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冬天有种说不出的冷,似乎是寒风太过刺骨,也许又是远望可以当归,我在这里也呆了几个年头了。
只有老去的人才喜欢回忆么,其实近些年,我对回忆的眷恋也逐渐多了起来。像是我们相遇的那些日子,有些真相沉寂在事件中,不知道何时才能重见天日。
其实人不论怎么变,相当于没有变也说不定。就像一些琐碎的习惯,迟迟戒不掉。
God shall wipe
away all the tears from their eyes, and
there shall be no more death. Neither shall there be sorrow or dying, neither shall there be any more pain, for the former world has passed away.
我不知道是否有上帝,但我在努力聆听那些声音和脚步。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和白色的轻纱帘子,那是模糊不清的天地了,就像记不清帘子外是不是有这样一堵园林般的墙,墙内的风景又是否小桥流水及娇嫩欲滴的花叶。
你说得对。
辗转徘徊那么久,我以为自己看透了命运,原来看透命运的人,必将承受命运的折磨。
我们的选择从来都不容易。
如果……
如果……
我知道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可是一路走来,还是忍不住想问,如果……
可惜真的没有。
海浪真的就像摇篮一样,温柔的摇晃着,轻拍海滩上的沙沙声就像安眠曲,柔和安宁。要是抬头看见弯弯的朦胧月牙,今天的星空一定是澄净而又闪耀,星星细碎的眨着眼睛。
像梦一样,湿润的弥漫在夜色里。一浪打过一浪,轻轻的点缀天堂。
我始终没有勇气面对,可是你看,我还是走下来了。
无论是白色的世界,还是落雪的世间,我没有违背约定。
我站在树下面,树杈光秃秃的凄凉,空气里的寒意吸进肺里愈加清醒。然后我把信烧了。跳动的火苗很温暖,橙色的赤焰在风中瑟瑟着把那封信吞噬了,随之大了几分。我忽然茫然自己在做什么。
我想你了。
我想象不出你的回答。
你会变么?
生日快乐啊。
虽然迟了好多年。
你,会原谅么?
我已经不能当面问你了。即使有那么多的话想对你说,还有回忆。还开心么……要一直开心……谢谢你。我的重生。
晚上的房间里很安静,可是有时也很嘈杂,有因为车祸的急诊手术,当天晚上就离开了。我躺在那里辗转反侧,外面的喧闹仿佛与我是两个世界,我只是习惯等待,你离那里那么近,我当真没有想到。说起来,我还是欠你的。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离你生日还有两天。我终究是近乡情怯,决定提前在末日与你相逢。
这三个字也许不该对你说。我在心里也曾忏悔,可我还是想郑重的,当着所有爱你的人面前,告诉你,对不起。
雪再白,落在尘世也会被践踏。也许归去,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