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即将和麻友分离,柏木由纪最后一次放任自己对渡边麻友予取予求,这次她没再用药,而是充满耐性地挑逗紧张到全身僵硬的人儿,连哄带骗循循善诱,总算让渡边麻友有点反应。
也许是即将面对分离的感伤,她不再一股脑儿要渡边麻友接受她的热情,而是全神贯注在取悦身下的人,整个过程像是用双手捂著一颗冰块,好不容易融化了,手也冻僵了。
柏木由纪从不曾这么用心在一场欢爱过,从来只有别人取悦自己,何时变成自己取悦他人?但柏木由纪不后悔。看著渡边麻友渐渐软化的身子,听著她轻轻浅浅的呻吟,即使已经满头大汗,柏木由纪却感到很有成就感,于是一不小心又纵欲过度,害得渡边麻友最后昏死过去沈睡至今。
“这里是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喔!”
柏木由纪伸手将垂在渡边麻友脸庞的头发别到耳后,顺势替她整理了一下睡到有些凌乱的长发。
“初次……见面?……终于…要杀了我么?”
渡边麻友神情淡然,语气轻柔地好像在讨论天气,却让柏木由纪心下一紧,连忙抱住眼前的人。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么?没错,是!我就是个恶魔。但是,只有对你……我永远不会对你下手,永远不会。”
“……”
渡边麻友对柏木由纪的说法不置可否,只是眼神放空地盯著前方,感觉怀里的人久久没有动作,柏木由纪很是挫败,将渡边麻友抱到腿上,一手环过她的肩膀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
“呜…”
渡边麻友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动作,双手轻轻揪著柏木由纪的前襟,乖巧地任由眼前的人掠夺口中的空气。
缠绵的一吻结束,柏木由纪把额头抵著怀中少女的额头,鼻尖贴著鼻尖,深深地看著渡边麻友的面容,似要把这张精致的小脸铭刻进内心深处。
柏木由纪的反常终究让渡边麻友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她张著不解的眼与柏木由纪对视,许久才听到柏木由纪开口。
“麻友友…你可以回家了……我不会再强迫你什么了……你…自由了……”
柏木由纪的话像一记惊雷打在渡边麻友早已冻结成冰的心湖上,令她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突然就放过自己,会不会又在耍什么花样?这会不会又是逼自己屈服于她的一种手段?
“你不要骗人……拜托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听话……求你别这样折磨我……”
折磨我的身体已经够了……求你别再折磨我的心……
“我没有骗你…麻友友,我没有骗你……你可知道做这个决定我有多痛苦?多想把你永远留在身边,多希望你爱我,可是你愿意么?”
“怎么可能!”
“那就走吧……趁我还没有改变心意以前快走吧……”
柏木由纪打开车门抱起渡边麻友走到人行道上,将渡边麻友轻轻放下待她站稳脚步后拢了拢罩在渡边麻友身上的黑色大衣。
“这是你带在身上的钱包和钥匙,夜深了……回去的路上要小心,怕你心里有疙瘩我就不送你了…你走吧。”
柏木由纪复杂地看著渡边麻友,即使到了现在她仍在和欲望拼搏著,最后再深深地看一眼,转身回到车上。
本想著就这么看著渡边麻友离开,却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把她抓回来,于是乾脆自己先走。
一直到轿车驶离视线范围渡边麻友才猛然惊觉,柏木由纪是真的放了自己?
开心、解脱、不安、落寞……各种情绪此刻纷纷交杂在渡边麻友心里,这是真的么?想不到自己居然还能有自由的一天?想不到自己还能回到过去无忧无虑的生活?
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光却让她觉得好像过了一辈子,如今再度踏上熟悉的土地一时感到恍然隔世。
做梦都能梦到的自由此时近在眼前,为什么自己却有一丝丝落寞呢?想起方才柏木由纪最后的那一眼,左胸口忽然一阵钝痛,痛得渡边麻友忍不住蹲在地上。
“好冷……”
天空飘下了晶亮的细雪,渡边麻友望著夜空中斑斑点点的雪花,拉紧了身上的大衣,自衣领散发著属于那个人独有的馨香,突然觉得胸口不再那么难受,起身缓缓朝久违的家门迈进,那里……还算是她的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