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美的乐曲从金属蜂鸣着的山岳的巅峰里流淌出来,慢慢的从山巅中溢出,几乎把整个世界都填满。
那是一座坐落在不远处的、一座几乎可以称作是山岳的建筑,——一台管风琴,二十四音,三十六只琴管,巨大的炼金青铜柱做成的旋管,用杰出血裔来做成了它的活灵。每当风从云与山的彼端吹过时,都会发出华美瑰丽的咏叹调。就像是像是时光的叹息。它屹立在尼伯龙根·伊格拉修斯中已经数百年而不朽。
炼金术名家,诺顿和康斯坦丁的名作。,——布拉琪。
舒缓的乐音在大厅中游弋。衣香鬓影渐渐的溢满了整个空间。
无数金色的瞳光在一瞬间凌厉起来,各式的裙摆随风翩旋,漫舞如云。
筹光交错,很多人遥遥相望,举杯,滑入舞池。
一场舞会,可看起来更像是一场金戈铁马的杀伐。
单调的琴声如若利刃,切开了这场杀伐似的舞会。
在大厅某处无人能够看见的角落里,琴师缓缓拂袖落座。
乐者缓慢的歌唱起奇异的歌谣,以人世间所没有的神的语言,讲述着一个不存在于人世间的故事。
“黑色的王座上端坐着撒旦,白色的王座上匍匐着恶魔。”
在乐者的身后,女孩咬着牙用一种清冽的声音重复着这句歌词,冷冷的说,“唱的真好啊,尼度。你也承认自己是了么?”
琴声戛然而止。
大厅中的舞步仍未停止。舞者们不敢有任何异动,他们也只是皇的“玩偶”而已.
琴师端坐的笔直,沉声低吟片刻,嘶哑的说:“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女孩一字一顿的重复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
“叛逆流淌在他们的血脉中。”琴师低声说,“我绝不容许叛族者存活于世上。”
“尼度,”女孩轻轻的笑着,指了指自己,“你忘了啊。叛族者,这里还有一个。”
“……”琴师背对着女孩,沉默起来。
女孩说的没错。
女孩的身上,也流淌着叛逆了的白王的血脉。
“尼度,”女孩忽然咯咯咯的笑起来,笑声就像银铃般清脆,“你真是个傻瓜。”
琴师低垂眼帘,转过身来看着女孩眉眼中流淌着的微光,心中像是有什么生冷的地方微微的融化了似的。于是他温声应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尼度你果然是个傻瓜啊!”女孩大笑着跑出了厅堂,她一头暗红色的长发被夜空掀飞,好似顶着一头火红的莲蓬,又好似飘逸着一顶火红的云霞。
琴师眺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无奈的微笑。
指尖在琴弦上拨动着的,是一首全新的曲子。节奏鲜明而愉悦。
舞者们像是一个个木偶,在各式的华衣的包裹下,僵硬的跳着,抬手、举足,整齐划一。
琴师挺拔的背影像是微风中的一竿细竹,那么纤弱,却又稳重的仿若山岳。
在走出圣殿的一瞬间,女孩的脚步生生的定格了。
女孩在无星的夜空下怔怔的眺望着那轮银亮的刺眼的环月,眼角却分明的有泪水滑落而下。
一地雪白的山头上,她的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长很长。
the E.N.D
一山(イルサン真白な峠さえ越えればで彼女の影月光が腕をとても长くてとても长であ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