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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李凉专辑 】---魔手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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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他什么?” 
  “徒儿不敢说。” 
  “浑帐!” 
  “徒儿是浑帐,可是师父作了些什么事,你能为人师表吗?”“放屁!你看到了什么?” 
  “徒儿……徒儿看到你和他在床上……而且是师父在下面,这几乎连师祖、曾师祖的人也都丢光了!” 
  “你……你敢胡说!” 
  另一人低声道:“麦高,这种徒弟不如宰了,免得他出去胡说八道。你不忍下手,我来代劳。” 
  这口音显然是李双喜。 
  那年轻人既为麦高之徒,必是“千手秀士”贾笙了,他看到李双喜和麦高同床而眠,起了疑心。 
  “这有什么可疑心的呢?”李悔道:“两个大男人。” 
  小郭道:“那可不一定,有很多男人不喜欢走‘水路’,而专爱走‘旱路’(也就是所谓同性恋)。” 
  鱼得水道:“你又胡说什么?麦高是什么年纪了?” 
  小郭不出声,小熊道:“老大,年纪未必是问题。” 
  这工夫李双喜似乎出了手。 
  贾笙怎会是李双喜的敌手?贾笙只接了十来招就无法招架了,而且连连中掌,踉跄后退。 
  麦高道:“贾笙,向你李叔叔陪罪,且发誓不再胡说八道,我可以叫你李叔叔饶了你。” 
  那知贾笙也死心眼,道:“徒儿相信自己的眼睛。” 
  “浑帐!你不要命了?” 
  “有这种下三滥的师父,徒儿宁愿死!” 
  “咱到没有?”李双喜道:“这小子要是到处去敲锣打鼓,大肆宣扬,咱们还要不要做人?” 
  贾笙连中七掌、口鼻淌血。 
  师徒总是有点情感,麦高道:“贾笙,你一头撞到墙上,就不知道转弯吗?笨蛋!” 
  贾笙此刻已无暇出声了。 
  李双喜道:“送你去西天,看你还敢不敢胡说!” 
  “未必吧!”声音来自后墙外。 
  几乎同时,一条人影在空中来了个八步登室,己落在后院中,居然是“猎头汤”汤尧。 
  两小正要惊叫,鱼得水突然以手阻止。 
  李双喜收了手,冷冷一笑道:“原来是你!” 
  “不错!” 
  “有没有掂掂,够份量吗?” 
  “该管的事,就不能先掂份量后再动手。” 
  “你想插手?” 
  “这不是已经插上手?” 
  “那你是找死!” 
  汤尧笑笑道:“为武林除害,找死有时也不免。” 
  “人家教训自己的徒弟,你管那一门子闲事?” 
  “这是什么闲事?这分明是两个无耻的男人干那没有人格的肮脏事儿,你说,贾笙什么错?” 
  麦高厉声道:“你不可造谣!” 
  汤尧大笑三声道:“麦高,亏你还敢瞪着眼说谎,告诉你们,是我告诉贾笙有关你们二人的狗皮倒灶的事!” 
  “你……是你?” 
  “对!汤某在偶然的机会中看到你们二人在一山谷中的泉水中洗澡,有猥亵的举措。不久遇上了贾笙,我对他说了,但他当时不信,我告诉他,可以暗中观察一下。” 
  贾笙道:“我第一次暗中观察,就证明了这件事。” 
  这证明刚才麦、李二人正要床上做那事。 
  李双喜一字字地道:“姓汤的,这证明你要夭寿。” 
  汤尧道:“不会的,我五行有救。” 
  “你做梦!这儿没有人救你!”李双喜攻上,立刻就施出车老的绝招,汤尧被逼得连连后退。 
  鱼得水怕他吃亏,正要显身,突见汤尧施出一招怪学,居然化解了李双喜的绝招。 
  鱼、李二人不由交换一个惶惑的眼神。 
  鱼得水和汤尧交称莫逆,双方的底子都清楚,鱼得水从未见汤尧施展这种怪学奇招。 
  麦高不信邪,立刻也出了手。 
  这两人联手,传出去是很不光采的事。 
  只不过像他们这种人,还有什么荣誉心?这两个人对付汤尧,无论如何,汤尧绝非敌手。 
  汤尧连接八九招,虽然显得吃力,却并未失招,再接七八招也是如此。


161楼2007-03-13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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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眼见要失招,不知为什么总能拖过。 
      鱼得水的双眉紧紧纠结在一起。 
      李悔微微摇头,表示不解。 
      两小握紧拳头挥着,为汤尧高兴。 
      汤尧闪闪避避,一口气接了二人四十六七招。 
      居然仍未失招挨打。 
      这不但使鱼、李有点不信,麦、李二人更是不信。 
      可是他们再用力,再用奇招,还是差不多。 
      汤尧的确很遭,招式有点乱了章法,马步不稳,手脚失措,但是五十多招没有挨打,这真是奇迹。 
      就在这时,汤尧突然挟起贾笙越墙而出。 
      李双喜道:“追!别让他们跑了……” 
      说话间,十来片瓦向他们飞来。 
      二人闪过瓦又要追,又是七八片飞来。 
      李双喜骂道:“×你娘!有种的出来!” 
      两小落在后院中,道:“这不是出来了,你们要是有种,就再上床去表演一次给我们看看。” 
      两人一听,天哪!知道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他们恨死了白毛女,强迫他们互相做了那事。 
      如今是欲罢不能,而秘密外泄。 
      李双喜有如一只疯狗向两小扑去,小郭扬手就是一个小鸽卵大小的红球掷了过去,道:“请你吃红蛋!” 
      “蓬”地一声,虽未炸中李双喜,却也是灰头土脸。 
      李双喜道:“小崽子,你怎么会有亩奎的火器?” 
      小郭道:“苗奎算什么东西,老子自己会制造。休要不要再吃一个……”小郭和小熊一人各掷出一个,目标仍是麦、李二人。 
      二人不敢面对火器,却又不甘心被这两个小崽子唬跑,正要迂回而上逮住两小,两小这两颗一爆开,在泥尘烟硝弥漫中又掷出两个。 
      这两个麦、李二人未注意。 
      正因未注意,所以就在二人头顶上撞击一起而爆开。 
      “轰”地一声,二人几乎同声发出一声惊呼。 
      虽然受了伤,也恨得猛磨牙,还是要尽快逃走,不论你的身手有多高,火器是很霸道的。 
      两人逃出此镇,在六七里外林中停下来。 
      彼此一打量,不由啼笑皆非。 
      麦高的人发被烧焦一半,满脸乌黑,只有两眼是红的,裤于几乎无法蔽体。 
      李双喜全身衣衫千疮百孔,右耳被炸去一半,二人气得浑身瑟索发抖,在他们一生中,何时受过这等打击?自白毛女强迫他们作那事之后,他们就失去了自尊,只不过,他们绝对想不到会被两个小息于炸成这个狼狈的样子。 
      此刻汤尧放下了贾笙,道:“贾笙,你看到了他们这件事,已招致了杀身之祸,此后你最好别遇上他们。” 
      贾笙深施一礼,道:“多谢汤大侠救命之恩!” 
      “你今后有何打算?” 
      “我想去清兵盘据之处,俟机行刺他们的将领。” 
      “这也是个好主意,不过也很危险。” 
      贾笙道:“生当乱世,男子汉自当如此!” 
      二人分手后,汤尧正要离去,忽然出现了一个蒙面女人。汤尧心头一紧,仔细打量,由于此女头脸密封,裙子很长,连脚也遮住了,看不清双足。 
      但这身材却又似曾相识。 
      “姑娘何人?” 
      “……”这女人不出声,只是注视着他。 
      “姑娘是找我的/“……”当然仍不会出声。 
      ·‘姑娘意欲何为?” 
      这女子忽然出了手,连手上也有薄薄的手套。 
      这样汤尧要自她的手上看出她是讹也不易。 
      只不过一旦动上手,就可以看到她的一双金莲j”。 
      这是十分标准的)寸盒莲,他几乎认定这就是他的来凄沫小珠的,窄窄瘦瘦的,玲坡“爱。 
      “你是小珠………她不出声,一·味攻击,汤尧接了”二1床诏,不是敌手,节节败旧似乎这女人并不想杀死汤尧。 
      由这一点看来,说她是徐小珠是可信的。 
      既然不想杀他,为何要和他动手?动讥为何、当汤尧接了四十招左右,一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个踉跄时,这女人就有足够的机会伤了他或杀了他。 
      这更使汤尧相信,这正是他的堂客徐小珠。 
      也更使另外二人相信,这二人是一对夫妇。 
      这二人正是追来的鱼得水和李悔二人。 
    


    162楼2007-03-13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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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护他的有六七个“巴图鲁”高手。 
        他的左脚踝被扭裂,但已治愈,只是破了。 
        内伤刨团区霞,但经过调养,一个月就好了。 
        单于飞誓报此仇,虽然他不能单挑二老,但到一对一单挑,他有信心,所以派出他两个徒弟去找二老。 
        巧的是,二老就在这镇上。 
        这是个大镇,有两千多户人家,商贾云集。 
        二老在找单于飞,单于飞也在找他们。 
        这是因为二老打听出来,单于飞未死。 
        二老不能招摇,化装得较为年轻些,他们来到鱼得水等人的客栈中。 
        最初鱼得水还未认出呢!认出之后,鱼、李双双拜下。 
        “起来,起来!”上官紫拉起李悔,搂在怀中,道:“宝贝女儿,娘真不希望再和你分开了。” 
        李悔道:“女儿也希望在娘身边侍侯娘。” 
        “看你这小嘴多甜,老伴,咱们这次……” 
        车秀道:“老太婆,先别婆婆妈妈地!这个敌人先除去再说,再说满人不灭,也休想过太平日子,” 
        上官紫道:“女儿在身边也不碍事呀!” 
