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一个星期观察下来的结果，吴凡承认，这个鹿晗，和那个鹿晗确实是有差别的。
样貌是完全不一样的了，性格脾气也是如此，除了一点。
和EXO的所有成员都微笑谦和，对他，能当没看见就当没看见。
这和当初人前的那个鹿晗，真是一模一样。
只是心的感觉，该怎么说呢，接触他越久，他越怀疑现在在墓园里躺着的是不是真正的鹿晗了。
因为他没见到鹿晗的尸身，他被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化成了灰。
当初的他因为太伤心，根本就没去追究过这个事实。只是飞去认尸的经纪人这么说，脸已经毁的看不出样貌了，留下的遗物里有鹿晗的护照，包里的记事本上写着经纪人的电话，所以警方通知了韩国的经纪人。
如果，如果那不是鹿晗······
吴凡的呼吸突地紧缩了，如果那不是鹿晗，那这个鹿晗，会是那个让他放不下的鹿晗么？
他每次想跟着鹿晗的脚步陪伴他却不成功的原因，他能理解成为，那是老天看他太痴情，想告诉他其实鹿晗没死的提示么？
如果是这样，那他只有一个方式可以确认。
他悄悄摸上自己的心口，鹿晗，如果这个真是你，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自从去过SM公司以后，EXO简直把他这儿当根据地来商量事情了，当然，仅限关门以后，不然成群的粉丝赌着门的感觉，- -///，他已经恢复成平凡的身份，他不想再引起他人的注意了。
最重要的是，毕竟他的名还是没变，以粉丝的能力，他可不想被人挖起来把原来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相比，虽然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他很想把KRIS当成成员中普通的一员来对待，但是，就如当初被逼着要和他分清界线一样，现在的他，也只能把他隔离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KRIS，我只要知道你安好，这已足够。
“BOSS，我发现你很可疑。”小米站着他身边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看着的人是KRIS，“你知道你现在很像一个人么？”
“像谁？”他收回视线，别过脸，装着在弄甜品。
小米不买账，移步站在他面前：“BOSS，你知道吗，你看KRIS的眼神，和他看KRIS的眼神，是一样的。”
“你看错了吧。”鹿晗尴尬地笑，“我说了我不是他。”
“你可能长的不像他，但是BOSS，自从KRIS出现以后，我在你身上，越来越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我给你看我的珍藏。”小米掏出手机，“每次想他们的时候，我都会看这个，你看！”
鹿晗疑惑地接过，小米的相册里，只有一个文件夹。
至我曾经和永远的牛鹿。
他点开，一张张划过。
他怎么会忘，曾经也是这些照片，让上层找他去谈话。
他们说，鹿晗，控制好你的眼神，我们只是宣传需要，CP这回事，不要让它变成真的！鹿晗，不要拿你的前途做赌注！
于是和KRIS疏远，于是将爱生生封锁起来，于是，两个世界，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我只知道你喜欢鹿晗，原来也喜欢KRIS啊，要BOSS帮你要签名么？”鹿晗咧开嘴笑，将手机还给小米。
“你全部看完先，你就知道你的眼神和他有多像了，还有，不要笑了，好难看。”
小米出了柜台，收拾桌子去了。
她偷偷看了BOSS一眼，他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她的手机，眼里的神情，是越发伤感和柔情的。
