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礼貌地敲了三下医务室的门,不过我好像敲得太重太快了。“谁啊?”一个留着希特勒式小胡子、戴着银框眼镜的和蔼大叔从门里探出头来。“小姐,你不舒服吗?还是你的同行?”“啊……”面对陌生人的关心我总是有点不知所措,“我……来找……”“丹.夏普,是吗?”我胡乱地点点头。“嚯!请进。”门一打开我就看见了不远处躺在垫着白色床单的病床上的那个年轻船员。我飞快地跑过去。站在床边,我低头看着他。他双眼紧闭,眉头微皱,皮肤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的嘴微微张开,仿佛正在因痛苦而呻吟。“你来得正是时候,”大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刚醒没多久。嘿!小伙子,别睡了,有人来看你了!”该死的!搞了半天他现在没晕!我扯了一下那缕永远垂在他额头上的卷发希望能把他弄醒,很快,他的眼睛像花朵开放一样慢慢地睁开。他的眼睛费力地调了好一会儿焦才会到我脸上来,随即,他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安……”我几乎听不到他的声音,只能凭借嘴形来判断他在说什么。“他是怎么了,医生?”我回过头看着不知道在干嘛的医生问道。“这孩子,低血糖。”医生大叔很平淡地答道。“啊?他……?低血糖?”我惊呆了,无法置信地看着医生,又无法置信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