        “女儿在身边,咱们的干儿子或者女婿能不在身边吗:他们在身边,这两个小子也不能离开,不行!人太多不方便。” 
        小熊道:“老头,你嫌我们,我们也并不怎么欣赏你们呢!” 
        鱼得水道:“小熊,不可没大没小地!” 
        车秀道“不妨!我们不在乎这个,随便一些也好。” 
        鱼得水道:“义父母此来一定有要事见告!” 
        “不错,单于飞也在此镇上。”且说了上次重创而未死的事。 
        李悔道:“这贼子的命真大!” 
        “只是跛了一足,功力已复。”车秀道:“我们夫妇下定决心为了报敞犹跟了来,他身边有六七个高手。” 
        上官紫道:“不过那等高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鱼得水道:“我们和义父母一起,把这些人一鼓歼灭。” 
        车秀道:“你们有此孝心,我们也不能峻拒,到时候我们宰人,你们就为我们把风吧!” 
        清兵的纪律不算太差。 
        除非上级有令,可以抢劫掳掠,不然的话也会处罚。 
        这也是李自成和张宪忠之流不能成功,但清军南下,却颇为顺利的原因。一般来说,李自成功入北京,崇侦自杀缢死,这代表什么?这虽不能代表大明已亡国,却有这种趋势了。 
        李闯如果能运用这种声势,他的成就可就大了!当然也不会不旋踵败亡被杀,肝脑涂地。 
        单于飞在和一名“巴图鲁”高手对酌。 
        这人叫巴雄,是个精干摔角及擒拿的高手。 
        “巴兄,我的眼皮子这两天跳得有限害。” 
        巴雄道:“不知是那只眼?” 
        “右眼!” 
        “右跳财,左跳凶。” 
        事实上大多数人是说左跳财右跳凶。 
        其实眼皮子跳只是心绪不宁之故。 
        所以这种迷信是倒果为因,不信你稍微注意一下,如你因某事焦燥不安,紧张过度时,眼皮就会跳。 
        当然,失眠也会有此现象。 
        单于飞道:“我以为可能有人想动我的念头!” 
        “不会的,单于大侠,没有人敢在此虎口捋须。” 
        单于飞冷冷一笑道:“就怕他们不来!” 
        巴雄道:“单于大侠似能猜出是谁?” 
        “如我没有猜错,极可能是上次向我施袭之人。” 
        “车秀和上官紫两个老浑蛋?” 
        “大致如此,当然也可能是别人……” 
        “不会的,单于大侠,我会通知弟兄们格外小心。” 
        下人点了灯,巴雄也告辞离去。 
        单于飞负手在屋中骗着,左足一跛一跛地,每次看到这只跛足,就不由发狠,誓报此讥。 
        就在这时,一个老妪自门外探进头来。 
        单于飞一楞,十分陌生,以前未见过。 
        “你是……” 
        “我是本镇上的何大婶……” 
        何大婶之名可能比地保或地方上的大善人还出名,她是个经营半掩门,很兜得转的中年女人。 
        她认识的人很多。 
        上自大官,下至贩夫走卒,地痞流氓,一个人只要和这些人扯上了交情,在地方上就能呼风唤雨。 
      


      167楼2007-03-13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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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所谓:有钱的王八坐上席,穷困的秀才受狗气。 
          又有所谓:人敬者,狗咬丑。一个穿了破衣而潦倒的人,狗见了都会向他“汪汪”狂吠几声,真是狗眼看人低。 
          单于飞一听是何大婶,脸上不由有了笑容。 
          因为就连清军将领,如王千总、李守备和孙游击等军官,都和何大婶有往来。 
          至于“巴图鲁”高手,也都认识何大婶。 
          据说只要你能说出愿望,何大婶定能满足你。 
          “单于大侠,李守备说你的心情不太好,问我有没有办法为你效劳?我呀!别的不成,要找乐子寻开心,找我准没错!” 
          单于飞并不是很好色的人。 
          只不过男人又怎能不喜欢女人,尤其是何大婶的女人。 
          “何大婶有何贵干?”他不免奇怪让这女人进进出出地。 
          “我和大清军官都有来往,他们有心事,到了我那儿也都忘了!我也能为他们解决问题。” 
          “在下没有什么问题。” 
          “单于大侠也不必瞒我,一看你的眉头就知道了。” 
          “何大婶……” 
          何大婶摇摇手打断了他的话,道:“单于大侠,我所以能兜得转,就是因为能有求必应使朋友们满意,” 
          “在下目前并不……” 
          “不,只要是人都会想。”何大婶道:“请说,你喜欢肥的、瘦的、黑的、白的、高的、矮的,比你小的或比你大的。处子还是惯于风月的,会房中术或媚术的,或者不会,只要你提出来,一个时辰内送到……” 
          单于飞摊手知道笑笑,道:“大婶,你似乎是应有尽有?” 
          “不敢这么说,却也没有被客人难倒。” 
          单于飞踱了一会道:“小脚女人别具风味……” 
          何大婶道:“真不愧为内行玩家!” 
          “你有?” 
          “你要多少?” 
          单于飞耸耸肩,道:“二十来岁,小脚、身材玲咙,细皮白肉,屁股蛋大大地,胸部也要耸拔……” 
          “单于大侠,缠小脚的女人,屁股蛋不大的太少了。” 
          这是经验之谈,老油子就是不同。 
          单于飞道:“在下的话还没有说完。” 
          “请说!” 
          “具备了以上六种条件之外,脸上还要有少许浅白的麻子。” 
          何大婶微微一楞,似乎这位仁兄的胃口不一样。 
          前五项都证明他是老玩家、老经验。 
          小脚女人别具风格,据说玩家边玩边握着一双小脚把玩,可以得到双重乐趣,够回票价。 
          只不过后面加上“脸上有少许浅白麻子”,这胃口就大不同凡俗了,居然有人对麻女有特殊兴趣。 
          麻面女人有特殊风味吗?有所谓“十个麻子九个俏,一个麻子值一吊”。 
          这儿的“俏”不作“俊俏”解,而作俏皮解。 
          女人上了床除了销魂勾当彭卜,还要俏皮。 
          有许多的女人很美,但死板不俏皮,就减色不少。 
          是单于飞故意刁难何大婶,还是真对这种女人有偏爱?不管怎样?他是提出了要求。 
          那知何大婶道:“好,我这就为单于大侠去张罗……” 
          何大婶退了出去,单于飞笑笑,似乎也为自己的“嗜好”感到发噱。事实上他并非喜欢有少许浅白麻子的女人,的确在为难她。 
          何大婶走了一会,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他又坐下来喝酒,真能找那么个女人玩玩,也许心情会好些吧!” 
          不一会,门外又探进一个头来。 
          脸有黑沙,看不清面孔。


        168楼2007-03-13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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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陷人苦战,鱼得水最担心的就是李悔。 
            主要是他对她有一份深厚的歉意。 
            自认识她开始,她就全心全意对他,但鱼得水迷上了白芝,一直瞧不起李悔,甚至对她的忠告却报以侮辱。 
            由今夜的情况看来,单于飞算得上是一代枭雄,顶尖中的顶尖,即使车秀和他单挑,只怕也无胜算。 
            鱼得水有时必须去救李悔,甚至以身子挨揍去挡住李悔,局面更加危急,这么打二老也沉不住气了。 
            于是车秀道:“得水,你和李悔把熊、郭二人带走,我们二人断后……” 
            鱼得水也以“蚁语蝶音”对李悔说了立刻撤退。 
            当二老和鱼得水以全力各攻出一招时,鱼、李二人挟起小熊和小郭就往外冲,事实上是很难冲出的。 
            固不论对方立刻拦截,四周还有数百清兵围住。 
            真正是弓上弦,刀出鞘,杀气腾腾,形同铜墙铁壁。 
            二老断后,仅单于飞即能接下来。 
            这情势更险,因鱼、李二人挟了一个人实力大减。 
            鱼得水道:“义父,那个年轻的蒙面人就是李双喜小贼,此贼恩将仇报,猪狗不如!” 
