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万事莫强出头。
老二是一种做人的智慧。当壬生浪士组有两个局长之前，芹泽已是将暴力与某时的退让融为了一处。
在江户外三日目的本庄留宿时，芹泽鸭没有住处，失误自然是负责住宿任务的近藤勇承担，芹泽大怒放火焚烧道路房屋，下跪的也自然是那近藤。
“谁叫他要出头呢。”春日的雨是极绵密的，落在廊外的枯树上也是寂静，很难想象那场大火中某些人的屈辱。芹泽鸭看着新见锦，笑的意味深长。
而那年的政变爆发时,壬生浪人队随同会津藩部队担任警卫工作，不提其他人的出力，用铁扇打断士兵的枪头的芹泽鸭正是出尽了风头。
“大家以后就能名正言顺的巡逻了。”近藤勇在队内公布新选组的正名，有些人却已经是窃窃私语“这还是芹泽老师的功劳吧。要不是芹泽鸭老师的面子……”
近藤勇哈哈笑着不以为意。一旁的土方却握紧了拳头。
“阿勇，你也是局长啊，风光的尽让芹泽鸭得了去，你却还像个打杂的。”明明都是一样的职务，芹泽终日在岛原这样的烟花之地流连，出了乱子还是新选组的名声败坏。
近藤笑眯眯的把鱼夹到土方的盘子里，“阿岁，不用那么介意吧。”土方看着多出来的鱼，想着这个和以前一般的人，无奈的和山南对视一眼。
新八和平助争抢着菜，一筷子没夹稳掉在了地上。
“不要浪费粮食。”总提着农家的东西，果然不是正统武士出生吗。
听着新八和左之的讨论，冲田默默喝着酒，之后借练剑的名义起身走到了微冷的风里。
意外的是斋藤竟不吭声跟了出来，看到冲田在井边浇冷水，不禁蹙眉，出声道：“虽然是练武之人，也要当心着凉。”
总司背对着他良久，忽然语音微颤的说：“阿一……你也觉得近藤老师很傻吗。像个老好人一样，明明芹泽鸭也是局长，有什么事都自己扛下来。”
斋藤一沉默半响：“总司，别多想。”他想拍拍那孩子紧绷的肩膀，却又觉得动作不妥，兀自站到了樱树下。傍晚的风带着初春的寒峭。“我第一次见土方先生，近藤先生时，是杀了人之后的逃命与狼狈。如果他不‘傻’，也不会什么都不问的收留我，此刻的我也不会因为报恩来到这里。”
“这样啊……”还真像他的风格呢，总司微微勾起嘴角，像孩子一样为自己心中宝物骄傲的心情。
“呵~那阿一有没觉得老念叨农家种菜的辛苦的近藤先生很不合自己身份呢。”
斋藤一思忖片刻，疑惑道：“尊重别人的成果，难道有什么值得羞耻的吗？”
“哈哈……阿一你这个人，还真是正经的可爱。”总司想起以前试卫馆时幼小的自己，被欺负时擦着地板捡起那些弄脏的饭塞进嘴里。或许——也不是那么不堪回忆的吧。
阿一……
“我……”或许很喜欢，和你相处的感觉。虽然一袭黑色，总默默在角落里，但是总注意着别人的心情，像春风一样的让人柔和了嘴角。
“阿一，陪我练剑吧。”“好。”
此时不过是文久三年，一切刚刚开始。
END
尘埃北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