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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囚鸟》by绍离(中虐,强攻弱受,虐心,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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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万年小度受~


IP属地:内蒙古1楼2012-07-21 23:05回复
    【文案】:
    一到中午,这偌大的员工餐厅里绝对满满都是人,但奇怪的是有一桌四人坐的桌子只坐了一个人,大家却觉理所当然,即便是端著盘子找不到位子的人也不会前去要求一起坐。
    那独座的青年看来瘦削却不致给人柔弱的感觉,俊雅出众的脸上带著淡淡的笑意,一身如风似水般的清冷气质让人不敢亵渎却又不由自主的想亲近。
    见到有人经过他会打声招呼,再有熟识的便会问候几句,既便如此,他周身仍然像有著一层薄薄的光晕般,把他和这嘈杂的环境隔成不同的世界,也或许该说不论他在那里,那与众不同存在感便自动将他自人群中隔离而出。
    不同一般人自己去打菜,他在那儿坐了一会儿,厨房里便有人端了整套餐点过来,那餐里没一样菜与自助餐厅里的菜色相同,显是特别做的。
    那青年看著自己的餐,用汤匙拌了拌,接著羡慕的望著别人盘里的菜,细长眼角勾出的楚楚眼神让人直想把自己的餐盘整个端到他面前。


    IP属地:内蒙古3楼2012-07-21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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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0 17: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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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一到中午,这偌大的员工餐厅里绝对满满都是人,但奇怪的是有一桌四人坐的桌子只坐了一个人,大家却觉理所当然,即便是端著盘子找不到位子的人也不会前去要求一起坐。
      那独座的青年看来瘦削却不致给人柔弱的感觉,俊雅出众的脸上带著淡淡的笑意,一身如风似水般的清冷气质让人不敢亵渎却又不由自主的想亲近。
      见到有人经过他会打声招呼,再有熟识的便会问候几句,既便如此,他周身仍然像有著一层薄薄的光晕般,把他和这嘈杂的环境隔成不同的世界,也或许该说不论他在那里,那与众不同存在感便自动将他自人群中隔离而出。
      不同一般人自己去打菜,他在那儿坐了一会儿,厨房里便有人端了整套餐点过来,那餐里没一样菜与自助餐厅里的菜色相同,显是特别做的。
      那青年看著自己的餐,用汤匙拌了拌,接著羡慕的望著别人盘里的菜,细长眼角勾出的楚楚眼神让人直想把自己的餐盘整个端到他面前。
      不过那胖胖墩墩的厨娘麻美丝毫不为所动,皱著眉头叨叨念念了几句,那青年笑咪咪地说了几句,接著麻美一脸莫可奈何的点头,他才吃了起来。
      他开始吃饭后,佛彷是默契般,经过的人别说攀谈,连招呼也没人敢打,连在他周围吃饭的人也都压低了声音而没自觉。
      吃完了他也不像别人把餐具放在回收区而是直接端进了厨房。
      「麻美,我全部吃光了罗!」青年略微提高的声调有些讨赏的意味:「你答应明天给我炸天妇罗的喔!」
      接过盘子,麻美满意的点点头,接著又不太同意的摇摇头:「东山先生,您现在实在不适合吃油炸的东西。」
      「一点点就好了嘛!」像是深知自己笑容的魅力,东笑眯了眼,带点撒娇的腔调:「要不炸虾和茄子二样就好,拜托啦!」
      还想摇头,但突然想到什么,麻美脸上现出慈爱,说道:「知道了。」接著又道:「如果下午的点心也吃完,明天就帮你准备。」反正是拒绝不了,不如趁机交换点条件。
      眉心微微聚拢,东说道:「点心就算了吧! 还要劳烦麻美特别帮我准备,况且我中午都吃撑了... 」
      不赞同的摇摇头,麻美道:「东山先生... 」
      「哪里真这么娇贵了?!」阻去麻美的劝,东仍是不以为意笑道。
      「您现在的身体状况是要特别照护的,大少爷竟让您到公司来... 」见东仍是蛮不在乎的笑著,麻美不由叹了口气:「您这样不爱惜自己,绘梨怎么能放心?!」
      听到绘梨这个名字,东一直带著笑的脸倏然黯了下来,但才一瞬便又勾起嘴角,仍是笑但已无刚才的轻快:「知道了,我会准时下来的。」
      望著东离去的背影,麻美又是爱怜、又是不舍。这样善良的人,老天怎么舍得这么待他?!
      三点半东准时出现在饭厅里,麻美已将他的午茶点心放在他惯坐的位置上。
      这餐厅不像一般商业大楼设计在地下室,反而设在二十八楼高的地方,并且布置得十分宽敞舒适,最难得的是收了一大片海湾美景,所以明明有人可以送餐到特助办公室,东还是爱在这里用餐,毕竟二扇落地窗景哪里比得上四面八方几十扇窗景。
      东的下午茶不似一般的红茶、西点。透明的壶放在酒精灯上小火煨著,看得出是特别入了药的养生茶。白瓷碗里是熬得熟烂的紫米粥,里面有大颗大颗的金澄饱满栗子。碟子里二块玫瑰蒸糕蒸得松软绵密,还散著暖暖的热气和香味。
      倒了杯热茶,慢慢啜著,眼神落在大片的落地窗外,鹅毛般的雪被风刮得四处翻飞,所有的景物好似融在翻飞的雪花里模糊难辨。
      和绘梨便是在这种天气里相遇...
      放下茶杯,东推开落地窗走进雪中,二十八层楼高的天台承载的不只是漫天飞舞的雪花,还有凛冽如刃的风势,但风雪中衣衫单薄的人似乎不觉丝毫寒冷,张开双臂,仰向天际,千千万万落下的雪花便像已逝爱人的吻和泪一般轻落而下...
      绘梨...绘梨...你要真舍不得我,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留下我一人?!脸上的水已分不清是泪还是融掉的雪花...
      一个伟岸的身影走进餐厅里,边脱下沾染雪花的长风衣,边问道:「东山少爷不在这儿吗?!」
      「在... 」麻美指了下东的位置,结果看到空了的坐位不由楞了下。
      东要离开一定会跟她打招呼的啊!人呢?!再看到掩了只剩条缝的落地门,麻美暗叫声不好。
      进来那人显是也看到未关紧的门,一下皱紧了眉头。
      「慎言少爷,我去外头看看。」
      「不用了。」白川慎言阻去因为犯了风湿略显行动不便的麻美,说道:「我去找吧。」拿起才放在椅上的风衣,白川慎言赶忙走了出去。
      打开门便看到在风雪中的东只著一件衬衫,大张双臂迎风而立。他的衣裤被吹得猎猎作响,身形摇摇欲坠,好像风再大一点,他整个人便要随风而逝一般。
      慎言一下抽紧了心,赶忙将手上风衣裹在东身上,一面搓著他的身体,一面责备:「这种天气你穿这样出来?!」
      挣扎著把手伸出衣外,东看著落在掌上的雪花,轻声说道:「好美的雪... 」
      「你想赏雪在屋里也行,干嘛跑出来!?」
      慎言搂著东的肩膀想把他带回屋里,东却一动也不肯动,虽然慎言比东壮硕,但东坚持不走他也实在没辄。
      「东,进去好不好?!」
      好似没听到慎言的话,东的眼神穿过漫天雪花落在不知名的地方:「我和绘梨也是在这样的大雪里认识的。」接著转头对慎言一笑,续道:「是绘梨在唤我呢... 」
      慎言见他情神恍惚,眼神迷茫,心知要糟,急忙拍著他的脸,说道:「你这样不爱惜自己,让绘梨怎么舍得?!叫她怎么放心?!」
      听到这话,东的眼神一变再变,最后带著咽音不甘的吼道:「她要真舍不得为什么就这么丢下我?!她要是真不放心为什么从不来看看我?!便是梦里也...唔... 」突然东抓著心口,余下的话全断在一声闷哼。
      「心口又疼了?!」慎言紧张问道。
      东却不答,纵是痛得只能佝偻著身体,他仍是望向天际,满脸的绝望凄痛:「绘梨...别走...绘梨...「眼角流下的泪瞬间被风吹走,但飘荡在风里的哀凉声音却是久久不能散去。
      这种天气再让他待下去还行?!慎言干脆将东横抱而起快步进了餐厅。
      麻美急忙奔了过来,看到东脸上、发上沾满了雪花,发颤的嘴唇已带青紫,显是在外面受冻已久。


