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一阵阵呼呼的声响。
无聊的人爱别人有事,有事的人怕别人找事。但不管什么情况,去瞧上一眼总也应当。
打开门,只见楼上的教授不知又在哪儿应酬醉了,闭着眼躺在台级上,居然还冲着我流了一地的口水。
我也知道,等他酒醒后断不会承认自己的垂涎。明天他若还是装腔作势的,我会诅咒他全家暴死。
又到了一天中最闹心的时间。果然敲门声准时响起。
隔着防盗门望外一看,门外站着的,果然是那宝器店的小伙计。
透过门栅献上一支玫瑰后,依然是那千篇一律颠三倒四的表白。
虽然宝器店的伙计更懂得欣赏古董,但我却只是礼貌性地说了声“谢谢”。
小伙计见我还是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扁了下嘴后,眼圈红红地告辞了而去。
我知道,明天的此时,后天的此时,他依然还会来献上玫瑰和表白,依然还会扁着嘴流着泪离去。
关上门,顺手把玫瑰花扔进了垃圾桶。
天皇皇、地皇皇。女人,不管是小女人还是老女人,都不会喜欢天天半夜哭闹的孩子。
若不是看在他天天凌晨一、二点便去敲种菜老头家的门,害得老头神经衰弱的份上,我会冲着门缝喊:“屋里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