            二老一听望去,果然很像。 
            上官紫厉声道:“李双喜,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李双喜当然不会出声,但攻击如故。 
            像他这种人,只知利害,是没有感情的。 
            他忘了失去武功,万念俱灰的绝望,他现在只知道要生存须倚靠清廷,要不,天下虽大没有他立足之地了。 
            两老一呕气,更是不济。 
            尽管单于飞绝非二老敌手,在声势上却比二老笃定,况且四周的清兵又大声呐喊助威。 
            鱼得水足足挨了三十多拳五十多脚和掌。 
            换了任何人,早已倒地不起。 
            他能支持,却也是在苦撑,只是痛苦的程度比别人差些而已。 
            在单于飞、李双喜及麦高这三大高手的合力交击之下,连上官紫也已经开始失招了。 
            因为还有乔圣和金燕助阵,都不是庸手。 
            要走,真是难于登天。 
            就在车秀也中了麦高一掌,四面攻击有如盖房架屋般罩下时,李悔被李双喜一脚踢出三步。 
            这一脚正中她的左腰,差点倒下。 
            鱼得水去一扶,背上又中了单于飞一脚。 
            这一脚好除把他的背骨跺散开来。 
            几乎同时,上官紫连中麦高及金燕各一掌,只不过金燕也中了上官紫一脚,栽出五六岁。 
            无论如何,这局面是愈来愈绝望了。 
            李悔口角有血渍,上官紫也差不多。 
            单于飞也受了内创,口鼻中都有血渍渗出。 
            只不过对方都还能撑下去,因而他们突围难成。 
            就在李悔连挟人的力气也消失时,忽然一阵喧哗声中,一道灰影呈抛物线状越过人墙而来。 
            这轻功高而怪,在空中一路翻滚而来。 
            落地却不带一点声音。 
            这人不但头、脸蒙起,身上也包扎得很紧密。 
            似乎亏很怕人认出他是谁。 
            只不过最低限度可以看出这是个年纪不小的女人。 
            大致来说,和上官紫的年轻差不多。 
            麦高逞能先迎上砸出了一掌。 
            也许他太轻敌,只用了七成真力,只见这女人撩臂一格,麦高“吭”地一声,抱臂退了三大步。 
            李双喜很精,知道来者不善,不敢出锋头。 
            在目前,单于飞是对方的顶尖人物,虽然他也受了伤,还是要上前试试,撤刀攻上,这女人不避不闪,伸手夺刀。 
            单于飞相信来人了得,却不信她能夺下他的刀,因而这一刀照样划出,蕴含三个以上的变化。 
            来人照抓不误,单于飞三个变化使过,这女人仍然抓到。 
            单于飞一惊,只好疾退道:“尊驾何人?” 
            来人当然不会出声,以“蚁语蝶音”叫二老及鱼等把对方的人赶到西北角一隅,那边的清兵必然开出一条路。 
            自那边突围较易。 
            这办法还真行,对方的人不敢正撄其锋,就往西北角退,后面的清兵让出路来却又不敢放箭。 
            于是也们突围成功。 
            由于对方在后面追,就由二老扶起两小,如此奔驰才甩掉了追赶的人。 
            在镇外十二三里处的林中停了下来。 
            车秀放下小熊,抱拳道:“多谢这位援手,要不,今夜只怕……” 
            那蒙面人摇摇手,表示不必谢她。 
            上官紫道:“尊驾肯冒此大险人内搭救我等,必是侠义道中人,这儿的人都是绝对忠贞之士、可否见告大名?” 
            这女人又摇摇手,而且掉头弹起身子,翻滚飞泻而去。 
            鱼、李二人躬身道:“义父母受伤不轻,让我来为二位疗伤吧!这单于飞老贼的技艺,出乎意外的高强。” 
            车秀为两小服了药,要他们自行调息自疗,道:“老夫和他单挑示必准赢。” 
            李悔道:“义父单独对付他必赢,只是要一百五十招以上。” 
            车秀道:“真正是人外有人,蒙面女这人的路子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鱼得水道:“武林中除了‘四绝’,看来高人奇士仍然很多,不知义父母有未看出这位奇人有点怪?” 
            上官紫道:“怪是怪,武功奇高。” 
            鱼得水道:“晚辈不是说她的武功怪,而是发现她的手腕上长了茸茸白毛,女人长白毛而不长在头上,所以很怪。” 
            李悔道:“对,我也隐隐看到她的手腕上有白毛,因为其他部位都密封遮盖起来,只有衣袖和手套之间空隙处可以看到。” 
            车秀想了一下道:“手腕处有白毛,证明她可能全身皆有。” 
            上官紫道:“你胡说什么!” 
            车秀道:“腕上有,全身绝对都是白毛。” 
            李悔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人猿?” 
            “当然不是。”车秀道:“猿再像人,毕竟可以看出,而且她虽未出声说话,却以‘蚁语蝶音’叫我们集中西北角突围,人猿再灵,却不会说话。” 
            “对对!”鱼得水道:“据说久居蛮荒,远离人烟之处的野人会长毛,是由于很少吃盐之故!” 
            车秀道:“这说法我也听说过,我想起来了,这人的路子似乎和‘菊夫子’咯以,当然因她出手很少,颇难认定。” 
            上官紫道:“此处不是久耽之地,我们走吧!” 
            车秀道:“他门不会派人追来的。”


          171楼2007-03-13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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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郭道:“有没有看到,囚车内是个女人?” 
              小熊道:“当然,女人也会坐囚车的……” 
              小郭道:“看来这女子长得还不赖哪!” 
              小熊正在低头,这时忽听小郭“咦”了一声,道:“会是她?”小熊抬头望去,这女人十分疲惫、憔悴,约三十多岁。 
              小熊道:“你嚷嚷什么呀?认识她?” 
              小郭仔细望去,道:“她就是马士英的寡妹马琳,她对我有恩,看来她落入了清军之手。” 
              小熊道:“就是上次际进入马士英府内认识的?” 
              “对!” 
              小熊道:“小郭,救她值得吗?” 
              “这是什么话?如果这囚车中的女人是田卿府中的丫头玫瑰,你救不救?” 
              小熊和玫瑰有一手。 
              “当然!不知道鱼大哥同不同意?” 
              巧的是,这囚车就住入了他们住的那家客栈对面的人和客栈中。 
              小熊道:“囚车不易打开,” 
              小郭道:“入了客栈会放出来的。” 
              小熊道:“只是她身上的手铐须用宝刀宝剑。” 
              小郭道:“鱼老大的‘梅花’如何?” 
              小熊道:“大概差不多。” 
              小郭道:“咱们至少该先到人和客栈去看看情况。” 
              二人进人想进后院,但被挡驾了。 
              有清兵把守后院门,说是全包下了,闲人莫入。 
              两小带了早点回去,已是辰时未了,见李悔轻手轻脚地端了一盆洗脸水,走进鱼得水的房中。 
              雨小在窗外窥视。 
              李悔放下来,轻轻地坐在鱼的床边打量他的睡态。 
              那知他忽然一把拉住她一臂,她倒在床上。 
              “鱼得水……你坏……”虽然这么说着,却并未太拒绝,让他抱紧、狂吻以及爱抚,真像两团热火在一起燃烧。 
              “哥……不要这样……我不能像白芝那样给你!” 
              “我知道,我要隆重地娶你!” 
              “也不一定要隆重,只要诚意就够了!” 
              “李悔,近来我好想……” 
              “不行……哎呀!这是什么?哧死人了……”李悔下床往外跑。 
              窗外两小来不及回避,被李悔看到了。 
              李悔道:“下流,让你们两个瞎眼!” 
              小熊摊摊手道:“李悔,我们不过是刚回来适逢其会而已。”李悔道:“再这么下流我可不饶你们!” 
              小郭道:“只许你们热乎,我们看看都不成?我们只是好奇而已,是什么东西把你哧得仓皇而逃?” 
              李悔有点不好意思。 
              小熊道:“大概是碰上了太硬的东西吧……” 
              李悔追打二人,鱼得水苦笑摇头,下就要洗脸。 
              这天晚上,小郭偷了鱼得水的梅花,等到半夜偷偷溜出,进入了对面的客栈中,后院有人看守,但并不是大严。 
              因为这儿也是清军的后方。 
              他们以为不可能有人敢来动人犯的。 
              也正因为如此,守卫的人偷懒,坐在屋外打磕睡。 
              小郭在后窗外轻敲了三下,低声道:“琳姊……”


            175楼2007-03-13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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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有人走到窗内传来拖动脚铐之声,低声道:“什么人?”“我是小郭……”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要谈这些,琳姊,你的镣铐很牢固是不是?” 
                “是的,普通刀剑弄不开。” 
                “琳姊,我们带来了宝刀,我这就进去。” 
                小郭入屋、小熊把前门外一个守卫点了穴道,使他倚在门旁,看来像站在那儿一样,靠近才能看清。 
                小郭人内,由于没有灯,摸索着二人抱在一起。 
                “琳姊,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 
                “怎么会落入他们的手中?” 
