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穆图瑾然 擦 一个二个都不回戏


（听小厮说瑾怡过来的时候不由眉头一皱，挥手下去让他把人带到大厅后我坐在位置上沉思一会。我跟她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对她我是有情不假，可这情又是什么情？种种问题扰的我心烦，一揉眉头便起身走了出去）
（一看见她就让下人们都下去，这次我没带着微笑，是该有个了结，那么就从态度开始。道）
瑾怡，你怎么来了？

（ 由着下人领着到了厅内，坐着等了好一会儿，只垂首拿着茶杯在手中把玩，听见他声音愣了一愣，才缓缓抬头，果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映入眼帘，唇畔多了一抹笑，其中苦涩也不掩藏，不是为了博他心疼，毕竟我早已过了那个天真的年纪，而是若连在他面前我都得戴上一副面具，那这幅面具就真摘不下来了。）
（ 轻叹了一声，在这静谧的环境里倒是显得尤为清晰，良久，才静静抬首深深望向他眸子，淡然启齿： ）
你是想说，别来了，对吗？对着我，何必拐弯抹角，直截了当说吧。你那日来雨落无声，你说你累。
（ 顿了一顿，又垂下眸子凝着茶水，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杯沿，轻声道： ）
我也累，所以别拐了，我不想来这也要费劲脑子，去猜你在想什么。

（听她的话一直相对无言，话已至此我还能说些什么？我不说是不想给她任何希望她早就不是当初的瑾怡了，又怎么会不明白我心中所想？知我如她有时候不需要多说，既是简单的一个眼神她都能知道我想什么，沉默半刻宁静，几次张开有好多话想说，也不知道说什么，从何说起，便化为简单的一句）
你永远是我妹妹，改不掉了

（ 简简单单一句话，将他要说的都说了，这是第几次他这么说了，我也数不清了，开始有些心凉了，于我，对他的爱超过这所谓的伦理，可于他呢？曾经我确信，他对我的爱不会比我少，但如今，我却不敢那么笃定了。）
（ 拿起茶杯喝下杯中早就凉透了的茶水，不禁蹙了秀眉，是茶水冷，也是心灰意冷，可却反倒是轻笑了一声，眸子凝着他，里头没有怨也没有恨，就像是往日一般，就像是一个寻常女子看着她心上人一般，道：）
你是不是还漏了一句，你不能再负了上官清卿？

(我一点都不意外她会猜到我心里想什么，可也正因为她明白我的想法便转身躲避她似的面相书桌探手翻着昨夜的书籍，里头的字确丝毫没入的了我的眼。背对着她也许能让她看不见我的眼神，猜不透我心中所想，如此甚好)
以后你要是短缺什么尽管找你三嫂便是，你是知道的，你们女儿家家的东西我也不懂

（ 看着他背过身去，唇畔那抹笑多了一丝嘲讽，有时候我宁可能像他那般去逃避，可每夜梦回时分，我又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心。）
你明知，我缺的，不管寻了谁都给不了我。
（ 我在府里能缺什么？我这一辈子从来只缺一样——正大光明的幸福。我不是没有幸福过，只是我的幸福，都不见得光的，都是必须藏着掖着的，如他，如我的儿女。）
（ 沉默良久，我又自顾自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温热着的。我怕冷，身子也不是顶好受不了凉，方才那口凉的茶水已闹得自己肚子有些微疼，若是往日的他，不会留心不到。喝下一口热茶，胃倒是暖和了些，也是舒服了些。可说出来的话却反之带了些冷意：）
我一直很想问，你将自己放在了第一位，将功成名就和权势放在了第二位，将儿女放在了第三位，那上官清卿呢？那乌苏染礼呢？那，我呢？

