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符卿书在北疆,即使能回来? 马小东&符卿书
裴其宣爱的是柴颐,苏衍之爱的是柴容,而只有符卿书从最开始遇见的便是马小东。从一开始京城烟华中的相逢一笑意气风发,到后来的称兄道弟大雨山道,他知道自己喜欢符卿书,第一次感慨短袖别有一番风情便是因了那个人。只是他不是柴容,不能那样不管不顾地去得到一个人,他喜欢符卿书,却不愿耽误他的前程似锦,只能称兄道弟自欺欺人。
他以为自己喜欢苏衍之和裴其宣,但他自己明白那不过是怜惜,即便是喜欢,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那一辈子他只对一个人心甘情愿地说过爱,那便是符卿书。“便是这辈子你我只这么一回,我其实晓得,我爱你。”他自己应该也是懂的,他最喜欢的是符卿书,最喜欢他的也是符卿书;他唯一爱的是符卿书,唯一爱他的也是符卿书。
其宣和衍之在他怀里都只是轻叹一声,因为他们爱的不是他,而他只对符卿书说过爱。多情不过是个托辞,不是真心。真心只有一个,哪能分成许多份?他说符卿书这名字去掉姓只喊过一回,却觉得没什么新意,所以他喊其宣、衍之,却独喊他符卿书,因为他是特别的。
符卿书对他的爱是简单干净的,少年时的相遇、饮酒作乐、兄弟义气,无数小事中的醋意尤为可爱。可同时这感情也深沉如斯,可以为了他不甘不愿地演戏,冒着风寒淋雨帮他追别人,在他“死后”不流滴泪却骑马坠崖生死相随。他说“我看这个身子做什么,又不是他”;他也说“有什么好看,那壳子又不是他,立了块碑的土堆更不是”。他们的爱不是壳子,而是魂。马小东说到了奈何桥上,他也不会认得他,他看的只是小王爷的壳子,可是他不信,于是奈何桥上等了十年,他终是望着他粲然一笑:“你更是上了奈何桥,我还是认得你。”
马小东说他骨子里是内涵的。所以他爱符卿书却从未亲口完整地告诉他,即便是符卿书成亲前整日空虚枯坐无所事事,即便符卿书跳崖后他魂穿以来头一次上那么大火,即便符卿书死后他扛着梯子一夜夜地在墙头等,一天天地算,十年两个月零四天,我的符卿书在北疆,几时能回来?他活着只是为了照顾其宣和衍之,半为怜惜,半是互相安慰取暖。即便其宣弥留之时喊的一直都是柴颐,即便衍之最后还说以为他还柴容一样,两人同死却不同道,他也只是一笑,此生缘分尽了不能强求,几百年后几千年后谁又记得谁?奈何桥上谁又记得谁?可是在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放不下。那么漫长的十年两个月零四天在那人一望中却只是弹指一挥间,他从还魂开始的十六七年,一直在那一望里。
很多评论说最后的结局还是虐的。马小东已经说完来生只求平淡小康生活然后才遇见符卿书,孟婆汤一喝便要各奔东西,有缘分下辈子见了也不再认得。但我宁愿相信,符卿书既可以在地府等他十年,也可以和他继续相伴地府,或者符卿书既识得他的魂,下辈子还是认得他的吧。这是我最后的坚持了,要不然这个故事也太虐心了,一两年相识,五年相守,十年两地苦等,只奈何桥头匆匆一眼便又要各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