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看着晴儿脸上的娇羞之色,再看了眼紫薇脸上的苦大深仇,众人默然不语。这福尔康是个好的?不过是一个包衣奴才罢了。这古往今来哪有格格公主下嫁给奴才的!
坐在紫薇旁的小燕子看着紫薇,又想起前段时间刚走的塞娅不禁怒红中烧,指着太后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老巫婆,你怎么这么恶毒!难道你不知道紫薇那么那么喜欢尔康吗!你想拆散我和永琪就罢了!紫薇……”
一旁的紫薇扯了扯小燕子的衣袖,一脸哀怨地看着面无表情的乾隆。
小燕子见状说道:“皇阿玛!你不是给紫薇和尔康赐婚了么!”
太后看着咋咋呼呼的小燕子,沉声说道:“这事皇帝已经跟我商量过了。这古有娥皇女英今日晴儿和紫薇倒是可以都嫁给尔康作为平妻嘛!”
乾隆看着众人各异的眼神,边玩弄着永璂的手便漫不经心道“紫薇丫头谢恩吧!”
紫薇听闻这话,心中的信仰仿佛坍塌下去,泪眼朦胧地看着一贯娇宠她的乾隆,后者却一个眼神也没有回应给她。只得娇娇弱弱不情不愿地叩首道:“紫薇谢过皇阿玛皇玛嬷恩典!”
小燕子看着这一幕,想起了上次擅闯御书房的场景,感觉好了良久的臀部又有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痛感。也不敢挑衅地指着乾隆,只得将矛头对准了永琪:“永琪,你说皇阿玛说话不算话!他明明允了紫薇和尔康的婚事的!现在又来了个晴儿!”
晴儿在一旁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小燕子,心里倒是有股委屈的感觉。这婚事又不是她向老佛爷求的,虽然她也很羡慕尔康和紫薇之间的感情,但小燕子也不用在老佛爷宣布婚事时当众拆她台呀!这说出去人家会怎么想?
乾隆倒是挑起一抹冷淡的笑意,那眼眸却是幽深幽深的:“小燕子,你和紫薇倒是情深意重。要不,朕和你们打个商量吧!”
无视了一旁老佛爷不赞同的神情。
紫薇听闻这话,心里倒是一喜,只想着皇阿玛心里还是有她的,只是在这大殿上不好表露出来罢了。
而一旁的永璂看着乾隆嘴角的冷淡笑容,却也笑出声来,和乾隆生活了这么久,他倒是明白,这厮笑得越冷淡,那说出来的话就越出人意料罢了。揉揉因为喝酒而发胀的脑袋,永璂慢慢地将身体向乾隆靠去。
感受到身旁靠近的温柔,乾隆嘴角的笑意越发地肆意:“小燕子,你和永琪不是情真意切吗?可是这永琪日后倒是要继承大位的,就算再不济亲王也是逃不掉的。”看着众人因为这类似公然立储的宣言而震惊时,乾隆嘴角的笑意越发玩味。搂了搂身旁僵硬的躯体笑着说道:“可是不管是亲王也是这大位,永璂的这一生倒是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而且正妻也绝不会是你!如若你能放弃永琪,朕倒也能说服老佛爷放弃了这一次指婚。”
小燕子还沉浸在以后做了皇后里的想象之中,却又听了乾隆的下一句,整个人就像炸毛了的狗一般:“这怎么可能!永琪可是说过这一辈子只会有我一个人!他才不会像你这样左一个妃有一个妃这样花心!皇阿玛,你背叛了令妃娘娘也就罢了。怎么还要永琪来背叛我!”
众人都被小燕子的言论给吓住了,跪在角落里的魏贵人本因永琪可能会继位而暗自开心,听闻小燕子这话一个激灵,连连叩头道:“皇上,这一切跟奴婢无关呀!皇上!”
乾隆仍然没有发怒,看了眼兀自不语的五阿哥,慢条斯理地说道“小燕子,是魏贵人不是令妃。还有朕什么时候要对一个女人不背叛!”摸了摸永璂的头“一个奴才罢了她受得起吗?朕再给你一炷香的功夫考虑,这紫薇的幸福就放在你身上了!”
老佛爷看着乾隆宠溺永璂的行为,心下倒是放心下来,有了乾隆刚才要立储的言论,对于永璂这个得宠却没有继承权的阿哥倒是有了几分怜惜之感。而晴儿,要是真能让永琪摆脱这个小燕子,再指一次婚就行了。毕竟这大清的俊杰那么多!也不差福尔康一个!
这般笑着,老佛爷笑眯眯地看着头一点一点,仿若睡着的永璂,笑着说道:“皇帝,这十二都要睡了,要不就先让皇后带回去休息。”
皇后在一旁看着乾隆,刚听说乾隆要立储的愤懑之意在看着永璂昏昏欲睡的样子倒是消散了几分。
乾隆不着痕迹地避过皇后伸出的手,小声说道:“这就不用了,朕等下带着永璂回养心殿。”
一炷香的时间就这么过了,小燕子看了一旁满含期待地紫薇,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永琪,心下倒是自有了一番决断:“皇阿玛!你说过要赐婚给我和永琪的,还有紫薇和尔康的!你身为皇上应该要什么君什么言呀(君无戏言)!”对不起了,紫薇,我真的不能放弃永琪和皇后这个位置。等我以后成了皇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乾隆看着这一幕闹剧,对着紫薇说道:“紫薇,这就是你的好姐妹!”对着老佛爷身旁的晴儿说道:“晴儿,朕今日就赐婚将你和紫薇嫁给福尔康一起做平妻,你们可要好好相处。”对着一旁的老佛爷说道:“皇额娘,选个良辰吉日就嫁了吧。这晴儿就认在皇后的名下,这紫薇就认在魏贵人名下吧。”
“臣妾(奴婢)省的。”皇后和魏贵人这般说道。
“而小燕子,”乾隆看着一旁对着紫薇满怀歉意地小燕子说道:“看看你哪有格格的样子,既然你老嚷嚷着不当格格,朕今日就体恤你的辛苦和对永琪的深情,就去景阳宫里当个燕格格吧!”
小燕子倒是不明白还珠格格和燕格格的区别,倒认为都是格格,却也没有多计较什么,跪下谢恩,却忽视了其他嫔妃阿哥们鄙夷的神情。
乾隆看着整张脸都要陷在自己怀里的永璂,心知是雄黄酒的后劲发作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对上首的太后说道:“既然如此,儿臣就先告退了。”
太后想着今天解决了自己的心腹大患,又让皇上表明了立储的心迹,倒是一笑:“皇帝去吧!”
而一旁的皇后及嫔妃阿哥格格们也起身行礼道:“恭送皇上!”
乾隆便在众人复杂的眼神中抱着永璂走出了养心殿。
面色苍白的纯贵妃看着一旁面色深沉的皇后,又看了一眼今日竟没有维护小燕子的永琪,倒是可怜起来被抱在皇上怀中的永璂!
这嫡子虽是让皇上万般宠爱,可竟是没有立储的可能。若是百年之后,皇上去了,新皇上位,这万般的恩宠怕是成了催命的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