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的大摆钟开始传出规整的钟声,巨大的响声却没有震碎他眼中的轻蔑,那带有炽烈的金色滚动着的瞳孔,那似乎活了千年的悲哀在闷闷的上午冻结了时间。“哥哥,你只有2分之一的生命了。”那讨厌的小鬼又来骗他的命了,路明非看看芬格尔的眼神,心里糟糟的“路鸣泽,今天,可不可以不要和我提命的事。”路鸣泽整理着胸前的白色领结“哦?是吗?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哥哥马上又会需要我了呢?这次我给你一个大优惠把。不是言灵,而是绝对服从,只要你召唤我的名字,我可以随时随地出现在你的面前,为你做任何事,而且划算的是——不会消耗你的生命。”路鸣泽将手撑在路明非房间的窗台上,眯着眼睛冲路明非笑了一下,路明非有那么一下子的失神,那个笑好熟悉,像风吹过草原,花瓣随风洒落在水面,那般平静却又在霎那间美的令人难以忘怀。记忆的碎片在一瞬间占据脑海,他与自己漫步在草原上,他拖着白色的长袍,侧身朝自己微微一笑;他鲜血淋漓得被钉在十字架上,那被冰凉雨水浇湿的黄金瞳对上另一对炽烈的金色,他又冲自己笑了“哥哥,你还是来看我了。”路明非的头剧烈的疼痛着,他抱头蹲下来,泪珠大滴大滴的落在干净的校服上。“师弟,师弟,你别哭啊。我。。我不是故意戳你痛处的。”苏格尔见状竟不知所措起来,没想到这个平时没心没肺的师弟竟然会这样大哭起来。“好了,今晚师兄破格请你吃宵夜。不过现在,你要打起精神来,拿出笑脸,去参加——诺诺和凯撒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