      IP属地:内蒙古4楼2012-07-21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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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小人儿似乎从没遇过这样的事,感到有些疑惑,但还是担心的说道:「你等一下,我去叫妈妈过来。」
        「别... 」拉住东的手,慎言装做虚弱的说道:「我已经觉得好多了,你像刚刚那样就行,我想再一会儿就没事了。」
        「嗯。」东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手又放在慎言的胸口上。
        慎言这会儿可舍不得闭上眼睛,但又不想叫东发觉他在看他,免得东以为自己已经不讨厌他了,所以只半眯著眼偷瞧。其实他小孩子也想太多了,他二人甚少相见,东哪里知道慎言讨厌他。
        看著看著,慎言觉得蓝光的颜色好像淡了些,但又想或许是自己的错觉,抬头想再看看那如天使般的面容,这才发现不对。
        东的神色仍然平静庄严,但额上不知何时泌出一层汗,原本红润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无比。
        慎言暗叫不好,连忙握住他的手。
        东睁开眼睛,看来很是疲惫,但还是对著慎言甜甜一笑:「你都好了吗」
        「好了,没事了,你...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
        「没什么,休息一会儿就好。」东蛮不在乎的说道,随后盯著慎言,又些期待又故意装的不在意的问道:「你...不害怕吗?」
        「为什么要害怕?!」
        问了慎言才想到,东的意思大概是问他怕不怕这种异能,看他小小脸上那么小心翼翼等著答案的神情,似乎有很多少人因为害怕而不敢接近他,不知怎么,心中竟然闷闷的发疼,好像最心爱的东西被人家嫌弃一般。
        慎言大声又带著连他也不知道的坚定说道:「你治得比医生还舒服。」心里偷偷又加了句,又比医生好看千百倍...
        东笑了出来,不掩高兴的说道:「嘻嘻...你是第二个这么说的人。」
        即使脸色苍白地像纸一般,但那瞬间泛开的笑却像太阳一般,灿烂的让人睁不开眼。
        东开心天真的笑容,看得慎言有些呆掉了,但想到他说的「第二个」...不知为何,慎言对这「第二个」感到十分地不高兴。
        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便问:「谁是第一个?!」
        「我也不认识,他说跟他爸爸一起来,大概是迷路逛到这里,后来就被领走了。」
        东回答的随随便便,看来对那「第一个」也没半点在意,慎言一下舒开了心。
        但见东看到什么,突然起身跑到门口,在地上捡了个事物,放在掌心又亲又吻,然后慢慢踱回慎言身边。
        「慎言哥哥,你下次来找我玩可要注意了,我的阿丹最爱在门口晒太阳了,你要小心别踩著它了,龟壳好难补的。」
        慎言这才看清东手上托著一只小乌龟,原来刚才东是怕他踩著它才撞他的,心里又不高兴起来。
        他愤愤想著,我才不是来找你玩的,但看到东澄清明亮的眼眸时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点头。
        东笑眯眯的说道:「可是今天我不能陪慎言哥哥玩了,下次你有空再来找我好吗?」
        他哪里有有空的时候,白川家的孩子除了东,又有谁能有空?!想到这里才想起自己来找碴的目的,慎言眼睛一瞪正要发作,但看到东期待的眼神时又只能把话全吞进肚子里。
        东见慎言不回答只当他答应了,自顾自说道:「下次见罗!」
        他抱著阿丹回屋,临进门时还对转头对著慎言一笑,跟他挥挥手道别,慎言对著人已消失的门口发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那笑...只要能看见那笑容,要他怎样都行...
        慎言后来得知那日之后东大病一场,昏了三天三夜才清醒,想起那天东苍白的脸色,他心里愈发急得慌,找了个空档,又偷偷溜进别院。
        好不容易找到东的房间,但东的妈妈正在房里陪他,慎言只能躲在窗外偷看。
        「妈妈不是告诉过你,觉得不舒服就不能再勉强,这种能力用多了对你自己大有损伤,你看这次病得这么厉害,把妈妈吓坏了。」
        「对不起。」
        「那些宠物是你的宝贝,你见它们受伤生病心里舍不得,要救它们,妈妈也不怪你了,可是你总为了救它们弄得自己生病难受...你也是妈妈的宝贝,妈妈见你这样心里也好难受,你只疼你的宝贝就不疼妈妈了吗?!」
        「对不起...妈妈...纪之最疼妈妈,以后再不敢了... 」带点鼻音的虚弱的声音娇娇懒懒的,东整个几乎是窝在他母亲怀抱里撒娇。
        东山夫人怜爱都来不及,哪里舍得生儿子的气,理著东的头发,柔声问道:「你这次又是为了治哪个宝贝的伤啊?阿丹?沙沙?还是九尾?」
        「都不是。」东嘻嘻笑道:「是我最喜欢的宝贝... 」
        「喔?!是哪个宝贝又荣登纪之最喜欢排行榜的第一名?!」东山夫人带著笑问道。
        「不能说。」
        「连妈妈都不能说吗?!」
        「嘻嘻...是秘密,是我的秘密宝贝... 」东神秘兮兮的说道。
        慎言总算听明白了,原来东的这场病竟是因为救他而来,难怪东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如纸,难怪他说没办法陪自己玩...看来东不是第一次因为施展异能而生病,他明知后果严重,施救时却没有丝毫犹豫,想到这里著实后悔,那时真不该骗他。
        但不知怎地,「最喜欢的宝贝」这句软软笑语在耳边响了又响,慎言小小的心灵里也辨不出是什么滋味...
        最喜欢的宝贝...东,你自己说过的话,难道你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吗?!望著眼前虚弱得又要昏睡过去的人,慎言再也忍不住把他抱个满怀。
        「怎么了?!」昏沉欲睡的神志被慎言突来的举动弄得清醒,东问道。
        「你睡著了麻美的红糖姜汤谁解决?」
        闭上眼睛,东懒懒笑道:「只是让她有事做,别太自责罢了... 」
        「你顾得上她的自责,那你顾虑过我的自责吗?!」慎言话里是无尽深沉的痛苦。
        东抬头看著慎言,眼神清明透彻,认真的说道:「慎言,我从没怪过你。」
        「呵... 」慎言低低笑了起来,声音凄怆:「是,你没怪过我,但你恨我...因为你救我,所以再没余力救绘梨... 」
        低下头,东一时没了言语。


