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不记得是怎么开始的，却清清楚楚的记得是如何结束的。
疾病……没有想到我会以如此正常的方式离开。
这个世界上爱我的人没有，依附于我的人不少，不知道我存在的人更多。
我是黑道教父。
生命结束的时候，我没有什么遗憾，只觉得轻松——终于结束了

　　第 4 章
　　第二天我去户部办了半天的事儿，以前的五皇子喜欢展示勤政的形象。可是在我看来，现在还没有什么实力，还是不要显露出野心的好。
　　虽然以前的五皇子时不时地露出点野心，但是大多数皇子都和他差不多，有着不多不少的野心，所以他那点野心在他的一群兄弟里，根本不明显。
　　他比较惹人关注的，倒是和小九的“私情”。因为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开罪了老皇帝。老皇帝从来没有就此事表示过态度。如果他明显的和小九成了情侣，可能老皇帝会很不高兴，谁喜欢自己的儿子喜欢同性，且小九还为此不肯娶妻。若是他拒绝了小九，小九受了委屈心里难过，说不准老皇帝更会不高兴。
　　所以一班人早就从妒嫉他和小九的关系，变成了打算看他的笑话，顺便表露齤点不需要花钱的同情。
　　成年的皇子，从小九往上数有九个。老大和老二分别是已故皇后和现任皇后的儿子，虽然老皇帝还没有立太齤子，但他们两个无疑都认为太齤子之位“舍我其谁”。
　　所以别的皇子到不那么显眼了。
　　虽然老皇帝对小九很溺爱，可是也正因为如此，老皇帝并没有对小九进行什么帝王教育。而且小九喜欢上男人，并且因为如此不肯娶妻。所有人都认为小九基本上已经和皇位无缘了，所以对他的敌对情绪倒少了很多。
　　下午进宫去探望林贵妃，以前的五皇子和她倒是一直关系良好。林贵妃除了五皇子，后来还生了十皇子。他今年才八岁，还住在宫里。
　　以前的五皇子并不知道自己并非是贵妃之子，对这个一母所生的兄弟也很友爱。
　　“五哥”，小胖子一看到我就冲了过来。老皇帝的基因不算好，他自己体胖不说，皇子里倒有一半是胖子。好在小九像他的娘亲。
　　我一把把小十抱起来，高高的丢起，听他的尖叫声和笑声。我所做作的一切，都是以前的“我”会做的。
　　“小十，这几天在宫里有没有调皮？”
　　小胖子赶紧摇摇头，“没有爬树，也没有摸鸟蛋。”
　　我一笑，用手指捏捏他胖胖的脸颊。
　　从怀里拿出在宫外买的小玩意，我牵着他的小胖手，去林贵妃那里。在“我”的记忆里，“我”并不因为林贵妃杀了“我”的生父而怨恨她。一是因为林贵妃对这个儿子的确又温柔又无微不至，二是因为有她，他才有了这荣华富贵。
　　陪着林贵妃说了一会儿话，又陪着小胖子玩了半下午，才在他的依依不舍之下离开了。
　　出宫的时候，在宫外看到了小九府上的轿子。见我出来，他从轿子上下来，对我微微笑道：“知道五哥今天进宫了，所以就在这里等你了”，言罢满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不惯坐轿，骑马的话，此时还没有公路，马一跑起来，扬起的灰尘大得受不了，所以我选择了坐马车。
　　对他招招手，“坐我的马车吧，把你的轿子打发回去好了。”
　　小九府上没什么人，因为他没有娶妻。而他的管家和下人，都是老皇帝用心一一选出来的。对老皇帝十分的忠心，对小九也十分的照顾。
　　也因为如此，以前“我”便很少去小九府上。虽然“我”和小九之前的事情，差不多人尽皆知了。但是人人都知道，是小九迷恋“我”，总是主动地贴上来。
　　而以前的五皇子则是比较冷淡，似乎还表露出有些不情愿。
　　我想有可能也因为如此，老皇帝才能容下五皇子，因此以前的“我”怎么可能主动去小九的府上。
　　我先上了马车，小九才爬了上来。关上车门帘，我伸手把小九拥在怀里，看着他粉红的脸颊，淡淡问道：“那东西取出来了吗？那里疼不疼？”
　　他小脸又红了一层，轻声答道：“没有取出来，那里有点疼。”
　　我让他趴在我腿上，把他的裤子褪到大腿根处，把那根玉势旋转着拿了出来。他那里小口微张着，有些红肿，楚楚可怜的样子。
　　“先拿出来吧，等你这里不疼了，再带着好了”，我淡淡的开口。


　　“不”，他摇摇头，困难的转过头来看我，“不要，五哥，我想带着……五哥，我不想让你等那么久……”
　　我一笑，“给你的润滑剂带在身上了吗？”
　　“嗯”，他在怀里掏了半天，递给我了一个小瓷瓶。
　　我在他的后齤庭上涂抹了一些，又在那玉势上涂抹了一些，打着旋的塞了回去。
　　连接在玉势根部的金属链一直挂到了他的腰上，衬得他细白的腰肢特别的妖娆。我把他抱在腿上，让他的臀部悬空，伸手抚了一把他欲望上套着的金属环，“这个东西有没有让你不方便？要不要取掉？”
　　他摇摇头，脸红红的说：“五哥给我什么，我就带什么。没什么不方便的。”
　　我就这样把他揽在怀里，手在他的大腿根处轻轻的抚摸着。
　　“嗯～”，小九奇怪的呻吟了一声，打断了我考虑如何培养自己势力将来如何发展的思绪。
　　我低头问他：“怎么了？”
　　他脸红的快滴出血来，“没……没什么……”
　　我低头检查了一番，看到他的欲望有些发硬，大概是被我抚摸的。被贞操环卡住了，卡疼了吧。
　　他总能让我发笑，亲了他的小嘴一下，解开了贞操环。又用手上下抚摸他的小可爱，安抚了他刚才的疼痛。然后一边抚弄着他，一边闭目沉思刚才正在考虑的事。
　　我喜欢手下有光滑的东西可以抚摸，小九年纪还小，皮肤比女人还好。不过年纪大了之后，可能就不这么好了，“以后多吃蔬菜和水果，少吃点肉，平时也多喝点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似乎这样能让皮肤好一些。
　　“咦？为什么？”，他有些好奇的问我。
　　我一边抚摸他的细滑腰肢，一边淡淡说：“据说那样对皮肤比较好。”
　　“哦……”，他脸红红的应了，把头埋在了我怀里。
　　说着话，马车停了下来，小厮在车外道：“爷，已经到府里了。”
　　我慢慢的帮小九穿好了裤子，又整理好了衣服，才领他下了马车。知道他走路不太方便，我也放慢了脚步，带着他慢慢的走回书房。
　　在塌上坐下来，他也在我旁边跪坐下来，这个姿势大概不会让他太难受。见他也没什么事情做，我仍旧大手一捞，把他抱在腿上。自己看着书信和要整理的账册。
　　这已经算是机密的东西，可是对小九实在没什么好隐瞒的，虽然以前的五皇子还是隐瞒他的。
　　他看见我手上的东西，眼里有些感动的光彩，觉得我信任他。不过他还是别开了眼睛，把头埋在了我怀里，安静的靠着我。
