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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雪,悄然的飘落着。那飞舞的雪花一朵,又一朵像是漫天的蒲公英,又像是无数幼小而不可名状的生命,在苍茫的半空中颤抖,沉浮,荡漾。孔宣仿佛觉得有一只白色的巨翼正在冥冥之中掩过大地,不知不觉眼前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号角声撕裂了天空,似猿的哀鸣响彻寂寥空旷的城池。
城下成千上万的兵马整齐排列,黑压压延伸到看不见的边际。
每一个士兵都穿着厚重的铠甲,锃锃反射着微微的寒光。同一个姿势,同一个表情,同一个眼神,那是凄寒彻骨的,带着坚毅与信心的眼神。
“风!”
“北风,北风!”所有人齐齐的向前迈出两步,长刀重重的击打着盾牌,厚重斑驳的城墙似乎挨不住这如虹的气势而微微晃动,连带着城墙上紧张待命的士兵也跟着颤抖 。
“轰、”一个雷声乍起,似乎预示着将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
“你,确要攻城么?”敬帝元和静静站在城头,望着城下那个眉目清朗但眼神如刀的男子。
然而男子没有回答,甚至不曾望向他,男子的目光直直的注视着皇帝身旁的女子,一个虽衣着华丽,却气质脱俗的女人。
二人就那么一高一低遥遥相望,似乎穿越了这风雨飘摇的数十载
……
那一年
他温柔似水,白衣翩翩。
她青涩娇羞,素手清衣。
她等他三年,他,许她一生。
白头终不离......……



1楼2012-07-29 20:47回复
    第一章 喜帝十一年,离国诸侯威武王贾无极以铁骑八千,赴天启城见喜帝,诸侯震动,东路九关纷纷陈兵以备,乱世的烽烟越来越烈...
    四根手指缓缓的掠过枪身。 七尺七寸的擎天戟,黑色的戟刃,极为流畅的汇聚成一点寒星,暗金的龙头吐出长达九寸的枪刺 画龙擎天戟,这是一杆传世战戟,战场上无数鲜血磨砺而成的武器,长度和重心都配合得完美无缺,戟刃精密的弧度保证塔可以轻易的刺穿三重铠甲,放眼九州大陆上,也只有及少数兵器与其比拟。 对面持剑的人也知道戟的威力,他的步伐极其小心。双方对持着变换位置,持剑者留的无数脚印中竟然有北斗隐约可见、两尺七寸的剑含在剑鞘里,持剑者不断的变化着按剑的角度和手法,根本不让吃戟者看出他的心思 一只鸟儿落在了戟和剑之间,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里弥漫的杀气,瞪着一双乌黑圆滚的眼睛左顾右盼。 持剑者的目光似乎有了变化,只是一瞬间。可是一瞬间已经足够,画龙擎天戟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发出了唯一的一击,没有后势也没有变化。 戟如闪电,一击必杀。 气流从戟头上龙口中钻入,从龙而中流出,发出低沉的龙吟,龙头上用白银镶嵌成的双眼竟然像是忽然闪动了。持剑者绝妙的步伐在这一击下彻底崩溃,他的剑拔到一半,手已经失去了拔剑的力量。持戟者的攻势毫不留情,电光更烈,鸟儿惊飞而起,一片落叶被戟刃破成两半,戟锋直指持剑者胸口。 “叮”的一声闷响,剑和擎天戟一起落在地上。 静悄悄的苑子里,敌对的双方依然对视,一双是柔和的淡褐色,一双漆黑如墨。 “父亲”淡褐色眼睛的少年嘴角弯了弯,似乎要哭的样子,一只小手指向了自己的敌人。 对面也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虽然身材不矮,可是那张还带着稚气的小脸以及满脸倔强的神情,就知道其实还是个孩子。他捂着被投掷到的手腕,强忍着酸麻。 “我赢了”方才持戟的孩子说。 他的画龙擎天戟是被旁边青衣男子用一枚铜币打落的,而持剑的少年却是因为恐惧而让没有机簧的剑滑出剑鞘。从他出戟的气势和手法,对方是绝对没有机会抵抗的。 青衣男子挥了挥手,“输赢我自然之道,你练戟比你弟弟多出两年,练的又是猛烈易成的毒龙势,赢了没什么可高兴的,输了才是不应该。” “父亲”弟弟看父亲并不责怪哥哥方才的戟势太猛烈,觉得非常委屈,眼泪好像都要流了下来。 “谦谦君子,当以沉毅为本,少悲喜,多静思”父亲对幼子温言道,引用先贤的训导,让儿子不要轻易哭泣。 