        IP属地:内蒙古6楼2012-07-21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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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默认?!慎言只觉自己心都要碎了。他恨绘梨,恨这个到死都还占著东不放的可恶女人。她凭什么光明正大的站在东身边,她凭什么明正言顺的享受东的全心呵护...即使死了,都还如此可恶地理所当然的占著他的心。
          「这是上天的安排,谁也无能为力。」东沉默许久,最后只说出无力的一句。
          「如果绘梨和我同时受伤,你会救谁?!」慎言咄咄逼人定要问出个答案,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执著。
          东淡淡笑了,笑容里不知承载了什么,只是让人看了难受:「不让我陷入这种困境便是老天对我最大的仁慈了吧?!如果真让我选,只怕选谁我都要后悔... 」
          「东...「慎言看著东,眼里赤裸裸的脆弱:「你真不后悔救我?」
          「傻子,「东撑起笑:「绘梨是我爱的人,慎言也是我爱的人呀!」
          但你对绘梨的爱与对我的爱却是完全不同,如果...如果你知道实情,你还能这么对著我笑吗?!
          「既是如此,你千万别再让我担心了,你的身体是为了救我才弄成这样,再要出什么事,你真要我自责死吗!」
          「休养一阵子也就恢复正常了,你就是小题大作。」
          「你这次休养半年也不见好转,叫我怎么放心!」慎言担心说道。
          「没事的。」东掩不住疲累,整个人已经躺在床上:「等到春天生机蓬勃时,也就好得快了。」
          东治愈伤病的异能是与生俱来,但或许是逆天而行的惩罚,东每次治人伤病等于是拿他自己的生命力交换,别人伤痛好了,他却要休养一阵才能逐渐恢复。而他的恢复力也是看天候季节,春天生机勃发便恢复的快些,秋冬万物俱休,复原力便差些。
          这次慎言因为意外伤及性命,东几乎耗尽所有精力,救回慎言后,他也昏迷了近一个月才清醒,以致于绘梨出车祸时他竟无力回天。
          空有一身起死回生的异能却救不了最心爱的人,这对东又是另一层打击,心情郁郁自然更难复原,不过这话他自然不会跟慎言说。
          慎言帮东盖上被子,四周掖紧了确定不会有风漏进去,才问道:「下个月父亲生日,你要回去看看他吗?」
          东的眼神一黯,笑里说不出的哀伤:「父...白川老爷不会想见我的。」
          慎言叹了口气,拍拍东的手,安慰道:「父亲自小最疼你,嘴里虽然说得绝决,可心里还是惦著你的。」
          「他疼我是因为我是他儿子,现在...怎么还可能疼我?」东转过头去,语气唏嘘,显是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
          慎言也不迫他,他知道除了绘梨的死,这恐怕是东心里最痛的另一件事。
          东的母亲在东十二岁的时候去世了,失去母亲的东当然更得父亲的疼爱,除了继承权,白川老爷几乎将能给东的都给他了,这当然更引起其他白川家人的眼红,但在白川老爷的威势下,众人也不敢多说什么,但大家明里不敢对东不利,暗地里却早已合作在一起,他们共同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让东失势,这样才能让白川老爷看到其他人。
          东二十岁那年,是他最开心的一年,他认识了绘梨,后来成为他的妻子,但也是他最失意的一年,因为众人找出东母亲不贞的证据,证明东不是白川老爷的孩子。白川老爷震怒之余把东赶出白川家,并永远不准他踏进白川家一步。
          东的世界彷佛在一瞬间被摧毁,他自己也彷佛要随著破碎的世界崩溃。还好在那时有绘梨的相依安慰,有慎言的接纳帮助,他们也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别想太多了,父亲知道你在我这儿也没为难过我,显见还是关心你的。」慎言安慰道。
          沉默了一会儿,东还是道:「难得老爷生日,我还是别回去惹他不开心了。」
          「...也好。」拍拍东的手,慎言点点头。
          东看来开朗却再敏感不过,如果去了,场面难堪是其次,但父亲的冷言冷语只怕又要让东难受好久,想了下慎言也就不再劝。
          锦织家是自幕府时代就承传下来的正统贵族大家,即使到了现代蜕身为财团,也明里暗里掌握了全日本近半的经济命脉,东看著手中的地址再看看两边延伸不见边际的围墙和气势宏伟庄严的大门,总算见识到了传统望族的气派,而这还只是锦织家位处东京的一个别院。
          


          IP属地:内蒙古7楼2012-07-21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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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是第一次来这里也是第一次准备要见三合会的负责人,锦织一清,因为他所主导与三合会共同合作的开发案即将拍板定案,原本双方高层的会议应该在二天前举行并完成签约,但锦织有事不能参加,会议虽然照常举行却无法完成最后的签约动作。
            这种事一般是由慎言处理,偏偏慎言国外有个重要会议无法缺席,所以只好由最了解这个案子的东来会见锦织。
            东没有提早到达多久,但被领到一间雅致的会客室后却独自等了近半个小时,不习惯这样的等待,或许该说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等待的机会。
            无聊打开窗户,外面是个不小的花园,已经很久不曾见过这样的花园了,这面积、这设计...是传统望族才可能有的花园,像锦织家,又或白川家...他住了二十年的地方...多令人怀念呀...
            忍不住打开门,东信步走进花园,深深吸了一口气,吸进冬季里的特有冷冽和这时节才有的梅花清香。
            忽然东听到极其轻微的低声哀鸣,听声音像是受了伤的小动物,他循著声音接近,才发现是只自鸟巢里掉落的雏鸟,小心拾起地上的鸟儿,除了摔伤,也受冻不轻,看样子是要不行了。
            「可怜的小东西... 」
            那鸟儿似乎感到温度,睁开眼睛,对著东啾啾直叫。
            将鸟儿包在自己双手中,东安抚似的低声喃道:「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
            浅浅的蓝光自他双手中泛出,才一会儿鸟儿的叫声就变得嘹亮多了。东打开手掌,看到鸟儿张著大嘴啾啾直叫。
            东用手指逗著鸟儿,引著鸟儿伸长脖子、张著嘴跟著他的手指到处乱转,那可爱模样看得东嘻声低笑:「你肚子饿我可没办法,别指望我捉虫子给你,那些没脚的可怕东西我看了就怕,你还是回家找妈妈吧。」
            抬头看看树上的鸟窝,高度虽然不高,但也放不上去,东正踌躇间,后面突然有人出声。
            「交给我吧!」
            那声音清亮却不单薄,有股令人忍不住回味再三的醇厚。
            东转头一看,正是让他等待良久的三合会长,锦织一清。
            「锦织会长。」
            「叫我锦吧,」接过东手上的小鸟,锦说道:「这开发案最少五年才能结案,老叫锦织会长也太别扭。那我就叫你「东」罗。」口气并不霸气决断,但却让人没有拒绝的余地。
            东只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看著锦身手俐落的爬上树将鸟儿放回鸟窝,再纵身一跳便落在他身边。
            「不好意思,刚才有事耽搁,让你久等了。」锦礼貌的伸出手。
            东也伸出手,说道:「没关系。」
            握在手中才发觉那手凉得冻人,皱起眉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东已经捂著嘴咳了起来。
            脱下身上外套披在东身上,锦略显不悦:「这么穿这么单薄出来?!」
            东只是咳也回不上话,锦见他脸色苍白,薄汗不断,连忙把他带进屋里。
            东身上阵阵发冷不说,眼前也晕黑起来,他知道自己状况,尚未恢复便又动用异能,身体怕是受不住了,这一倒下只怕又是三、五天下不了床。
            「对不起,锦织先生,我不太舒服,请您通知慎言来接我... 」
            「休息一会儿再走,等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软到在锦怀里。
            「东...东... 」
            抚著昏睡中人儿的脸庞,锦心里思绪奔腾难定。
            是他吧?肯定是他!曾住过白川家,又有异能。虽然眉眼已记不真切,但他手上泛出的蓝光却与那时一般无二...