　　“没关系，你和我一起看看吧。学会了以后可以帮上我的忙”，目前我没有几个可以信任的人，眼前的小九就是一个。只让他做床伴未免太可惜了，他很聪明，又忠诚，会是个好的助手。
　　我虽然还没有决定要做什么，对皇位也不太有兴趣。但是我必须有自己的力量，因为我不喜欢受制于人。
　　“五哥，你要我帮你的忙？”，小九惊喜的问。
　　我点点头，“嗯，你年纪还小，父皇也没有派什么差事给你。你若是愿意的话，可以帮帮我的忙，也学学怎么办事。”
　　他连忙点点头，小脸上就差写着“愿意”两个字了。
　　小厮在门外敲门，问道：“爷，王妃请您和九爷过去用晚饭，小的怎么回？”
　　“我们就在书房用晚饭”，然后低头亲了小九的小嘴一口。
　　小九两眼迷离的看着我，双手搂紧了我的腰，小脸一直在我怀里蹭，“五哥……五哥……”
　　这样就满足了？
　　很好，我喜欢容易满足的人。
　　正抱着小九用饭的时候，门口的小厮通报，说王妃来了。小九有些惴惴的看了我一眼，他觉得作为我的爱人虽然可以理直气壮，可是面对我的妻妾时，却总是有点不舒服。既有点愧疚，也有点妒嫉，很复杂的情绪。所以平时都是避而不见。
　　我放下小九，拍拍他的手，淡淡道：“没事的，相信五哥。”


　　第 5 章
　　箫若从江南回来了，她是以前的五皇子最信任的人，奉命去采办一些奇珍异宝，用来讨好老皇帝的。
　　她其貌不扬，脸上也一直平板着没有表情，放在人堆里眨眼就会被人遗忘，却正是个好人才。
　　她以前是浣衣局里的宫女，以前的五皇子碰巧把她从一个恶嬷嬷手上救下来，她就一直跟在五皇子身边了。
　　这种救人的戏码，被救者其实很少这么感恩戴德，忠心耿耿的，这个女人偏偏碰巧是如此。
　　以前的五皇子或许对身边的其它人都不怎么样，可是唯独就对这个宫女信任有加。
　　萧若也努力回报着他的信任。
　　她把带回来的贵重的东西给我一一看过之后，又带了个孩子进来，说是在江南捡的，让我瞧瞧。那孩子眼睛很灵动，看起来应该是可造之才，我挥手让人带他下去了。
　　“来历可查清楚了吗？”
　　萧若点点头，“都查清楚了，没什么问题。”
　　“以后进府的人，要查的严一些。资质倒在其次，主要是底细和忠心。爷可不要那种养大了反咬一口的白眼狼。”
　　“是，奴婢记下了。”
　　“这个孩子若是品性奸猾，就让他在外院干些粗活。若是还可以用得，就要教他识得几个字，不需要太多，然后学着办事儿。以后若是进了人，也这么办。”
　　“是，奴婢知道了。”
　　“最好不要进京城里的人，这里面情况太复杂，就算调查了祖宗八代，也弄不好是别人的探子。”
　　萧若仍然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你刚回来，路上辛苦了。去歇着吧，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调教的那两个人还不错，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办事也算稳重老练。就继续书房留用吧。”
　　“是，主子，那我下去了”，我知道她下去也不会休息，要把买来的东西入库，要查这段时间的账目，要敲打敲打府里的奴仆，还要处理一些管家王福处理不了的事儿。
　　这个时代的女人地位很低，萧若明面上只是我得贴身侍女，其实就是王府里的女管家，真正的管家。从财务到人事什么都管，以前还日日在书房外伺候。也好在她其貌不扬，即使她日日在五皇子身边，那些后院的女人们也没什么意见。
　　这个女人的性情和才能我很喜欢，倒有点像我从前的管家。
　　其实其它的我都不在意，哪怕蠢一点，傻一点，只要忠心听话，这人就大可用得。
　　这些日子，老皇帝和我那些兄弟我都见过了。所以也大略分析出了现在的情势。
　　老皇帝才四十岁来岁，我看再在那皇位上坐个二十年不成问题。他又是那种权力欲望很强的人，没那么容易就把皇权下放了。
　　老皇帝能给出权利，自然也就能收回去。所以这么早的争那个，完全没有用。搞不好还让人渔翁得利了。
　　有些皇子在培养自己的实力，比如训练大批的孤儿。这种事情如果做的不干净，比如我就简简单单的知道了那些事，那就还不如不做。做了反而让老皇帝，和其它皇储都暗自堤防。搞不好还会被老皇帝敲掉。
　　有些皇子在结交大臣，这更是老皇帝的忌讳，我也是不会去做的。
　　如今我能做的其实很简单，不偏不倚的就够了。让其它皇子对我放下戒心，让老皇帝觉得我不是老盯着那张龙椅，这就很足够了。
　　需要结交的人只有两种，一是老皇帝身边的得势的阉人，二是隐于野的隐士。
　　我现在不需要自己的武装，却需要老成的谋士。这个并不着急，可以慢慢找着。
　　一边看着书，一边抚弄着怀里的小九，他赤裸着下身坐在我怀里。被我调教了一段时间，他已经渐渐熟悉了情欲的滋味，虽然我还没有对他做到最后一步。
　　他轻喘着，开口问我：“五哥，大哥和二哥都发了帖子请咱们，可是在同一天，你说我们去哪边？”
　　我轻笑了一声，手继续在他的私处抚弄，“小九儿，你说说他们为什么在同一天请客？”


　　“嗯……我也不知道……论理他们该知道对方请客，也收了帖子的。”
　　“那你说说，咱们这些皇子里，论身份谁最有希望当上太齤子？”
　　“嗯……大哥是去世的皇后所生，又是嫡长子……二哥是现在的皇后所出……他们两个都有可能吧……”
　　我点点头，“那你就该知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了吧？”
　　“哦……他们想拉拢咱们和其它的皇子……”
　　“嗯”，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不错，还不算是猪脑子”，逗得他咯咯直笑。
　　“那咱们支持哪边呢？”
　　“才说你不是猪脑子，怎么又犯傻了。我问你，父皇有没有表过态想册立谁为太齤子？”
　　小九摇摇头，“没有。”
　　“那就对了，咱们要去了哪边，就算是站在那一队了，将来就算是一党了。要是不合父皇的意思，你估计还没什么，我就不好办了。”
　　“那怎么办？”，一听到我会有麻烦，小九马上着急了起来。
　　“别急，这事儿也很简单。明天你见父皇的时候，就说大哥和二哥都发了帖子，你很为难，不知道该去哪边。父皇就会处理了。”
　　“哦”，小九乖巧的点了点头，“就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我捏了捏他的鼻子，“这样就可以了，咱们的父皇聪明着呢。谁像你这个小笨蛋。”
