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いつでもそばにいてあげる》(MAYUKI)(虐/HE)

我喜欢你。
真的，真的很喜欢，或许说喜欢也早已不足够，我想我对你的，早已是那我无法止去的爱情。
我喜欢你。
是的，喜欢很久了，久到甚至让我想不起到底是从什麼时候开始的。或许是从第一瞬，又或是在我们成为朋友的一年后，又或更久，甚至可能更前。
我喜欢你。
真的真的，很想这麼告诉你。
可惜的是，我从来没有这样的胆量，甚或，能力。
「麻友?」
唯一可以为你做的。
就只有留在你身边，这一点而已。
《いつでもそばにいてあげる》
「麻友?」大概是因为一直得不到身前人的回应，由纪紧了紧挽著那个窝在自己怀中的孩子的双手，带点责怪的声线说道。「你要是不想看的话就去睡吧。」
「还有一点就看完了，由纪和我看完嘛~」
「今天已经很晚了，录下来看不就好了…」
「刚好做到最精彩的部分了嘛!」
说完还不忘把视线带回电视萤幕上， 一整个就像个在看英雄特辑的小孩子，认真得可怕。
看著这样的麻友也没有再作出反驳，由纪只是再紧了紧双手，把下颚靠到了麻友肩上。
对方身上轻轻的一颤被由纪视作理所当然地无视。
「嗯，那就再多看一会吧。」
渡边麻友喜欢柏木由纪，由纪是不知道的。
想当然，麻友也没有告诉她的打算。
单纯的，能够像这样留在她身边，能够和她有这麼亲密的关系，对渡边麻友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
且理所当然的是，她亦没有插手由纪私人感情的理由。
是的，就连一点插手的余地也没有。
「麻友，我告诉你喔，昨天浩君…」
这个叫浩君的人是由纪的男朋友。麻友是知道的，而且在两年前他们交往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毕竟当时由纪在对方告白后，第一个告诉的，就是自己…
「由纪很喜欢他。」
「诶? 嗯… 大概吧?」
大概吧，是什麼意思呢。
明明自己好不容易的习惯了下来。
好不容易的，终於能若无其事的说著他的名字。
好不容易的，终於能在情人节啊圣诞节帮由纪出主意送礼物。
可换来的，却是一个大概吧?
大概是害羞了。
连麻友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麼她要为柏木由纪找理由。
只是她是知道的。
先不说由纪喜欢不喜欢，她唯一知道的是。
她渡边麻友这个存在，连当情敌也不够格。
甚至连边都沾不上…
隔天柏木由纪起床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昨晚又不小心睡著了。
而且还是在和麻友的对话途中。
伸手抓了抓身边的床单，不意外的发现上面并没有人。丝丝的体温在那之上留下，这让柏木由纪微微的勾起了嘴唇。
「由纪，还睡麼? 很晚了喔，起来吃早饭。」
一如往常的打开由纪和自己的睡房的门，麻友此刻还一手拿著镬铲，似乎真如她所说的正在做早饭。
乖巧的应了一声，不知为何今天特别有精神的由纪伸了个懒腰，很乖巧的起了床。