            IP属地:内蒙古8楼2012-07-21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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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小小孩子话说的有些霸道,语气却软软腻腻的可人。
              「我不过随便逛逛就逛到这儿来了,要怪只能怪你家院子太大... 」
              「啊...原来你迷路了。」说完,小男孩呵呵笑了出来,笑完后又温柔说道:「我带你出去吧!」
              伸出手却不见回应,小男孩又道:「你怕丢脸啊?!大不了我不跟人说你迷路就是。」
              「我才不是迷路,我...只是走不动了。」
              「是吗?!」小男孩蹲下身来。
              锦还能清楚记得那男孩身上带著春黄菊的淡淡清新味道。
              「啊...原来你受伤了!」
              「唔...好痛... 」
              「我给你治治,一会儿就好了。」
              「胡说八道什么,你又不是医生,怎么能治?!」都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还要给这小男孩捉弄,锦的口气十分不好。
              「嘻... 」小男孩也不十分在意,只是笑道:「那你瞧瞧是我厉害还是医生厉害。」
              说话间,小男孩的手已经贴在他跌伤的腿上,不一会儿便泛出柔柔的蓝光,更令人惊奇的是,好大一个伤口竟瞬间消失不见。
              「你...你会魔法... 」
              「嘘...不能跟别人说喔!」小男孩眨著眼睛。
              「嗯。」锦点点头,脸色却不免有些古怪。
              「你害怕吗?!」小男孩张大眼睛,小心翼翼的问道。
              摇摇头,锦说道:「不怕,你治得比医生舒服多了。」
              小男孩儿一下笑了开来:「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第一吗?!」锦自幼不知得过多少第一,但不知为何,小男孩这个第一却让他觉得好生得意满足。
              听到远远有人在喊,那小男孩道:「有人来找你了,那我走啦!」说完竟真的不再看锦一眼便走了。
              「喂,你的名字?!」锦急忙喊道。
              「妈妈说不能把名字告诉陌生人...「
              余下的只有一句又似玩笑、又似认真的清清笑语...
              「慎言...慎言...咳... 」
              「你醒了?!」
              不太熟悉的声音令昏沉的东勉强张开眼睛:「锦织会长... 」
              「叫我锦。」
              「嗯。」东淡淡应了声,未置可否,随后又问:「慎言还没来接我吗?」
              「他出差去了。」对于东口口声声念著「慎言」,锦不知为何胸臆间突然生起些烦躁。
              「是喔,我倒忘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东掀起被子还没坐起来便让锦给压了回去。
              「你在这里休息几天无妨。」
              「咳...那怎么好意思...咳咳... 」才一下小小的动作,东又咳了起来。
              锦深深皱起眉头,想起医生替东检查过后,说他的身体十分虚弱,需要好好调养,最好少出门。
              「你身体这么差怎么还出门!?不过是份签约文件别人送不也一样!」锦关心问道。
              「是谁要求一定要了解合作案的人来才行!?」东略带讽意的笑道:「我这只病猫只好勉为其难的赴会,不过反而给您添麻烦了。」
              给东这么讽笑,锦也不觉难堪,反而大大地叹了口气,苦著脸说道:「可不是?!我这真叫自找麻烦... 」
              锦夸张的表情逗得东又笑了出来:「好歹我是客人,你当著我的面说我是麻烦也太不礼貌了吧?!」
              锦也呵呵笑了出来,随后脸色转为正经:「你要事先说明,我也不会强人所难。「顿了下,又重提建议:「你安心在这里休养几日,便算我的赔礼吧!」
              东歪著头看著锦,心里不禁想,这人还真是奇怪,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让人住下的,他不怕,自己还怕呢!
              「不用了,就算慎言不在,家里还是有人能照顾我的。」
              锦自然瞧得出东在计较什么,但他也不揭穿,只是随口问道:「莫不是怕我怠慢了你?」
              「也不是,只是我一病起来就特别任性,脾气也控制不住,要是得罪您家里人就不好了。」
              「那正好,刚好磨磨我家这群懒散惯了的下人。「知道东是托词,锦根本不以为意,就算真是这样,为了能留下东,便是下人都给他得罪光了也没关系。
              「啊啊... 」东皱起眉头,有些为难:「可是我生病时不要下人伺候的,从来都是主人麻烦... 」
              明明是句玩笑话,不知为何锦就想到慎言去了,不知东生病时,慎言是怎生照顾。
              


              IP属地:内蒙古9楼2012-07-21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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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中浮起的画面满满是慎言体贴关怀的软语慰藉,而眼前脸上带著刁钻笑容的东则是温顺满足的对著慎言微笑...胸口倏然一股气闷...白川慎言做的到,他自然也做得到。
                「你要我伺候那更好... 」
                锦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东连忙拿起一旁震动的手机。一句洋式的「Hello」让他说来却是天经地义一般的好听顺耳。
                东什么话也没答,想是电话那头的人一接上线就说个没完。锦只见东随著对方的讲话浅浅笑开,笑容里有些淘气却又带著些纵容。
                「嗯...嗯...你再罗唆也不必来找我了。」东应得甚是懒散,还带点撒娇的意味。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东突然间笑开,要不是声调实在太过慵懒无力,根本听不出他虚弱得厉害:「考考你的本事,你自己来找。」
                说完东便挂了电话,任那电话再响他也不接,只是笑得有些狡黠可爱。
                「这下可不用麻烦锦织会... 」
                「锦。」锦不悦的更正。
                「是,锦。」东心情甚好,便也不再争辩。
                「刚才是谁?!」实在忍不住好奇,锦问道。
                「一个罗哩八唆的烦人家伙... 」不甚在意的抱怨了句,东又笑道:「得麻烦锦养他几天了。」说罢又接了句:「你要是实在嫌他罗唆,把他赶出去也无所谓。」
                锦大约猜出来了,刚才电话里的大概是东口中可以照顾他的人,便也不再理会。
                二人聊了一会儿,不到一个小时便有人通报有访客要找东。锦点了头让人把人领过来。
                「啧,这家伙愈来愈会找人了。」东轻嗔一句,要说不满也不像,说是赞赏就更不是了。
                来人一进门便扑向东,口里满是埋怨:「少爷,您怎么又弄成这样? 真是让人担不完的心,要是慎言少爷知道,又要不高兴了。」
                「他出差又不在,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东倒是回得理所当然。
                那人一脸目瞪口呆,显是根本没想过东竟会出这种欺上瞒下的主意,再想想以东的个性这么做似乎也不奇怪,便沉下脸来:「哼,这事我肯定要告诉慎言少爷。」
                「告诉他又怎么?!他舍得骂我?」东一脸痞笑的问道。
                「...舍不得... 」别说是骂,慎言少爷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还是舍得打我?」东的笑容愈加皮赖。
                「...当然更舍不得... 」慎言少爷连碰您一下都怕碰疼了您,还说打?!
                「既是如此,小暮跟他说干嘛?!」东呵呵笑道。
                「... 」唇抿了又张,张了又抿,确实回不出话来。真是不甘心啊! 这个任性的少爷。
                东继续又道:「他既舍不得骂我,肯定是骂你啦! 虽然小暮平时罗唆了点,但看你挨骂,我也是会心疼的。」
                「少爷...您...待我真好!」没想到东这么替他著想,小暮又是感动、又是感激,眼泪一下盈满眼眶。
                东见小暮这付傻楞楞的模样,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笑了几声便又咳了起来。
                小暮笨虽是笨,但平时也给东捉弄惯了,看这情形也知道自己又被耍弄,但还来不及气恼,便又让东的咳嗽声给咳得一阵心慌。
                一面抚著东的背,小暮一面关心说道:「少爷,您就算要捉弄我也要顾著自己身体。」
                「没什么事...咳...咳... 」东一句话未完又咳了起来,咳得他满脸通红,眼泪都掉了下来。
                「还说没事!」小暮又急又气又是懊恼:」我早晚要给您吓死。您这样可怎么回家?!」
                「别担心,锦织会长已经说了要招待我。」东咳得都喘不过气来,仍是挤出一抹淘气的笑:「不过你要是再罗唆,我可不保证他连你也招待。」
                小暮这才想起现在在人家地盘上,往旁边一看才看到此间主人。
                锦生得秀气俊美,此刻脸上挂著咪咪的笑,看似半点无害,但那股沈潜的气势却是丝毫不逊白川慎言。小暮脑中倏地起了一个画面,竟是眼前这人和东年华老去时并肩坐在一起...这个突然出现的怪异想法让他一时愣在那儿。
                锦对著小暮微微点头算是招呼。
                见著小暮没有反应,东推了他一把,打趣笑道:「看人家帅看到呆啦?!」
                小暮这才回过神来,惊觉到自己的失礼,脸整个红了起来,更加讷讷说不出话来。
                


