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一天的午后,我终于在我的小院子里,又见到了八阿哥。
他着一袭月白长袍,翩翩而来,玉立在那桂花树下。
经过了这两三个月的调养,他脸上终于恢复了玉一般的柔润光泽。
我抑制着砰砰乱跳的心,将双手交叠于小腹一侧,微微屈膝,缓缓福下身去,半垂双目,柔声请安:“若曦给八爷请安,八爷吉祥。”
我刚刚穿越到清朝的时候,曾对这见面请安的繁复礼节极其厌恶,因为它一遍遍地反复提示着你尊卑差距,贵贱有别。而今在这深宫禁苑磨砺了七年,对这些虚礼早就习以为常,不起涟漪了。但是,面对着他,我却喜欢向他这般的行礼,甚至会觉得满清女子行的这种福礼实在是特别的优雅、妩媚,于含羞带怯之中,张扬着万种风情。
我向他盈盈下拜,他动也未动,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似是看得痴了,竟没有叫起。
在他温柔目光的注视下,我的脸颊微微发热,缓缓起身轻声说道:“八爷脸上的气色好多了呢。”
他的笑意加深了一层。
要命!你再这样看,我就化成水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