BOSS，如果你真是那个鹿晗，我们不会怪你为什么不承认，只要你活着，只要你还安好，对于喜欢你们的人来说，已是足够。

Chapter 5
望着满身酒气躺在自家门口的吴凡，鹿晗叹了口气：“需要我帮你打电话叫他们来接你吗？”
吴凡不讲话，只抬起头睁着迷茫的眼看着他，然后轻轻一笑：“鹿晗。”
“什么事？”
“鹿晗。”
“恩？”
“鹿晗。”
“恩。”
“鹿晗。”
“恩。”
······
一声声呼喊，一声声回应，撕扯着两个人的心。
鹿晗艰难地将眼里的雾气逼回，掏出钥匙开了门：“我先给你弄点醒酒汤吧，起得来吗，我扶你。”
鹿晗关上门，却在瞬间被人顶上了墙。
“鹿晗。”
吴凡的眼神清澈明亮，哪里像喝了酒的人。
“你没醉。”鹿晗咬了咬唇，“那你可以回去了。”
“没要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前，我不会回去。”吴凡又凑近了他几分，“让我好好看看你。”
鹿晗别过头，却又被吴凡捏着下巴转了回来：“为什么不敢看我？你怕承认什么，还是怕我看出什么？”
“吴亦凡，我不是他，你认错人了。”
吴凡轻笑：“你叫我什么？吴亦凡？你不是说我认错人了么，怎么会叫得出他在最私底下喊的名？”
鹿晗一呆，的确，那是他私底下才会喊的名字，他喜欢多个亦字时那牙齿轻碰的感觉，那是属于他和他的亲密。
“是小米告诉我的，她是你们的饭。”
“是吗？小米那么一说，你就记得了？还是你对我有意思，所以一直记着？”
“我没那样无聊，快放开！”鹿晗想试着挣脱出来，却被吴凡一句话碎了他所有防线。
“别挣了，我在医院的时候，得四个护理按着我，医生才能给我打镇静剂，鹿晗，你还要逃吗？”
怀里的人渐渐平静了下来，吴凡叹了口气，松开鹿晗，拉开他的外套，将毛衣推到胸口的位置。
鹿晗的胸口，心脏的方向，两朵小小的玫瑰，缠绕成心的形状。
吴凡轻轻摸上去，他说，你早已把我刻在你心上，这么多年，你怎么舍得让我一个人？
那是2012年的平安夜，EXO第一场演唱会的庆功宴，十二个人都喝的没了型，连宿舍是怎么回的都不知道了。
吴凡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鹿晗的房间,鹿晗的外套不知道被谁吐得满是污物，吴凡皱眉，是慢慢地移了过去，轻轻地脱了他的外套。脱了才发现，鹿晗里面的衣服也湿了。
这样睡觉会生病的。吴凡打量了他一会，还是决定帮他换下来。
还好是系扣子的，脱起来方便一点。
只是解到胸口位置的时候，那雪白肌肤上的小小黑色印记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是借着手机的光，看清了那印记的样子。
那是两朵小小的玫瑰，缠绕成的心型。
花朵上面，是隐约刻着字的。
他凑近，用手机拍了下来，正看的模样看不出个所以然，他想了想，将手机倒转，然后，微笑了。
那是他的名字，用他说不出的字体，被玫瑰紧紧地圈在心里。
鹿晗，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在喜欢你。
只是我们都知道，现在这爱，还只能放在心里，等到合适的时间，才会说出口。
吴凡将照片加锁，放在手机相册里。
鹿晗，我爱你。
他在他唇上偷偷印上一吻，起身去拿衣服了。
睡梦中的鹿晗呢喃了一句，吴凡没听清，等拿完衣服再想听的时候，醉了的那人又沉沉睡着了。
鹿晗说的是，吴亦凡，我爱你。
吴凡解开自己的钮扣，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形状，花内包裹着的名字，是用清晰的英文描绘的LU HAN。
他说，鹿晗，我不想知道这6年来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通知任何人你还活着，我只是很庆幸，你现在还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尽管用着不一样的脸，但是鹿晗，没有什么比你还活着，更让我值得高兴的事了。
