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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静灵廷】在黑道中也算有名，日番谷冬狮郎和朽木白哉作为搭档共同混迹其中少说也有两年。这次来空座町是因为查明前几天组织内部的情报泄露事件是有内奸作怪，而他们的任务是回收情报并与黑崎一护和朽木露琪亚联手查出所谓的内奸是谁。
相较之下冬狮郎觉得后一个任务更难完成，至少情报已经完美回收但对于谁是始作俑者还毫无头绪。
结果补课第一天还是因为工作迟到了。
近乎完美主义者的冬狮郎对这一点表示很惋惜。
“要被烤干了。”
朽木和日番谷并肩站在学校天台眺望远天浮云，正午酷热的阳光似乎连人充沛的精力都与空气中含量不足百分之零点零三的水分一起榨干。日番谷盯着天空双眼无神了一会儿，随后依旧无精打采地摆弄手机中简短的工作报告。今年空座町酷暑的温度高的吓人，阳光炙烤在日番谷皮肤上带起微小的刺痛。
朽木听见他不满的抱怨，拿起随身携带的教师用书抵在他额头。日番谷在刺目的光线下正费力地用手捂着亮度调到最大的手机屏，猛不防上空多出一小片阴影让他有点诧异。
他抬头去看，正对上那双带着点笑意的墨黑的眸。
“不是最受不了太阳晒了么，还来这里。”
“和一护约好的。昨天还是大雨谁知道转眼间天气就变了。又不能毁约……”
朽木听到这里有点不悦地拿遮阳用教案拍一下他的头，看似凶狠但其实没用多大的劲，“我说过，叫他黑崎就好了。”
冬狮郎莫名其妙地抬眼看他，天生EQ缺失的天才少年硬是迟钝得没看出来自己搭档吃醋这一事实。
“朽木你怎么突然间话多起来了？”
一句话把朽木噎得无言以对，一时间酷热的风拂过无言的两人。关键时刻黑崎一护粗暴地推开锈迹斑驳的红漆铁门手里还拿着没来得及藏好的照相机。
“白哉面对冬狮郎这种EQ白痴你再不主动一点就没戏了啊魂淡！难得给你们营造这么好的机会不要浪费啊喂冬狮郎你以为除了你以外谁能受到静灵廷第一冰山这样温柔的对待！今天再不取材回去的话露琪亚会杀了我的真的会用恰比杀了我的！”
一护声嘶力竭地喊出这番话之后冬狮郎下意识夺过白哉手里的教师专用书，掂了掂分量后毫不犹豫地砸上黑崎一护那颗鲜艳的橙色刺猬头。
一护应声倒地。
“结果你就是为了这种事约我来这里么！你家软绵绵玩具的恰比可以杀人啊！”
“冬狮郎我是为了你这种没人疼的孩子好啊你看你十五岁了还没嫁出去所以不要动不动就施加暴力啊。我家的恰比虽然不能杀人可是露琪亚家的可以啊喂你等一下我还什么都没拍下来呢……”
日番谷上前揪住黑崎一护冲天支楞着的橙色毛发就要去抢相机，黑崎一护揉着被砸到的眼角表情很愤懑。
“几个月不见你变化很大。初中的时候还很傻很热血啊？”
面对冬狮郎的疑问一护义正词严，完全不像刚犯下偷拍未遂罪性的正常高中生，“冬狮郎不瞒你说，在这几个月内我和露琪亚看了一部叫做银他妈的动漫。从此告别了傻傻的热血之路转为攻略吐槽搅基线了。”
冬狮郎当即不顾一护的哀嚎果断把他的头按在滚烫的水泥地板上。拾起白哉的书后隔空扔给他。
他看了看表，快上课了。那边白哉斜倚在栏杆边上唇角掠起清浅到可以忽视的笑意。
光从头顶洒落，他墨色长发浮动着点点金辉。冬狮郎看着这样的白哉有点愣神，他曲线分明的完美棱角和天神一笔一画勾勒的明亮五官。一时间那句“我先回去上课”哽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反倒让一护抓住了抬头的时机。