                “遇上了高手,而那时正好来了月事,身子不舒服,功力自然减退,就这样被擒,他们要把我交给郑亲王济尔哈郎。” 
                “琳姊,我们来切镣铐,速离此处为妙……” 
                “梅花”虽是宝刃,但比之古代“干将”、“莫邪”这类上古神兵,自是无法比拟的,削了七八下未削断。 
                因为这镣铐太粗大了。 
                砍削镣铐总会弄出声音。 
                小熊在外道:“别弄出那么大的声音来!” 
                小郭道:“不成!不用力砍更不成,快了!你看着点!” 
                “铮铮”声连续传出,终于被其他地方的巡逻士卒听到了,立刻过来查看,被小熊撂倒,但又来了两个。 
                小熊对付这些货色固然不需三五招,但立刻被人发现,这巡逻人一嚷嚷,来了个高手疾掠而至。 
                其实也不是什么高手,他就是“豹了”高登。 
                他正是某次在酒楼上和“拼命七郎”争着向白芝敬酒的人。 
                只不过“豹子”高登对付鱼得水和李悔二人固然相差很远,但对付小熊却是绰绰有余了。 
                小熊接了十五六招,眼看不敌,而且四周又被清兵包围,屋中的小郭已切开了马琳的脚镣。 
                现在正要弄手铐,如果点起灯来切,就快得多了。 
                小熊一时情急,疾退五步,手中握着火器道:“谁上就先尝尝这颗特大号的爆米花!” 
                “豹子”不信邪,道:“小子,我就先尝尝……” 
                “豹子”高登一扑,小熊就出了手。 
                高登动作快捷,真有如豹子,自然射不中他。 
                只不过小熊不射人而是往他的脚下掷。 
                这东西威力不是很强,大小只有鸽卵大小。 
                但“轰轰”爆炸之声却极大,甚是唬人。 
                在尘上飞扬中,小熊又掷了两颗,对方看不清就不能及时闪避,所以伤了六七人之多,高登却未受伤。 
                只不过高登虽不敢接近他,却在指挥人手重重包围。 
                这工夫有人撞开了押马琳的小屋之门。 
                小郭一刀扫去,把个清兵娜娜成两半。 
                只不过后面涌入的人更多。 
                小郭低声道:“琳姊,你先走,到对面长兴客栈后院去等我们,我们来应付,” 
                “你门能脱身吗?” 
                “一定能,我们有这个。” 
                马琳也精于火器,道:“可惜我身上的火器都被搜去了,不然的话,威力可比你们的厉害多了。” 
                涌入屋中的六七个清兵,那是小熊的敌手,抡着“梅花”宝刀有如劈瓜切菜,惨呼连连。 
                这工夫马琳已经走了。 
                小熊冲出屋外和小郭汇合,二人连续丢了五六个火器,把追的人抛下,转个弯子回到对面客栈后院中。 
                这工夫马琳刚刚见到鱼、李二人,也刚刚说了两小救她的事。鱼、李二人不放心,正要去看看,两小已回来了。 
                “鱼老大,这就是马琳姊,当初入马府,她发现了我,并没有难为我,而且还对我……” 
                小郭道:“还对你大肆施舍?” 
                “去你的!” 
                鱼得水道:“马姑娘没有和令兄马士英在一起?” 
                “家兄庸才误国,我恨透门也,常和他吵架。” 
                李悔道:“他和阮大铖不会有好下场的,只可惜大明江山本来尚有望光复,这后半段就被他们断送了!” 
                马琳道:“所以我逃亡之后改为牛琳,宁愿姓牛。” 
                小郭大声道:“改得好!一牛一熊合作起来,乖乖!那股干劲儿可真够瞧的了!” 
                李、鱼大笑。 
                马琳道:“我喜欢纯真的年轻人,虽然我老大不小了,但我有一颗年轻的心。” 
                鱼得水道:“心年轻,人才会不老!” 
                李悔道:“马姑娘就和我们一起吧!” 
                小郭道:“琳姊,我们成亲好不好,成了来在一起不名正言顺了。” 
                马琳道:“小弟,我三十七,你大慨十七储备,这怎么成?”李悔道:“马姊也不能这么说,年纪不成问题,” 
                马琳摇着头。 
                小熊道:“马姊,当初你们上了床,曾经想到年纪的问题吗?你可曾因年纪大了而招架不住他?” 
                马琳笑骂道:“小熊,你就没有一句正经话!” 
                小郭道:“琳姊不要怪他,我们哥们一起嘻皮惯了的。” 
                鱼得水道:“如果你们都觉得很需要对方,甚至别人无法取代,年龄就不会有什么障碍了!” 
                马琳道,“这件事让我考虑一下。” 
                这工夫外面有人敲门,伙计进来报告,道:“贵客,对面客栈住有囚犯及清兵。囚犯被劫,清兵还被炸死几个,如今来此搜查匪盗了!” 
                鱼得水道:“伙计,为免麻烦,我们还是避一避好些,他们问起,你就说我们傍晚就走了!”立刻付了二十两银子。 
                伙计以为这些人怕事,也没想到其他。 
                开了后门就让他们走了。


              176楼2007-03-13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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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根据车秀前辈谈及‘菊夫子’,说是他的道基甚厚,当初被人施袭不治,可能灵魂投胎,也就是托生了那小童,所以能记得前世的事,” 
                  “神话!” 
                  “不是神话!道基有成,这并不玄。” 
                  “玄!我以为太玄,道基是什么?”汤尧道:“凡夫俗子真能托生小童,仍记得前世的一切?” 
                  “这在佛家稳定之为‘宿命通’,即知生前及死后之因果,是“六通’之一,另外还有‘天眼’、‘天耳’、‘他心’、‘神境,和‘漏尽’,合称六通。”鱼得水道:“道家也是如此。” 
                  “你是说小童是我岳父徐世芳,那为何不认自己的女儿?” 
                  “他们也许已经认了。” 
                  “得水,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有些享不大明白!” 
                  “什么事?” 
                  “你‘猎头汤’似乎身怀绝技……” 
                  汤尧心头一紧,真正是世上没有绝对的秘密,鱼得水居然也知道了。八成在暗中看到他和小童或那神秘女人动手。 
                  汤尧道:“老鱼,这‘身怀绝技’四字用得上吗?” 
                  “用得上。” 
                  “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最早不知道蒙面莲足女人是谁,后来想到八斤半的趣事,就怀疑好是你的妻子,我还到府上印证过。” 
                  “如何?” 
                  “她在家,还为人看过病,但病人散了之后,我在街上听到两个老病人谈论你们夫妻,你不常在家,你妻子有时也不在……” 
                  “所以你猜想莲足蒙面女子即是我妻?” 
                  “对!而且我事后突然想到,你的堂客特别钟爱菊花,院中种菊,瓶中插菊,到处都是菊花。” 
                  汤尧心想:这小子心细如发……鱼得水道:“汤尧,我深信你有什么解不开的秘密正在为难,你我是至交,有心事不能对朋友说吗?” 
                  汤尧也以为他们的确是至交。 
                  有话的确也可以对他说或征求他的意见。 
                  只不过这么作是他的师门绝对不会答应的。 
                  汤尧摇摇头,道:“我有什么解不开的秘密。你为什么把我看得神秘起来了?我们似乎疏远了。” 
                  “汤尧,你变了!” 
                  “我真的变了?” 
                  鱼得水点点头,道:“也许你身不由己。非保密不可,非但你不愿相信自己的岳父,似乎对自己的妻子也不太热中承认她。” 
                  “不,我爱她,没有人能体会那种至情。” 
                  “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回去看看,证明一下,是不是你兑的那样?” 
                  鱼得水道:“你的确应该如此,而且越快越好。汤尧,我回房了。” 
                  鱼得水走后,汤尧愣了好半天,不禁想起师门的叮嘱:凡是知道本门秘密的人,一概清除。 
                  汤尧皱皱眉头,他很不愿听这句话。 
                  只不过他也不愿违背师门的命令。 
                  他相情小童即是岳丈徐世芳。 
                  那神秘蒙面妇人又是谁?那妇人的路子有点像小童及蒙面莲足女人,必和他门父女有相当的关系。 
                  汤尧悄悄地离开了这家客栈。 
                  此刻他不愿见鱼、李等人。 
                  他们这些人提出的一些敏感问题,他都无法回答。 
                  他要回家看看,他想徐小珠。 
                  在镇外,他遇上了一辆双马马车。 
                  车内有人探头出来道:“是不是汤大侠?” 
                  是个很年轻的女子,走近一看,也相当动人。 
                  只不过汤尧却不认识她,道:“在下以前和姑娘见过吗?” 
                  “见过,我见过你,你却未注意我……” 
                  “姑娘贵姓?” 
                  “夏侯兰。” 
                  汤尧一怔,隐隐猜到她的身分了。 
                  “汤大侠要去何处?” 
                  “回家看看。” 
                  “正好同路,请上车吧!” 
                  汤尧道:“在下步行即可,谢射姑娘。” 
                  “自己人客气什么?” 
                  “何谓自己人?” 