　　小九憨憨的直笑。
　　“咱们在这里说的话，一句都不能露出去，知不知道？”
　　“嗯，五哥，我有分寸的。”
　　“还有，成年的皇子现在已经有九位了，那个位置可只有一个，想要坐那张椅子的人可不只老大和老二。你要多个心眼，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千万不要轻易的表态。父皇能护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还不知道以后做皇帝的是谁，不要急着站队。就算父皇立了太齤子，也不要急着站队。你只要表现出对皇位毫无兴趣就行了，知不知道？”
　　他有些憨憨的点点头，“嗯，我记住了……那……五哥……你会不会护我一辈子？”
　　我弹了弹他的额头，“笨蛋，这还用问吗？不过我也要你自己学本事，以后可以帮上五哥的忙。”
　　“我会的，五哥……五哥，你也想要那个位置吗？”
　　我含笑道：“你猜呢？”
　　他摇摇头，“我猜不出，五哥……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拢起双臂把他举起来，放在唇边一吻，又把他放回我的腿上，“我目前没有那个打算，小九儿不必为我争取什么，更不要在外人面前露出这个意思。”
　　他听到我说外人两个字的时候，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连眼神都明媚的挡不住，真是个小美人。他最近听了我的话，每天都吃很多水果，还是个乖巧听话的小美人。
　　他拿了颗葡萄放进我的嘴里，又偏头说：“父皇昨天赏了我一个翠玉红珊瑚，很漂亮，拿来给你玩吧？”
　　这个小九，有了什么都想拿到这里来。
　　以前可就是因为这一点，常常得罪了自尊心甚强的五皇子，他到现在还不知道。
　　我略微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小九平时还算聪明伶俐，但是在五皇子面前一点脑子也不会用。
　　不过我就喜欢他这样，淡淡开口道：“不用，你留着玩吧。前几日萧若从江南回来，买了一些小玩艺儿放在库房里了，我也没什么精神去看。一会儿你和她一起去库房瞧瞧，有什么喜欢的，就拿回去玩吧。”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我每天都在这里，还拿东西回去做什么。我那王府也就每天回去睡个觉。”
　　我沉吟了一下，“也好，赶明儿我让萧若在书房旁边给你弄一间房间出来，你喜欢的东西都放在里面好了。我不在府里的时候，你也可以在里面休息”，我不在的时候，是没有人能进书房的，包括小九在内。
　　“咦？我的房间？”，小九惊讶的望着我，眼眶马上湿了，揽着我的脖子就在我怀里抽泣了起来。
　　“小傻瓜，怎么哭了？”，托起他的脸，细细的帮他擦掉眼泪。
　　他一边打着哭嗝，一边说：“五哥，你对我太好了……我……好高兴……”
　　我一笑，吻住他的唇，抱着他起身，把他带到了床上去。
　　每日挑拨着他的情欲，却不让他得到满足；每日调教着他的身体，让他能够承受我的需要；每日也和他培养着感情，让他对我有更多的爱意和执着。
　　如今，已经水到渠成，是我享用成果的时候了。
　　有以前那么多疼痛的经验，他在我将要进入的时候，身体还是十分僵硬。
　　我让他跪趴在床上，从后面进入。感觉到他的僵硬，我也没有理会，他很快就能领会此间的妙处了。
　　他最初的时候低叫了一声，然后很快放松了下来，随着我的动作摆动身体。第一次体会这种滋味，他满脸都是迷醉的神情……
　　……
　　……小九脸上满是还未褪去的红潮，一脸娇羞的躺在我怀里看着我，轻声喃喃着：“五哥……五哥……五哥……”，然后渐渐睡去了。
　　他的双手也乖巧的抵在我胸口前。从现在开始，这个人，才是从身到心都属于我了。
　　起身给他盖好被子，自己披了衣服出去，吩咐萧若在我的书房旁边准备一间房间给小九。
　　她去办的时候，我慢慢走到王府的荷花池边散步。我晚上常常来这里走走，或者在凉亭里喝一壶酒，或者听府里教习乐舞的丫头随意弹奏一曲。
　　才在岸边站了一会儿，就听到一个女声似乎是默念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我这个位置，听得一清二楚。最近我时常来这里散步，不知道她等了多久。
　　不用听声音，听到这首诗，我就知道是什么人了。心下冷笑了一声，我淡淡开口道：“真是好诗，哪儿来的丫头，这诗是谁教你的？”

　　第 6 章
　　“奴婢明月拜见王爷”，她袅袅婷婷的从暗处走了过来，对我福了一福，声音倒十分柔和好听。她身上穿着件月白色的绸裙，正是萧若从江南带回来的特级衣料。刘氏竟然做了衣服给她，看来对她确实不错。
　　可是，作为女眷的贴身丫头，是不该出现在前院的。前院是我的生活范围，所有的男性也都在前院。而后院和前院的连接通信，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婆子。
　　这个女人万万不该出现在这里，她还真不知道什么是安分，我挑挑眉毛问道：“你是哪房的丫头？”
　　“奴婢是刘夫人的陪嫁丫环，原本叫小莲。上个月王爷给奴婢改名叫明月的”，她淡淡的说，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失望。
　　“明月？是我改的吗？”，我疑惑的看着她。
　　她点点头，用清越的声音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那时我为王爷和夫人弹奏了此曲，王爷才为奴婢改了名字。”
　　我沉吟了一下，“明月几时有……对了，那首好词……你就是那个会写词的丫头……你刚才念的诗是谁写的？我王府里还有这样的人才吗？”
　　她眼角眉梢又得意了一下，很快正容，淡淡道：“这诗也是奴婢偶然之作。”
　　剽窃还有什么好得意的，我真不明白。
　　我假作失声道：“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不过是个不到二八的小丫头，怎么能写出这么孤独又狂放的诗来……到底是谁教你的，他既然教你在本王面前念了出来，就有自荐之意……本王最爱惜的就是人才。若是他怕我论他和你私通的罪过，本王恕你们无罪就是了。还可以把你嫁给他，你就放心告诉本王吧。”
　　明月眼里闪过了哭笑不得的表情，连连表示这诗真是她写的。
