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水去,我要洗脸。” “你受伤的是脑袋,怎么脚都有问题了?” “你下去给我买凤梨吃?” “没听过望梅止渴一说么。你眼前不就是一赤裸裸的凤梨吗?” “给我把云豆找来。” “和我家骸袅出去幽会了,放心我没给他们手机~” 一来二去,云雀几天就瘦了几圈,为了交差六道骸也瘦了些。最后他俩索性就开始睡觉不理对方。云雀背对着六道骸。吵闹的病房瞬间安静,护士医生难免都伸头往里面看,生怕有什么极限的事情发生。至少前一个小时是正常的。 一小时后。 “六道骸,你在这儿我睡不着。” 六道骸心想:难不成这人以为我会对他做什么事么。就算我吊儿郎当,可是俺是处男啊处男。 “我给你唱歌吧。保证解决你的问题,解决不了啊,你把我解决了怎样?” 沉默表示同意了。六道骸端起玻璃杯,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酝酿了一会儿,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然后正准备深呼吸的时候,云雀甩枕头正中六道骸的后脑。 “哎哟,你那样是谋杀亲夫啊。” “你TMD到底唱不唱!” “就像你拉屎一样你敢保证你蹲下就会拉出来不先酝酿酝酿?” 云雀恭弥丝毫没有想听他说恶心话的欲望,翻身盖被子继续背对着他。 六道骸望着他的背影,嘴角扬了扬。 “Feet don't fail me now. Take me to the finish line. All my heart, it breaks every step that I take. But I'm hoping that the gates. They'll tell me that you're mine. Walking through the city streets. Is it by mistake or design? I feel so alone on a Friday night. Can you make it feel like home, if I tell you you're mine……(我不再轻易跌倒, 带我走到终点。因为我的心,每走一步都会更脆弱。可我还是再偷偷希望着,最终你会是属于我的。穿梭于这座城市, 不知为何身处于此。这个周五的晚上,我形单影只。如果我说我深爱你,你会结束我的漂泊吗…….)” “Stop!” “怎么了,马上到高潮怎么,要切歌了?” “我忘了你不是普通人,给我滚出去。马上!” 后来他和他变出来的音箱麦克风全都被锁在门外。所有的人望着六道骸都是理解的表情,六道骸傻傻的笑着。哎呀,好不容易唱得那么深情居然不让我唱了,算了以后有的时间唱。 顺着忙碌人群里目光转向背后那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在雨水的滋润下无不渗透出生机。
六道骸双手在裤兜,一屁股就坐在草地上、他的旁边。嘿嘿,屁股还没有摔痛。 “哎,难得你有如此雅致,竟然来看星空。怎么样,数到了几颗星星?” 缄默。 夜晚坐在草地上,凉风习习。草地上似乎只有风声、海声还有呼吸声。“滴答滴答”的时间流逝着,手表的三个指针莫名变得不听话,越走越慢。云雀开始打哈欠。 “想睡就睡吧,我不会对你干什么的。要打就要光明正大的打,俺做人光明磊落。” 月光很皎洁,银光肆虐的占领着大地。有光从云雀眼角闪过,随即黯淡下来。偏过头,瞳孔放大:看见六道骸无害而且天真到极致的笑容。他看见他望着海洋,一直望着,看到想把大海望穿的欲望,和虽然知道无边无际,但仍然想看到海对面的执着。空气,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了。 六道骸又自言自语道:“不骗你,一直在身边。” “真的?” 又一阵海风吹过,从六道骸的发际开始吹乱他的头发。他缓慢的把吹乱的发丝用手捋在耳后。 “嗯,一直都在。” 简短的对话后,六道骸见没有动静了,便认为云雀睡着了。把外套搭在他身上,真的没有离开。一直坐在他的旁边,迎着海风,一直吹一直吹。他的头发自然而然就一直乱一直乱。 让它,乱下去好了。 “Don't make me sad, don't make me cry. Sometimes love is not enough when the road gets tough and I don't know why. Keep making me laugh. Let's go get high. The road is long, we carry on. Try to have fun in the meantime…….(别让我难过,别让我哭泣。有的时候觉得爱太难得,所以人生才这么艰难,让人捉摸不透。请让我一直欢笑,我们都能让对方开心。人生太漫长了,我想你陪着我。你陪着我,我过的就轻松……)” 须臾,亮丽的凤眼在月色照耀下有了些动静。 <<< “昨晚两位睡得可好?真搞不懂,现在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怎么连酒店都不住了。节约钱也不是这样的吧,也要注意身体。彭格列以后可以要交给你们的。你们这样折磨自己可不是好事呢。”机长絮絮叨叨的一边仔细检查飞机的情况,一边教训这两个年轻人。 “嗯。”两人再一次异口同声的回答。 机长有些纳闷,挠了挠后脑,咧开嘴笑着说:“你们俩个挺有默契的啊,不像总部说的那样难伺候。以后可要在一起好好地干哦!” 两个像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