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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歌剧院大楼里,只有格雷尔鞋跟敲击大理石地板的声音。清脆的踢踏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上,像是幽灵的喘息,显得格外阴森。
格雷尔停在一扇两米多高的桃花木门前,抬腕看了看表。
秒针正在逐步逼近12点。
“3”
“2”
“1”
格雷尔在心中默默倒数计时。
就在指针重合的刹那,门后传来古老的吟咒声。
格雷尔没有丝毫犹豫的抬腿踢开了那扇门,高举起手中的死神镰刀挥臂砍去。
黑暗中,依稀可辨出有些朦胧的怪影夹杂着灰尘迎面呼啸扑来。
这是些没有实体的灵魂,除了少部分接触到死神镰刀被回收以外,其余的灵体一直在找机会纠缠格雷尔。
灵体身影诡谲飘渺,晃的格雷尔手无足措。在灵体的步步逼进下,格雷尔的脚迈进一个隐藏的魔法阵。
低沉的吟咒声再次响起。
随着一个个咒文的吐露,格雷尔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体每个毛孔的变化。
全身热的像是要融化般,眼前的景物扭曲又重合,让他很难集中精神挣扎着从魔法阵内逃出去。
就在他感到呼吸都快要窒塞的时候,一股意外的力量将 他从魔法阵里拽了出来。
“是你!”
摇晃着像是宿醉般 头痛的大脑,格雷尔看清了眼前的来人。
一头银色的长发,双眉斜飞入鬓,细长的藏青色瞳眸微弯,此刻正含笑的望向自己。清澈的眼神让人联想到幽静的湖面,一笑就可以潋出微微波光。
在那双勾魂掠魄的眸子中,格雷尔看到自己映在里面的影子。
他眯了眯祖母绿色的猫瞳,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随即缓缓抬起一只胳膊,准确的摸到头上原本并不存在的猫耳。
一滴冷汗从鬓角滑下。 “等……等等”当格雷尔被葬仪屋一路拖拽着来到一所偏僻的杂物间时,终于摆脱了身后灵体的追击。他张开嘴正要说话“你……唔!!” “嘘”葬仪屋突然出手捂住格雷尔的嘴,快速闪进了了房间最黑暗的角落处,用一身黑袍裹住格雷尔那身显眼张扬的红衣“现在先不要出声。”葬仪屋从背后搂住格雷尔,下巴抵在他的肩上,说话时双唇拂过耳畔的气息弄的格雷尔很不舒服。格雷尔暗自庆幸周遭黑暗的不见一丝光亮,否则葬仪屋就会很轻易的发现自己红透了的脸颊。又等待了一会儿,直到四周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纠缠的心跳和呼吸时,葬仪屋才放开了手。 “咳……那个”格雷尔被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不安的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 黑暗中,格雷尔那双祖母绿**瞳瞪的异常澄亮。 “哈哈……我开玩笑的”葬仪屋被那双眸子盯的有些发怵,于是老实交待道:“其实是威廉告诉我的。我到图书馆去还走马灯剧场,碰到了威廉,就顺便问了一下你的近况。威廉担心这个任务有危险,怕你一个人对付不了就拜托我过来帮下忙。刚好我回家路上要经过这里,就过来看看。貌似我来的很即时。” 吊儿郎当的模样看的格雷尔很不爽,于是自动乎略葬仪屋话语里显而易见的漏洞“什么叫我一个人对付不了?”格雷尔恨的咬牙切齿,怒吼道:“威廉'T'斯皮尔史!你给等着!”也就没有看到葬仪屋嘴角那一抹得逞的奸笑。此时正在办公的威廉不由的打了个喷嚏,满额黑线“好冷” 葬仪屋拢了拢袖口接着道:“不过话说回来,真没想到你最关心的是小生我。真是让小生受宠若惊呢。小生本以为你最先应该关心一下这个。”说着指了指头顶. 格雷尔摸了摸猫耳一脸的懊恼,有些埋怨自己的掉以轻心“不过还好啦,至少没死就成。” 葬仪屋伸出宽大的手掌蹂躏因为主人垂头丧气而搭拉下来的猫耳,道:“其实对方也并没有恶意。” “并没有恶意!”格雷尔瞬间炸毛,捂着双耳蹦出一英尺外。 “恩”恋恋不舍的收回悬在半空的手,葬仪屋回味着手心上的触感,感叹道:耳朵果然是敏感带啊~ “没有恶意我会变成这样,要不是我跑的快……?” “那只是一个小小的变身咒”葬仪屋不耐的打断道“对方并没有想至你于死地”双手都拢进袖袍,葬仪屋嘴角挂上一抹诡谲的微笑“况且他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当着我的面对你下毒手” “他?”于是格雷尔再次乎略了一个很重要的时间点。 “对,幕后的黑手,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将这个‘他’给揪出来。”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高大的穹顶上的枝形吊灯,将整个大厅照耀的恍若白昼。假面绅士,名媛淑女,随着梅菲斯特圆舞曲的节奏优雅的迈开脚步。飞扬起的裙裾,飘舞的缎带,琉璃的灯光下璀璨夺目的珠宝……这是一场浮华的梦境。暗影下,格雷尔抱臂冷眼观望着这一切。太趋于真实幻境已经让他恍惚的难辨真假。如果真按葬仪屋所说,那么他们现在显而异见的被幻境给困住了,即使对方没有恶意,但施用了“亡境”这样一种凶恶的法术,也决不能对那个人掉以轻心。要知道“亡境”的制造,所需要的不仅仅是强大的法力,同时也需要施术者本身的强大意愿,除非以施术者本人的牺牲为代价,否则这个法阵无论如何都不会被轻易的破解。这就是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一人从“亡境”逃脱的原因。格雷尔红色发顶上的一对猫耳沮丧的搭拉着。对于此刻的情况他已经不准备抱以任何希望了。像是为了安慰格雷尔,葬仪屋从袖袍中伸出一只手和格雷尔相握,手心相贴的亲密,提醒着对方还有自己在身边。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办法。”格雷尔望向身边俊美的男人问道。毕竟眼前这个人也曾是传说中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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