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的仪式
如何让你活着?很简单、只要我死了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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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个…言纲同学,你听说过吗…]感到衣角有被拉扯的举动,我转过身,黑色马尾辫的少女正支支吾吾的向我搭话,她双颊微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什么事吗?]我换上虚伪的面具,佯装笑颜回应她。
[啊、就、就是那个…<可以让心爱的人复活的仪式>…]她像触电一般后退了几步,两指在胸前点啊点的,眼睛时不时瞅一眼身后的报纸——那是xxxx年x月x日,记录着他的死亡的那一天。
[没有。]我如实回答。虽已有些兴趣,但我却想尽快结束与她的对话。
[这样啊…]她带着几分失落的低下头,[因为泽田同学的事…我以为言纲同学会知道…抱歉、打扰了…]用左手不着痕迹的将报纸藏到身后,尽量微笑着向后倒退离开我的课桌。
[等一下——]不知是我还是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中回荡,后悔已经晚了…[我很感兴趣,可以给我讲一下吗…关于仪式…]果不其然,她停下步伐,抬起头,脸上满是惊讶,更多是欣喜的神色。
[ . . . . . .用你心爱的人所爱的来当祭品. . . . . .]
2.
我不会忘记那天所发生的。
红色的液体在油柏路上大片大片漫延着,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腥味,你正是那场悲剧的主角,头骨被卡车硕大的轮子压得粉碎,淡粉色的脑浆喷洒在地上,肢体不成形的被扭转至骨头碎裂.
[一定很疼的吧…]看不见旁人恐惧的目光,我微笑着向曾为他的残骸开口,带着些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触碰。
[但你一定感觉不到的…因为…你已经死了…]
远方有红蓝光的闪烁,黑白色,像熊猫一样的警车很快便驶到眼前。[谁是死者家属?]有着肥胖体型的警官以公事公办的语气询问道。周围的人渐渐散开了些,照相机的快门声和人群的吵闹声也越来越小、直至没有…
[我。]站起身,我对肥胖体型的**报以微笑,[哈?你是谁?和死者什么关系?]肥胖体型的**用眼神打量着我,露出轻蔑的神色。
[我是泽田言纲,他是我的弟弟…泽田纲吉…]我侧身,用手指指着地上破碎的尸体。
然后、肥胖体型的**公事公办的吩咐人拿白布遮挡住地上破碎的尸体,清理了现场。街上就继续像往常一样了,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谁也不知道谁死了…
3.
杀人很容易,我完成了这一生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的杀戮。
房间被刷上一层崭新的颜色,菜刀上“滴答滴答”地掉落着还未凝结的液体。我自嘲的笑着,用手抹去脸颊上沾染的血液,黏糊糊的…真讨厌。眼前的场景仿佛与那天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我是作俑者罢了。
[这是你最喜欢的父母啊、纲吉~]无论是第几次的问话,都没有记忆中的声音来回应。
我将近疯狂的一遍又一遍将菜刀向躺在地上的人砍去,一遍又一遍…直至我全身都沐浴在腥红的液体之中,直至地上的人已肢体分离、血肉模糊,我也只是像被设定好的机器人一般执行着我的任务。
[纲吉…你回来吧…]
我无力的声音没有传达给任何人,它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4.
今天是纲吉的朋友——狱寺隼人从意大利归来的日子。
[如果不是你,纲吉才不会死!]
后背撞到树上的感觉真不好受,我轻声低吟了下,轻揉着触痛的地方。
[如果不是你的话!]
衣襟被揪起,一个漂亮的右勾拳砸落在脸上。
[如果…死的是你就好了!]
我感到口中有腥味,血液顺着嘴角滴落。
[说话啊!你知道的吧、纲吉一直都很喜欢你…]
拳头没有像预想般的再次砸在脸上,我听到类似树皮掉落的“沙沙”声,树的边缘处正热乎乎的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