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姓韦,于是便在一起。
旁人纷纷说:你们这样的好法,只是可惜了,都是女子,不然如何如何。
咦,我却不觉怎么,海发也无所谓,依旧同进同出。
谁也无法不留意海发,若是一个人生得漂亮,则到处都是她。
当海发仰起惺忪小脸,打一个婴儿似的哈欠,先生眉心即刻溶化,以为这堂课来,不过是为了要来唤醒跟前这名可人儿,其他的,倒成了其次。
及至期末改卷时,想起那张不可多得雪白孩儿面,先生难免有片刻失神,于是鬼使神差唤,手下便批个A+出来。
谁说生得好,不是一种便宜?再加上,韦海发这般的狡赖女子,非得将那人和占尽。
韦海发搬进来,迅速收拾好,房门挂出自书桃木小匾一额,日文写:海发の部屋。同时悬一只卡通签到本,笑得我,她担心那些信徒,不知往何处朝圣么。
第一次海发来敲我的门。我只当她是来睦邻。她递上栗子蛋糕一枚跟麒麟啤酒,鬼脸说:小魔女限时专递,送来人间烟火世上珍馐,韦千寻,你食也不食?
第二次海发来敲我的门。携一只罐头花种跟小袋营养泥土,殷勤叮咛:春天下种,浅浅将种播下,维持恒定室温,莫冷莫暖,莫叫阳光所伤,夏天绿藤便可垂下,开出喇叭形状花朵。日语作朝颜,意思不就是清晨的芬芳小脸?
第三次海发来敲我的门。于我房中央怔怔兀立,露出迷惑神色:千寻,千寻,**日侧耳可听不到你,风来过还自有它的声音,而你却只是不动声色,你怎么可以如此淡静,淡静便拿七科A+,淡静地烟视媚行,淡静到人群中只剩下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