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想要阻止他肆无忌惮的动作,却被恺撒强硬地反剪住双手,让他动弹不得,被迫更加贴合恺撒的动作。充满男性气质的麝香味道萦绕在两人周围,专属于恺撒的邪魅气息让帕西感到有些头晕目眩。
就像是快要沉沦的感觉。
沉沦么?
其实心里是那么期待的吧。
内心深处其实是渴望着被他拥抱的吧。
可是,沉沦之后呢。
之后会怎么样,少爷的前程会怎么样,自己的生命......又会怎么样。
如果一开始就是错误,那么就要把它尽快的结束。
用自己的手,残忍地去扼杀。
所以,少爷,抱歉了。
帕西低垂下眼帘,双手猛然发力,挣脱开恺撒的桎梏,长长的额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异色的眼眸,也挡住了他瞳孔中说不清道不明的,交织着的复杂情感。 “少爷,请不要一错再错。”他冷静地开口,说出的话语是一如既往的淡然简洁。
死寂。
恺撒坐在床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嘴角噙着似是而非的弧度,冰蓝色的双瞳里闪烁着难以琢磨的异样光芒。半响之后,他才悠悠然地开口,声线冷清的好似昆仑山顶的浮冰碎雪:“你到现在还认为,这是一种错误么,帕西。”
最后的名字恺撒咬的很重,尾音却有些愉悦地跳跃着吊起,似是狂风暴雨袭来的前奏,最后一分宁静,温柔的表皮之下蛰伏着某种暗潮涌动的危险。
帕西咬着嘴唇不作任何回答,修长的十指不断握紧收拢,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所有的动作,只是沉默地弯下腰捡起被恺撒撕裂的衬衫,转身准备离开。
恺撒需要冷静一下,他同样也需要冷静一下。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完全偏离了家族命定给他们的轨迹,像是莫名的跳转到了另一个维度之中。
恺撒只是因为喝了酒而有些微醺,但他不能,也没有资格陪着他一起沉沦。
——少爷,我是为您而生的,所以,我不会让自己成为您王者之路上的半点阴霾。
——更何况,我是一个活不长的人啊。
帕西离开的脚步很坚定,没有一丝迟疑,就像他一贯的做事风格,如同一把淬火的长剑劈金断玉般干脆利落。
“帕西·加图索。”身后传来的恺撒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似乎包裹着一层厚厚的冰霜,让人品不出其中蕴藏着的真实情感。
帕西的意识微微有些恍惚。
恺撒很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通常情况下,这是他发怒的标志。
帕西潋滟的唇边溢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脚下的步伐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停顿。
——少爷,您是与生俱来的王者,怎么可以因为我而止住您封王的路途。
——何况,您还在规则之中,尚未掌握权与力,又怎么能跳脱于规则之外。
唇边的苦涩愈加深刻,满腔的思绪融入其中,每踏出一步似乎都会加深一分。
耳畔突然传来狂风疾啸的声音,帕西还来不及回头,就被重重扑倒在了宿舍坚硬的大理石砖上。
身体被强制性地翻过,背脊没有任何阻隔的贴上石砖,冰冷的感觉沿着肌肤一路蔓延至心底。
薄削的双唇被毫不犹豫地噙住撕咬,咸腥的血味在唇齿间弥漫。
额发被撩开,异色的双瞳被迫对上恺撒的眼眸,冰一般纯净的蓝色正在慢慢褪去,熔化的黄金将其取而代之。
禁忌的颜色。
还没来得及过多的考虑,接着传来的皮带断裂和西裤破碎的声音让帕西心头一紧,用力挣扎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像上次一样轻松的脱离恺撒的禁锢。
恺撒正以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跨坐在帕西身上,嘴角噙着的笑容料峭如三月寒风:“那么,我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