柏木由纪喜欢渡边麻友吗?
这个问题麻友想了很多年，想过无数次，可是每次都不敢下定理，甚至连猜测也开始变得害怕起来。
或者她应该这麼说。
柏木由纪并不喜欢渡边麻友。
这麼说，或许就能让自己死心。
可是最清楚这是不可能的却是渡边麻友自己。
吃过早饭后送了由纪上班，麻友开始收拾起了桌上的残骸。收拾好碗碟再放到洗碗碟机清洗，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就进了工作室继续未完成的作画。
渡边麻友是个漫画家，有几个画室，助手一般都待在外面别处的画室，而渡边麻友则是留在家中。
不管是什麼时候也想要在你回来的一刻，跟你说一声欢迎回来。
这大概是麻友的任性，也可以说是奢求。
一个小时后当麻友默默的看完那发来今天不回家吃饭的邮件，紧接著发了足足三分钟的呆后。
她想大概这样就够了。
最少从她会通知自己这点来看还是可以证明，她在她心目中还是占有一席位的。
「回来晚了抱歉。」
这是柏木由纪回到家里来看到在玄关开门的渡边麻友时说的第一句说话。
麻友呆呆的看了她五秒钟，然后露出了一个很勉强的笑容，道了声没关系。
现在的时间是深夜一时。
渡边麻友完全不想去想柏木由纪晚归的理由。
想都不想想。
一整夜麻友都没办法再看由纪一眼。
明明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毕竟已经是交往两年的情侣，一切都很正常，不是吗。
可是即使是过了再多的年数，每每想到由纪在说起对方时的那一丝丝的笑容，心里就痛。
不想看到她为别人而笑，可又说不出这样任性的要求。
有时候渡边麻友实在很讨厌自己这个转动得特别快的脑袋。
这总是让她比平常人更快认清事实的脑袋。
那一夜由纪在睡前叫了麻友很多遍，可不同於平常的是麻友似乎并不太想理她。莫名其妙的她耸了耸肩，眉头轻皱的，静静道了声晚安后就在麻友身旁睡了下去。
初期的时候，麻友还会让由纪抱著自己睡。
其实即使是现在，只要自己随便编个理由，不管那个理由有多不合理由纪还是会很温柔的张开怀抱让她睡进去的。
可是后来麻友意识到了，这不过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而已。
很想回抱她，很想用力的蹭进她的怀抱，可这一切都不过是一瞬而已。她是知道的，温柔的由纪是不会拒绝自己的。从前不也是麼? 不论自己再怎麼对她上下其手她也没有反抗，不是吗?
可是是的，其实这也不过是一种折磨而已。
只要一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
渡边麻友无法压制自己对柏木由纪的欲望，这是事实，也没什麼好羞耻的。
毕竟作为一名妙龄少女，对著自己喜欢的人，说是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欲望也太说不过去。
因此从很久前麻友就想过要不要在工作室多加一张沙发床让自己去睡，理由大概也很简单，就说再这样跟你睡你男朋友就要吃醋了。
很简单，说起来很简单，可是对麻友来说却无比困难。
已经快忘记怎麼笑了。


用尽全力的以别人的角度思考，努力的把笑容带在脸上，尽所能的不让由纪发觉一丝的不自然。
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麻友的工劳。
某天在由纪还没下班回到家里，麻友即很难得的收到了她三连发的邮件。
『糟糕，不对，怎麼办麻友?!』
『 那个就是那个，该怎麼说，回家再说!』
『那个浩君好像跟我求婚了… 不对麻友等我回家!』
她看著最后一条邮件发了将近一分钟的呆。
接著她把因作画而卷起的衣袖放了一点下来，大点粗暴的擦了一下不知何时落了下来的水分。
由纪回到家里的时候并没有立即说什麼。预其说她没说什麼，不如说渡边麻友没有给她机会说什麼。
从由纪进门那刻起就一直挂著的CG笑颜，也不管立即察觉到这个麻友不太对劲的由纪，把她推到饭桌前就开餐了起来。
从由纪进门以来除了「欢迎回来」外两人什麼都没说。
一直到吃到一半时，麻友才开声打破了沉默。
「那个，怎麼样了?」
「…什麼?」
……不想说话。
其实可以的话，麻友现在甚至不想坐在这里和眼前这个人吃饭。
可是不行，这样太明显了。渡边麻友你不要再明显点? 你们只是朋友而已，是的，只是朋友而已，朋友，朋友…
「由纪和浩君怎麼样? 所以是决定要答应了?」
此刻的渡边麻友实在是相当的佩服自己。
不单重新挂起了笑容，甚至还可以把这两个名字说在一起。
你还真是了不起啊，渡边麻友。
「答应…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由纪，你喜欢浩君吧?」
低下头来切了一块肉，轻轻放入口中。
…盐放太多了。
「喜欢的话，大概?」
「由纪总是说大概的话，浩君会哭的。」
嘴角的笑容依旧，麻友把第二口肉放入了口中。
「嗯… 可是说喜欢或讨厌的话，那就喜欢吧，大概。」
「如果照由纪这麼说的话，不是有很多人你都喜欢了吗? 例如－」
－我…
啪啦。
「麻友?」
「不，没事，手滑。」
嘴角再往上扬了一下，麻友默默把掉下的刀叉拾回，快速的又切了一块。
然后在今天晚上很难得的抬起头来看向由纪。
「要是喜欢的话就答应吧，浩君… 嗯，其实是怎样的人呢?」
其实麻友有时很不懂自己。
她自问读不懂柏木由纪，可是最不懂的还是自己。
她喜欢柏木由纪。
可是她却从来作不出把由纪抢到身边的行为。
更加做不出的，是令由纪受到伤害的行为。
「浩君…这麼说来我从来没跟麻友提起过他是个怎样的人吧?」
被麻友这麼一说才像想起了什麼一样睁了睁眼睛，接著在麻友微微点了下头的时候即沉默了一下，不久后即开口道。
「和浩君的开始，大概就是在他告白——」
其实，一点也不想听。
麻友在想，要是可以的话，最少在现在这刻她不想听见任何声音。
她不需要听，只要在由纪说完的时候，跟她说一句「那就答应吧」就可以了。
可是无奈的是渡边麻友的听觉很正常，双耳都很健康，以至她能够把眼前柏木由纪的一字一句听得非常清楚。
抬起眼看到的是柏木由纪的笑容。
嗯，大概是叫幸福的笑容。
「然后那天，浩君他——」
——啪啦。


