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竹梦吧 关注:19贴子:10,278
  • 5回复贴,共1
前言: 

我喜欢他们之间那种微妙的感觉,不言而喻的。今天在路上,想起了这个小片段,于是把这一小段情节扩展和改编,写成一个小说片段,算是一个纪念。



“我不这么想,这到底是什么逻辑?不讲利益,不计回报,就叫笨蛋;用良心去帮人、当好人就叫傻瓜;不顾自己给别人机会,这就叫不切实际;那到底什么才是实际?简直就是荒唐。我不相信这个世界真的这么善恶不分。”他那一串话说得很快,有些激动也有些生气。

“这个世界你见过多少?黄天,你穷过吗?你苦过吗?” 真是可笑,这个社会的残酷他真正见过多少?

“或许我不知道你以前的经历,但起码有些地方我们是相同的。”

“是什么”我立刻发问,深感好奇。

“一样这么执着,一样这么固执己见,这么坚守自己的信念”

 信念?……哦,是的,我们都非常坚守自己的信念,但那是完全不同的。我的,是钱,是利?他的,是良心,是感情?

“还有我们基本上都是好人。”这一句把我逗乐了,我一下子笑出了声,表情变得不太自然。

“你是头一个这样形容我的人,连我自己听到都觉得不舒服。”我说得很无所谓,仿佛那是不争的事实。从一开始,我就如此真实得出现在他面前,我是什么人,我怎么办事的,他会不知道?许多人感激我,话我有本事,他们利用我,或者说我们各取所需;也有许多人,话我卑鄙,不择手段。

好人,这个说法实在陌生而且可笑。

“我看得出来,不要被自己骗倒。”他似乎不喜欢我这样说,微皱一下眉,“你可能从前有过不愉快的经历,所以你才刻意保护自己,学华,别把这个世界看的这么灰暗,过来跟我。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他望着我,一字一句说得真诚,我的心竟微微颤动着。

我呆住了,从来没人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过这样的话。很少有人叫我学华,自己的名字这样被他唤出来,竟是这么好听。丁进说的对,黄天是一个很有影响力的人,那个瞬间,我差点动摇了。

为了避免我被人利用,丁进让我从此不再出现在黄天身边。我收了他的钱,没有理由不服从他的安排,再说,这种游戏我也玩腻了。上午我向黄天辞职,他就带我来了这里。

我们面对面地站着,我戴着墨镜,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但我知道那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和亲和,却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风很大,吹乱了我的头发,也吹乱了我的思维,可能是风太大了,吹得我的眼睛有些湿润。

整个下午我们在谈话和钓鱼中度过,脑中浮现着之前的对话,“可是你今天也没钓到鱼”我说。“如果我钓到的话,你可不可以留下不走,继续跟我?”我没有答他,也不知道怎么答。他那天运气不好,终究连一条鱼也没有钓上来。

不知不觉,太阳就落山了,橙红色扑满整片天空,一池湖水也漾着金色的光芒。他收起鱼杆,站到我身旁来,“学华,你看看,落日有多漂亮”,他笑着,我随着他望向远方……

3岁时候,妈妈久久不来看我,于是我就从医院跑出去找她,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来说,那段距离实在太远了。一大早我就出去,太阳落山了还没到,我拼命地跑,跑得气喘吁吁,脆弱的心脏承受不住了,只好坐在路边,看着天空一点一点变红,再一点一点变暗,那个落日,让我恐慌。