在我看来，没有自己一切都是浮云，有了自己确没有功成名就和权势还有什么意思？瑾怡，你是知道的，如果当年我如同现在一样咱俩的结局会不同。曾经我把你放在第一位时结果如何？在我心里你的位置一直都没变，红颜知己染礼也好，权势清卿也罢。在我看来她们都不及你的一犟一笑。可是一切都变了，现在我是不可能在跟你跑了，也不可能正大光明的给你名分，与其藏着捻着不如干脆些，你向来最是懂我，如今有些问题还需要问吗？
（一口气把她问的话全都答出来，没错，我就是这么个小人，为了权势所依什么都不管不顾，只要有权哪怕叫我去牺牲谁我都愿意。女人算什么？不过是个感情的累赘，只是我不想骗她，她除了是我第一个女人之外便是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这话说的不留情面，也是想断了她的心思）

（ 他说的一字一句，我心里头不是不清楚，只是不愿相信这些话，即便他如今说了出来，我心里头仍然有那么一个人，那个因为我一句话便为我赴汤蹈海，那个待我如珍宝的人。依然凝着他的身影，一丝一毫都没有移开，冷冷启齿：）
可当你只剩下你自己，只剩下权利地位的时候，你高兴吗？你幸福吗？你还懂什么叫做高兴，还懂什么叫做幸福？
是，我最懂你，但我也不够懂你，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让兆文斯去色诱阿玛，我不懂阿玛走的时候你为什么连一点悲伤都没有，我不懂你怎么能将情感全都丢掷一空，我不懂，你这样能得到什么。

我曾经高兴过幸福过这就够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起码我现在明白我离不开权势！
（她说的每句话脑海就划过一丝片头，当年我会想让文斯去色诱阿玛是因为吹吹枕边风，当年我奋不顾身去救她的时候我不曾后悔，当年阿玛走的时候我一滴泪都没流，为什么要流？如果不是我在仕途上有点小成就他什么时候会正眼瞧我一眼？他们是他的儿子难道我就不是？）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吗？

是啊，还有什么意思。
（ 似是自嘲的低语了一句，只是还有一句吞回了嘴里——你都已不是那个瑾然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不再凝视着他，将视线转移到了远处，才道：）
我回来那么多年了，一直在想，我回来是不是做错了。也一直在想，是不是以前我从你身上得到了太多，所以回来以后，我再也不能从你身上得到些什么，只能不断失去，只能不断给予。

(今日就把话说清说开，我相信她会懂我今天说的每句话，可当话说出口后我心也揪的疼在一起，比小时候被刀割的时候还要疼上几分，那年时节，你是否还记得我两在山上玩闹，我会因为你的一句玩笑话脱下外袍去给你摘那最美丽的山茶花。即便是被树上所安的刀割到也只是咧嘴一笑。那时我觉得这是至今为止我尝试过最疼痛的疼，可是现在我确觉得今日的疼痛比那还要疼上几分，不愿过多的在这话上尔尔，道）
你还有事么？没事就回去吧，我一会还要往赫舍里府跑一趟

（ 闻言，又是低低一笑，便将茶盏放回桌上，也并没有磨磨蹭蹭的，直接就起了身，往门那走去，打开门那一瞬间，夜风拂过，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也只是拢了拢衣裳，步子刚要抬起，便顿了一顿，转首面无表情望着他道：）
这一次，我不愿给了。
（ 终究没有从怀中拿出药方，只留下了那么一句对他而言语焉不详的话，便大步往外走，这是我为我自己保留的最后一点自尊，我不愿成为那种我最不屑的女子，只懂对男人摇尾乞怜的女子。）
（ 多可笑，伊穆图瑾怡，你居然有一日是被他赶出这个风过无痕的。）


(我不明白她的话，她要给我什么？转身的那一刻她站在门口背对着我，抬手欲挽留欲张开挽留时才发现话到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的背对，我的抬手你瞧不见，你迟疑半刻还是义无反顾的离开这风过无痕。伸手半天最后才是吃吃放下)
（就坐在她刚才的位置上，她的体温还在，人确离去。如果我们都不姓伊穆图多好，如果当年能义无反顾的逃离多好，脑海思绪渐渐飘离。于是，故事回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