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走了我唯一的生命,没有了那条腿我就什么都没有!」莉莉小姐浅浅的喝了一口水,好像其实她不是这么的渴,而是想用喝水和水杯来缓解自己的紧张一样。亚瑟显然忽视了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这位女士为什么会紧张。
「小姐,请淡定……」亚瑟刚刚向前走了一步,就感觉到有东西向他飞了过来,等到他上身的部分衣服湿润而粘腻的粘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第一件事就是庆幸医院提供的是白开水。
亚瑟突然觉得被人身体一扯往前走了半步,他的手臂被狠狠的捏着,他听见那女人呢呢喃喃着说着为什么。
纵使亚瑟再不会思考没有推理能力也能想到这他妈绝不正常,更何况他真的挺聪明的。
阿尔弗雷德出去找了医生,亚瑟听见楼道里阿尔的声音再不断的回荡:「医生呐!拿着镇定剂到302病房,这有个病人发疯了。」亚瑟其实很想告诉他,刚刚他倒水的的地方就是传唤铃,他真的没有必要去丢这个人。
亚瑟自问自己也是个医生,虽然只能给死人看病,但是这女的真心的没有精神病史, 他绝对不会拿自己的记忆力开玩笑,他昨 天还看过费里西安诺给他的档案。
站在旁边看着阿尔领来医生给这位名为莉 莉的小姐打了一针的亚瑟感到莫名的烦躁 ,这种情绪来源于他湿透的给他带来异样 感的衣服,同样来源于他无法知道到底是 哪里不对劲。
他需要一个思维足够活跃的人来帮助他…他 的思想可能真的太过于古板了…亚瑟不得不 悲哀地承认。他一直觉得他的思维被他家 族严厉而刻板的教育理念紧紧地绑定在一 天既定的线路上,他反复挣脱,但是最终 无果。
「亚瑟,走了。」阿尔弗雷德拍了拍亚瑟 肩膀表示他们可以离开了,亚瑟出病房时 特别看了看医生的脸色,嗯…十分的…狰狞 。
「去哪?」亚瑟习惯性的走上了驾驶席,好吧,这只是他今天才养成的习惯。 「亚瑟,去趟这个女人的家里。
雷德系上了安全带,显然来时那让他反胃 作呕的感觉使他后怕,随后他又补充了一 句,「把车开稳一点。」
「嗯…」亚瑟点了点头,他说他知道了,当 然只是知道了…而已。
结果在柏油马路上,亚瑟俨然再次成为了 公路杀手,虽然没有造成身份证无效这种 事情,但是阿尔弗雷德依旧心惊担颤。
其实亚瑟他不是故意的,充其量来的时候 他是故意的。他只是在路上一直在走神罢 了,因为刚才的事情。
亚瑟有些斤斤计较或者说钻了牛角尖了。 的确是因为他自认他的思维能力太过呆板 了些,他一直知道自己这方面的不足,但 是今天这种不足的自卑感居然占据他的整 个心里。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滋味,但是 的确不好受。所以现在的情况其实是因为… 亚瑟有些情绪失控?
亚瑟自己思考了这种姑且可以称为委屈的 情绪的由来,他认为极有可能是最近调查 上的屡屡无果造成的。他认为这种无果都 是因为自己的思考无能造成的。
「我说亚瑟…」阿尔弗雷德强忍住要从口中 飞喷出蓝蓝路的双层吉士汉堡的残渣的感 觉开口说话,「如果你还在纠结柯克兰家 的教育方式的话…为什么不像我一样逃走呢 ?」
亚瑟突然踩了刹车,车子停在了路边。
「柯克兰的教育方法…恕我直言,真的是会 把人扼杀在痛苦的规定之下。」阿尔弗雷德终于松了口气,抚了抚自己的呆毛,「这并不是我对我生父的不敬,但是我实在 不能认同他的教育方式。」
「这就是后果。」亚瑟直视着前方不去看阿尔弗雷德,「我就觉得父亲的教育方式简直是…毁了我。」
「老兄,想开一点,想想你那超凡的记忆 力。」阿尔弗雷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 他知道这要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的 兄长亚瑟·柯克兰绝对会鬼畜MODE ON把他 丢出窗外。
说真的,有关亚瑟的记忆力,阿尔弗雷德 对此惧怕到了一定的程度。
亚瑟能一个字不差的把伊万几小时前说的 几句话甚至连语调也一样的复述出来,不 只这样,阿尔估摸亚瑟绝对已经把有关这 位断腿者莉莉的档案完完整整的背出来, 这也是他的父亲教育下的产物。 想到父亲的教育,阿尔弗雷德还是会觉得 不可理喻,能在这种教育方式下活着的人 简直就是…奇迹。
「不要想了,我知道的。」亚瑟又拧开了 车钥匙,踩了油门,「走吧,那位小姐的 家里?」
「对。」阿尔弗雷德捋了捋他的一撮呆毛 ,过去的事,就别再想了。
「亚瑟,那个女人结婚了么?」亚瑟的驾 驶终于在接下来的一段路中趋于平稳温和 ,阿尔终于放心了的说了话,不必再担心 舌头被自己突然咬断,然后嚼舌身亡。
「没有,也没有男朋友 。」亚瑟说,「你不会自己看看么,加一 起也没有多少字的。」
「那家里经济状况如何?」阿尔觉得还是 不要回应亚瑟的后半句话的好。
「不尽如人意,但他现在的工作,工资很 高」亚瑟简单回应,顺带变了下档位,「 啊对了,他母亲得了白血病,烧钱的病种 。」
「这样啊…」阿尔用手捏着眼镜,他觉得有头绪了,「亚瑟一会你去问问保险公司,那女人的意外险是多少钱。」
「我一会儿打电话去问。」亚瑟点头。
「转向去舞蹈队吧,估计去他家是没结果的。」阿尔说,这遭受到了亚瑟的强烈不满,毕竟他开车… 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