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少爷正暗自思量着,一边的景淳已经打开了门,顿时一阵奇香扑面而来,屋堂内四处布置着兰草,面前的木桌上有一个拳头大的铜炉,炉内不知燃着什么生出浅绯的烟,缭绕梁间。木桌上方挂着一幅临摹的《兰亭序》,使房间更添了些许墨意。
身边的离歌被突如其来的香迷得晕晕乎乎,而滕桑却暗自微笑了。
“二位前来所为何事”景淳已经沏了茶,额上的蝴蝶在暗处显得扑朔迷离。
“何必要明知故问呢?”滕桑一脸淡然,唇角微挑,眼神流转,看着抬起头的景淳。“兰骨。”滕桑嘴角的笑意更深。
随后是短暂的沉默。
“你是怎么知道的。”景淳站起身,与倚在门边的滕桑直视,脸上不自觉地添了三分杀意。
“兰草,兰松香,《兰亭序》”看着景淳表情的转变,滕桑仍面不改色,语调不急不缓,一如往常。
“想不到一向对江湖中事不闻不问,生性凉薄,只喜偏幽清静修竹流水的滕少爷,竟也知道我的喜好。”景淳冷笑道。
“既然要来你这,不做做功课怎么好。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你扮女人还真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