　　“哦……”，我沉吟了一下，半信半疑的看着她，“那本王问你，你诗里的‘云汉’是什么意思，出自什么典故？”
　　云汉的意思是天河，可是在这个世界里，并没有这个词，我很清楚。
　　“这……并没有什么典故，是奴婢杜撰的……”，她眼里有些慌乱了。
　　“哦，没有典故，总有个意思吧，是什么意思呢？”，我淡淡问道，眼里表达出强烈的怀疑。
　　“这……”，她眼神四处漂移。
　　连诗的意思都没弄清楚就敢剽窃，真把世人当傻子吗？
　　“哼，不知所谓”，我拂袖离去了。
　　回到书房，萧若已经把小九的房间准备好了，她办事我很放心。
　　想了想，我开口道：“你去和刘氏说一声，让她以后不要派明月到荷塘边等我了，内院的丫头到外院闲逛，成何体统。还让她问问那个丫头念的诗词到底是谁写的。”
　　我对刘氏说不上多么热乎，至少没有冷落。所以明月断不可能是她派去的，女人总是爱吃醋的，哪怕是她的贴身丫头。
　　这么说是为了让刘氏约束明月，目前我还没有打算拿她怎么样。若她再像苍蝇一样在我周围飞来飞去，我就不会客气了。
　　况且这丫头真没什么特别的，论长相虽是美貌，但是不及叶氏张氏。论琴艺，她还不及府里的教习丫头的一半，也就是个半吊子。论人品，这条已经不用说了……论聪明才智，更是蠢笨如猪，就知道往自己脸上贴金。
　　萧若瞬间就明白了，又是有不长眼的丫头想要色诱我，常年没有表情的脸冷笑了一下，点点头离去了。
　　我回到书房里，小九还在熟睡，我用被子把他裹起来，抱他到了他的新房间去。他在我怀里醒了过来，睁眼四处看了看，“咦？五哥，这是哪里？”
　　“乖九儿，这是给你准备的房间，看看有哪里不满意？”
　　他的眼睛在房间里逡巡着，这个房间和我书房的结构一样，里面是卧室，外面是书房，玉器摆设都是萧若用心准备了的，他连连点头说：“喜欢，五哥，我喜欢这里。”
　　“喜欢就好”，我捏捏他的脸颊，“睡吧，今天累到你了……”
　　“嗯，五哥……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的……”，他轻声说。


　　现在，才刚刚开始，我和小九相视一笑。
　　晚上是老皇帝为我们这些成年皇子设的家宴，老大已经是太齤子身份，话里话外都是踌躇满志的样子。对我们这些皇子言语里已经有了对下臣的意味。我在心里冷冷一笑，这人还真是天真烂漫，没见老皇帝还在旁边冷冷的看着呢。
　　才当上太齤子，就觉得马上能爬上龙椅了……
　　酒过三巡，老皇帝离去了。大家也不再老实的坐在原位，三五成群的喝起酒来。小九坐到我身边来，慢慢的给我斟酒。毕竟心情不好，我的那些兄弟们很快就三三两两的离去了，我也带着小九回府了。
　　以前小九从不在五皇子府留宿，是为了五皇子着想，因为五皇子顾忌老皇帝对他的想法，所以不想和小九表现得太亲密。
　　我没有这种顾虑。老皇帝不会真正把小九怎么样的，因此也不会把小九所爱的我怎么样。见过老皇帝之后，我就确定了这一点。
　　他就像是个有双重人格的人，面对政务和其它皇子的时候，是皇帝。面对小九的时候，只是个过度溺爱孩子的父亲。
　　立太齤子归立太齤子，这事儿过了，那些皇子们还是没有忘了玩乐，所以斗宴仍旧将要举行。不过太齤子自持身份，不愿意参与。就由原本的老大主持，变成了到老二那里。
　　老二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拉拢其它皇子的机会，或许这次斗宴会很有乐趣。
　　至于我府里参与斗宴的人选，照旧是萧若去教习的女孩子里面挑选。之后，萧若来禀告说，已选了一个教习的女乐，琴艺歌艺都是上乘，容貌却只是中上。
　　我点头同意了，这种玩乐的小事我还不放在心上，只是应付一下，不要落第就好。我又不是拉皮条的，专门给我那些兄弟送美人，
　　“那个叫明月的丫头，琴艺歌喉虽然都不算翘楚，但是她唱得曲子很新颖别致，主子你看呢？”，萧若就事论事的说。
　　“可以让她教给其它女孩子”，我仍然看着书，头也没抬起来的答道。
　　“这个丫头有些刁钻，说那些曲子都是她自己作的，不肯教给别人。只有今天我挑选人的时候，她才唱了两曲。”
　　我冷冷一笑，“府里的女乐们天分甚高，听了一遍已经能记下来了吧。”
　　“是的，几名女乐已经学会了，并且配曲还完善了一些。”
　　“那就行了，不必理会那个丫头了。她的规矩学的怎么样了？”
　　“严嬷嬷管教了她两个月，她看上去已经守礼多了。不过从她拒绝授曲的态度看，骨子里还是轻狂了些。”
　　“嗯，她的琴艺有没有长进？”
　　“据奴婢看，没太大长进，她似乎是静不下来。”
　　“嗯，这事儿就这样，你下去吧。”
　　“是”，萧若静悄悄的走了出去，把门带上了。
　　其实让明月出场未必不可以，因为我本来就不在乎输赢，也不担心她会掀起什么风浪。可是我对这个同样来历的人，仍然保留了一点仁慈之心。想要以色侍人，有没有身份背景，纵然风光一时，又能落下什么好下场？
　　不过到了斗宴那天，还是出了意外，选出来和我去赴宴的女乐腹泻病倒了。我让萧若去查查，没查出什么结果，不过据两个小丫头说前两天明月反常的帮大家准备饭食。
　　是她？还是别人有心陷害？
　　也不必弄清楚了，因为明月极力的自荐想去参加斗宴，我就带她去了。
　　除了老大，我们一般兄弟都聚到了老二的王府里。此时还没有为了争皇位闹起来，而且大家都年岁尚小，在场的最大的老二也不到二十岁。所以兄弟关系还算亲热。
　　因为小九儿和我的事情，而且他什么也不争的性子，其它兄弟年长了之后也渐渐放下了对他的敌意。龙阳之好在贵族之间本来就不算什么，有几个人府里还养着男宠呢。这都没什么，可是小九为了我不肯娶妻，违背圣意，在他们看来根本是自毁前程的行为。
　　有略微的不屑和不解，敌意就淡多了。


　　各人带来的女乐就站在各人身后，然后一一去场中表演。明月的姿色在其中也算翘楚，再加上她一身素白的绸缎衣裙，和其它女孩子不同。再加上蒙在面上的轻纱，偏偏弄出了点飞仙的味道。
　　这样的比赛，出赛者都会用各种各样的噱头和妆扮，所以我也吩咐了萧若满足她的这些要求。
　　她的化妆技术比这些古人要强一些，明明看起来很明媚，却让人觉得她是没有化妆的。出场之后在形象上果然有些惊艳的效果，琴艺虽然不佳，但胜在歌曲新颖。就是歌词对于这些古人来说，太过直白口语化了，显得有些俗气。
　　其它的女乐，要么是家里养的教习女子，未免拘谨小家子气。要么是青楼女子，豪放有了，却流于轻浮了。
　　这会儿倒显出明月的不同来，高贵大方的倒像是高门大户的小姐。我暗暗好笑，这个明月还挺能糊弄人的。她是想在这里搏一搏，我就看看她能搏出什么出路。