父亲又看向长子,“你刚才那一戟错误太多,犯了战法的忌讳,即使是毒龙势,也不应当猛烈过度,如果你第一击不能成功你根本无法闪避敌人的反击。” “如果我的戟法强过敌人,一戟就可以上了他,他根本就没有反击的机会”长子脾气的倔强似乎是更胜于他的外表。 “如果你的戟法弱于敌人呢?”父亲似乎有些不悦,却克制着没有表现在脸上。 “那我就输了,反正最快的戟势都无法杀了他,就是留有余地我也赢不了。”长子的说法极为直白。 “荒唐”父亲皱起眉头,“何况你刚才你弟弟因为一只鸟儿走神,是少年天性,你根本不在乎哪只鸟儿,一点孩子的天性都看不出来,圣人说为人最重要的是天性的自认,你才十二岁就只专注武功,长大了终究不是好事。” “我不知道什么圣人。”长子毫不顾忌的盯着父亲,“弟弟读书,我没读过,我将来肯定是要上战场的,我要是有那种天性,随便一个敌人就把我杀掉了。” “小小年纪,怎么顽固到如此地步?”父亲不愿再多说,起身挽起了幼子的手,“君夜和我去书房读书,炎儿你好好想想我教你的戟法,不要我说的都当做耳边风。你也算是我白世子孙,不要将来白白把性命送在战场上。” “哼!”被父亲拉走的白君夜悄悄的回头对白炎做了个鬼脸。 可白炎却看都没看他,自己拾起了地上的擎天戟,用衣袖擦拭那干利器,而后转身走向内堂。 白炎出神的望着墙壁上挂着的画像,画上是一个美丽的女子,红色艳丽的纱裙,明快动人的笑颜,红扑扑的脸颊上两个俏皮的酒窝。显得是那样的真切动人。 “母亲”白炎轻声的唤道。 一阵风吹过,墙上的画像被风吹起了一角,画像上的女子显得愈加温柔,仿若在应答着什么……


    2楼2012-07-29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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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5 17:4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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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书房里笔墨纸砚分列,精美的雪梨木的书案靠在窗户边,比普通书案矮了一些,是白谦正特意按照幼子君夜的身高定制的。煦暖的阳光从雕花窗外照了进来,照得屋内一片柔和,窗外潺潺得流水声分外悦耳。道理这里,人不由得就静下心来。 白谦正从书架上抽下一本《五经注疏》,笑着说:“今天就考《五经注疏》吧” “是,父亲”幼子白君夜极其乖巧,理科坐在书案边,拾起了一支笔。 皖南城是卫国国都,地属宛州,是华朝建朝时分封的七大诸侯国之一。宛州商会的势力支持着,所以在纷乱的时局下,卫国是少有的安定繁华所在。卫国崇尚柔婉的文风,用华朝旧制取士,《五经注疏》是选贤的重要文典之一。 “《正典》曰:‘先时折杀无赦,不及时者杀无赦。’”白谦正问:“何也?” “帝怀柔天下,所以用杀者,非好杀,不能不杀。”白君夜朗声道“不用杀以吓天子,是帝德。” “非德,且换一个字看看。” 白君夜轻轻一笑,笑容极像他美丽的母亲。他没有说话,而是在纸上写了一个字。 白谦正凑上去一个看,是一个“仁”字,字迹饱满流畅,很有笔力。 父子相对微笑。 华朝旧的取士制度,对于仁德信义勇这一类品德的分析特别细致,常常在古书中选取典故考试,问一个典故是帝德帝仁还是帝勇。这类问题通常读经几十年的人也会晕头转向,往往是宏论写得慷慨堂皇,选的答案却错了。白君夜虽然只有八岁,却对之一类问题的剖析细致入微,白谦正心里当然高兴。 书房里静悄悄的,昌夜笔下如走龙蛇,父亲欣慰的看着幼子,满心安乐,一直过了半个时辰,他才悄悄开门出去,不愿打搅了幼子读书的心境。 一出门,他就正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长子白炎怀里抱着那柄高出他自己一尺的画龙擎天戟,竟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白谦正看向他的时候。白炎也毫不闪避地直接抬起头看白谦正。目光在空中一碰,竟是白谦正避开了。