                  “汤大哥,这夏侯一姓对你也陌生吗?” 
                  “不,不陌生。” 
                  “这不结了!上车嘛!” 
                  “孤男寡女,这……这不大方便吧!” 
                  “啊呀!你这人真古板,咱们也算是师兄妹呀!看你这分死脑筋,真不像个‘猎头汤’!” 
                  汤尧道:“是师父的千金吗?” 
                


                179楼2007-03-13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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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悔道:“百招以内……” 
                    “不!”鱼得水道:“百招以后我可能失招。” 
                    众小默然,他们不以为鱼得水说谎。 
                    小童也就是徐世芳遭遇了大敌。 
                    这大敌也就是九个陌生中年高手。 
                    他们是谁的人?也就不问可知了。 
                    “九龙治水”是龙家九兄弟的综合绰号。 
                    事实上他们并非水中高手,也许因为姓龙之故,而且身手高超,才被冠上“九龙治水”的绰号。 
                    徐世芳当然认识这九个人。 
                    这九个人对徐世芳也熟,只是人死托生变成重体之后,他们就不怎么熟了,为首的龙老大道:“你是徐世芳?” 
                    “你们不配如此称呼老夫!” 
                    为首的叫龙腾,以下是跃、飞、现、隐、升、天、忻、在,共九人,龙腾道:“你是不是自视太高了些?” 
                    “至少在你们九个奴才面前有这么高的身分!” 
                    “今夜你可能要回老家,据说你颇有道基,有人信,也有人不信,我们倒想试验一下。” 
                    “那是谣传。” 
                    “既为谣传,你徐世芳怎么会变成小童了?” 
                    “世上的奇事很多,我是例外。” 
                    “怎么会返老还童?” 
                    “对你们说,也不过是对牛弹琴!” 
                    龙腾手一挥,道:“兄弟们,咱们接着,这可是一份荣宠,咱们比人家矮好几级哩!” 
                    “呛啷啷”声中,九人的长刀一齐出鞘。 
                    九柄刀在星光下,璀璨夺目,闪电似地扫向小童。 
                    徐世芳仍未撤兵刃。 
                    九人联手,非同小可,应该说,就算徐世芳以十成十的功力拼搏,也讨不了好去。 
                    的确,才三十招左右,徐世芳撩衣撤下短剑。 
                    一个八九岁的小童,就算长得不矮,也总是个孩子。 
                    一个孩子衣内有剑而看不出来,这剑之短也就可想而知了,大约只有普通长剑的一半长度。 
                    他的手中有剑,情况就不同了。 
                    九柄长刀中的一柄短剑,居然捷若游龙,穿射于九柄长刀之间,无阻无碍,神出鬼没,神奇无比。 
                    只不过九人联手却未落下风。 
                    五十招左右时,龙腾发出一声“龙吟”,九人立刻以阵式攻击,这叫做“回龙阵”,妙在一个“回”字上。 
                    “回”有潦绕回环,循环不已的意思。 
                    此阵是他们的主人专为他们苦研而成的。 
                    除了他们的主人,单人破此大阵,几乎没有这等高手。 
                    徐世芳开始走下风了。 
                    任何阵式,不论是三人、五人,十人、二十人乃至于数十人或百人,都有一个目的,就是以团体之力,产生相乘的威力。 
                    三人合击之阵式,也许能衍化成六人或九人之力。 
                    八人的阵式,可能道理二十四或六十四人的威力。 
                    总之,阵式的目的就是以变化的活力骤增力量,造成奇大的压力,甚至能以泰山压顶的声势取胜。 
                    不战而屈人之兵,也就是这意思。 
                    九条龙回环曲折,升降穿掠,似已把徐世芳困住,徐世芳非但落了下风,且感不支。 
                    他步步后退,对方迂回拦截。 
                    徐世芳再退,而且退得极快,很快就退到雾中去了,今夜有雾,但最初他们都未发现有雾。 
                    现在都发现了。 
                    龙氏兄弟不由全都愕然,刚才为河未见到雾呢?雾很深,人一退入雾中,五六步外就不见人影了。 
                    “且慢!”龙老大见多识广,道:“这一手可能叫做‘雾遁’,不要贸然进入大雾之中。” 
                    龙老九冷笑道:“‘菊夫子’也只会挟着尾巴逃而已!” 
                    “老九,这种逃和一般人的逃不同。” 
                    “有什么不同?” 
                    “这是一门道家极深的功夫‘吞云吐雾’。” 
                    老五道:“他会造雾?” 
                    老大道:“据我所知,‘四绝’之中的梅铁骨,也就是‘梅花操’的创始人,也会‘吞云吐雾’。” 
                    “可是鱼得水也不见得……” 
                    龙老大道:“也不可小看他,主上把他列为危险人物之一,谅不是高估他,我们走吧!” 
                    龙氏兄弟走后,雾已消散了。 
                    雾一散,徐世芳显出了原形,喃喃地道:“‘九龙治水’非同小可,他们的主子就可想而知了!” 
                    就在这时,远处冉冉飞来一片云。 
                    这片云不大,方圆不过三四丈。 
                    雾可以落到地面半尺以上,但雾落地则少见。 
                    除非是在山顶或山腰上。 
                    即使是在山顶或山腰上,云也不会落在地面上。 
                    这片云由林中冉冉下落,又穿出疏林,向徐世芳冉冉飘近,停在他的前面约十余步之地。 
                    徐世芳知道,造雾和造云都不容易,但造云似乎更难些。古人形容曾法术的人,往往用: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道基有根基的人,呼风唤雨并不太玄。 
                    佛家“六道”中的“神境通”即可办到。 
                    徐世芳道:“在下猜得出你是准?” 
                    云中有人道:“那真是荣幸!” 
                    “你应该是‘五柳先生’夏侯心!” 
                    “嘿……”对方并不否认,也未承认。 
                    徐世芳道:“你昔年的施袭,造成了我今日的形象,但也可以说是焉知非福,事到如今,我仍有一言奉劝……” 
                    “不必饶舌!我要教训你的栽赃!” 
                    “栽什么赃?” 
                    “诬我昔年施袭!”


                  186楼2007-03-13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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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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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尧被夏候兰所暗算,人事不醒,弄回了师门。现在小汤躺在客厅地上。 
                      这是一个镇上后街上一幢民房,前后两进。 
                      “五柳先生”隐在尘世间,居然无人知道。 
                      大隐隐于市,大概也可以如此解释吧! 
                      夏候心道貌岸然,人品出众,如果光看外表,没有人会以为他是个阴诈的人,简直是个君子。“把他弄到椅上,使他醒过来。” 
                      “叔叔,叫他躺在地上就可以了,他这种人……” 
                      “他这种人又如何?” 
                      “朝秦暮楚,不负责任!”还是把汤尧弄到椅上。 
                      夏候心哼了一声,道:“汤尧……” 
                      “师父……”汤尧醒来,连忙拜下,道:“徒儿有错!” 
                      “你有什么错?” 
                      “师父不知道徒儿和师妹的事,徒儿也要讲出来。” 
                      “师父可以猜出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徒儿也有错,” 
                      “先不谈这件事,师父要你去做的事,你一件也未做到。” 
                      “徒儿无能!” 
                      “你未能杀死鱼得水,可以说是他身手不俗,得手不易,但杀死徐小珠应该不会太困难吧?”“师父,她是我妻,我下不了手!” 
                      夏候心道:“六韬上说:勿使仁者理财。你可知此话是什么意思?” 
                      夏侯兰抢着回答,道:“让心软的人理财,可能会出纰漏,因为他会慷他人之慨,亏空公款。”“对!”夏侯心道:“你的心软,为师所托非人了!” 
                      汤尧道:“徒儿不忍下手。” 
                      夏侯心道:“两个目标任取其一如何?” 
                      “恩师要徒儿去杀那一个?” 
                      “这两个人,你那一个能下得了手?” 
                      “这……”汤尧是一个也下不了手。 
                      一个是好友,一个是结发爱妻,不要说去杀他们,就是去伤害他们,也是不忍的,但这是师令。违背师命和违背父母之命一样。 
                      “师父叫你去做的事你不去做,就是不信任师父,也就是轻视师父!”夏侯心道,“你走吧!”汤尧跪下道:“徒儿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夏侯心冷峻地道:“你只知道师父昔年向徐世芳施袭过,却并不知道师父为何要那么做,对不?”“是的,徒儿愚昧!” 
                      夏侯心道:“昔年为师和徐世芳一诓去探世上最大最纯的金矿,找到了地头,他要独吞!” 
                      “徐世芳要独吞?” 
                      “正是,因为他向我施袭,击昏了我,把我送回中原,此后即忘了那个金矿的位置!” 
                      “会有这回事?” 
                      “为师知道你不信。” 
                      “徒儿未见过也未听过,所以不信。” 
                      “我说你的岳母还活在世上,你信吗?” 
                      “徒儿也不信!” 
                      “为师还和她动过手,当时她和你岳父联手。” 
                      “岳母已和岳父在一起了?那师父和他们动手的结果如何?” 
