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修改了一下,加了两小节进去~
@kazusugi12
冰冷的探头在我肚子上移动,我看不见屏幕,但能看见鸣人那张时而惊讶时而傻笑的脸。他不断在问“这是什么”,而坐在超声机前的医忍只好耐心解答他的问题。直到后来奈良顾问突然敲门,他才恋恋不舍的从屏幕前离开,检查室里只剩下我和那位医忍。不知为什么,我能感觉到她并不想和我独处,可我仍试着请求:“能给我一张胎儿的照片吗?”她低下头来看我,像在思索什么,不过之后还是满足了我。借着床头微弱的灯光,我见黑白相片上有一张模糊的睡脸——很可爱,但一点也不像我。
“像她父亲,可惜是个女孩,”女人的声音在我头顶冷冷响起,“因此只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几率继承她父亲的眼睛。”
“是吗?”我又仔细的看了看相片,想要找到和鸣人的相似之处结果失败了。尽管如此我并不想反驳她的话,于是扭头道:“也许真的像鸣人,会有一双蓝色的眼睛。”
“鸣人?”女忍发出一声讶异的反问,跟着不说话了。她好看的眉皱起来,眼里全是我读不懂的阴霾怀疑。又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揭去口罩,“别装了,春野樱。”
别装了,春野樱。
我听到有什么东西在我头脑中炸裂,而那张俯视着我并露出憎恶表情的面孔与记忆中另一张温柔带笑的脸重合了——我想我懂得她为什么这么恨我,而她完全有理由这么做。
“静音姐……”
她猛然伸手,捂住我已到唇边的啜泣。
“我会看着你。”
她轻声又缓慢的说下去——
“看着你的小孩出生,看着她被人从你身边夺走,再看着你为此发疯。”
“我不会原谅你的,春野樱。”
13
我不再做梦了,
或者说,我不再梦到他。
我的眼前只剩下一些丛生的树,它们枝桠焦枯像被大火烧过,甚至散发出一股残余灰烟的味道。但现在火已经熄灭,朦胧的天光从树顶投下来,让我确定这儿除了树木之外什么也没有。周围如此静谧,仿若固结的空气狠狠压迫我的耳膜,让我没法待在原地。我于是匆匆穿过没有路的树丛——我不确定我在搜寻什么,可还是跌跌撞撞的走下去,直到筋疲力尽。
还要继续往前吗?
我动摇了,在黑暗中脱力跪下来,怕冷似的抱紧双臂。我的身体和藏在它最深处的痛苦一道麻痹了,而时间于我无知觉的时候悄悄走失。
还有什么可期待吗?
没有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