啊啊，大概是幸福的吧。
双耳很痛，眼眶很热，柏木由纪你很残忍，渡边麻友你很笨。听鬼的，既然你这麼幸福这麼高兴的话——
「那就答应吧。」
「…麻友?」
「你去答应就好了啊!!! 去说你喜欢他啊!! 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就好了啊!!! 混蛋!!!!」
心很痛。
泪水是由眼里流出的，可是心却感觉在滴血。
啊啊，是啊，我啊，已经很累了，由纪。
感觉再这样下去，会再也受不了了。
所以。
「对不起…」
可是别再跟我说了。
我不需要听。
我只需要你幸福，就可以了。
也不管身后由纪的叫唤就跑了出来。
一路跑到公园，在看见天上的夜空的时候麻友的脑袋才清醒了一点。
接著想到的是。
啊。
我失去她了。
到爱佳家借宿了一夜，麻友在爱佳起床前就跑了回家。
於是柏木由纪隔天起来时看到的是一桌新的早饭。
她一脸茫然的看著眼前理应不存在的早饭，想起昨晚跑出去找麻友时不管怎麼找也找不到，后来在深夜接到爱佳发来的邮件后才安下了一点心，回来扒在根本没有收拾过的餐桌上就这麼睡了。
接著起来后看到的就是这麼一副光景。
只见渡边麻友此刻站在自己跟前，把自己那份早餐放到自己跟前，看到自己起来时还露出了一个深深的笑容。
「很晚了喔，由纪快起来吃早饭一会去上班。」
简直就和平常一个样子。
这麼看来的话甚至让由纪产生了昨晚的一切都是梦的错觉。
可是不是的。
「慢著。」
轻声喊停了麻友本还想转身回厨房的动作，由纪边说边站了起来。看著麻友转了过身来的身影，她带点不确定的叫道。
「……麻友?」
「是?」
「麻友?」
「怎麼了，由纪没睡醒?」
边说边放下手中的东西，绕过桌子来到由纪身边，手放到由纪的额上。
「…也没发烧啊?」
「麻友?」
「等等，我去拿下体温计。」
不对。
稍见麻友似乎又再想要逃开的举动，由纪想都没想就抓住了对方的右手，眼中是满满的疑惑。
麻友，你怎麼了?
不单是那完全没变过的CG笑容，你甚至一早上都没认真的看过我一眼。甚至是现在被我抓住，你也故意的偏过了头，眼神完全没有跟我对上的打算。
「麻友。」
「什麼?」
「看著我。」
「……」
「看著我!」
不知是不是被由纪的坚持影响到，麻友带点不确定的往由纪瞄了一眼，可在视线对上的一瞬又错了开来。
「…麻友?」
「怎麼了吗，由纪。」
「…………为什麼…」
「什麼…」
「你看著我!!!」
用了点力的晃了晃麻友的肩膀，也终於让麻友对上了自己的视线。
是的，那双充满了不安的眼球。
单是对上，就已经让麻友想哭。
「我搞不懂，为什麼看到我就哭，还有为什麼昨晚哭著的就跑了出去，也不联络一下，你不知道我会担心麼? 我…」
「是吗，原来你会担心。」
…………什麼?