                IP属地:内蒙古10楼2012-07-21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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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0 17: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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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两个帅哥让你天天看还没免疫!?」东仍是呵呵笑道。
                  横了东一眼,小暮实在拿这个少爷半点办法没有。
                  跟锦行了礼,小暮恭敬说道:「不好意思,给锦织会长添麻烦了。」
                  锦一句「哪里」还没说出来,便叫东截去话头。
                  「怎么说来说去都是嫌我麻烦?!」东嘻嘻笑道:「小暮,你是不是对我不满很久了?!」
                  「您才知道!」瞪了东一眼,暮没好气道。
                  东呵呵笑了起来:「我早知道了可不是「才」知道,瞧瞧,这会儿不替你找了人照顾我吗?!还好心找你一起来渡假呢!」
                  哪有人当著主人的面这么说话! 对这少爷的任性,小暮不知要哭要笑,索兴不理他,迳自跟锦又道起歉来。
                  东似是倦了,闭上眼睛也不再理他们,不一会儿竟真的沉沉睡去。
                  锦趁机问了小暮几句,才知道东半年前为了救慎言才弄得身体这么虚弱,但问及细节,小暮便不肯再说,大概是怕人知道东有异能,锦也不再追问。
                  再问到东的未婚妻子在几个月前因为意外逝世时,锦不免奇怪,与东相处,完全感觉不出他才失去重要的人不久。
                  小暮脸色却更加凝重:「少爷不希望别人为他担心,可我们宁愿他大哭大闹一场也好过闷在心里。他是自幼给宠大的,难免有些骄气,旁人总以为他骄纵任性,但要是他只有骄纵任性还能让这么多人宠著吗?!」小暮说了这许多总算说到重点:「所以少爷若有不礼貌或是得罪锦织会长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
                  锦笑著摇摇头,笑道:「他不过刚醒来一会儿,还来不及得罪我,倒是小暮你一天到晚给他整得不恼吗?」
                  「东山少爷只是爱玩闹罢了,况且他对我有恩,再怎么整我,我也不恼。」小暮笑笑说道。
                  「哦?」锦好奇问道:「他对你有恩?」
                  「嗯。」暮点点头,回忆起以往:「我哥哥欠下一大笔赌债无力偿还,赌场原要拉我偿债,后来刚好给少爷看到,他便替我哥还清债务买下我。」暮微微一笑,半带自嘲:「十分老套的故事,但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知道幸与不幸的分野。」
                  「然后你便伺候他到现在?」
                  「呵... 」暮看了锦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像是想起什么,不由笑了出来:「我原先以为少爷和那些想拉我去还债的人一样,他一碰到我便让我在他手臂狠咬一口,印子到现在还在呢! 少爷原是极怕疼的人,那时他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还是没让人拉开我...他虽是任性却是再温柔不过的人。」
                  锦看了沉睡中的东一眼,觉得暮说的对极了,可不就是他初见东时的印象。
                  暮一面回想,一面絮絮说著他和东初见时的景像...
                  待小暮松了口,东才说了一句:「你比阿丹咬人还疼,我可不能养你。」
                  瞪了东一眼,小暮回道:「我才不要你养。」
                  东听了竟然笑道:「那最好了,我养了小猫、小狗、小猴儿、乌龟、鸟儿...可就没养过人,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养你才行。」
                  听东拿他跟狗儿、猫儿比,小暮愈发恨了,冲过去就想揍东一顿,东却把他搂在怀里,轻声说道:「我的小猫、小狗、小猴儿、乌龟、鸟儿...个个都比你幸福,就算我不养你,你也别伤心... 」
                  谁伤心这个?!暮气得的话都说不出,明明想狠揍这混蛋少爷一顿,却不知为何在他怀里、鼻端闻著他的清新气息,竟觉自己真的幸福了,已经握紧的拳头怎么也挥不出去。
                  「既然我没法养你,不如你帮我养养我那些宝贝吧!你这么凶,它们一定都听你的话不敢调皮。」
                  「谁凶了?!」小暮顶了一句。
                  东却不理他,只是自顾说道:「哪,你先教教那些家伙,第一要做到的就是对我要恭敬,千万不能随随便便咬我。」说完又撇了下唇角,十分伤脑筋的说道:「不过看样子你也挺爱咬人,要是个个都养的跟你一样咬人这么痛,我不就惨了?!」
                  东的神情甚是认真,小暮也看不出他是不是在玩闹,只能撑著脸,凶霸霸的说道:「你待人不好,咬死你也是活该!」
                  东嘻嘻笑了出来:「它们本来就都不是人啊!况且我们才认识几分钟,你怎知我待它们不好?」
                  


                  IP属地:内蒙古11楼2012-07-21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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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暮给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哼哼了几声才心虚气弱的骂道:「看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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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暮这才发现自己还窝在东怀里,脸一下红的跟蕃茄一样,连忙想把东推开,不料被东搂得更紧。
                    「你要想回去我也不留你,但你哥哥能卖你一次便能卖你二次、三次,你自己想清楚了。」
                    东说的一点没错,这次哥哥拿他抵帐有东救他,那下次呢?!下下次呢?!想到心寒处身体不由一阵寒颤。
                    「可怜的孩子,想哭就哭吧!」
                    接著小暮觉得自己头上落下跟话音一样温柔的抚摸。原本没想哭的,但不知为何,心里一下闷著胀鼓鼓的,喉头涌上一阵涩涩的酸,眼泪就这么掉个不停。
                    怎么到了白川家已经不复记忆,但始终萦绕在鼻端,那人身上独有的淡淡的清香和让人安心的气息却是至今仍记得清晰。
                    「最后我才知道,比起他那些宠物,他才是最需要人照顾的一个。」小暮话里尽是抱怨,脸上却溢著温和满足的笑。
                    锦抓紧机会再问东几年前被赶出白川家的事,那阵子虽然闹得沸沸扬扬,八卦传闻不少,但那时锦自认与己无关也没注意,现在只好从东亲近的人问出。
                    小暮言语闪烁不愿多谈,但锦心思灵活缜密,几句便知大概也不再追问。再次转头看著床上的人,眼里多了些许他自己也不知如何解释的情绪。
                    锦原以为能留东住上几天,不料第三天早上慎言便登门拜访。看他一身风尘仆仆,便知道他是扔下所有事情赶著回来,自他脸上神情,锦也明白再要留下东是不可能了,没有再做无谓的慰留,锦领著慎言到东房间。
                    其实这二日东大部份时间都在睡觉,醒著的时候很少,这种状况实话说并不正常,但小暮一点儿也不惊惶著急,好像十分习惯。
                    锦在路上刻意跟慎言提起,慎言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多问,看来东这种情形竟是平常,锦不由更觉奇怪。
                    二人来到房间,今天早上东难得醒著,却仍是没力气下床,他手里拿著报纸自顾看著,对一旁手里端著托盘眉头微皱的小暮视若无睹。
                    「少爷,该吃药了。」
                    「不吃。」回答得干净俐落。
                    「慎言少爷知道要不高兴的。」
                    「理他呢!」东歪著头看著报纸上的新闻,答得甚是随意:「难道他现在能飞到我面前管我吗?!」
                    报纸一下被抽走,落下的声音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现在能管你吃药了吗?!」
                    皱了皱眉头,东随之笑开:「慎言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不是还要半个月吗?!」
                    接过小暮手里的托盘,慎言舀了一口药送到东的嘴边,一面说道:「那些小事怎么比得上盯著你吃药重要呢!」
                    半嘟著的唇没有打开的意思,瞅著慎言看的眼睛里满满是埋怨。
                    慎言忍住笑,像哄小孩儿一般的口吻:「乖,别让锦织会长看笑话了。」
                    吐了吐舌头,东说道:「锦都不知看了几次,也不算笑话了。」
                    锦?!才几天就这么亲腻?!慎言转头看锦,不意却在那双似深潭般的眼里看到毫无保留的温柔...危险! 警钟倏地敲遍全身。
                    慎言低下身在东的耳边低喃道:「既是如此,那我的另一种喂药方式也不怕锦织先生看了吧!」脸颊一下子涨红了,狠瞪了慎言一眼,东哼了声:「慎言,你真是个混蛋!」随即张口把一直等在嘴边的药给吃了。
                    慎言轻轻笑了出来,手底下可没敢停,虽是一口接一口,但东像是故意要气慎言一般,偏就慢吞吞的吃。慎言也没再催他,只要东肯吃药,吃多慢他都有耐心等。
                    慎言的声音很低,锦只看见他弯身在东耳边说话也听不清说了什么,接著就见东红著脸庞、似嗔还怨地乖乖吃下药去,那情景根本是情侣间打情骂俏,实在暧昧。
                    锦微笑的表情未变,但眼里的温柔却已冻结。
                    眼角瞥见意料中的表情,慎言唇角漾出了笑。东是他的,守护了这么久的天使,决不能让个外人夺走。
                    见东吃完药,慎言拿出口袋里的帕子替他揩了揩唇角,笑道:「这不吃完了?每次都这么乖乖的不好?」
                    东半是真、半是假的苦著一张脸,埋怨道:「这药哪有半点效?!根本是给人吃安心的。」
                    