　　她虽然看起来并不看人，我还是看出来她注意俊俏的四哥，八弟，九弟多一些，对我那些胖胖的兄弟们似乎有些吃惊，没想到皇子龙孙也各有不同吧。
　　果然，明月表演之后，老八就开口说：“五哥，你这个女乐挺特别的。能不能让给我，我拿两个金发碧眼的洋舞姬和你换？”
　　瞥到明月的眼神流露出一种志得意满的意思，我微微一笑，就让她好好了解一下什么是贵族吧。含笑点点头：“一个女乐值什么，哥哥就送给你了，我也不要你的舞姬，明个儿就让人把她的身契送到你府上。”
　　老八大喜道：“多谢五哥”，然后让明月在他身边坐下服侍。
　　有几个人露出了懊悔的表情，大概是觉得开口迟了，让老八抢了先。
　　气氛渐渐好了起来，老二曲意拉拢，弄了些美貌侍女来服侍。有些动作大的，已经抱着身边的丫头或者从别人那里要来的女乐不规矩起来。
　　老二给我和小九弄了两个身段还未长齐的小丫头，恐怕是怕弄了女人来，得罪了我或者小九。又把我和小九拉到一处喝酒，我和小九儿和他说了会儿话，便先告辞出来。小九儿喝多了酒，上了马车就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暗暗估算着，老皇帝大概快和我们摊牌了。现在我和小九儿的事情已经和从前不同了，老皇帝之前估计还盼着小九回心转意。现在可能要软硬兼施，什么方法都用一下了。
　　这也是我想要的。所谓露拙，不就是这么回事儿。送点把柄到别人手上，让别人觉得没有威胁了。
　　这种所谓的私德有亏还不就是老皇帝一句话的事情，此时闹一闹，刚好让我那些兄弟不再惦记着我和小九。也好从这滩泥中抽身。
　　毕竟我是贵妃所出，除了老大和老二，就是我的身份最高了。他们早晚要两败俱伤，到时候走着瞧吧。

　　第 9 章
　　晚饭后我在书房读书，萧若敲门进来，说我留在小九儿身边的人回来了。他带来了消息，说老皇帝今天赐了酒菜给小九，还送了两个美婢去，又不许伺候的人在跟前。他觉得反常，就赶紧来通报我了。
　　老皇帝动手了？我暗暗思量着。色诱可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
　　我起身去了九皇子府。在门口碰见了惊慌失措仆人，一见是我，都说九皇子病了，正在找我。我连忙提脚进去，到了小九的房间，推门进去，看见小九儿难受的在床上打滚，“走开……走开……我要五哥……”
　　而那两个几乎脱光了的侍女还在往他身上贴。
　　两脚踢到那两个女人的心窝上，把她们扔了出去。插好了门，赶到小九儿身边。
　　他看见我来，才放松下来，“五哥……疼……好疼……”
　　把他的衣服脱掉，看到他的玉茎已经肿胀不堪。老皇帝居然给他下药？这么无能的方式，真令我没有想到。
　　单是春药也就罢了，小九在这种情况下上几个女人我还不会放在心里。可是，小九还带着贞操环，现在已经把他的玉茎卡成了青紫色。我再晚来片刻，他就废掉了。
　　连忙取掉那环，他的嫩芽一时间还没有缓过来，就靠在我怀里直哼哼，“五哥，疼……”
　　用手抚慰了一会儿，干脆把他的小嫩芽含在了嘴里。他一直泪眼蒙蒙的望着我，渐渐的缓了过来，从疼痛的呻吟变成了愉悦的呻吟。
　　因为药物的关系，用了很久才让他射了出来。父皇给他用的大概不是那种劣等的药，所以小九儿也没有再想要第二次。
　　我抱着他好好的洗了个澡，然后让他侧坐在我腿上，揉着他的嫩芽，那里的颜色已经恢复如常了，“还疼吗？”
　　小九儿点点头，小声道：“还有些疼。”
　　我仔细的察看了一下，“有点破皮了”，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唇，“五哥来晚了，让小九儿受苦了。”
　　他靠在我怀里甜甜的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抱着他，“睡吧，五哥今晚陪着你”，又吻吻他的额头。
　　他点点头，在我怀里慢慢的闭眼睡去。至于那两个贱婢，杀是不能杀的，不能直接打老皇帝的脸。
　　不过我刚才那两脚，虽然看不出外伤，却伤了心脏，她们活不了太久了。
　　吩咐人看好了那两个女人，我抱着九儿入睡了。
　　早上醒来之后，抱着九儿吃了早餐。直到差不多下朝的时间，我才哄了九儿接着睡下，去皇宫向老皇帝请罪。
　　九儿府里都是老皇帝的人，他自然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我在御书房中等待。
　　等了很久，直到老皇帝身边的张总管进来，递给我一个监听管，让我靠着墙听。然后我就听到了隔壁老皇帝和小九的对话。
　　“他有妻有妾，如今妻子又怀孕了，你还跟着他，有什么意思？”
　　“阿爹，那些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他。”
　　“那他呢？他喜欢你吗？你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他为你做了什么？”
　　九儿沉默了一会儿，“阿爹，感情不是这样的。我爱五哥，不是以什么条件，以五哥爱不爱我为前提的。而且我知道，五哥心里有我。”
　　他说的我都知道，所以并没有心情激荡或者多么感动，事情本该就是如此。他若不是这样的，我何必要他？我并不稀罕他能带给我的那些好处和利益，相比较而言，他带给我的麻烦更加多。不过我不怕麻烦，这能让游戏更加有趣。
　　“你……怎么和你娘一样傻……算了”，老皇帝扬声道，“老五，你过来吧。”
　　我走到了隔壁，给老皇帝行了礼，才和小九四目相视，都露出了笑容。我是安抚他的微笑，他的眼里却是沉静的笑容。
　　老皇帝却看着我们，一直沉着脸，皱着眉头。然后他命令所有的宫人包括张总管都退开，退到御书房的百米之外去，然后他淡淡的开口，“小五，如果你愿意离开九儿，我现在就可以立下诏书，我千秋之后，立你为帝。”


　　她想了想，又开口道：“奴婢在官妓中听说过一种药，老鸨为了让那些孩子早些接客，就给她们吃那种药，可以让她们的身体加速成长。十一二岁的孩子，就有十七八岁的模样。奴婢听说那种药吃多了，就会老的很快。奴婢愿意自毁容貌，化身老妪。只不过这样一来，就只能以老鸨的身份行事了。”
　　女人或者有些不畏死的，但是没有不爱美的，我差不多可以相信她的决心了。
