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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天教长少年(有胤煜以及德芳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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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的文总是那么萌(别以为这是HE……


1楼2012-08-04 22:23回复

    天教长少年
    我第一次注意那个以煜为名的男子,是在父皇的葬礼上。他自始至终没有落下一滴眼泪,连一个恸哭的姿态也无,只是静默地跪着,指关节因紧攥而发白。不过一袭白衣寡淡的影子,却教人见而不忘。
    不久,二皇叔深夜召他入宫,旋即坊间流言四起。我听着那些绘声绘色的描述,竟根本无法把这些话安在那个安静的男子头上。他像一脉活水,不论其中混杂了多少泥沙尘垢,终究会沉淀下去流成清澈。
    一日下朝,他不知为何有些腿脚不稳,眼见着要跌倒在地。我恰于其旁,便伸手去扶。他的手修长柔软,指尖冰凉,一瞬间我似乎嗅到淡淡的香气,像是檀的味道。他抬起眼来向我道谢,重瞳里流着琥珀色的柔和的光。我凝视他清秀的面容,竟觉得似曾相识。
    直至几日后对镜自照,谜团方揭开——他像我,或者从年龄先后上来说——我像他。从前在宫里的时候,总有人夸我肖似母妃生得极好,然而别说是我,怕是母妃仍在也不及他。那种集江南灵秀于一身的端雅,那种屈居臣下也不曾折损半点的风骨,普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来。
    那晚我做了个梦。汴河之畔春 意盎然,我一路轻快地向虹桥行去,胸中的欢快涨得像要溢出来,自己也不晓得为何这么高兴。桥的最高处,白衣身影翩然而立,许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他回身一笑:“怎么才来?”身后垂柳依依,杨花纷飞如雪。我从梦中醒来,忆及那个忘记呼吸的瞬间,怔忡许久。
    又过了几日,太平兴国二年,上元。火树银花,金吾不禁。对闺中少女来说,是一年中惟一不必顾及礼法尽情上街游乐的日子,纵使一时忘情也总能换得他人宽容的笑容。我拣了身平常士人装束穿了,漫步在汴京城里,一路赏着花灯。待得察觉自己所走的路线与那晚梦中暗合时,已离虹桥十分近了。正犹豫要不要上去瞧瞧,耳侧刮进一句:
    “这灯卖不卖?”
    轻软温文的声音,一听便知是南国水土浸润出的。我闻言立即扭过头去,果然是他那身标志性的白衣,俯了身子,微仰了脸与那摊主说话,孩子般天真的神气。我正瞧他瞧得起劲,冷不防他身侧那人转过眼来,恰好与我对上。看着对方轻微扭 曲的脸庞,我敢肯定自己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托病偷懒并且明目张胆出来闲逛还被逮到确实是我的不对,可是我亲爱的二叔,为什么此时此刻理当主持宫宴与百官同乐的您,会在地边的小摊上买花灯?
    我和二叔大眼瞪小眼的这会儿工夫,他已结束了挑拣,向摊主讨了笔墨来要在那灯壁上写字。二叔见了也就顾不上搭理我,凑过去要看他写了些什么,他眼疾手快地避过。二叔有些悻悻然,嘀咕着:“小家子气。”面上的表情却是不带责怪的,若非要寻个词儿形容,大概是“宠溺”?过得一会儿见了那灯的正面,鸳鸯戏水,不是多精致的图案,甚至可说有些俗气,他却极珍视地提在手中。二叔促狭地对他笑笑,语气戏谑:“重光,这个图样儿可有什么讲究没有?”他淡淡地回答:“不过图个喜庆罢了。”
    他们在汴河之畔放河灯,一点小小的光亮顺流而下,很快汇入灯河之中杳不可寻。二叔伸出手去握着他的手,他挣了几下,最终没能甩开来,也就不动了。我远远地看着,只觉得夜里凉气透衣,渐渐彻骨。
    那晚我在汴河上雇了只渡船折腾到近子夜,只为寻那盏花灯。最终还是找着了它,外壁已被水湿得透了。小心翼翼地拆开,内里题着七字,竹般瘦骨棱棱凛不可犯:
    别时容易见时难。
    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却似蚊虫在我心上叮了一口,酸麻难当。
    之后我常造访陇西郡公府,或弈棋品茶,或赏书鉴画,或谈诗论词。他的渊博每每令人惊讶。我时常想,倘能一直如此般,便是那个痴梦实现不了,我也欢喜得很了。但谁能想到,这种相安无事的局面竟是我亲手打破的。事后几多痛悔,皆是徒劳。
    那一日谈起琴曲,是在十月初十吧,父皇去了将近一年。我不禁便想起了他生前最爱的《后(义煜)庭花破子》,年年七夕宴上必叫人反复演唱。听乳娘提过,这曲子本是在父皇迎娶王皇后的婚宴上所作,只可惜那位惊才绝艳的琴师未曾留下姓名,以后的琴师再怎么努力,终无人能及他一曲惊鸿。
    


    2楼2012-08-04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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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比大哥晚识得他。”他倦了似的合上眼,“当时我以为是五年,现下看来却是一生。”
      当年被这句虐死了>m<


      4楼2012-08-04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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