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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江正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有东西从身上滑落下来落到脚边,依靠着细微的触感估摸出大概位置,捡了起来,摸起来像是毛大衣,应该是朝仓留下的。
入江正一拄着盲杖支起身体,缓慢地踱步到桌前,有些诱人的香气,朝仓连早饭都先做好了,手掌像是压住了什么东西,仔细地摩挲了几遍,有着凸起的纹路,是朝仓留下的纸条,“入江桑,我先回家办点事,早饭我已经先吃了,至于大衣我晚点过来拿。——朝仓武”
最后的碟子里的似乎不是面包,捏起来软软的,口感很有弹性,是入江正一五年来最熟悉的味道——棉花糖。
能够把棉花糖当做饭后甜点的,记忆里似乎是只有白兰这个异类。
入江正一察觉到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又摇着头自我嘲讽,“怎么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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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仓刚踏进入江正一的公寓,入江就从放下手里的书,努力抑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朝仓桑很喜欢棉花糖吗?”不长的停顿,朝仓的声音依旧平和,只是夹带着些许颤音“嗯……家母很喜欢棉花糖,经常强逼着一大家子陪着她吃,不过两年前因病去世,感觉吃棉花糖就会想起她还在的那些时候。”
入江正一缓了气,正准备说些安慰的话,朝仓就已经缓过情绪,“还好啦,入江桑你也不用感到愧疚,家母总是告诉我们,只要我们想她,她就会一直在我们身边,只要我们需要她,无论她在哪里都会来陪伴我们,我花了两年时间才参透这个道理。”
闲聊了会儿朝仓就回去了。
之后,朝仓就开始勤快地往入江这里跑,入江正一渐渐地发现朝仓其实也有着不同于沉稳声音的一面,模模糊糊的,与记忆里的那人趋于相像。
心头疑虑的杂草疯狂地生长,只是入江正一不敢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