圆湖
“vika,我们到了吗?”
“嗯,外面有点冷”
“下车看看去”把衣服还给vika,下车的瞬间冷风差一点把她吹倒,雪已经过了她的脚踝,莫斯科的大雪果然是名不虚传。伸手牵vika的手,听到笑声又靠进了她怀里。
雪似乎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带着寒意的空气窜入了她们的身上,雪片粘在了她们的头发上。靠在车上的vika抓起一把积在车顶的雪,捏成一个雪球远远扔出去。
“真的很漂亮”她学着vika的样子开始往外扔雪球,vika开始往她的身上扔雪球,两个人在白茫茫的背景里玩起了雪仗。不知道是不是vika的关系,总觉得跟她在一起不会有太负面的情绪,总是能让自己完全放开手脚去感受乐趣。没有她的时候那些不能抵抗的思念,或许,爱上她了吧。傻傻盯着自娱自乐堆着雪人的vika,把自己埋进雪里,随手抓起一把雪挥洒自如,这片连接着天地的森林与其说是vika融入其中不如说是浑然天成,雪一样无边无际又尽收眼底,雪一样明朗豁达。伸手感受一下飞舞的雪花,被vika老远丢过来的雪球正中面门
“过来帮我堆雪人啊”大声招呼她
“vika”走近一看她已经满头大汗,厚厚的外套被她披在了雪人的脑袋上,姜黄色的高领毛衣露在外面,衬得她更加漂亮。
“等我堆好,我们把车子开回大道,然后到前面那边湖边去”,手上一直在修改着自己的作品,萧索的风吹过脸庞, larisa突然觉得这里宁静得像是世外桃源。Vika的脸上因为运动的关系出现了一片红色,映衬在白色之上,“叭”欺身上前往她脸上亲了一下。Vika冷不防被偷袭了,眼里露出了讶异的惊喜。
“你看够了没?”眼前这个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微笑看着自己的人,因为自己的举动而露出惊喜的人,已经足足看了她有两分钟。开始的紧张和期待变成了不满的问题
“没有”,小小的弧度变成弯弯的眉眼,开始吻她。不断飘下的雪融化在她们的唇齿间,如果远远望去,一片白茫茫里似乎这是唯一有温度的点,脸上不断有寒意拂过,一丝丝冰冷随着vika温暖的气息融入了她的齿间,larisa带着的一点点矜持被vika一点点融化,在冰天雪地里,她似乎听到了天荒地老的承诺。直到她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才勉强用仅剩的一点理智结束了这个吻,vika的气息一直围绕着久久没有散去。
“上车吧,再不走车子要不能发动了”还在调整呼吸的vika喘着气把她往车上拉
“嗯”
坐回车上,vika把车子开回了主道上,larisa准备下车
“你记得你刚到安特卫普的那天晚上吗?”
她愣了一下,那是世锦赛的时候,她刚到的那天。她记得因为maria她还不太高兴,那天晚上
“我记得,怎么了”
“aliya叫我不要跟你开玩笑,那个时候”vika顿了顿,若有所思地说:“我想起来的。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我离你近一点她就会站出来把我赶走。医生说我不愿意想起来的事,也许会通过最不愿意的方式想起来。那些话总是提醒我,她才是你爱的人”vika的目光一直落在不停落下的雪花上,目光散漫,懵懂无奈。
那一天突然情绪变得不对劲的vika,原来是因为这个。Larisa读懂了她话里的意思,欺骗她只是害怕回到过去,心疼起来,抓起vika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手背很凉。
“去湖边走走吧”,vika握住了她的手
眼前这个大湖大约就是圆湖基地的来历,雪已经覆上了湖面,这个时候可以在上面滑冰了
“你想跳下去试试吗?”坏笑着问
“我不会游泳”
“那更要试试了”,作势把她往湖里拉,结果两个人都摔倒在地
Larisa裤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靠在vika身上打开看,是aliya拍的照片,她在莫斯科市区,比起郊区来市区的雪显得华光四射。
“我还是比较喜欢这里”躺在雪地里不肯起来的vika,larisa跪在她身边,对vika说:“vika,我爱你”
爱是比喜欢多一点的感觉,然而她对vika的那一些喜欢从伏尔加河那样,被vika一点点变成了浩瀚无垠的太平洋,不论是欺骗或者背叛,不论她是什么人不论她做什么,结局都是一样的。
跌落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vika感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终于等到这一天”
“什么?”
“等你说爱我”看向天空的眼睛,映出了前所未有的色彩
“我们回去吧”,长途飞行后的疲惫还有心理上的疲惫占据了她的身体,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躺下,窝在vika的怀里睡一觉。
这一觉larisa觉得睡得太久了,很沉很踏实。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外面的雪似乎还在下,远处的路灯露出的微光,还在照着飘扬的雪花。冬天天黑得早,无从得知现在几点,微微动了一下
“醒了?”vika的声音黑暗里传来
“没睡吗?”
“睡不着”
“怎么不开灯”
“睡觉不开灯啊”,这个时候伸手拧亮了床头的灯,刚睡醒的larisa还是被强烈的光线刺激了一下,慢慢适应了亮堂的光线
“几点了”
“5点多,还早”
从侧面看到vika的下巴隐约可见的擦伤痕迹
“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我又不是豆腐做的”撇着嘴说
“vika”那天泼在她脸上的牛奶,好像还是很烫的:“那个时候我只是气急了,我不是有意的”
“larisa,喜欢我的吧”vika突然问这个问题
“当然”
“爱我吗?”抿嘴笑着,等着她回答
“我爱你”不明白为什么要问这个,但是依旧回答了她
“我只是觉得那时候你选择了她,我相信你不会故意想伤害我。爱一个人是快乐的事,不愉快的就忘了吧”偏着脑袋愣了一会儿,又换上了另一种语调:“何况你当时那个样子,好像一直在问别人,我是个傻子吗?我是个傻子吗?很可爱哈哈哈哈”说着说着开始没谱,做出摇头晃荡的夸张样子,最后肆无忌惮的笑声惹恼了larisa,狠狠掐了她一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