                    IP属地:内蒙古12楼2012-07-21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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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当让我安心吧!」
                      收起帕子,慎言自口袋里拿出颗巧克力糖,剥了糖纸递到东面前,见东眼里亮了亮,纯真的表情跟个小孩哪有两样。
                      见东闭起眼来细细品味著嘴里的味道,唇角还满足的勾出一个跟糖一样甜的弧度,慎言忍不住心中柔情荡漾,伸手揉了揉那一头细软散乱的头发,而后又细细的拨理起来。
                      觉得慎言的动作有些异于平常,东张开眼睛问道:「你怎么了?」
                      「担心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叫人放心。你知道接到小暮电话时我是什么心情?!」慎言忍不住埋怨。
                      「所以我叫他别打了啊!」东嘟囔著:「明明是我的人怎么就从来不听我的话。」
                      「所以你该反省。」慎言略带不悦:「亏得小暮明事理。」
                      东哼哼了二声,挑眼看著一旁的小暮,不冷不热地笑道:「小暮,赞你呢!要不你从今天起伺候慎言少爷好了。」
                      「少爷... 」小暮话声无奈:「要是慎言少爷需要我,我也不想伺候您啊!」
                      东听了不但没发怒,反而笑了出来:「好你个小暮,靠山回来了,讲话的口气也不一样了!」「谁叫少爷你这么任性,做事一点儿分寸也没有!「小暮好不容易抓到机会,把一股脑儿的不满尽情发泄:「身体都还没恢复原就又乱来,您就不想想别人怎么担心吗?!」说著说著竟鸣咽起来:「我那天打了几通电话也没人接,真怕您出了什么事... 」
                      「您现在躺在这里还不叫有事?!您不知道您天生就是找事的麻烦主儿!?要是没人盯著,随时都要出事。看看...这不就是了!」小暮骂骂咧咧,哪里把东当主人。
                      东吐了下舌头,对著慎言没奈何的说道:「你不是怕让锦看笑话吗?这下人教训主人,才真是笑话了!「
                      慎言摇摇头,眼里尽是纵容:「小暮说的话便是我想说的,你这次真是失了分寸,还好是在锦织先生家,要是在路上,这么冷的天气怕不冻死了。」
                      抓起东的手才察觉他手上凉得吓人,明明人都窝在被子里了怎么还是这么冷? 把他的手包在自己双掌之间搓著,唇也随之落在东的额上。
                      「还好没发烧。」慎言低低喃道。
                      这是慎言习惯的测温行为,虽然太过亲腻东却不觉什么,但看在锦眼里又有不同的解释。
                      「还是早点回去吧!」慎言皱著眉头说道:「能自己走吗?」
                      东摇摇头,神色间一付理所当然:「当然你抱罗!」
                      无奈点点头,慎言脱下自己的大衣,正要掀拉开东的棉被时,锦开口阻止。
                      「这被子一起带走吧,好不容易暖和了,千万别又受凉了。」
                      「锦真好。」东笑吟吟说道:「这被子还真不是一般舒服,那便送我了。啊...这种见面礼可还真不多见呢!」
                      「特别的人自然送特别的礼... 」
                      「你是指特别麻烦的人吧!」东嘻嘻笑道。
                      「是呀! 不过我特别喜欢麻烦。」锦也笑了开来,这是只有他俩懂的话,连小暮也听不懂,见慎言一脸不解,锦更是笑得开心。
                      慎言自然不愿拿锦的东西,但东都说话了也不好拒绝,只好用被子把东仔细裹好了一把抱起。
                      「还是慎言身上最舒服。」东自动在慎言的怀里调整了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咕哝。
                      锦看了心头又是一阵烦闷,他哪里知道东自小便跟宠物睡在一起,养成了习惯总要偎著东西才睡得好,后来被赶出白川家,宠物都没了,心情低落之际都是靠著慎言和是暮才睡得著。
                      慎言听他口气倦懒,便问道:「又困了?」
                      「嗯... 」东浅浅打了个哈欠没再应答。
                      睡了三天还下不了床,慎言推测东这次用力不少,心里实在气他不顾自己身体,想责备但见他已浅浅睡去哪里舍得再吵醒他,叹了口气只能做罢!
                      慎言抱著怀里的人向锦告辞后便要离开,转身之际,锦却见他怀里应该已经睡著的人向他眨了下眼睛,闪著狡诘光芒的眼角愈发显得那张脸淘气生动。这才明白东是怕慎言罗唆才使了装睡这招。
                      锦相送到门口,见他们上了车,直到车子驶到看不见,都还舍不得入门。
                      救鸟儿时的温柔、捉弄小暮时的淘气、熟睡时的纯真、吃药时的皮赖、向慎言撒娇时的嗔态...一幕幕不同的表情浮上心头,相同的是都能紧攫著他的心...
                      不够!一点儿都不够! 想看到他更多不同的表情、想独占他全部的喜怒哀乐...
                      才二天,谁能解释才二天怎么心就这么容易沦陷了?!