咔嚓。
一护保持半趴在地上的扭曲姿势偷笑着按下快门。
冬狮郎反应过来的时候耳根发烫。霎时间也顾不上追究一护偷拍的罪责就拽着他的后衣领连招呼也不打地慌忙冲下天台。
临走前他听见白哉的声音，带着成年男性特有的低沉却偏偏夹杂着蛊惑的磁力。
“叫我白哉，冬狮郎。否则会和露琪亚搞混的。”
只有这一句话，却以至于冬狮郎浑浑噩噩间冲到学生络绎不绝的走廊还拖着翻了死鱼眼快要窒息的一护，虽然按照冬狮郎的意愿这种损友就算勒死也一定没人来问他要医药费的所以怎么死都和他无关就是了。
“冬狮郎你脸红了。”
“这是被太阳晒的啊晒的黑崎一护不准胡说！”
“冬狮郎你傲娇属性暴露无遗了噗。”
“……”
上课铃响起的同时冬狮郎突然听见恼人的蝉鸣孜孜不倦地席卷走一切空旷的沉寂。犹如亡命之徒，喧嚣充斥了整个夏日漫长的白昼。阳光映在冬狮郎碧绿的眸上，干净得不像是双杀手应该有的眼睛。


#4
和冬狮郎并排靠着新刷的蓝白墙壁，一护百无聊赖地挠着橙色刺猬头抠着指甲。
一切比预想中的要平静许多，没有惊涛骇浪也没有拳打脚踢。冬狮郎垂首默不作声，一护只怕引燃这颗心情阴郁更甚外界天空的不定时炸弹也就不好开口，索性陪着冬狮郎沉默良久。
一时间两人不正常的寂静让凑在窗边翘首以盼的花季少女大失所望，教室内深藏不露的历史老师假装咳了几声后继续唱着自己最强的催眠曲。
“白哉刚才发短信过来，说今天我先一个人回家。他有事要办。”
就在黑崎一护把自己头皮屑都挠出来的时候冬狮郎开口发言，闷闷不乐的样子。又联想起纸条上一护看到的情形不由得心乱如麻，一时间前所未有的失望愤怒几乎就要冲破喉咙的桎梏抵达外界。
冬狮郎觉得这样的自己根本不是自己。可是又像只没有头的苍蝇一样找不到一切情绪的根源所在。
也不是不知道在白哉这个年纪交女朋友是正常的，但就是有些事情无法释怀。
“什么都不说，好像被背叛了。是不是很无理取闹？这样的心情，一护。”
一护认真思考了几秒后笑容灿烂地摇了摇头，“没有这回事。冬狮郎你现在就像是怀疑男友劈腿的女生啊角色完全崩坏啊你知不知道。”又装作善解人意的大哥哥角色拼命地揉着冬狮郎顺滑的短发，一护刻意无视比自己低了不止一头的银发少年太阳穴附近浮现的青色纹理，“想知道的话去看看不就好了，朽木冷到爆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毕竟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啊……”
一护话没说完就被冬狮郎一肘击在胃部，呲牙咧嘴地捂着被荼毒德身体部位却依旧没有一点要生气的意思。
“原来一切都是你的推测么！”少年的脸色由白转黑，“黑崎一护你性格转变的同时能不能把这种粗枝大叶也去掉！”
“没办法啊天生的……”一护倒是不以为然地挠头，却正对上冬狮郎那双消减了怒意的澄澈碧瞳。眼神不带惯有的寒意，像是回到了他们还没有趟到黑道的浑水中去的两小无猜的幼年时光。
然后一护听见冬狮郎说：“几个月不见你真的变化很大。”
恍惚了很久后一护才抬眸豁达地笑，一边揉乱冬狮郎的发型一边用带着点和年纪不符的沧桑眼神看他精致的面容。
“我也不能总是那个让人担心的做事不经大脑的傻小鬼啊。很多时候人说变就变了，几个月或者几天甚至几年都是没差的。”
“就算是我也会有虽然无法永远陪伴，但也依旧很想终身保护的人或事啊。”