他说，鹿晗，谢谢你还活着。
他说，鹿晗，我终于能把这句话亲口告于你知。
他说，鹿晗，我爱你。


Chapter 6
鹿晗迷蒙着泪眼，又记起第一次看见吴凡的情景。
他被经纪人领着进了宿舍的时候，是忍不住打量坐在窗边带着耳机哼唱的吴凡的。
那时的他长发，用皮筋简单的束起，刘海落了几丝垂在额前，鹿晗从侧面望去是看见睫毛在阳光里微微闪烁着，那样的好看。
然后经纪人喊，Kris，这是新进的练习生。
于是吴凡回头，是笑成了灿烂的模样，深深印在了鹿晗的脑海里。
那时候鹿晗就想，这么好看的人，会是什么人陪在左右度过余生呢？
只是他没想到，这样望着望着，这个人，就这样在他心上生了根。
他伸手握住吴凡的手腕，却不再是那样光滑的触感。
他心里一惊，是翻过吴凡的手仔细翻看的。
深深浅浅的伤疤，在不同的年月留下的印记，他将脸靠上，泪水滴落进吴凡的手心。
你这个傻瓜，怎么这样傻？
吴凡凑上前，终是吻上了鹿晗的唇。
没了你，这世上与我而言，便什么也不是了。
6年前，他听见经纪人说着鹿晗事故死亡的消息时，是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碎了一地，便什么也察觉不到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经纪人已经出发去认领鹿晗的尸体了。
他强打起精神，是希望这消息只是个玩笑，那个精致可爱的人儿，怎么可能，在他还没表白之前，就这样生生离开了。
只是三天后，经纪人领回来的，就已经是烧成了灰的鹿晗了。
他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出殡那天，他望着遗照上鹿晗的脸，仍是不相信地拉了张艺兴的衣服说，你看他的眼睛还那样鲜活，你说他怎么就会死呢？
也就是那一天，成员们终于知道了鹿晗对于吴凡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哭声里，包含着那么多的爱恋，只是他爱的那个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那一晚，他将自己锁在屋子里，是朝着左手的动脉，狠狠地割了下去。
鹿晗，原来我爱你这么深，你再等一等，你再等一等······
只是当他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医院的白色天花板。
艺兴狠狠地揪着他的衣领，他说，吴凡，鹿晗走了，伤心的不是你一个人，你怎么敢，让我们再经历一次这样的痛！
他面无表情，他只是看着天花板，他在心里说，鹿晗，我又迟了你一步。
俊绵拉开艺兴，狠狠地打了吴凡一巴掌。
KRIS，别让鹿晗知道你是个懦夫。他离开，不是他愿意的，你要不要好好活下去，这也是你的事，但是KRIS，你现在不是鹿晗一个人的吴凡，你还是EXO的成员，只要你还在这个组合里，鹿晗是绝对不会让你这样不爱惜生命的，你要替他的份，好好地活下去。
他偏头，他说，你们走。
鹿晗，我们都顾虑太久，都已经忘记自私怎么写了。现在，你就允许我自私一点，好不好？
于是住院第四天，他拔了点滴开了窗从医院三楼跳了下去，却也只是断了腿而已。
而后，是将点滴里放入空气，等等等等。
他每出一次事，经纪人的眉头就越皱越紧，两个月后，终是对他说了这样一句。
KRIS，你有病，我通知你家人接你回加拿大，我们会对外宣布你的退队的。
鹿晗，我没有病，我只是中了你的毒，戒不掉，离不开，而已。
家人来接他回加拿大的那天，他看见母亲眼里怜惜的泪水，是靠在母亲肩头，再次让眼泪宣泄而出。
他说，妈，对不起，可是我好痛，那样的痛，你懂的，对不对？
吴妈妈揉着他的发，她说，孩子，一切都会过去，你要坚强。