      “炎儿,你不去练武,在这里干什么?” “路过。”说完这句话,白炎头也不回的走向了远处。一会儿,画龙擎天戟独有的龙吟又一次响起,白炎似乎已经在小树林中练起了戟法。 白谦正皱了皱眉头却也没说什么。 白氏是华朝大族,先祖和华帝有血缘的关系。到了白谦正的时候,在喜帝即位的夺嗣之乱中被牵连,被逐出帝都天启,来到卫国安家。 在华朝的贵族世家中,白谦正为人低调,才华却颇为出众,马下是文臣,马上是武将,投掷铜币伤人的技法也是一绝。原本姬谦正自负才学,以为可以在卫国谋得官职,重振白氏的威名。可惜卫国朝廷风气与众不同,喜欢任用少年,白谦正自荐不成,只好转而把希望寄托在儿子的身上。
      他有两个儿子,长子白炎是侧室生的,幼子君夜才是正妻的孩子。虽然更喜欢嫡出的君夜,不过起初白谦正也并不讨厌白炎。他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开始讨厌白炎了,也许是他性格太强,也许是他寡言少语,不会讨人喜欢,不过还有一个特殊的原因,是白谦正讨厌他的眼睛。
      无论是东陆的人还是北陆的蛮族,眼睛都不是纯黑的,只有殇州古老雪山中的上古异族才有纯黑的眼睛,白炎眼睛却比上古异族还要黑。那种纯正的黑色使白炎的眼睛看起来极其的深。当别人看他的时候,白炎不象普通的孩子那样会低下头去,而是以一种冷冷的目光和对方对视。结果通常是成 人也被白炎的目光吓退。
      “眼神可恶!”白谦正私下里悄悄对妻子说。
      白炎似乎也毫无取悦父亲的打算,他的所有精神都凝聚在时刻不离的画龙擎天戟上。 家传的擎天戟有不为人知的来历,原本白谦正更想传给幼子君夜。可后来白谦正也只得打消了那个念头。 六岁那年,白炎偷偷跑入禁室,好奇的看着擎天戟,慢慢伸出了小手去摸它。当时大怒的白谦正传入禁室,忍不住要抽打白炎。也许是当时他的神色吓到了白炎,孩子竟然猛的抱起擎天戟退入了墙角。白谦正愤怒更甚,干脆把白炎和擎天戟一齐锁在了禁室中。足足过了半个月,在妾侍的苦苦哀求下,白谦正才开门打算放出白炎。 出乎他的意料,从窗口送进去的食物和水只动了很少,而白炎竟然保持这半个月前的姿势抱着擎天戟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白谦正正要从他怀里抽走擎天戟的时候,白炎却使足了力量去反抗。白谦正盛怒中一巴掌抽向了长子,就在那个瞬间,沉雄的龙啸声在擎天戟上响起,龙威之势竟然是白谦正本人也不敢想象的。 白谦正知道画龙擎天戟已经不是他的了,而是属于长子的。擎天戟里封印着白氏先辈的英魂,在那半个月里,戟中的英魂竟然选中了白炎作为画龙擎天戟的继承者。这个事实,即使白谦正也不得不承认。 禁室中的半个月后,白炎的性情似乎有些变了,不再喜欢孩子的玩具,只是专心练枪,性格也更加倔强。 那以后,白谦正因为擎天戟的事情更加疏远长子,把全部心思都放到了教导幼子书文和剑术上。


      3楼2012-07-29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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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白炎缓缓地抱枪在怀。 他不满意刚才的最后几刺,手腕上的刺痛令他无法全力以赴。他天生力量就比同龄的孩子大,可是三十四斤的擎天戟几乎有他三分之一重,挥舞到最后力量还是无法支持。他练习的毒龙式还是最耗力量的的戟法。 慢慢调整着呼吸,白炎目光微微一瞬,漆黑的眸子瞄中了前方的桦树。回气的速度,他比普通人都要快的多,仅仅是略微调整呼吸,力量就回到了他的双臂中。 四指扫过戟身,擎天戟被拉开在白炎的双臂中,他的身体好像一张绷紧的硬弓,弓上搭着一支可怕的箭。 静静的,白炎没有动,他却开了口:“谁在树后?不要躲在那里看我。” 龙牙指定了桦树的一点,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如果你想让戟变得更快,一刺的力量更猛烈,光爆发力量是没有用的。关键要调整手臂的位置,让小臂和戟身贯成一线,在吐气的一瞬间把全部力量送出去,当你的整个臂长都用尽之后,戟尖应该正好到达敌人的心脏。如果早了一点,你的全部力量还来不及吐出,晚了,则你的身体会阻碍枪的威力,”老人缓步走出了树林,根本不在意白炎手中危险的武器。 白炎收回了枪式,诧异的看着雪白色头发的老人,还有他手里挽着的白衣小女孩。 “你姓白么?”老人微笑问道。 “我叫白炎...