一护脸上挂着还没褪掉爽朗的苦涩微笑，他宁静地俯视自己的茶色双眸和搭在头顶那只温暖的手一瞬间成熟了很多。
好像有什么失之交臂，被雨水带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很不安。却言不明，什么都无法抓住。
一护张嘴还想要说什么，冬狮郎再怎么迟钝也知道绝不是后来那句蹩脚的【走吧】。
或许是一个从始至终没能说出口的秘密，或许是最后一次虚假的伪装下真实的少年感情的流露。是什么更为隐秘，暗无天日。
仅听声音也能辨别出雨势有减小的征兆，冬狮郎阖眸静静聆听雨打梧桐的纤细乐章，当年有两个小孩子在国外的乡下赤裸的脚踝和弯起的眼角眉梢长晴却突然穿越血的笼罩毫发必现，纯真得连物是人非的未来都由衷得感到光辉耀眼亮如白昼。


#5
一护和冬狮郎共撑一把伞鬼鬼祟祟地跟在白哉身后，在看到他身畔那个女子时冬狮郎心骤然沉了下去。
“冬狮郎，你认识？”
“在我和他搭档之前白哉的搭档，绯真。后来因病被调往其他职位，据说曾经和白哉关系很亲密。”
一护笑了笑，没说话。沾着雨水的食指揉上冬狮郎皱成一团的眉心。
冬狮郎没来得及因为他这个太亲密的异常举动错愕，就看见前面被跟踪的两人走进一家挂着崭新的粉色门牌的礼品店。一护指了指那里，嘴型示意要不要跟进去。
冬狮郎摇头，于是他们找了对面的一家书店暂时避雨外带监视。同时冬狮郎觉得自己有些话有必要对一护说。
“今天觉得很不舒服。好像一直被什么人监视着。”他随手拿起一本书站在书店门口，压低了声音。
一护刚想开口说出自己的猜想，冬狮郎掏出手机给他看。
【会不会是静灵廷？为了保证芯片的安全所以派人暗中保护你。】
一护明白了他的意思，用短信。
冬狮郎对于周围环境的感知程度远比其他人敏锐，一护觉得既然他能确凿地说出口那自己就不必去怀疑了。
【有可能，不过只是保护的话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
手指在键盘上上下翻飞，冬狮郎一边抬眸观望那边礼品店的情况一边打出这么一句话给一护。
他们看样子买好礼品已经准备离开，冬狮郎和一护清空短信记录后默契地对视一眼。白哉和绯真手里各拿一份包装精美的礼品袋，绯真恬静的脸上笑容很纯粹也很美好，白哉嘴角柔和地弯起微小的弧度，是那种不仔细看完全无法发现的愉悦。
冬狮郎攥紧手机，呼吸一窒。觉得好像真的有什么被夺走了。
那表情和正午天台如出一辙。
一护拽着冬狮郎的肩继续跟进，总觉得有什么说不出来的地方很违和。
看着已经彻底慌了手脚还强装镇定的冬狮郎他叹口气，恐怕现在他对外感知再怎么敏锐都失灵了。看来这次不能指望这孩子能看出什么不好的端倪了。
一护又叹气。如有万一只能靠自己来保护他了。
一路向前直通郊区，平整宽阔的大路过后是野外泥泞的小路。冬狮郎和一护开始搞不清楚他们要做什么了。
远离城镇喧嚣的郊外一切被雨声覆盖，无论是汽车的鸣笛还是商店的喇叭都被摒弃在格格不入的远方。抬眼望去铅灰色的阴霾沉重的如同要坠落，大颗的雨滴把地面和枝叶繁茂的树木敲击的柔软。
冬狮郎左脚陷到淤泥中时他脸色苍白地捂着胃蹲下去。
“一护，你有没有觉得白哉比以往要高？”
一护大惊失色地去扶他，隔着几层朦胧的雨雾他看见白哉转过身来掏出手枪。
突然就恍然大悟那莫名的违和感并非错觉。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一护的天灵盖，白哉笑容夸张地甩手将橙红的雨伞丢到一边，墨黑的长发如瀑。被阵风扫在旁边绯真与露琪亚极为相似的脸颊映出她眉角似笑非笑的嘲讽。