「刚刚…」
「对不起由纪，我下次不会了。再这样会迟到的，你快点——」
「原来如此，麻友就是这麼转移话题的…」丝丝的绝望浸入了由纪的话语中，这听在麻友耳中又是一阵心痛。「原来我会担心? 麻友，你到底当我什麼?」
「………」
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由纪向麻友靠近了一点。
可能是因为集中了精神，也可能是因为动作不同，这次由纪很明显的感受到了麻友身上的颤抖。
你在害怕什麼?
「看著我。」
「……，…」
张了张口，麻友似是想反驳的眯了眯眼，可却因想不到该说什麼而重新闭上了嘴巴。
首次的真正对上眼前人的视线，麻友的脑袋一遍空白。曾几何时，两人也曾这麼接近过。其实不久，大概就是前天而已。可明明前天还没什麼问题，现在单是看著眼前这个人，眼眶里的泪水就在打转，才一会儿就流了下来。
双唇紧紧抿在一起明显是在忍哭的麻友让由纪心痛的皱起了眉头。
「…为什麼…看著我会哭?」
「……」
「呐，麻友…」
松开一只手本想给麻友刷下眼泪，却被一手打开。
「……麻友?」
睁大的双眼中是满满的不敢置信。
粗鲁的把泪水刷光，麻友起步就想往厨房走去。可才走不了两步又被抓了下来。
有时麻友真的很痛恨自己，明明刚刚还有力气打开她，现在她却做不了第二次。
你知道拒绝你，反抗你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痛麼，由纪。
手挣扎了一下就没再动。
其实我是知道的。
有些话只要一说出来，一切就结束了。
我们也不过是这样的关系而已，柏木由纪。
「我喜欢你。」
看著由纪的双瞳，麻友在说完那一刻泪水就像缺了堤的河流一样流了下来。
可是泪水再流，嘴角挂著的却是笑容。
啊啊，终於说了。
最少，在最后的最后，我最少还能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
「由纪，对不起。」
这样就好了。
轻轻伸出另一只手解开由纪还抓住自己的手。
仔细的把围裙解开，把其放了在餐椅上挂好。
「早餐可要好好吃喔，我没放什麼奇怪的东西。」
「慢著，麻友…」
「我就出去几天，要是由纪还想看到我的话，那我，会回来，大概。」
「不是，麻友…」
双脚不由自主的追了上去，手也紧紧的抓了上去。
为什麼呢。
直觉告诉她，只要这一放手，她就真的，会永远失去她。
「别走，麻友，你有什麼不高兴的，不喜欢的，也可以…」
依旧满脸泪痕的麻友冲著她笑了一下。
可不同於刚才一切的是，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苦笑。
原来笑也是很累的，由纪。
是的，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像是家里的装潢，画室的画架，甚至是睡房的床也是可以的。
「可是。」
泪水再次重重的落下，甚至让麻友那尽力控制住的哭腔也狠狠的跑了出来。
嘴角带著的是始终的笑容。
是的，一切都没关系。
「 可问题是…你并不喜欢我啊，由纪。」
手被松开。
门被关上。
门后属於渡边麻友的哭声大得足以让由纪听见。
可她即使听见了。
还是只能反应不过来的呆呆站著。
桌上的太阳蛋随著冷空气静静的冷了下来。


其实柏木由纪在奇怪。
为什麼她会和那个男人交往了两年，且就著对方那超级传统的思想，甚至连接吻也没有好几次。
想完这个之后，她又在想。
为什麼麻友喜欢她，她会不知道。
还没想完这个她又转想。
这几天，麻友到底去了哪里。
真正到柏木由纪开始冷静下来思考这些事情已经是三天后的事。
而真正发现渡边麻友不在了，是在那天麻友走后的，在她下班回家的时候。
家里的灯是关著的，甚至连厨房也没有任何光线。桌上的东西是冷的，是柏木由纪今早没吃完的早饭。家里是安静的，静得甚至没有一丝声响，良好的隔音甚至让由纪听不见邻家的电视声。
整个世界就像死了一样。
「我回来…」
这句话说到一半就被她打住。
她看到放在玄关旁的一整袋便档。
还有在那之上的，那张用可爱文字写著「要好好吃饭喔(^V^)」的纸条。
从麻友离开后过了十多个小时。
柏木由纪第一次真正感觉到泪水正在眼眶上打转。
再次看到麻友已经是五天之后。
也不能说很突然，因为麻友有传邮件给她，跟她说她今天晚上会回家，还叫她早点回来吃饭。
超速把桌上被自己一拖再拖的工作做完，下班前三分钟，柏木由纪用跑百米的速度跑出了办公室。
其实一直到回家真正看到麻友之前她都不是很敢相信她真的回来了。
毕竟那天哭成那样，这五天来除了一开始送来了一整袋的便档外就没再有什麼联络，她还在猜想麻友会不会就这样一辈子不回来了。
於是当她打开家门，人未到声先到的大喊了一声麻友，并看到那人从厨房走了出来。在把她一把抱住的瞬间，柏木由纪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真的，真的是麻友。
可还没来得及让她感动她就感受到了怀中人把她推了推。
推开了后看到的还是她那一如以往的笑容。
「嗯，我回来了喔，由纪去洗手吧，快可以吃了。」
「……」
果然还是不对。
要说哪里不对劲的话，虽然由纪说不太上来，可是大概全部都不对劲。
她有一种感觉是，不论是上一次还是这次，麻友似乎也是强逼著自己回来的样子。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这个，麻友似乎把其当作了使命一样在执行。
眼见麻友转身又回到了厨房里，由纪这次好好的脱了高跟鞋跟了进去。
就像过往一样一把从身后把麻友抱紧。
大概是因为这次由纪有特别注意，她再次很清楚的感受到了怀中人的颤抖。
同样颤抖的还有对方的声线。
「由纪，怎麼了吗。」
相当的颤抖，听起来相当害怕的声线。
由纪心想，先不管接下来顺不顺利，可是要是麻友接下来一生也要用这样的声线跟自己说话，怕且自己会受不了了。
「麻友，我有事要跟你说。」
「不可以一会吃饭再说? 差不多可——」
「我和浩君分手了。」
跟前的玻璃窗把麻友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
脸上的笑容消失，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并动手关了火。
「……对不起。」
「麻友为什麼要道歉?」
说实在的，柏木由纪真的觉得自己很笨。
刚才已经说了，不论是男友也好麻友也好，她哪一个都不懂。或者这麼说吧，从她说出「喜欢吧，大概」的那一刻起，就表示了她其实连自己都不懂。
这样的一个人，大约一星期前还要说什麼结婚啊不结婚的。
简直笨死了。
「麻友。」
「……嗯?」