　　我静默了一会儿，淡淡道：“你也算是女中豪杰了，爷的确有几分欣赏你了。既然这样，我破例给你提供一条出路，把你送到没有人认识你的外地去，给你留些钱财。到时候你自称寡妇，凭你的容貌和聪明，应该还能嫁户好人家。这样也能安稳的活下半辈子了。爷可以用的人很多，也不需要你牺牲容貌，来做爷的垫脚石。你就重新活过吧，就算不能大富大贵，至少可以平平安安的。爷听说你曾经折了个孩子，你还年轻，以后再嫁个人还能再生。你此刻满心绝望，有些钻牛角尖了。普通人的生活绝对比在青楼里给爷做探子好多了。”
　　我要看看她的决心，她现在是无路可走。若是有人给她提供了其它路，若是有人能真心对她好，若是她又怀孕了，她会不会生出新的希望？
　　对我来说，那样就等同背叛了。
　　而且我说这些话，可以让她在毁去容貌后，不怨恨我。毕竟容貌对女人来说，很重要。即使是能下死志的女人。
　　明月坚决的摇了摇头，淡淡道：“奴婢已绝情绝爱，奴婢的身心都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不会信任任何人，更不会生下孩子，让他到这世上来受苦。奴婢只有一个信念，在死之前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可以带着些许尊严去死。”
　　我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过一段时间，我会找人去赎你。你在他府里待一段时间，然后他就会把你卖进京城最红火的妓馆里。我不会帮你什么忙，一切就靠你自己了。没有能力的人，爷是不要的。若是你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爷自会安排，再按你说的办。”
　　“是，主子，奴婢记下了”，她斩钉截铁的说，立刻改变了对我的称呼，很冷静，没有因为我同意了而喜形于色。
　　她的虚荣心和妄念曾经让她变得愚蠢，不明世事。她能脱去盲目自信的愚蠢，也还算是一个可用之人。
　　我还看不出她有多少把握形势的能力，因为过去她沉迷在一步登天的迷梦里，甚至没有看出老八是真情还是假意，也没有看出老八的人品。她是带着有色的眼光看人的，在她的眼里，老八大概就是她的王子。
　　在现代，现在除了天真无知的少女，还有哪个女人这么容易受骗？或许她来的时候，年龄并不大。
　　但她的情报收集能力我倒是并不怀疑的。若是她其它方面的能力也可以，我就用她一用。
　　这一年多，我也建立了自己的情报系统。可是多一个系统，不是坏事。起码得到的消息可以互相印证。
　　盲目的信任是愚蠢的。
　　吩咐我布下的暗桩之一隔一段时间去赎人，然后怎么怎么办……
　　我布下的暗桩有数个，除了朝廷官员，什么行业都有。并且一旦建立，为了保密平时并不联络。只是让情报系统监督着。
　　我正打算在青楼建一个暗桩，还没有什么好人选，就试试明月吧。已经买下了一个青楼，若她做得好，再把她换去那边，让明月经营也容易。
　　我并没有向明月提出具体的任务，看看她能从众多无用的信息中给我提供什么，也算是接纳她的考验。
　　我的长子出世的时候，明月也已经在“流香阁”站稳了脚跟。她虽然不是头牌，却也是红牌中的一个。而且她在阁中教别人唱曲儿，也赢得了老鸨的信任，和其它红妓的好感。
　　各种各样的信息都传了过来，如“二王爷的管家与某官员见面，相谈甚欢，疑与近期的官员舞弊案有关。”
　　“甲官员与乙官员见面，乙官员面色不佳，拂袖离去。疑甲官员在某事上得罪了乙官员。此事似乎是某王爷要办的，疑乙官员将与某王爷交恶。”


　　第 12 章
　　“蛊女听命于圣女……以前的圣女被处死时，没有反抗过吗？”，我淡淡接口问道。
　　“蛊女并非直接听命于圣女，只是在蛊女背叛族内的时候，圣女可以用秘术处死蛊女，但是也需付上生命的代价。或者可以用秘术让蛊女受除了圣女本人之外的一个特定的人控制，可是也只能使用一次，之后圣女就无法控制蛊女了。此时的圣女也就不再是圣女了。”
　　关于这种秘术我倒有几分好奇，细细的问了是怎么回事，因为这在我看来是反科学的。她却也说不清楚，只让我知道了结果，她可以让那个蛊女失去自己的意志，完完全全的听命于我。
　　“你的族人失去了你和蛊女，恐怕不会善罢罢休”，我淡淡的提醒她。
　　她点点头，“族中的蛊女是代代相传的，因此能力特别强大。失去了蛊女，她们若是想再培养一个，又需要积累上百年的时间。没有蛊女，他们应该很快就没有战意了。”
　　“那你之前为什么没有这么做，或者将控制蛊女的能力传给刘方？”
　　她摇摇头，淡笑了一下，“即使那样，我们也无法全身而退。而之前来的两位平叛的将军，都中了蛊女的蛊。他们的精神力太弱，无法承受控制蛊女的能力。而我家大人即使可以接受蛊女的能力，我们一家人也无法全身而退。我族的力量，朝廷的力量，只有在中间找到一个平衡点，我们才有可能得到保全。只有蛊女的力量，对我们来说，反而是成为了靶子。再说在有能力对抗我族之前，我也不能贸然行事，让族人知道我的背叛。否则他们会倾尽全力格杀我。”
　　她很聪明。配那个娶了十几房小妾的刘方，似乎有些可惜了。不过人各有志，那刘方或许真的有什么独特之处，我倒有兴趣见见他了。
　　他娶的那些妻妾也什么人都有，官宦之女，商人之女，渔夫之女，文人之女，还有一个杀猪的女儿，有地方上闻名的才女美女，身份最独特的就是这个苗部的圣女了。十几房妻妾都在一处，可是刘方偏偏有办法让她们和睦相处。不仅和睦相处，还人人都为了那个家努力着。
　　之前刘方没有被问罪，就有那官宦之女出的力，以及商人之女出的钱。此人算是个有趣的人。
　　她有些迟疑的问道：“我有办法配合将军，用最小的牺牲获胜。只是不知道将军会怎么处置我的族人？”
　　我不动声色，淡然道：“你既然选择了背叛，就应该能接受任何结果。如果没有这种觉悟，还是别这么做的好。”
　　她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将军教训的是，我不该问的。”
　　我望着窗外有些倦怠的说：“既然是我国的子民，只要他们能迷途知返，我是不会赶尽杀绝的。你要记住，我们的交易，平叛是主要的，那个蛊女是次要的。如果你不能帮我顺利平叛，我还是会用你和刘方祭旗，以换得苗部的和平以及平息朝廷的愤怒。因为你族一向安分，若不是为了你这个圣女，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事。这事是刘方做错了。”
　　她点点头，“小女子知道，这是我家大人犯的错。”
　　又具体谈了她平叛的想法，和有关蛊术和蛊女的一切，我就让她先退下去了。她所说的一切都需要先确定真假。
