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似乎听说过有位皇姐曾经远嫁蒙古喀喇沁部落，可是结局却是大汗多尔济自刎，皇姐也被护送回京，还住在启祥宫。那时候我还没出所，一直佩服这位皇姐的胆识。然而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到底还是成了一桩密闻，我向来好奇心重，自然要来拜访这位皇姐，就算不能打听出来什么，也让我看看这位皇姐究竟是不是值得钦佩。让人进去通传一声。】

。（五月是花的节日，御花园里有争相怒放的牡丹，国色天香，雍容华贵。廊下有芍药借的梅花几许精魂，也是华丽端庄。靠着软缎的如意云头的靠垫上小憩。外面小喜子说卓尔阿哥到了。卓尔，这个名字很熟悉，小时候见过几面，他出宫后，便很久不见了。）
。(我吩咐人去迎接，自己披了见薄纱长衫，蝴蝶繁花，点缀着珠子。步出暖阁，便瞧着他一身阿哥常服，面色依旧是小时候那样的俊美。我启唇道。）
-卓尔皇弟，随意做吧，来人，给贝子爷上茶。

【一会儿就有宫人迎我进去。正碰上出了暖阁的皇姐，衣着很是清丽不失贵气，面容更是清秀。道谢后坐下，一面笑道。】
许久不见，皇姐出落得愈发好看了。
【接过那宫人递上的茶也不急着饮。从小就是个嘴甜，或许今天要想听个故事什么的，嘴甜更是少不了的。】

。（我吩咐了宫人端来茶点果子，便自顾在他一旁坐下了，柔荑不时地还在抿着发髻，正了上面的点翠珠花，点翠蝴蝶的翠羽在阳光下折射出明翠的波觳。听了他这突然的冒出一句话来，我便道。）
-你呀，小时候顽皮，长这么大了，还是耍嘴皮子。你出宫后就不曾见你，如今可还好，今日来找皇姐可是有事儿？

【这样类似的嗔怪我是从小到大的，她们虽不当真可是心里未必不欢喜吧。看着皇姐通身似乎依然是少女模样，可是总觉得哪里有一点不一样。】
还好，让皇姐挂心了。
【后面一句不知道怎样答，饮了口茶有些含糊道。】
卓尔如果说是来听故事的，皇姐肯定得捶我吧？

。（我结果凉茶，浅浅地润了一口，便放置在一旁了。花厅里摆着两个大瓷缸，里面盛满了冰块，一日下去，里面的冰块已经消融的差不多了，只听得里面冰水融化的叮咚之音。瞧着眼前的卓尔，心里也是高兴的，比较这么久都不见他入宫了，如今也是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了。我听了她的话，有些疑惑地笑道。）
-讲故事？让皇姐讲什么故事？

【我原以为一提这事情，皇姐必定像是火灼了一样的立刻变得敏感起来。可是眼前的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疑惑着问自己讲什么故事。她究竟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愿意提起？我不清楚，所以索性问个清楚。低头饮了口茶道。】
卓尔想知道，喀喇沁草原美么？

。（我端着茶盏，还没有凑到唇畔，他一句喀喇沁，让我将茶盏，不稳地摔在了桌子上。喀喇沁，那是个噩梦，是噩梦，也是我最美的回忆，可是却是不能说的故事，好多种情绪夹杂在一起，我真的希望与人分享其中的酸甜苦辣，可是想起皇阿玛的圣旨。我敛了笑意。）
-喀喇沁不过是蒙古的一片草原罢了，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卓儿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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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方才不明的神情让我以为即便听到我问的，也只是云淡风轻的“哦”那么一声。可是远没有想象中的平静，她手中茶盏咔嗒一声摔在了桌子上，只是没有碎罢了。半起身子关切道。】
皇姐当心茶水烫。
【看着皇姐似乎没事，也就坐回去慢慢道。】
卓尔知道这件事不该问，可是都好奇了好几年。
公主在皇姐当年那个年岁都还是娇滴滴的，皇姐也不过是其中之一，为何偏偏选中了皇姐？皇姐不怕么？

。（茶水蔓延了小卓子上，如颐马上派人来收拾，自己拿着帕子将柔荑擦拭了，一边听着他的话。我并没有生气，因为蒙古一行不是我的耻辱，我更没有愧对大清朝，只是不能抗旨将很多事说的太过明显。我拢了薄纱的宽大衣袖淡若地说。）
-哦，因为是命运吧，怕？怕又如何，怕就可以不去吗，？若是有一天皇阿玛让卓尔去争战沙场，那么卓尔该当如何。
。（我结果如颐端来的另一个茶盏，拨动着茶盖儿，有顺带了一句话说。）
-我们皇嗣，生来便与他人不同，自然也有更沉重的使命，我们不光是自己的也是这大清的，希望有朝一日争战沙场，卓尔也会义不容辞地冲上去，保家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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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这宫里头大部分皇姐皇妹，永远都是那副长不大的孩子模样，天真顽皮，虽说她们懂得也很多，可终究能持一颗纯澈之心。这样受一世娇宠，便也过去了。眼前的皇姐却因为这样的经历变得格外不同，也有意义了许多。】
【听她说了这一番话，虽然也都是些面子上的套话，但是似乎从没在哪个皇姐皇妹口中听到过。因此从前的敬佩又是深了一层。】
如此竟是卓尔心胸狭窄了。
皇姐巾帼不让须眉，卓尔那时候就已经很是佩服，如今更甚。

-不是，你还小没经历过什么事儿，卓尔也是爱新觉罗家的男子，怎么会没有博大胸襟呢。等你再长些年岁便知晓了。
。（听了他的话，我复而将笑容重新晕染在脸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听得他后面钦佩二字，不由得笑了，这兄弟毕竟是把这些事，看得如小说传记了，可是这英雄美人的许多苦痛，都被那红鸾帷帐所掩盖了。我端起茶盏，润了喉咙，才接着说。）
-姐姐对你倒是羡慕，羡慕你为男儿，可以争战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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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还是历练的不够，眼光也没放到足够长远。更是对自己没有个准确的定位，幼时太过懒散，如今认真起来竟是怎么也觉得有那么几分可笑。】
【听她这么说几分赧然，若真能有那一天，我怕也是会不顾一切的拼出个天地来。笑道。】
原以为女人家不过是喜欢在闺阁里吟诗绣花儿，皇姐的志向倒与她们不同的。
那皇姐平日里做什么打发辰光？

-喏，那一柜子的书，不然就是那环佩古琴了和那些女儿家的玩意儿了。。
。（听了他的问话，我回头，对着一旁的书架上的古书典册撇了一个眼神，示意给他看。屋内辰光也不过是这些书卷或是平常女儿家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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