在孤儿院的时候,有一些下午,我偷跑到附近的山上看飞翔的小鸟,心情难得舒畅,等到太阳落山,我就得立刻回去,害怕那些园规和不苟言笑的修女,那些落日,又让我多么绝望。

后来,我一心努力读书,一心拼命赚钱,时光匆匆,再不注意身边的人或者物。第一次,我与人一起欣赏落日,才发现,落日映照下的天空是这样美的,而这个人,竟是黄天。

天气变化无常,晚上下起了雨,我跟着他到别墅避雨,那个雨夜,他和我谈心,如同相识多年的知己。

丁进很少提起以前的事,他给我钱,我为他做事,我们只是金钱交易。我知道他恨黄天,而对他们之间的事知之甚少,那些与我无关,我只需做好分内事就够了。



1楼2007-03-10 21:20回复

    房间的光线比较昏暗,只开了小小一盏壁灯,散发出暖暖的光。雨越来越大,接二连三的闪电把屋子照得忽明忽暗,黄天背着手站在窗前,背对着我。

    “我的朋友虽然不多,可是真真正正令我佩服的只有一个,他眼光远大,心思细密,见识广博又有胆识,如果我们真的能够一起合作的话,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他说的就是丁进,我没有想到他竟给了丁进这么高的评价。

    “当年他因为运气不好,一场大火,把他从最高的地方摔了下来,就这样,丁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还非常地恨你呢”我接过他的话,也走到窗前。“不止他,还有雷伯涛”。提起丁进,他的语气中却没有一丝恨,反而惋惜的成分居多。

    “我们大家本来都是好朋友,好伙伴,我们一起曾经经历过许多大风浪,也曾经很开心,为什么今天会变成敌人呢?为什么会这样?”又一记闪电,我用余光扫视了他的脸,仍是轮廓分明,那个瞬间,我看的却仿佛是忧伤和无奈,我不禁猜测着,他们当年该有怎样的兄弟情,怎样的快乐。

    “如果有的选择的话,我宁愿放弃我所有的财产,那么我就可以潇洒的站在这里望着外面,就算阳光普照也好,大风大雨也好,我都可以置身事外。”跟着他摇头,“可是我办不到”。

    “有几十亿的财产,任何人都不会放弃”,但我知道这或许不是根本原因。

    他转头看着我,却不是当初“钱对你那么重要?”的表情,他的语气真诚而坚决,“有我的朋友,我的部下,还有我二十年的心血,我真的不舍得。”“为什么他们一定要逼我,这么大风这么大雨,为什么要逼我出去?”向来自信满满的黄天,居然有这样的无助,我无言以对……屋内陷入一片静寂,雨渐渐,渐渐地小了。

    “雨早晚会停的,到时候你就没有借口留我了”,我的眼睛盯着外面,轻叹了口气,他没有听到。

    他想了一下,“如果我说和一个不听劝告的人谈话也是一种乐趣,你能不能留下呢?”我们都坚持己见,都有着自己的原则,曾是公事上的敌人。

    我没有转头去看他,依旧沉默,而或许,如果他再说一次“学华,你留下不走好吗”,我就会答应。

    跟着,我们下楼去到客厅饮茶,“饿吗,我煮东西给你吃?”。我摇摇头,此刻我想着另一件事,这个时候什么都已经弄好了,我的心有点不安……

    铃…………”电话响了,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他从容接起来“……”我强装镇定,脑子里有一些混乱。

    很快他就撂下了电话,依旧那么平静。“什么事?”我明知故问,我不明白他怎么全无反应,一点也看不出来紧张。

    “丁进明天一早召开董事局会议……”

    “他们一定是想趁你不在谈有关四通国际的事,你想怎么办”

    “口说无凭,他们怎么诋毁我都是没用的,根本我和四通国际就没有关系”。

    “如果,他们有证据证明你和四通国际有关系呢……?”

    “不可能有”

    那天谈完生意他给的那一个许久不用瑞士银行帐号……那个帐号,我早已经告诉了丁进知道。

    “因为我给你的那个账户号码不是我的”,他一语解开我的疑问,“那天你和我秘书说的话我碰巧在门外全让我听到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是间谍……”

    我心中一惊,原来他竟什么都知道,看来我做什么都隐瞒不了他!可是,为什么不揭穿我?但这样一来,我反而轻松下来,这么说我没有害了他。

    可是,黄天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那么那个帐号是谁的?”我迫切想知道。

    “是丁民辉的,但愿丁进不要赶尽杀绝,不然他真的很麻烦…………”

