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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保守而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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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命使我如此:为保守而战的徐晋如
李孔铸
 
引  子
 
清华园也未必不是一个肮脏的地方,但也总会有一些新的东西和好的东西;就像荷塘的陈年老泥和来年新藕,一样地长出荷叶和荷花,游弋着鱼、虾和水蛭,飞来蜻蜓,自然也飞来蚊虫。燕园也未必不是一个清静的地方,林木繁茂,曲径通幽;但又有一大片开敞的未名湖,以及随风而起的无名的波浪。往来于一墙之隔的两个园子,自然别有风味。作为这样的往来者之一,尽管清华中文系主任徐葆耕 教授和北大中文系(前)主任费振刚 教授均极尽爱护,晋如的独立思考和独立创作仍不可避免地成为两个园子里的异端。见容或不容或许不是一个问题,他做了他觉得应该做的,正如别人所认为的、也是他自己所承认的:在清华他是个激进派,在北大他是个保守派。
对于作为天才诗人的徐晋如,在他的诗集《胡马集》(第一至五辑)[1]中,吕文浩、陆杰、余杰、陈朴、张远山、摩罗等先后所作的序跋都作了真实的描述和中肯的评价。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总要着意渲染他与这个现实世界的疏离、他的不合时宜的悲剧性色彩。作为他的师弟和朋友,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感受。从1995年冬夜初谈诗词到1999年夏日把酒话别,他从来都是那样的笑骂、那样的狂放、那样的乐观、那样的至情至性。也许我并不能完全了解他这三年来的波折和发现,也许我其实不曾理解他多年来的痛苦和思考,因为晋如都把它们放在文字里了。作为自由思想者的徐晋如,他做的比想的多,想的比说的多,说的比写的多。他逃脱不了这个世界,也逃脱不了他自己。
——是他疏离了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疏离了他?
——是他是一个悲剧,还是这个世界才是?
我宁愿认为他是一个快乐的贵族英雄,虽然有着无穷的痛苦和艰难的思考,就像酒神狄俄尼索斯是快乐的,牧羊神萨提洛斯是快乐的,西西弗斯是快乐的,狄欧根尼斯是快乐的,堂•吉诃德是快乐的,萨德是快乐的,波德莱尔是快乐的,尼采也是快乐的。
 
1.到哪里寻回旧日的精神
(1)水木清华
栀子白,梅子黄。藤影细,荷声凉。
清歌慕,雨断肠。思美人,天一方。[2]
1996年7月,晋如在离开清华前夕写下了《别清华》。
其实,晋如的世界无人喝彩。
在我的记忆里,清华的学生似乎很少为自己、自己人或他人盲目而狂热地喝彩或喝倒彩——掌声并非就是喝彩,很多时候只不过是礼节而已——就像几年前,一位靠专门“批判文化人”出了名的青年学者来作讲座,不厌其烦地用嘴巴去唠叨那些本已写在他那本所谓畅销书里的句子,诸如“不知道朱自清的那几个橘子烂了没有”之类,他们仍然有掌声,他们的厌倦仅仅表现为默默的零星或鱼贯而行的退场;但是,当北大的戴锦华 女士饿着肚子、撑着嗓子以绝对的声音优势大谈“镜城”内外时,当人大的潘绥铭 教授意味深长地解析国骂——“×他妈的×”省略谓词和宾词的下流句法[3]时,他们则用拥挤、安静和聆听来表达他们的钦佩和赞许。晋如在清华园里的遭遇也是这样。
我说晋如是一个古典主义者,因为他穿着长衫,写着旧体诗词,品味着京剧和昆曲。就这样子在清华园里每天招摇过市一年多,从来没有人表示过过分的惊异——既然有人可以留


1楼2007-03-11 15:10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