我也以为我很坚强，只是鹿晗，我在你在的时候坚强地控制自己的真心，却在你走了以后，坚强地又深陷了进去。
吴妈妈说，孩子，我们回家，这个地方满是你和他的回忆，不要再想了，我们回家，重新开始······
加拿大的疗养院，他住了一年。
每一次想到鹿晗，那心底传来的痛，如同钻进身体的蛊毒，刺得他难受。
他只能用自残的方法缓解心里的痛，只有这样，他才会好受一点。
鹿晗，你看，我那么努力地想遗忘你，却只是在身上，留下更多回忆你的痕迹······
后来的后来，吴凡已经不想再去回忆了。
他张口，向着鹿晗的脖颈，狠狠地咬了下去。
是有血的鲜甜漫入口中，是感觉到了那鲜活的存在的。
然后，他拥抱怀里的人，是又再次痛哭了的。
他说，鹿晗，我终是没有失去你······


Chapter 7
这一晚，他们相拥，却谁都没有入眠。
吴凡拥着他，是靠在他心口细细听着他的心跳声的。
他抵着吴凡的头，是一遍又一遍摸着手腕处的伤疤的。
末了，他终于开口问，吴凡，你不好奇当时和后来发生的事么。
吴凡摇头，他说，你想说，你会说的。我们的以后还有很长，我能等到你打算告诉我的那一天。
鹿晗叹气，是伸了手将床头柜上的钱包取过，抽出里面的身份证的。
他说，你看，那场意外，这个孩子也在其中，我是用了他的身份活到现在，而他，却永远代替我沉睡在冰冷的土地里······
那一次，他被公司单独安排了广告，是飞向了一个叫做塞班的地方。
那本该是美丽的天堂，却成为他的地狱。
他的飞机是凌晨到的，大巴载着他和其他游客往酒店开去。
那是上坡的山路，司机方向打滑，是直直冲着护栏就撞了下去的。
他耳边满是恐怖的尖叫声，他在这尖叫声里，脑中第一个浮现的是吴凡的脸。
吴亦凡，怎么办，我还没对你说我爱你，就要离开你的世界。
他的脸上有着粘粘糊糊的液体，身体被人被物压得动弹不得，他逼迫自己强睁开眼，是在一片凌乱中搜寻着自己的包的。
他只是想在这最后一刻，找到放在包里的手机，和吴凡说声再见的······
然后，他在黑暗里摸了他包上的小鹿装饰。
是使劲了全力把包抽出来背在胸前的。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打开，车又再一次下坠，是再也没有知觉了······
等他再次醒过来，已经是几个月后的事情。
医生告诉他，他是那场死难为数不多的存活者。
等他意识稍微清醒的时候，医生问他，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他眨眨眼，示意自己记得。
报给我听听。
那是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他说，鹿晗。
恩，你的大脑意识恢复的不错，鹿晗先生，恭喜你坚强地活了下来。你现在已经转回韩国的医院，回到家了，安心养伤吧。
他问，EXO的队员们呢？
医生看着他笑得很无奈，医生说，孩子，你已经是个半废的人了，躺在床上还想着追星吗？好好养伤吧，这几个月你只能在高护病房里度过，明星什么的，等你身体好了再追吧。
不过，医生想了想，说起来很巧，这场事故里去世的，好像也有个叫鹿晗的，哦对了，好像就是你说的这个组合里，是个漂亮的孩子，只是······
他刚清醒的脑子又哄地一声乱了，却是又闭着眼昏了过去。
等他微微好转的时候，他终是见到了病历卡上自己的样子。
那是一张普通的脸，却和他叫着同样的名字，鹿晗。
他终是知道了EXO已经解散，终是知道了吴凡已经离队，终是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拆纱布的那一天，他望着慢慢显出形状的脸，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
医生不明所以，只是安慰他，孩子，看开点，出这么大的事故还可以活下来，再下去你会好运的。
他问医生，我还有家人么？