    后面的话我就没有细听,“是丁民辉的”,这一句就够了,整个晚上最响亮的一记惊雷!我没有答话,也没有动,甚至表情眼神都和刚才无异。

    “我累了”沉默过后,我慢慢说到。

    “恩,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他笑着,淡定而平和。

    我累了,真的。

    他送我上楼到客房门口,叮嘱我天凉盖好被子,向我道过晚安,然后离开了。

    关上房门,我静静地走到窗前,静静看着外面的雨,没有什么可以难倒我张学华,在法庭上面对困难的案子都很少慌乱,此时却心乱如麻。
    


    2楼2007-03-10 21:20
    回复
      2025-06-27 17:45:50
      广告

      丁进让我辞职的时候说迟早黄天会利用我来对付他,真让他说中了。但不是迟,而是早了,他想象不到的早,等到今天早晨他就会得知真相了,很快。丁进心狠手辣,他会以为我早被黄天收买故意给他个假帐号,他不会放过我的。

      我现在的处境是危险的……黄天,你为什么不顾我的安危,把我推向绝境?我以为你是真心对我好的,没想到你竟然利用了我。没想到风风雨雨我都顺利度过,却栽在你的微笑里,真可笑。

      可是我有什么资格怨恨,是我一次次害他在先,就算到他身边也是为帮丁进做事,我能怪谁呢?

      双手无意识地插进兜里,我摸到了一样东西,掏出来看,是那瓶眼药水。

      想起那天在资料影印室里……“你眼睛红了”他关切地问。“哦,可能是隐形眼镜带太久了”“我这里有,介不介意用我的?”他拿出来一个小瓶子。“不用了,因为你这瓶,未必适合我”,我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关心,转身离去。下班时候我在公文包里发现了它,相必是他在我不注意时候放在桌子上的,那一瓶眼药水曾让我看清了许多东西,比如人类之间存在的感情,比如许多许多的。

      慌乱过后,很快恢复了理智,也许是职业本能,让我的思维格外敏锐。

      并不是那样的!黄天一向重情重意,他不是故意利用我,而是将计就计,中天对于他太重要了,有他的员工,朋友,多年的心血,他有责任去保护。

      观鸟,古董店外,眼药水,红心A,一幕一幕……还有昨日在大屿山的谈话,如果他把我等同丁进那些人,他无须到了昨天还说那样的话。“你可能从前有过不愉快的经历,所以你才刻意保护自己,学华,别把这个世界看的这么灰暗,过来跟我,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他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可是他不明白,昨天今天,一日千里啊,无论是哪种状况。

      夜更深了,我做了决定,离开,立刻离开!早晨去处理些事,然后乘最快起飞的飞机离开,这是唯一的办法。

      他向来做事有担待,既然亲口告诉我那个帐号是丁民辉的,他应该会保护我的安全。可是我不需要,从来我都是靠自己,我不用人帮,也更不想欠他的!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把眼药水放回了兜里。轻轻开了门,小心的不发出任何声音,经过各个房间,下楼梯,过客厅,很顺利地,我打开门出去,长舒一口气。

      半夜时分,又下过大雨,冷风阵阵,丝丝凉意渗入我身直至我心,我走着,想着。 

      鱼没有钓到,雨也已经停了,我终究还是要走,看来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我抬头看看天,这个世界,竟还是这么灰暗。


      PS:

      写到这里就停了我很是郁闷,没头没尾的,但因为是某片段的改编扩展,也就这样吧。就像我的题目,转折,我一直觉得,这是一个转折,这天以后,许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2007年3月6日
      


      3楼2007-03-10 21:20
      回复
        这个是...什么....

        阿.....


        IP属地:陕西4楼2007-03-10 23:53
        回复
          • 115.228.200.*
          笑看风云


          5楼2010-07-25 15:32
          回复
            • 60.253.131.*
            呃……
            这个,怎么,被,顶上来了
            捂脸


            6楼2010-07-25 15:48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