                      IP属地:内蒙古13楼2012-07-21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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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慎言,你怎么喝得醉醺醺的啊?!」迎上醉得歪歪倒倒连路都走不稳的人,东略显不悦的问道。
                        近乎粗鲁的推开东,慎言喘著粗气说:「我没喝醉,你别碰我!」
                        「真是醉的厉害了,连自己醉了都不承认。」对于慎言异于以往的态度,东只当他醉了,不以为意的笑道:「呐,你要没醉,自己走到沙发坐好去。」
                        慎言扶著墙,抬头瞥了东一眼,眼底情绪复杂而挣扎,最后闭上眼,声音有些干涩:「暮呢?!」
                        「他有喜欢的女孩儿却不敢追,叫我赶出去了。」半点儿没发觉慎言的异样,东笑得嘻嘻得意:「现在还不回来,八成告白成功,将来看他怎么谢我。」
                        「该死!」慎言闻言啐了一声。
                        「呵... 」东轻笑出声:「我也觉得他笨得要死,暗恋人家三年都不敢开口,算什么男子汉!」慎言正自慢慢踱到沙发,听到东这句话似乎大受震动,抬起头瞪大了眼看著东,他暗恋东何止三年,要是男子汉,早该说了吗?!
                        像是受到暗示和鼓励一般,慎言舔舔唇,决定把深藏内心多年的感情全部托出。
                        话到嘴边还来不及说,东已经又道:「还好最近被我瞧出端倪,这个笨蛋,难道真想陪著我耗一辈子... 」对著慎言,东的脸色转为真挚而诚恳:「慎言,你也是,要是有喜欢的人,绝对绝对不要顾虑我。」
                        慎言听到这里,更加激动,两手抓著东的肩头,声音微颤:「东... 」
                        「我可以的,」慎言的话再次被打断,东望著他,泪水突然就这么自眼角慢慢滑下,唇角的笑却弧得更开:「我迟早会从绘梨的阴影中走出来,所以,慎言,你别担心我,也别让我担心... 」
                        见到东的眼泪,慎言霍然一惊,心里暗暗庆幸还好自己没说出口,他太了解东,个性看来开朗却十分敏感,脾气好像任性却极为体贴,对于感情一事又历经多变更加不愿沾惹,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恐怕连自己以兄长名义的照顾爱护都会拒绝。
                        轻轻抹去东颊上的泪水,慎言微笑说道:「放心,我要是有喜欢的人,第一件事就把你扫地出门。」
                        「也别做这么绝吧! 好歹我是你弟弟。」虽然笑闹著,但东的眼底却清清楚楚可见宽慰和释然。
                        看到这眼神,慎言明白自己是毫无希望了,心下一沉,意念一松,身上异样的感觉又清晰起来,这药...效力好强!
                        他连忙放开东,说道:「东,你回房去,待会儿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出来,就算我叫你你也别理。」
                        东奇怪的看著慎言,接著笑了出来:「不就喝醉了能发生什么事?!你叫我我又怎么可能不理?!」
                        「我...被下药了...给几个厂商作弄... 」虽然不想让东知道,但慎言实在没把握东在他面前他还能控制住自己,只好解释。
                        商场上的事东也不是不明白,这温柔美人乡之计说是作弄,其实是刻意讨好,可惜慎言并不好此,这次那些厂商可是抛错媚眼了。
                        「厂商的好意你也不领,」东似笑非笑的瞅著慎言,暧暧昧昧的说道:「一回来就找小暮?!」天啊! 他又想到哪里去了,慎言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一点儿都不好笑。」
                        耸耸肩,东确实是玩笑,拿起电话,说道:「要帮你找谁?!愿意帮慎言解决的人应该不少吧!?」说完又是捉狭的笑。
                        「帮你找谁?!」...听到这话,慎言原本已经凉了的心不禁又冷了几分,想想也是,东对他本无情意,自己和谁他自然无所谓,甚至还能大方的帮自己找人...
                        慎言心里无奈,话也无奈:「我的形象有这么差吗?!」
                        「那就是没有罗?!」随手翻起一旁的电话簿,东略带打趣:「既然这样只能随便找了,要是人太丑你可别怪我。」接著又低声叨絮:「反正是得解决,人家安排的美女你不享受,巴巴的跑回来受罪... 」
                        东一付全无所谓的模样,看在慎言眼里愈加难受,不知怎地,一口气堵了上来,喝了一句:「不要找了。」
                        放下电话,东略带讶异的看著慎言,想想他是哥哥,大概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怕损了威严,只好装得更加不在乎,笑道:「跟我还不好意思?!难道我会为了这种事笑话你?!」
                        不明白,你永远不会明白...慎言身上炽热愈盛,一颗心却愈感寒冷。
                        「东,如果是你,你能背叛绘梨跟别人做这种事吗?!有洁癖的不只是你。」慎言无比认真的说道。
                        空气突然间像凝结了般,对望的两人静止了好一阵子。
                        虽然对峙著,但药效在慎言身上还是继续发挥著作用,他脸色愈加潮红,红得像要滴出血一般,汗水不断地往外冒,喘息声愈来愈粗。


                        IP属地:内蒙古14楼2012-07-21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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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我帮你吧!」东突然说出一句。
                          「你... 」慎言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但突然间才冻结的心好像又活了过来,全身已被药力冲击得敏感细胞似乎又更活跃了几百倍,心里和身体都不主自的呐喊著,要他,现在就要他!
                          「反正你本来也打算找小暮的不是吗?!」东淡淡开口:「明明我才是你的亲人,这种事要帮忙自然找我,真不知你找他干嘛?」
                          他找小暮当然不是真要跟他做,但对于东的误解,慎言发觉自己并不是那么想解释。心里的渴望和生理的渴求一再的刺激他,趁现在得到眼前的人吧!
                          虽然自私了点,但要是错过这次,以后哪里可能再有机会...
                          觉得心里想法太过龌龊,但又难以抗拒这绝大的诱惑,慎言闭上眼睛,挣扎难休。
                          「东... 」才开口说了一个字,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答应还是拒绝。
                          「再说就矫情了。」东转身迳往慎言房里走去:「先说了,我这纯情青年只会用手喔... 」
                          好像做了一场无比美好的美梦一般,慎言甚至连睡都不敢,就怕醒来这梦就没了,所以只能这么一直看著昏睡中的人。
                          明知他被折腾得不轻,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清醒,但慎言还是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或声响,就怕一不小心惊醒了东,因为这美梦的有效期限只到眼前的人醒来为止。
                          开始确实是药效,模模糊糊只觉热得受不了必须要发泄,但后来慎言却是神智清明,清清楚楚明白所有的欲望都来自于身下的人,藉著可耻的理由不住地来来回回侵犯著,侵犯著他不知想了几千、几万遍却连碰都不敢碰的人。
                          即使被抵抗、即使被拒绝、即使看到他平日最为不忍的眼泪也不能停止、也不愿中断,因为能抛开一切顾忌、名正言顺占有他的机会不可能再有下次!
                          仔细地瞧著微微拧起眉头睡得并不安稳而显得特别脆弱的人,慎言心里不禁有些许后悔,还是太粗暴了。