医生摇头，据警方调查，应该是在这次事故里一起死亡了，你的父母留下的财产足够付你的医药费。而且警方查过，你也没有什么亲戚了。
原来他替代的这个鹿晗，已经跟着他最亲的人一起离开了。
他下坠前抱着的包，并不是他的，只是那孩子，也挂了个和他包上差不多的鹿。
他最终，失了他自己，成为了另一个鹿晗。
吴凡是紧紧抱住了微微颤抖的鹿晗。
“那为什么，不来找我？”
鹿晗摇头：“那次事故伤得太重，我完全康复，已是两年以后的事情了。你远在加拿大，我也没了所有人的电话，再说，你会接受一个陌生人在几年以后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向你说着我是那个你们以为死了的鹿晗吗？而且，我到底是不是以前的样子了，我出现在成员们面前的时候，他们虽只是感觉我很熟悉，却仍然以为我不是鹿晗，连世勋那孩子也承认我和他的小鹿哥不像了，我怎么敢，再到你面前去赌一次，那是掀了你心底的疤，戳了我心底的痛的。”
鹿晗低头，用唇轻轻在吴凡的额前亲吻着。
只要从他们口里探听到一点你的消息，我就好满足了，只是我从来不知道，他们隐去了你最痛苦的一段，你竟这样傻，这样傻······
吴凡拉下他，是将亲吻加深的。
鹿晗，上天至少还是眷顾我的，他没有带走你，这对我来说，已是最大的幸福。我们错过了彼此太多的时间，鹿晗，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恩，吴亦凡，我相信你，因为我爱你，如同你爱我一样深。
鹿晗，我爱你······
吴亦凡，我爱你······


一曲结束，钟大退下，吴凡站在台上举起话筒。
他说，谢谢你们今天为了EXO又回到这，谢谢你们举着他的牌子来，我们知道他今天肯定也在这儿，是不是？
台下粉丝大声地回答：“是！”
吴凡说，有一些话，有一些事，我想用这首歌，送给他知道，一首我很喜欢的中文歌，大家可以看着翻译去感觉这首歌想要表达的我的心情。这是我对他的感觉，我不希望你们理解或是接受，但这是真真切切我对他的感觉。鹿晗，我的歌声里，送给你。
“没有一点点防备
也没有一丝顾虑
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带给我惊喜情不自已
可是你偏又这样
在我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消失
从我的世界里没有音讯
剩下的只是回忆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还记得我们曾经
肩并肩一起走过那段繁华巷口
尽管你我是陌生人是过路人
但彼此还是感觉到了对方的
一个眼神一个心跳
一种意想不到的快乐
好像是一场梦境命中注定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世界之大为何我们相遇
难道是缘分难道是天意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背景墙上，是一幅幅他们的曾经，练习生的时候，出道的时候，机场的时候，演唱会的时候，配着歌词的翻译，纠起了所有人的心。
吴凡唱着，眼泪也是在脸上肆意蔓延的。
他盯着鹿晗台下的脸，他看到他眼中闪烁的星光，他看到他将手放在心上，他知道他在说的话。
吴亦凡，你唱给我的歌，也是我想要对你说的话。
吴亦凡，我爱你。
他看到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口型，于是他微笑，用着最平淡，而却最真切的声音，透过话筒，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他说，鹿晗，我爱你。
小希拍着小米哭得喘不过气来的背，是把脸上的泪胡乱擦去了的。