「你…为什麼喜欢我?」
这样的自己，到底为什麼，会喜欢?
沉默了将近十秒，麻友才轻轻开口道。
可理所当然的，说出来的答案总和由纪的预想相违。
「我，没有…」
「事到如今说谎已经没用了。」
「没有说谎!」
「心里话都显在脸上了。」
被这麼一说才发现自己对面是玻璃窗的麻友一下子挣开了由纪的怀抱，刚想往外走又被抓停了下来。本来还想要说什麼，却被由纪一下子的靠近安定了下来。
脸与脸的距离甚至要来得比在床上时还近。
想要挣开，却发现由纪把自己抱得死死的挣不开来。无奈之下麻友也只能把头别开，死也不看一眼眼前的人。
「放开我…」
「呐，麻友到底喜欢我什麼?」
「混—— 唔…」
这是柏木由纪第一次吻渡边麻友。
虽然从前也有过好几次的接吻，不过也都只是闹著玩而已。本还想著要怎麼挣扎的麻友才被一吻就安静了下来。她渴望了这个吻太久了，以至即使是假的，也最少想要好好享受一下。
手不由自主的勾上眼前人的颈项，却在这时被那人松开了嘴唇。
刚才眼神还有点迷离的麻友立即清醒过来。一想起刚才自己的举动就想冲自己打过几巴掌。
「嗯，你喜欢我。」
「…………我不是说了吗! 现在做这些干什麼! 反正你——」
「刚才的吻，我好像有点感觉。」
「……」
「所以我想，我们可以试试，大概。」
渡边麻友已经忘了上一次这人的表情这麼欠殴是什麼时候了。
「你男朋友…」
「分手了。」
「我是女的…」
「嗯，我也是。」
「…………」
作为一名动画宅麻友还是知道有些糟不能吐的。
因此此刻她能够做到的反应是挑眉。
「…嗯…刚才一个吻试不清楚，我再来试试…」
「柏木由纪! 你还要不要吃饭!」
「一会再吃吧，反正不急…」
「你慢－唔－」
可此刻她唯一庆幸的是还好她刚才有关火。
再下一刻她庆幸的是厨房没有放什麼很危险的东西。
再下一刻的话。
大概是多年后。
庆幸自己有把心意说出来。
第一次的，庆幸自己有遵守承诺。
不论任何时候都会陪在你身边。
我保证。
《いつでもそばにいてあげる》

后记:
这篇自己写的时候还哭了
可是后来再看一遍又似乎没感觉那麼虐...
不知道是因为描写不够细腻还是因为我已经知道结局
总之，嘛w
虽然文里看好像没什麼感觉
但当真的要对著喜欢的人强颜欢笑时是真的很辛苦的
其实可以传达这样的感情w
那麼美国时间11:09pm
时差党的小紫我去睡了喔晚安~
请祝我有一个美好的mayuki美梦(逃)

玉少好温柔啊
土包子你这个木头...
还好最后说出来了
HE万岁


先留名再看写文幸苦了

手机......看开头小紫的话拉到最下看回复......然后不敢看了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