                      “他们以二对一,也未能奈河师父,只不过……” 
                      汤尧不敢间“只不过”的下文。 
                      夏侯兰道:“叔叔,只不过什么?” 
                      夏侯心踱着道:“他们二人不知是准,已经能来往阴阳两界,了却生死,我想大概是徐世芳吧!”夏侯兰道:“叔叔,来往阴阳两界是什么意思?” 
                      “就是脱出生死轮回,阴间、阳间可以随便来去。” 
                      夏候兰双臂抱肩,道:“叔叔,他不是鬼?” 
                      “你说他是鬼也没有什么不对,因为他就是死后魂魄出窍而再托生转世的,乍听很玄,其实不假。生死轮回,即接命之术。”“我懂了!叔叔,接命术也就是前世之命和转生投胎之命接续一起不断,是指能记住前世之事。” 
                      汤尧道:“此事虽玄,徒儿却信,但岳父既能记住前世被师父施袭之事,为何记不住向师父施袭的事?” 
                      夏侯兰道:“他向人施袭会对人说吗?” 
                      “如果确有其事,他会说的。” 
                      夏侯心道:“汤尧,为师的事你不愿去做,你就走吧!” 
                      汤尧道:“两选其一,徒儿愿做。” 
                      “好!你可以选择一个。” 
                      “徒儿选择我妻徐小珠。” 
                      “为何不选择鱼得水?” 
                      “他与徒儿交厚,而‘妻子如衣服’之说,古人早有定论,邵‘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 
                      夏候兰冷笑道:“说这话的人真不是东西!” 
                      夏候心道:“多久你能辩别?” 
                      “半月之内。” 
                      夏侯心手一挥,道:“好!你去吧!” 
                      汤尧一走,夏侯兰也要跟了去,却又停下道:“叔叔,只除去徐小珠一个你就放过汤尧了吗?” 
                      夏侯心不出声。 
                      “叔叔,我知道你的想法了!” 
                      “哼……” 
                      “叔叔是想一个一个地来,先让他除去徐小珠,第二步再除去鱼得水,人都有一不作二不休的通病。” 
                      夏侯心似乎颇欣赏她的反应。 
                      他本以为这个侄女只会松裤带上床,利用女人最最原始的本领去对付男人,看来还不单纯哩! 
                      “嗯!你还有点头脑。” 
                      “其实侄女的话还没有说完。” 
                      “说!” 
                      “杀了徐小珠,必然得罪他的岳父母,继而宰掉他们,那是顺理成章的事,因为他也要生存哪!” 
                      夏侯心点点头,道:“还好,你并不是一个笨女人,你可以去监视汤尧了,一个人总要有点用才行。” 
                      “叔叔,我想问你一句话。” 
                      “真噜索!” 
                      “你刚才说,徐世芳有深厚的道基,了却生死轮回,来往阴间阳界,你呢?道基又如何了?” 
                      夏侯心负手踱出大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鱼得水接到徐世芳的通知,到镇外见面。 
                      鱼得水见到了徐、邝夫妇二人,见过礼之后,徐世芳道:“鱼得水,老夫善知过去未来但不是很准,知道近口小珠有难……”“前辈何不把令爱留在身边?” 
                      “这危机是刚刚才有的,要找她一时又找不到。” 
                      “令爱有什么困难?” 
                      “有人要杀她。” 
                      “谁?” 
                      “是个很近的人,老夫只能预卜到这个程度。” 
                      鱼得水心中一动,心想:“会是汤尧吗?” 
                      只不过鱼得水不能说出来。 
                      鱼得水却也相信,他们夫妇的情感极好,汤尧不大可能忍心杀其爱妻的。 
                      “当然,也有人要杀你,只是稍稍延后,”


                    188楼2007-03-13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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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尧道:“回去一想,好友的爱人有难,无论如何我不能袖手不管,就算别人怀疑我也在所不计了。” 
                        小熊道:“其实有他们三人也够了,你有此意也对得起鱼老大了。” 
                        “不,李悔的情况不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小郭道:“老汤,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刚才我发现一条人影,小巧、莲足,轻功颇高,向那边飞掠而去,会不会是你的老婆徐小珠?” 
                        汤尧一愣,但立刻想到两小的花稍大多了。 
                        他不信徐小珠会来此。 
                        当然,他的岳父母在此,徐小珠来此也有可能,只是不信两小的话。 
                        “小珠来此正好,他们父女可以团圆,也能助一臂之力。”说着向前走去,两小一拦。 
                        汤尧道:“你们要士什么?” 
                        “老汤,咱们何不在此聊聊?” 
                        “我没有时间陪你们,我以为我的确要尽一份心力。” 
                        小郭道:“老汤,你最好别去。” 
                        “为什么?” 
                        “连你的岳父母都不信任你。” 
                        “我能谅解他们的。” 
                        “那你又何必去讨人嫌?” 
                        “我是非去不可。” 
                        两小各自手托两枚火器,像荔枝那么大。 
                        小熊道:“很抱歉!老汤,你如果硬闯,就要尝尝这玩艺的滋味。”双方距离约十步左右。 
                        汤尧和他们一起时,知道这几种火器的威力和性能。 
                        它的爆炸力中等,但要用力摔才能爆炸。 
                        汤尧道:“不好意思吧?” 
                        小郭道:“那就请你回头到镇上客栈中纳福去吧!” 
                        汤尧摊摊手,下山而去,绕了个弯子又上了山。 
                        两小毕竟没有他精,还以为这火器把他哧跑了呢! 
                        现在,汤尧站在后窗外。 
                        他看出这是最最紧要的当口,他只要一出手,两老再厉害也要完,当然,鱼得水和李悔也完了。 
                        完的人大多了,他不忍下手。 
                        第一,他爱自己的妻子小珠,两老是小珠的父母。 
                        他的师父要他除去两个人,一是鱼得水,一是徐小珠。 
                        经过几番天人交战,他决定对付鱼得水。 
                        师命不可违的原因,也并不是仅仅因为他是他的授业恩师,夏侯心对他确已超越了父子的亲情。 
                        就在这时,他轻轻进入后窗中。 
                        这当然瞒不了二老,徐世信一收手,邝真也撤回手来。鱼得水也知道来了人,却不知是谁?在他收回手,又向李悔几个要穴上连拍数掌,几乎同时,他已中了一掌,穴道被制,人未倒下,已被挟起来穿窗而出。 
                        二老为何不拦截?其实并非不拦截,而是他们仓卒收手,尚未跃起。 
                        人在这种情况下是虚脱状态的。 
                        这已经不错了,换了别人,必然走火入魔。 
                        眼睁睁地,青着鱼得水被劫走了。 
                        李悔还不知道,因为她在自行调息。


                      195楼2007-03-13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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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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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得水坐在椅上,被点了两个穴道。汤尧站在一边,正面站着夏侯心。这景象使也痛心,惶惑不安。 
                          怎么会发生这事呢?他们是莫逆之交啊!“汤尧,我死不足惜,李悔和二老呢?”“放心!他们都很好。” 
                          “你对师门很忠!” 
                          “这就难免对朋友不义了,这是很难两全的。”“为什么?” 
                          汤尧喟然道:“我抉择了太久,才作此决定。家师交下两件任务,一是除去徐小珠,一个是你。” 
                          “我们两人对你们如此重要?” 
                          “当然,你是‘四绝’后代中最有成就的一人,而且家师估计,你藏了拙,是个危险人物。” 
                          “就算藏拙,我也没有害过别人!”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和徐氏二老很近,他们又是家师的仇人,除非他们能说出那个金矿的地点。” 
                          鱼得水哂然道:“名僵利锁,害人至深,像令师这等高人,也不能兔浴,真是令人扼腕!” 
                          夏侯心道:“心有未甘而已。” 
                          “可是徐前辈说,昔年你们到边陲去采旷,在未找到金矿之前,你就忽然失踪了。” 
                          “他的话可信吗?我失踪了他却安然无恙?” 
                          这一点鱼得水也想不通。 
                          “如你还能活着,去问问他们夫妇,知不知道那个金矿确实地址,如果知道,他又怎么说呢?” 
                          “当然是你失踪之后他才找到的。” 
                          “我却以为,他八成已发现了金矿,就在附近,想独吞,才向我施袭,且使我失去了部分记忆。” 
                          “我以为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鱼得水道:“汤尧,令师之事我不愿置评,对于你,我不能不感到惋惜与绝望,我们的交情都不可靠,世上还有什么至情?” 
                          汤尧慨然道:“这是有原因的。” 
                          “这原因我已经没有兴趣听了。” 
                          “我还是要说,说出来我才痛快!”汤尧道:“我是弃婴,家师捡回我抚养,八岁那年,我得了伤寒,你是知道,这病很难治,而且会传染。家师见我冷得厉害,就赤裸裸搂抱我,使我暖和,我身上发烧,他就以他深厚的内功使身上冰凉,使我凉快,日夜照料三个多月。” 
                          鱼得水很感动。 
                          “另有一次重病,为了必须有人肉作药引子,家师就在汹大腿上割下一块肉……”汤尧跪在师父面前,潸然泪下。 
                          “起来吧!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夏侯心道:“其实你也可不必说这些,你说什么,他还是以为你对不起他的。” 
                          鱼得水道:“夏侯大侠把我弄来又是为何?我们有仇吗?” 