　　派人查了刘方的生平，他是普通人家出身，考了科举从政。因为出身不高，以及在朝中没什么人脉，到这个偏远小镇作了地方官，一做就是十年。
　　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好色，未出仕之前，已经娶了几房妻妾。来这里做官之后，又娶了好几房。强抢的倒只有那圣女一人，难道是别有内情？
　　我让人带刘方进来，打算见见这个人。
　　官兵带刘方进来，他口中称罪，跪在了我面前。那个圣女不知道我的身份，只叫我将军。刘方却是知道我的身份的。
　　他长得圆墩墩的，没有风流倜傥的样子，只是看起来还算可亲。跪在下面，没有惊恐求饶的模样，当然也没有大义凛然的模样。就是脸上带着点惭愧和诚恳地跪着，倒并不让人觉得厌烦。


　　第 13 章
　　苗部失去强有力的助力，而我又有熟悉内情的圣女的帮助，他们很快就失去战意了。恩威并施之下，事情意外容易的得到了解决。我运气不错。
　　不过这算不上什么收获。
　　我如愿的接触到了真正的军队，这才算是个小小的收获。前世里接触的各国的特齤警不少了，可是真正的军队和战争却是没有见过。
　　和几个将领相识了，我并未刻意去结交，现在还太早。只是相识而已，让他们知道我，就目前来说，是足够了。
　　让蛊女给昏迷的那两个将军解了蛊，当然并未告知他们此事。越少人知道蛊女的存在，将来就越有奇兵之效。
　　也没有再给什么人下蛊，管理一个国家，毕竟和管理黑道不同。如果御下都需要用蛊这种非常手段，就是上位者的耻辱了。
　　我个人做人是不择手段的。可是，我一直认为一个民族还是必须有他的血性的，我也需要这些军人将领有血性。
　　而不只是黑暗的控制。
　　在我决定要取得那个位置之后，就已经确定了某种规则。对待广泛意义上的臣民，我不会运用这些非常的手段。我不是要建立黑暗帝国，而只是打算做一个皇帝，不会太贤明，也不会太昏庸的皇帝。因为我的终极目的，只是为了让自己在这个时空里，过的逍遥自在。
　　我给老皇帝上的折子倒也没有隐瞒刘方的事情，不过是把事情的顺序倒了一下，说刘方和圣女相爱在先，不知圣女的身份激怒苗部在后。不久老皇帝的旨意就下来了，此人暂时停用，罚俸三年，回家乡思过。这件事情就算揭过了。
　　顺便在这里给小圆伪造了一个身份，这并不是说从此以后我就要把小圆置于阳光下了，而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小圆被有心人看到了查到了，他们追查小圆的身份，就会查到这里。他们只能知道我想让他们知道的。
　　也是顺便把我身份的隐患彻底解决掉。小圆的长相不像老皇帝，却和林贵妃有三分相像。因为在身体发育的时候，营养极度短缺，影响了生长。和五皇子一般年纪，看起来却像个十来岁的孩子般。
　　他的存在对我来说，不会再构成威胁了。
　　军队已经开拔回到他们原本的驻地去了，而我带着老皇帝亲自拨的一千禁卫军也回到了京城。
　　向老皇帝交了旨，我回到府中，叶氏带着张氏和刘氏在内院门口迎接我。我用眼神示意萧若将小圆带去安排照顾。然后含笑将拜服在面前的叶氏等轻托了起来，这几年我深居简出，府里也没有再进什么新人。她们都深觉自己幸运，对我也越发深情温柔。
　　不过我的权威性都已经深深的印刻在了她们的头脑里，所以也没有闹出过什么拈酸吃醋的事情。
　　叶氏生下长子之后，越发的百般取悦于我，不愿稍有拂逆，引得张氏和刘氏也竞相如此。
　　我不断的让叶氏怀孕，一是为了子嗣，这个时代的医术不佳，孩子容易早夭，子嗣自然是越多越好。二是给后来的女人做一个表率，让她们知道什么样的性情才能真正得到我的欢心和喜欢。
　　我向来不喜欢太有个性的人，当然些许小小的差异自然是存在的，但是大的方面应是一样的。识大体，并且对我百依百顺。
　　那种不守妇道的，那种哀哀怨怨的，那种得不到宠爱就心生怨恨的等等，我不会让这样的女人生下我的孩子。
　　叶氏生了长子之后，又生了一子一女。之后我便没有刻意阻止，让张氏和刘氏也怀了孕。
　　我对张氏一直还比较满意，而刘氏虽然没什么主见，却是一心一意的顺从我。
　　这个时代的女人，都是有子万事足了，她们之前非常羡慕叶氏，也觉得自己肚子不争气。见我没有冷落她们，还是时常去她们的房中，已是十分满足，不敢再争什么。
　　要让这样的封建家庭稳固，还是要分清主从关系，叶氏是大妇，又有了两个儿子，自然就不会再有什么人有取代她的妄念。
　　张氏和刘氏如今都大腹便便的，脸上都是幸福的光彩。我和叶氏一人携着一个，回到内院的厅中。先对她们各自安抚了一番，又拿出了些采买来的珠宝衣料和补品赏给她们，关照她们好好休息，就让她们下去了。


　　第 15 章
　　进宫探望林贵妃，小十那胖胖的身躯跑了过来，我一把接住他，免得他动量太大摔倒了。伸手指弹弹他的额头，“都要成大人了，怎么还风风火火的。”
　　他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然后左右看看道：“五哥，我有事要和你说。”
　　“怎么鬼鬼祟祟的”，我笑骂道，携了他的手到一边的凉亭里坐下，让宫女太监们都下去了，“有什么事儿，说吧。”
　　他支支吾吾的问，“五哥，母妃最近是不是打算帮你纳妾？”
　　我点点头，“是啊，不仅是我，你也要成年了，建府的时候就要大婚，母妃也在帮你留意人选了。”
　　“五哥，母妃好像打算把秀萍指给你。我……我喜欢她……五哥……”，他低着头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的确应该过意不去，和哥哥抢女人，实在是不太像话。
　　我微微一笑，“秀萍是谁？你又是怎么喜欢上她的？”
　　小十见我没有生气的意思，才一边又是兴奋又是害羞的给我讲了那个秀萍。原来是林贵妃身边的一个秀女，在林贵妃身边跟了两年，小十时常见到她，情窦初开了。那秀女也是官宦出身，将来要么被指给我们这些皇家子弟做小，要么年纪到了就被放回家了。年纪倒比小十还大两岁。
　　我想了想，含笑道：“你若是答应五哥一件事，五哥就帮你和母妃说说。”
　　小十兴奋的问：“什么事？我都答应五哥，快说吧。”
　　我揉了揉他的头，才慢慢开口道：“过几个月你就要建府大婚了，大婚半年后，你才能把她接进府里，不要打了你正妃的脸面。别学你那几个哥哥。”
　　小十撇了撇嘴，“你才是我哥哥呢，他们算什么。我才不会像他们一样，我对秀萍是真心的。”
　　我含笑点点头，“好，那这事儿哥哥就帮你应下了，我现在去母妃那里，你先回去吧。”
