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n情不自禁地捏了捏揣在口袋里的拳头，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你没告诉我你在治疗Sam。”
“我说过我会尽力。”
“但你没说你真的去治疗他了。”
“我认为这没什么重要的，既然我都说了我会尽我所能。”
Dean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抱歉，Cas。”他小声说，“我早该想到那些可能会削弱你。这些天你为我们做的够多的了。”
“没什么。”
“拜托，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
“那么，我们没事了？”
“Dean，在人间这些美味面前真的很难去在意那些有的没的的。”
Dean的怒火早已消散殆尽，一如被拔了塞的浴缸，原本里面装满的水都流进了下水道一去不复返。他甚至想不起起初为什么要发火。Cas才是唯一一个应该对他发火的人，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怀疑、大吼大叫、以及自己一直以来的闭耳不闻。可是看看他。
靠，Cas绝对是个外星人。一杯简单的热可可和几个甜甜圈就足以让他感到纯粹的愉悦，真特么的太萌了。
等等，什么玩意儿？
Dean甩了甩脑袋。妈的，都怪那个Mrs Loreley。好吧，他和Sam一起在外生活了那么久，之前也遇到过被当做基佬的事情。但是他和Cas？她怎么能这么想？
[淡定，淡定。你只是这个早上过得不太爽而已，而那位女士也不过是个正常的、热情好客的老板娘。没必要激动。]


“老——————————哥！”
Dean猛地清醒过来，“什么？干什么？”
Sam望着他，一脸的嫌弃，嘴里还咬着没吃完的甜甜圈。“说真的，就为这事？这就是你火大的原因？”
Dean的脸红了个通透。“你在说什么？”
“拜托，你整个人都散发着被拒绝的恶臭味。我求你，赶紧去，放手去追那个服务生吧，她会迷上你的。”
“……我没迷上什么服务生。”
“是啊，没错。如果你刚才没有想到性，那就是你的荷尔蒙自己疯了。”
“你是在嗅我的思想吗，你个死怪胎？”


“我只有一周的时间来享受怎样烦死你。”Sam说，一边翘起二郎腿，端起咖啡。“现在请你们快走开。我正要吃饭，而你们一个谈论乳制品的法克，另一个却发疯似的就想着法克。赶紧……走开，然后随便你们去哪一起探讨法克那些事，行吗？”Sam做了个一边儿去的手势。
Dean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想狠揍Sam一顿的冲动，不过他懒得给他这份挨揍的殊荣。他一把抓起甜甜圈的袋子。
“嘿！”
“别想再吃乳糖了，那会让狗狗瞎掉。也别再吃咖啡了，这才是个乖宝宝。”他果断选择了无视Sam竖起的中A指，“我们走，Cas！”
风衣天使听话地站起身，舔掉手指上沾着的最后一点可可，然后跟着Dean朝旅馆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