                          “我们有没有直接的仇恨,说了你也不信,你师‘梅花操’创始人梅铁骨也与我有仇,他死了你来偿债。” 
                          鱼得水道:“此事在下却来听说过。” 
                          “你有未听说过并不重要。” 
                          “不知道家师与你有什么仇限?” 
                          “说起来也是为了那金矿之事,我把徐世芳向我施袭,独吞金矿之事告诉梅铁骨,他反斥我含沙射影,出口伤人,动手之下,三百招内我失了一招。…“这是多久的事?” 
                          “十几年了!” 
                          汤尧道:“鱼得水,如你说出金矿的地点,家师就可以饶你一命,得水,你说了吧!” 
                          “不要说我根本不知此事,而且金矿之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就是知道,我也不会兑出来。” 
                          汤尧道:“你太不聪明了!” 
                          鱼得水道:“你也太不了解你师父了!你以为我说了他就不杀我了吗?哼!杀得更快!” 
                          夏侯心道:“鱼得水,听说你颇有道基,你算算看,你的命是否该绝?五行有没有救?” 
                          鱼得水道:“我没有什么道基,但对你的身手并不甚服气,如你能解我穴道,让我接你二十招……” 
                          “狂妄!你以为你能接下我二十招?” 
                          鱼得水道:“也许不能,但接不下人家二十招,死了有何遗憾?如果连二十招的机会都不给人家,你杀了一个晚辈,不以为是终生的污点?” 
                          夏侯心“嘿嘿”冷笑,道:“好利的一张嘴!” 
                          “总要占到一个理字吧!” 
                          “好!我就给你这次机会。” 
                          “能接下二十招,你可以扬长而去。” 
                          “接不下二十招,我会自绝于此!” 
                          汤尧内心十分矛盾,师恩又不能不报,朋友之义又不能不顾,但两者又必须放弃一项。 
                          夏侯心上前为他解了穴道。 
                          鱼得水以为,二十招固然难不倒他,但他绝对不能相信夏侯心在二十招后会让他大摇大摆而去。 
                          他先试试真气,通畅无阻。 
                          他为李悔复功。并未损耗内力,主要是把二老的真气转送李悔体内,二老元气都是大伤。 
                          现在他必须试试看,凭自己的本领能不能逃走:他施出了“吞云吐雾”绝技,也就‘造雾”。 
                          夏候心既会‘造云”自比他高些。 
                          夏候心大笑一阵道:“小子,这不是班门弄斧、巫门鬼歌吗?你死于此也就没有怨言了!” 
                          鱼得水不出声,必须全神贯注地“造雾”。 
                          有所谓:仙人道士非有神,积精累气以成真。 
                          “积精累气”可以成真,真即为效果。 
                          所以云、气是修练者的工具,到了火候,吞云吐气,或“造雾”都是顺理成章的成果。 
                          鱼得水也陷入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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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可以说,整个大厅已被浓雾所笼罩。 
                            鱼得水正要借雾遁了,逃出此山。 
                            但只闻“呼呼”声传来,大雾突然又越来越薄。 
                            不久,大厅中又可以视物了。 
                            原来是夏侯心张口猛吸,双手不停地抓扇,又把鱼得水的雾吸入体内,等于破了他的“造雾”一功。 
                            “哈……”夏候心道:“还有什么本领都使出来吧!” 
                            鱼得水道:“我愿意在你的云中接你二十招。” 
                            “即使不在云中,你也未必能接下我的二十招吧?” 
                            鱼得水道:“老实说,云和雾差不多,人在雾中或云中的感受是差不多的,只不过造云比造雾稍难些而已!” 
                            “算你内行!” 
                            “我也想见识一下造云绝技。” 
                            “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 
                            夏侯心双袖交拂,大约十来下之后,每拂一袖,袖内必排出白气,那正是云的原料——气。不一会,大厅之外就有一片淡淡的云了。 
                            就在这时,鱼得水自后窗疾射而出。 
                            人在造云时,就和在打坐调息或闭关差不多。 
                            在精、气、神皆集中之时,不可能立刻作激烈之反应和动作,就像一个人熟睡这后惊醒总要有一段朦胧时刻。 
                            也就是一段调适的时刻。 
                            等到夏侯心收了势追出,鱼得水已去远了。 
                            汤尧有未看到呢?他的确未看到,因为他在全神注视师父“造云”。 
                            但是,夏侯心并不去追,却并非要任他逃走。 
                            他的心腹“瞽驼”西门狂却追了下去。 
                            “瞽驼’不是全瞽,也不是很驼。 
                            只不过有些瞽或有点驼,那就有些不方便了。 
                            不论是练武功或轻功,都会受些影响。 
                            因此,在三十里外才追上了鱼得水。 
                            鱼得水听说过此人,心头暗惊,道:“你就是西门狂?” 
                            “对,人称‘瞽驼’。” 
                            “来抓我的?” 
                            “不敢那么托大,你鱼得水不是有‘一把抓’的绰号吗?” 
                            “那不过是抓小唆罗!” 
                            “我在你的心目中是什么?” 
                            “是一位和‘四绝’齐名的人。” 
                            已追出,不能空手而回。” 
                            鱼得水道:“何必伤了和气?” 
                            “主人要的人,什么叫伤了和气?” 
                            鱼得水道:“改日我陪西门大侠玩几招。” 
                            “阜么?你以为今天你走得了?” 
                            鱼得水道:“那也只好试试了!” 
                            西门狂出了手,鱼得水不愿炫耀,却也不能败阵。 
                            拖久了又怕夏侯心追来。 
                            即使是汤尧追来,他也要认,汤尧在西门狂面前,却不敢循私放水让他拍拍屁股走了。 
                            况且,汤尧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还言之过早。 
                            “蓬蓬蓬”两人连接三掌,鱼得水退了一步。 
                            只不过西门狂也不好受,每接实一下,就感到反震力奇大,微瞽的视觉,的确也吃点亏。 
                            五十招之舌,双方不分胜败。 
                            六十招后,鱼得水开始失招挨打。 
                            七十招后,每三四招必挨一两下。 
                            百招之后他已挨了三十余下,只不过被打的人并未惨呼狂叫,打人的却“雪雪”呼痛,好像拳头和掌脚肿了似的。 
                            每击中对方一下,骨痛如裂,又欲罢不能。 
                            总不胡被人讥笑为打人被累倒了吧?“梅花操”就是这么一门功夫。 
                            非但挨打,消耗对方的内力,还可以吸收对方耗损的内力约三分之一,收为己用,真是绝秀。 
                            所以往往是打人者越打越不支。 
                            被打者越来就越有精神了。 
                            按西门狂的功力,绝对不该如此,一来是鱼得水藏拙,二来是未把“梅花操”放在心上,自然是轻敌。 
                            轻敌是兵家大忌,又称为骄兵。 
                            等到发现不大妙时,那时就已经迟了。 
                            “瞽驼”十分窝囊,他的身分比‘九龙治水”龙氏兄弟还高,结果如此,自是恨鱼得水入骨。 
                            最后鱼得水又借雾遁了。 
                            鱼得水赶回二老处,李悔和两小还在。 
                            李悔喜极而位,道:“得水哥,你逃回来了?” 
                            “侥幸!你怎么样?” 
                            “本来当时差点走火,幸两位前辈再次助我才度过了难关,完全恢复了,而且还收我为徒。” 
                            “那太好了!我要谢谢二位老人家。” 
                            这工夫徐氏夫妇走了进来,道:“谢什么,我们的女婿不成材,差点为我们作下憾事,我们就收李悔作义女了,你也就是我们的干女婿了!” 
                            鱼得水跪拜下去。 
                            小熊对小郭道:“小郭,好像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认我们为义子。” 
                            “是啊!我有时照照镜子,觉得自己长得还不赖嘛!” 
                            小熊道:“如果我的脸不马,你的脸也不是三角型,咱们也算是帅哥哩!”众人捧腹大笑。 
                            邝真道:“渔得水,谈谈此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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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得水说了一切,当然要把自己说得含蓄些。 
                              徐世芳道:“不好,他们来了!” 
                              鱼得水一算,果然大敌已临。 
                              原来是夏候心主仆故意疏忽让他逃走。 
                              然后再暗暗跟踪找到徐世芳夫妇。 
                              鱼得水本来也该想到这些的,只不过他总以为夏侯心不会如此奸诈,这工夫外面传来一阵敞笑。 
                              徐氏夫妇走出茅庐,邝真道:“原来你也不过是个跟屁虫而已,夏侯心,你来得正好!” 