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认识你。”老人的目光凝聚在擎天戟上,“可是我一生都无法忘记这柄画龙擎天戟。” 老人的身后有一只长形的包袱,用雪白的绫子包裹着,八尺多的长度,超过了老人本已经惊人的七尺身高。白炎的眼睛盯在了老人的包裹上。 “也是戟么?”白炎指着老人背后的包袱。 老人有些惊奇:“你怎么会知道?” “如果我有你那么高,那个长度是最适合的戟长,而且我觉得你说得很对,那你一定是一个用戟的武士,怎么会不带戟呢?” “看,”老人拉了拉身边的小女孩,“卫国也有这样聪明的小武士。” 被称作武士让白炎很惊奇,小女孩的笑容让白炎更惊奇,她笑的时候,那对宝石般的眼睛璀璨生辉,竟是深邃的玫瑰红色,是白炎从没有见过的。 “孩子,我要见你的父亲,”老人褪下了右手的一枚铁指套,“给他看这个。” 那是白炎第一次看见这个指套,那时候他不知所措的捏在掌心,觉得它冷得像冰,却没有想过有一天它会燃烧。
        指套在白谦正的掌心里沁出轻微的铁光,只是一个很朴实的指套,上面有一个叼着星辰的鹰头。翻过了,白谦正的手指触摸到了指套内测细微的明文。 冷汗悄悄的流过白谦正的耳边,长子带来的是一个可怕的客人。 “你出去。”白谦正起身说“请客人到前厅等候。” 白炎离开后,白谦正打开密封在墙壁中的鉄匣,一枚几乎完全相同的铁指套静静的躺在鉄匣中。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畏惧这枚指套。他觉得它是活的,有生命,会思考。指套只是在沉睡,白谦正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它一定会苏醒的。 “铁甲依然在!”白谦正一步踏进前厅,略微颤抖着念出了这句话。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念这句话,声音有些发涩。 “依然在!”正在低头喝茶的老人也不抬头,低声说道。 “炎儿。你出去。” 老人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菱纱,你也出去玩一会。” 白炎诧异的看着父亲手指间同样闪烁着的一枚铁指套,而方才他交给父亲的一枚被放置在父亲手中的托盘上。 小女孩看着白炎发愣,竟然主动上去扯了扯他的手:“我们出去玩吧。” 很多年以后,白炎在灯下握起了菱纱的手。 “小时候,我还以为我的手比别人的脏。”白炎微笑着说。 “为什么呢?” “因为很少有人愿意拉我的手,除了你。”


        4楼2012-07-29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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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赛…慢慢写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掌上百度5楼2012-07-29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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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懂


            IP属地:浙江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2-07-30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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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对了,我也不懂,哈哈


              7楼2012-07-30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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