　　小十喜笑颜开的去了。情窦初开的时候，总归是真心的。不过有个女人能收住他的心也是好事，过几年那女人年老色衰了，小十也见多识广了，应该不会乱来了。
　　倒不是我不相信他对那个女人的感情，而是听他刚才的叙述，根本是他自己恋慕那个女子，我看那个叫秀萍的八成并不知情。这样的情况还谈什么倾心相守的爱情。
　　到了林贵妃那里，她见了我十分的开心，让宫人下去了，和我说着私房话。
　　我笑道：“母妃，刚才小十叫住我，你猜他和我说了什么？”
　　林贵妃笑问：“说了什么？”
　　我就把小十的事说了一遍，又问林贵妃：“那个秀萍到底是谁？让我们小十这么上心？”
　　林贵妃微微皱眉道：“秀萍倒是个老实乖巧的好孩子，我原来看重她温柔大气，打算指给你作个妾室的……这……”
　　我微微笑道：“这秀萍我都没见过，母妃再帮我换一个人不就得了。小十既然喜欢她，把她放进小十的府里也能收收小十的心。”
　　林贵妃笑道，“你太宠他了，小心把他宠坏了。既然你这么说，母妃就再帮你留意着人选。”
　　“做哥哥的哪有不疼弟弟的，再说小十还是懂事的，要不他也不会先来和我说这件事儿。”
　　林贵妃欣慰的点点头，又有些忧虑道：“他连正妻还没有娶，到时候冷落了大房……”
　　我一笑，“小十已经答应我了，大婚半年以后，再把这个秀萍接进府里。母妃只要给小十吃个定心丸就行了。”
　　林贵妃笑道：“这就好了，这我就放心了。”
　　林贵妃选了两个女子，择了个吉日，用小轿抬进了门。叶氏她们三人已经二十出头了，在这里人的眼光里，已经算是年纪大了。新进门的两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才是新生的花骨朵。娶妾没什么仪式，哪怕她们也是官家的子女，就是给叶氏三人奉个茶也就算完了。
　　张氏和刘氏的孩子还没有生下来，叶氏又怀孕了。她们也倒没有因为又进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儿，而闹什么情绪。毕竟她们认为，我更重视孩子。
　　新鲜的纯洁的东西，谁都喜欢，我也不例外。娶妾也无所谓洞房，住进府里，我有空去她们房里的时候，就算是洞房了。
　　两个女孩儿我在她们奉茶那天都见了，容貌都是一等的，就算比不上叶氏，可是胜在青春有活力。身材都发育的极好了，李氏略微丰满些，椭圆的脸，性子平和。林氏是瓜子脸，因为未嫁时颇有才名，为人似乎有些高傲。叶氏她们三人自然对李氏接受度高一些。

　　第 17 章
　　打算和小九出去游玩的时候，老皇帝给了我一道密旨，交待我去查一件事情。
　　小九虽然没听旨意，但也明白我必定是有事了。就不肯出去玩了，要跟在我身边陪着我。
　　还是说服他让他和郭元晖去玩了，只是多派了几个暗卫暗中保护着他。一是想让他随心所欲的去交个朋友，二则是想顺便将这个郭元晖受为己用了。
　　老皇帝让我查的事情，需要花费些时日。为了查这个，他把在江南的情报系统，都暂时交给了我。
　　用了几天的时间完成了情报的收集，开始制定方案。我虽然建立了自己的情报系统，也网络了一些有特殊“技能”的人才，可是身边还没有一个得力的智囊团。
　　主要是我在众皇子中名声不显，表面上看来又没什么野心，导致有志向的人都投到老大和老二那里去了，因为他们是目前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不过我倒也并不觉得可惜，他们现在就这么明显的选择了阵营，也不算是什么目光远大的人。有小智慧的人很多，也很容易找到，有大智慧的就不好找了。
　　身边没什么得力的谋士，导致了我要事必躬亲。小九本来是我打算重点培养的一个，他也主管了我的一支情报系统，做的还不错。可是就智谋来说，小九虽然聪明，但还是太天真了些。不了解人性，又怎么能算计的过别人……
　　还是因为我的原因，他一直跟在我身边，没有机会去自己成长。而我，也不自觉地为他提供了太多的保护。我暗叹了一声，还是太宠他了。算了，天真就天真吧，我也不缺他一个谋士。
　　小九很聪明，经常有些神来之笔的想法，虽然想法尚且稚嫩，但是能给我不少提示。能我有了自己的智囊团，小九耳濡目染也应该能学会那些，虽然慢了些。
　　小九推门进来，在我背后抱着我的脖子趴在我背上，有点闷闷的说：“五哥，我回来了……”
　　我也没有回头，仍然画着地形图，淡淡问道：“今天不是要游湖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五哥，我没跟你说，这两天我和元晖在一起，他一直在问你的事”，小九有些不高兴的说。
　　“哦？”，我微笑道，“他问了什么？小九儿又为什么不高兴？”
　　“问了很多小事，五哥，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你……”，小九越说声音越小。
　　原来是吃醋了。
　　可是哪有那么多好男风的人，又哪有聪明人会见了几面就爱上什么人。多半，是猜测到了我们的身份，通过问小九问题来确定。
　　我微微笑道：“小九儿喜欢五哥，就认为所有的人都会喜欢五哥吗？”
　　他大概也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忍不住一笑，“嗯，五哥，今天元晖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了，他原来是老将军郭解的孙子”，他有些感叹地说，“难怪他不仅文采风流，连武艺也那么棒。”
　　小九还是天真，因为欣赏郭元晖，连他的身份也没有想过要去查一下。我虽然查了，也没有告诉小九，不想伤了他打算交朋友的心。我早就说过了，无情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朋友也是人生有趣的一环，可惜，在这个时代我还没有找到可以和我相匹敌的人。
　　我点点头，淡淡道：“原来是郭家的人。”
　　“五哥，我们的真实身份可以告诉他吗？”
　　小九还是有分寸的，不会头脑发热坏了我的事。
　　我点点头，“郭家素来对我朝忠心，让他知道我们的身份应该没什么问题。告不告诉他，九儿自己决定吧？”
　　他点点头，有些高兴的样子。
　　第二天，小九就将我们的真实身份告诉了郭元晖。没有出我的意料，当天晚上郭元晖就来见我了。
　　“草民叩见五王爷”，他祖上虽然有功业，可是早已经隐居避世，所以只能自称草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