                              夏侯心道:“你不能不来。” 
                              “对,你是应该来的。”徐世芳道:“你对鱼得水说过,昔年去采矿,是我要独吞,向你施袭?’“难道不是这样的?” 
                              “应该如此。” 
                              “你看我像个发了大财的人?” 
                              “有所谓:法官骑瘦马,有钱不非虚!你要装穷,谁也没有办法。小顽童,我对你的身分也很怀疑,你说实话吧!” 
                              徐世芳道:“你不必找藉口,出手吧!” 
                              夏侯心道:“你们两个一齐上吧!” 
                              徐世芳道:“还是由本人先试试看吧!” 
                              夏侯心亮刀,徐世芳撤剑。 
                              二人才不过打了十五六招,二人身子上下四周就出现了云和雾,云和雾乍看是分不大清楚的。 
                              渐渐地,云、雾愈来愈浓。 
                              云和雾混在一起,两人在云雾中交手,外面的人只闻金铁交鸣,却不见人影,偶尔只能看到淡淡的影子。 
                              邝真当然很紧张。 
                              鱼得水低声道:“邮前辈,晚辈出手如何?” 
                              “那还不如我出手。” 
                              “不然,晚辈出手就不会使他有任何藉口。” 
                              邝真道:“小子,你要小心!” 
                              鱼得水一上,草中窜出一人,正是“瞽驼”西门狂。 
                              上次二人并未分出胜败,今天他必须全力一搏。 
                              正因为鱼得水被西门接下,邝真扑了上去。 
                              夫妇二人双战夏侯心,五十招内看不出胜败。 
                              这工夫“九龙治水”也出现了,由李悔及两小接下。 
                              老实说,以李悔等三人的实力,接下“九龙治水”还差了些。徐氏夫妇在百招后占了上风。 
                              去越来越薄,夏侯心的刀焰也越来越弱。 
                              这工夫忽然有人负手站在三丈外,道:“夏侯大侠要不要援手?在下上兴不上,可谓举足轻重。” 
                              夏侯心道:“尊驾是……” 
                              “单于飞!” 
                              “试问,尊驾的援手目的为何?” 
                              “分享金矿的利润,但不坚持多寡!” 
                              夏侯心道:“好!动手吧!” 
                              单于飞道:“徐世芳,如果你们所付的持份比例好些,在下当然就会协助二位了……” 
                              “呸!”徐世芳不屑地唾了一口。 
                              单于飞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与夏侯大侠合作了!”挺身一上,向徐氏夫妇狂攻三招。 
                              单于飞上次被车秀扭伤了足踝,已伤及脚骨,好了之后有点微跤,当然会有影响的。 
                              只不过,他的身分极高,确是举足轻重。 
                              加上他,夏侯心的颓势就不明显了。 
                              绝对没有想到,夏侯心虽在颓势中,却仍然不领情,突然同室操戈,向单于飞攻出一掌。 
                              这一掌用了八成力道;而且是事出意外。 
                              “蓬”地一声,单于飞踉跄退出云雾之外。 
                              “夏侯心,你恩将仇报!” 
                              “单于飞,你是个首鼠两端的货色,我夏侯心就是自知会死在这儿,也不会要你插手,再说,你也不配!” 
                              的确,以单于飞的身分、和这三人动手,低了一级有余。 
                              人生在世,自知之明是十分重要的。 
                              有很多的人并不能确知自己的份量,以致招人轻视厌恶。 
                              单于飞挨了这一掌,心知还差一截。 
                              刚才是在夏侯心守多攻少之下挨掌的,这就比他高明多多了,他撂下狠话道:“夏候心,走着瞧!” 
                              夏侯心道:“我却以为,下次你最好别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 
                              单于飞悻悻而去。 
                              夏侯心道:“徐世芳,你是说冰没有发现金矿?” 
                              “当然没有。” 
                              “但我不信!好在此事不久便知,我们走!” 
                              他一撤,“瞽驼”和“九龙治水”龙氏兄弟也退了。 
                              徐氏二老有点喘。 
                              邝真道:“还是挟着尾巴跑了!” 
                              “不然!他绝非不敌,至少我们也奈何不了他。” 
                              “那他为何要走?” 
                              “当然有他的打算,保存实力,也试试我们的实力。” 
                              鱼得水道:“前辈,金矿之事……” 
                              徐世芳道:“到屋中来谈吧!” 
                              众人入屋,邝真弄了菜上来,徐世芳道:“确有金矿之事。”众小不由精神一振。 
                              鱼得水道:“前辈并未开采?” 
                              “没有。” 
                              “为什么?是不是人力不够?或者不太值得开采?” 
                              “错了!正好相反!” 
                              “这话怎么说?” 
                              “正因为大多也大纯的黄金,不知该用于何处,才一直没有动它。想不出用处,要那么多的金子干什么?” 
                              众小不由同时怔住。


                            198楼2007-03-13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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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上立刻增加赌本为十万两。 
                                这一次鱼得水以“蛾”一对赢了。 
                                赢的五万没有收口又押上了,计十万。 
                                庄上立刻又要增加赌本,一下子变为五十万。 
                                似乎庄家有点火气了。 
                                “出门”及“天门”却没有再跟着增加赌本。 
                                他门都以为参与这场赌,算是平生中的大事。 
                                庄家打出骰子,一看是“五在手”,不由面色一变。 
                                这很明显,他似想控制骰子。 
                                要假赌,第一步必须先控制骰子。 
                                似乎他也未能有效地控制骰子,骰子出现了他不需要的点子。 
                                庄上十分惶惑,似乎以前未失过手。 
                                这次鱼得水又以“大银”一对赢了。 
                                最后又是一连两次,鱼得水赢了七十多万两。 
                                这工夫“出门”以蚁语蝶音道:“鱼得水一自们作个交易……”鱼得水看到,只有‘出门”嘴皮子动了一下。 
                                他道:“什么交易?” 
                                “若你能把庄上的银子赢光,在下包医李悔的经脉不畅鱼得水一震,道:“尊驾是……” 
                                “‘赛华陀’常再生!” 
                                鱼得水自然也是以“蚁语蝶音”交谈的。 
                                他信得过此人,以此人的医术来治李悔恢复功力未竟之功,是绰绰有余的,道:“赢的银子全交给你?” 
                                “不是,我不要银子。” 
                                “你……你不要银子要什么?” 
                                “你先和他赌,他输光了之后自然会赌别的。” 
                                “你就要那东西?” 
                                “对!” 
                                “能不能透露一点是什么东西?” 
                                “很贵重,也很多,谁有了都会暴富的。” 
                                鱼得水道:“一言为定。” 
                                这工夫庄家再次增加赌资到三百万两。 
                                鱼得水先小输两次。 
                                然后连赢三次,就是一百八十多万了。 
                                这位“金刀客”反而十分笃定,而且不断地增资,直到最后一次,台面约七百万两左右。 
                                鱼得水就押了七百万两。 
                                显然,庄上是个女人,只是易容术十分了得。 
                                她为何用金刀冒充‘金刀客”,这可就很难说了。 
                                庄上把骰子一搓,撤了出去。 
                                绝对未想到,鱼得水一把揪庄了庄上的左手。 
                                庄上当然不是庸手,但事出突然,收手竟然不及。 
                                她的左腕被扣住。 
                                众人大惊,就在这时,庄上拇指缝中“叭哒”一声掉下一枚骰子,于是众人大哗,有人甚至吼叫:“打死他!” 
                                鱼得水立刻就松了手。 
                                因为他揭穿了对方弄假,目的已达。 
                                不管打出的骰子是什么,都不算数。 
                                这时“出门”的“赛华陀”道:“鱼得水,机会来了!”当然又是以“蚁语蝶音”说的。 
                                “什么机会?” 
                                “和她赌金矿!” 
                                鱼得水心头猛震道:“她……她有金矿?” 
                                “不错。” 
                                “怎知她有金矿?” 
                                “这你就不必管了!” 
                                鱼得水心中一动,这金矿若是徐世芳和夏候心所找到的纯金金矿,乖乖,那可真是一下子就成为天下第一富人了。 
                                即使贵为天子,国库中的黄金也不过几万或几十万两而已,一个大而纯的金矿,它的蕴藏量可能有几兆亿两,甚至几兆亿斤。 
                                这赌打得太欠考虑了。 
                                这金矿应归国家所有才对。 
                                当他知道徐世芳夫妇知道那金矿之后,就认为该是国家的,也就是明廷的,况明廷尚未亡。 
                                因此鱼得水有点后悔。 
                                如果‘赛华陀”常再生附敌,落人满人之手,那真是太不幸了。鱼得水以“蚁语蝶音”道:“常大国手,你要金矿干什么?” 
                                “鱼得水,咱们订约在先大不?” 
                                “对,但这关系太大了!” 
                                “那是我的事。” 
                                “如果得到金矿用这于邪途,我就是罪人了。” 
                                “什么叫邪途?” 
                                “比喻说,以大量的资金从事坏勾当,甚至于献给满清来对抗摇摇欲坠的明朝残局。”


                              201楼2007-03-13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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