小米，你看，我说这场演唱会很值得来看，对不对？他终是把对他的爱，公布给世人知道，是没有了任何遮掩的。无论鹿晗在不在，我们只知道，他们是我们爱的人，他们的爱终究是一段美好的故事，对于我们而言，就够了。
小米点头，是在泪水里露出了笑脸的。
她说，这是我看过的，最棒的演唱会······
最后的安可曲，你的世界。
11个人站成一排，朝着歌迷们深深地鞠了一躬，才开始了演唱。
朴灿烈和吴世勋站在吴凡身旁，是一个握着手一个搂着肩的。
吴凡微笑，是用着口型对着鹿晗说着，要上来吗？
鹿晗摇头，是不想再成为关注的目标，是想就这样平凡得隐藏下去的。
K队唱到第一段高潮部分的时候，吴凡是突然冲出去跳下了舞台的。
朴灿烈和吴世勋一惊，本就是怕他做什么傻事才站在身旁的，刚想冲上前去，却是发现他跑向一个人，朝那人伸出手的。
台下的粉丝尖叫，吴凡是径直走到鹿晗面前朝他伸出手的：“我们一起，不好吗？”
鹿晗的眼里有着责怪，但仍是牵了他的手，翻过护栏跳到场外的。
“明天所有人都会搜索我是谁了！你这个讨厌鬼！”
吴凡笑，是拥着他上了舞台的，他说：“那又如何，反正自此，吴亦凡和鹿晗，便是永生都绑在一块了。你早就为此做好了准备，还要再去介意别人的眼光吗？”
吴凡牢牢地牵住他的手，将手中的话筒递给他，是宠溺地揉着他的发的：“就当个告别式吧，从此，只有鹿晗的吴亦凡和吴亦凡的鹿晗，愿得一人心，白首永不离。”
鹿晗嗔怪地抽出手拍打着吴凡的肩，是拒绝表露自己的感动的，在上台的黑暗中，却是偷偷拉起吴凡的手印上一吻的。
而后，接着钟大已经唱完的第二段第一节，鹿晗唱出了自己的部分。
台上的10个人在看见吴凡身后终于现出样子的人后，是有着惊讶、了解、开心和泪水的。
吴世勋是第一个迎上去站在鹿晗旁边的人，是将手挽进鹿晗的臂膀，如同多年前的亲密的。
而后，是张艺兴站在他身后轻轻地弹了他的脑袋，又马上搂住他的腰的。
队员们一个一个地围在他身边，现在，EXO终于完整了。
他们手牵着手，喊着“WE ARE ONE”的口号，谢幕······
当天晚上，EXO关闭多年的推特又再次更新，更新的内容是：很高兴多年后我们终是又聚在一起，和FANS们一起感受笑容和泪水的幸福，最后出现的这位朋友，对我们来说有着重要的意义，谢谢你将我们此生的遗憾填补，让我们又能再次感觉EXO12个人在台上创造的奇迹。谢谢FANS们一如既往地支持我们，WE ARE ONE，我们是永远的12人的EXO！！！
PS：请FANS们不要搜索此人是谁，他能出现对于我们而言已是最大的满足，我们不想把他平静的生活打破，谢谢大家！------EXO全体奉上。
鹿晗看到这条推特已是在第二天的早上，本来当晚其他10个人就想往他这儿哄，却被吴凡悠悠一句“你们好意思打扰我们的‘叙旧’么”被全部赶了回去，当然，怎么个叙旧法，就不用多说了。
鹿晗推了推把他当竹子一样抱在怀里的无尾熊吴凡，问道：“我怎么觉得他们有种不打自招的嫌疑？”
吴凡抽走他的手机，是将他抱得更紧：“随他们去，反正今天开始，你只是我一个人的鹿晗了。这件事，留给官方去解释吧。”
他刚想回嘴，是听见吴凡的手机嘀嘀嘀响起，是看见他对着手机屏幕一脸无奈的。
“怎么办，那十个人一大清早就催命来了，要起来吗？”
鹿晗伸手在他腰上一扭：“吴大少，你已经赖床赖到十点钟了，你说要起来吗？而且，你鹿爷饿了！”
吴凡吃痛，却又一下翻在鹿晗身上，配上一脸的痞样：“鹿美人，你吴皇也饿了。”
鹿晗脸一红，是伸手又朝他腰上挠去，却是被吴凡抓住了手的。
吴凡轻轻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起身放开他：“逗你玩的，我们还有一生的时间，我不急。”说完就起身穿衣服去了。
鹿晗盯着他的背影，终是将头蒙进了被子里。
当我不是我又怎样，你终是凭着你对我的爱，再次牵住了我的手。
吴亦凡，此生有你，我鹿晗足矣。
用被子吸出眼睛泛出的湿意，他淘气地掀开被子：“吴美人，给你鹿爷更衣！”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