                          IP属地:内蒙古15楼2012-07-21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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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东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倦倦懒懒应了一声。
                            慎言连忙下床,快手快脚的弄好早餐进来,却见东又睡著了,放轻脚步,慎言把托盘放在一旁,落坐在东的身边,不掩深情的细细地凝视著他。
                            即使经历昨晚那样的激情荒淫,东的睡容依然安详纯洁,彷佛天使一般。如果不是裸露在外的优美脊背和纤细腰身的白皙皮肤上还留著一个个他亲自留下的印记,慎言真要以为昨夜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想。
                            看著那些爱欲痕迹,慎言不禁举手一个接著一个轻轻抚过,现在还有它们能见证他与东的亲密结合,但等这些痕迹淡了、消失了,他和东之间还能剩下什么?!
                            若是从来不曾尝过那美好滋味,便能只当作憧憬,好好的守护著、呵护著,但已经尝过了这般甜美,就想要拥有更多、占有更多...
                            就像现在这样把他强占著吧!什么都不要顾虑了!反正自始至终自己所有的作为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但自己能忍受那双眼中的信任依赖变成怨怼愤恨吗?!能忍受一向对著自己明亮微笑的表情变得冷漠麻木吗!?
                            不! 不行! 如果真的变成那样,自己的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东,我爱你...我爱你...我比任何人都爱你...我该怎么办...又该拿你怎么办... 」
                            脑海中不断的重覆著慎言的痛苦而无奈的呢喃,直到现在东才真正明白慎言对他的感情,那么无微不至的照顾、那么体贴入微的爱护、那么放任纵容的宠溺,这些都不是他以为理所当然的兄弟亲情而是...他根本无法回应的爱情!
                            太自私了...如果知道慎言对自己的感情还装做若无其事的接受他的庇护与安慰,那么自己就真的太自私了!
                            「东山先生...东山先生... 」
                            旁人叫唤几声东都没应,索性轻推了下,东才回过神来,望著已经走的半空的会议室,才惊觉一场重要会议竟在自己精神恍惚间已经结束。
                            踱近身边的人,脸上有几分淡淡地不悦:「怎么?!我主持的会议这么无聊?!再无聊好歹看在是双方合作的前行会议也稍微赏赏脸吧!」
                            「对不起。」东低声道了歉:「我身体不太舒服,走了神。」明显沙哑的声音确有几分病中的说服力。
                            锦这看清东脸上酡红,一双清澈的眼睛多了层薄雾,伸手探探他的额头,烧得人烫手。
                            「真生病了?!」锦惊呼道:「烧得这么严重怎么还来?!」话里的关心责难哪里还有刚才的半点不悦。
                            「这是双方合作的前行会议,哪能不赏脸,就是病趴了,爬也得爬来捧锦织会长的场啊!」
                            听东拿著自己刚才说的话挖苦,锦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看来你精神倒好,是我白担心了。」「本来就是。」东对著锦挑眉一笑,淘气说道:「如果锦能把刚才的会议重点再提点一下,我的病就好得更快了。」
                            「三分钟就能把话讲完,我花三个小时开会干嘛?!」锦撇著唇没好气的瞪著东。
                            「所以你也怪不得我走神,那么严肃无聊的三个小时对个病人来说确实刻薄了点。」东回得倒没一点儿不好意思。
                            锦无奈笑了出来,坐在桌边,低头看著东:「现在跟你讲什么估计你也听不进去,我先送你回去。」
                            东的眼神黯了下,实在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慎言,对于锦的好意只好拒绝:「不用了,我还不想回去。」
                            「不怕白川大少爷担心?!」
                            明明是同家公司、甚至是同一家人,锦对东只喊腻称,对慎言却是有礼到距离感十足的“白川大少爷”。
                            东的心里已经够乱了,这时再听锦提起慎言,愈加烦扰,眉头紧锁在一起也不答话。
                            锦瞧出异样正想问什么之际,东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拿起手机,东看著萤幕上的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才按下接听键。
                            「慎言,有事吗?!」东的口气轻快与脸上的沉凝恰成对比。
                            「怎么都不接电话?!不是让你在家里休息怎么又跑出去?!烧退了吗?!身体还受得了吗?!」电话一接通,慎言在电话那头便急急问道。
                            「今天这个会议怎么好缺席! 我好的很,只是有点儿累,结果在会议上打瞌睡被锦织会长抓到,要我请他吃晚餐赔罪。」东笑嘻嘻的回道。
                            


                            IP属地:内蒙古17楼2012-07-22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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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0 17: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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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改天再吃吧!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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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我吃晚餐?!」锦挑著眉头笑问。
                              「不肯赏脸吗?!」对于自己当著关系人面前临时编出来的借口,东也不觉不好意思。
                              「像我这种钻石单身汉可不是每天都有空档。」锦刻意刁难。
                              「那最好,还省了我一顿。」东笑的得意。
                              没奈何的瞥了东一眼,锦说道:「有人这么请吃饭的?!真没半点诚意。」
                              「是锦自己说没空,再说,我怎么好破坏你这钻石单身汉和美女的约会和...接下来的浪漫夜... 」说到“浪漫夜”时,东还不时挑挑眉尾,瞅著锦笑得暧暧昧昧。
                              给他的表情逗出笑来,锦哼了二声:「为了吃你这顿饭,就算是和首相的约会我也给推了。」「不用牺牲这么大吧!」东突然想到什么,呵呵笑了出来:「莫非锦嫌首相不够好看?!」
                              轻捶了下东的肩头,锦笑骂道:「快走吧你,别以为尽打哈哈我就会放过你。」
                              「哎呀,被锦发现了... 」
                              东三下两下收拾好,站起身来,不料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往前一倾便人事不省。
                              「东...东... 」
                              锦斜靠在窗台上,眯著眼,神色阴沈的看著昏睡中的人。
                              原来东和慎言真的是那种关系!
                              虽然对他们之间过于亲腻的态度和动作早有臆测,但真正在东身上看到被刻意留下的爱痕,那种不知需要多么激烈的情事才能留下的淫齤乱痕迹,锦仍是大受冲击。
                              这么纯洁的脸庞、这么清澈的眼睛、这么清贵的气质、这么天真的个性...让人全然无法想像他和慎言...不...不论和谁都无法想像。
                              心里升起了连锦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情绪,说不上轻蔑、谈不上鄙视,只是有点浅浅的惋惜和淡淡的失落,就好像放在玻璃柜锁著的宝石,想要的不得了却连摸也摸不得,只能远远地看著,等到有一天终于可以靠近了,才发现并不是自己所想像中的美好。
                              一个以为是不容亵渎的纯白天使,却早在他人怀里坠落沈沦...罢了,反正不过是儿时的一场记忆,原本就无法代表什么。
                              锦拿起电话,按下慎言的手机号码,既然无缘,就让他回去属于他的地方吧!
                              「少爷... 」东才进门,暮就匆忙的迎了出来,急声道:「少爷,老爷要见你。」
                              「父...老爷要见我?!」怎么可能?!已经切断父子关系的父亲竟要见他,东激动的眼眶都红了,兴奋的连话都说不清楚:「我...我该带什么礼物去?!要穿什么好?!他见了我会不会... 」
                              看东这么高兴,暮却一丁点儿也没办法替他高兴,自从白川老爷知道东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后,对待东只能用冷血绝情来形容,当初若不是慎言伸出援手,东现在流落何处还不知道呢!
                              这次突然找他回去...暮心里有股极不好的预感,总觉这次东要是回去,肯定会出什么事。
                              「少爷... 」暮截断东的话,又不好浇他冷水,期期艾艾的说道:「还是等慎言少爷回来...再让他陪你一起回去... 」
                              「慎言出差要过二个礼拜才能回来,要是那时老爷改变主意... 」
                              「改变主意最好,」暮嘀嘀咕咕道:「就是慎言少爷不在时找你去才糟糕,要是有什么谁也帮不了您... 」
                              「你嘀咕什么?!」东横了他一眼,笑骂道:「快点准备啦。」
                              「少爷,」暮担心的要命,还是要劝:「要回去也不急于一时,还是我找人先打听看看是什么事。」
                              「不用了,」知道暮是替自己担心,东却没这么多顾虑,反而劝他:「不论什么事去了就知道,而且...以我跟老爷关系... 」说到这里,东神色凄然,说不出的苦闷自伤,却还强作欢笑:「还能更糟吗?!」
                              给东这个表情弄得难受极了,暮心里只剩一个念头,不管什么都答应他吧! 只要他别露出那样的表情就好...
                              「好,」暮握起拳头,像是在捍卫著什么:「我们现在就走。」
                              看著厅堂上正襟危坐、神色庄严的中年人,东心里阵阵激荡,险些要掉下泪来。
                              


                              IP属地:内蒙古18楼2012-07-22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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