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
冷月借外出执行任务的机会,买了些水果,独自来到刘成出事的湖边,没有真身下葬,连衣冠冢都无法拼凑出来,冷月捡了几块石头,垒起小石堆,摆好几个水果,算是为刘成起了坟墓,祭奠他远去的英灵。
“刘成”,冷月依然保持镇静的声音,“这辈子,你是我唯一看得起的男人,一路走好。”冷静的声音下,掩藏着她无法言语的爱,她只有恨,她只能恨,才能让爹娘惨死的灵魂不那么幽怨,往生的路才能走得顺畅些。
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硬生生的收起抑制不住的悲伤,冷月朝天鸣枪三声,代替鞭炮。
转身离开的时候,迎面急匆匆的走来一位老人。
“官爷”老人家唯唯诺诺的低头叫道。
“什么事,老人家?”冷月问道。
“我这几日日日在湖边走动,就是想看看有没有穿着官爷这样的衣服的人。”老人听出眼前的“官爷”其实是个姑娘,可他不知道女军官应该称呼什么,心里想着官爷是个好听的称呼,她应该不会气恼。
“你想找穿着军装的人做什么?”冷月顿时警惕起来,右手慢慢的挪到腰间的手枪边。
“咳,是这样,我老伴前几日在湖边浆洗衣裳,看见有个人趴在湖边的石头上,一动也不动,那个人就穿着……”
“他在哪里,快带我去!”冷月脑子一轰,像爆炸一样,不等老人说完,抓住他的胳膊要他带路。
老人踉踉跄跄的跟上冷月的步伐,一边走一边说道:
“他在我的家里已经躺了好几天了,身上有些深浅不一的伤口,我和老伴给他清洗了一下,可他一直昏迷不醒。我找来村里的赤脚医生给他看病,也熬了些草药给他吃,可是一直也不见效,他这几日,日日发着高烧,村里的大夫说得送到城里的大医院去,不然怕是熬不过去了,可是,我们实在是没有钱,我只好到湖边来看看,看有没有人来找他,兴许还能有救……”
老人断断续续的说着,冷月听说刘成一直昏迷不醒,心急如焚,恨不得飞到那小屋里去。
还好,你还活着,你还活着,这就好,这就好。
急速走了大概十五分钟,一间破败的小草房出现的眼前,老人喘着气乐道:“到了,这就是了。”
冷月冲进房间,终于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刘成,一时间,恍如隔世。忍不住,悲从中来,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