“混帐！”一护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冬狮郎，那不是白哉。我们被当作诱饵骗了。”
那句“冬狮郎你今天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哽在喉管，一护看他发青的唇和苍白的脸色不必言说也知道他一定是胃病发作了。
偏偏在这种时候。情况糟透了。
雨声漫无止境地将慌乱蚕食，冬狮郎看清楚那不是白哉后突然就可以镇定自若地掏出枪械。开膛装弹，他强行抑制住胃部一阵一阵抽搐的疼痛瞄准市丸银的心脏。
“砰！”
“砰！”
三人开枪，两声枪响。子弹高速旋转着没入血肉带起灼烧的痛感和一片艳丽的鲜血。
那瞬间冬狮郎眼中的世界除了血充满张力的鲜红再无其他色泽。


#6
冬狮郎和一护是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十一岁之前他们一起生活在意大利西西里岛南部的海滨小镇。一起和隔壁来自南美的黑人叔叔学习捉鱼，一起在狂欢节放生杰尔利老爷子圈养的猫和狗，一起去破败的教堂进行不知所谓的探险，做了错事后一起挨一护父母的训斥和责骂。冬狮郎难以忘怀一护如同真正的兄长那样对于自己毫无保留的庇护，正如难以忘怀那些镌刻在心底永远回不来的天真旧时光。
子弹没入左小腿的时候冬狮郎一点也不觉得疼。看着一护胸口血液从人体致命的伤处流出的同时自己的心脏也一阵抽搐，那瞬间面对满目凄艳的血红他竟然真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宁愿黑崎一护永远是那个呆呆傻傻的粗神经热血青年。
无论如何他不想看到他死去。
贯穿心脏的是一把小刀。
凶手是在场的所有人中唯一的女人。
“砰！”
“砰！”
冬狮郎满心都被恐慌攫住时又是两声枪响响彻天地，一护用最后的力量在倒地的同时举起持枪的左手，对准银毫无防备的太阳穴扣动扳机。第二发子弹击中冬狮郎右大腿的时候另外的第二发子弹也正入银的大脑。
没有预料到一护垂死边缘还执着地想要保护冬狮郎，银躲闪不及便在顷刻间被夺去了生命。
“不要……因为两……情相悦……就……就小瞧幼驯染啊……你这混蛋……”
一护瞳孔涣散，尽管嘴角不断有鲜血涌出还是双眼放空地坚持说完这句话。
双腿肌肉受伤，无法支持站立。冬狮郎倒在郊外的旷野浑身源于剧烈的挣扎裹满淤泥。周围静灵廷埋伏已久的杀手跑过来又跑过去了多少人冬狮郎一点也不想去管也不愿意去管，双手深陷在柔软的泥土中没有凭依，他竭尽全力想要握住一护被雨水泅开污渍的那只手，犹如爬虫形象全无地一点一点向前蹒跚。
一护安静地睡着，眉眼还未褪去年少的青涩。
不会眨眼，不会呼吸。
安静地死亡。
即使一直以来吼着黑崎一护你去死但冬狮郎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真的会亲眼看他死去。
冬狮郎想起学校走廊他无奈的苦笑，宁静的茶色双眸和那只温暖的手。
【就算是我也会有虽然无法永远陪伴，但也依旧想终身保护的人或事啊。】
没能说出口的秘密是那人就是你啊冬狮郎。即使付出生命也甘之如饴。
等到他真的死了冬狮郎才发现自己早就离不开他了。
如果可以的话冬狮郎就宁愿现在死去的人是自己。
就算心脏被洞穿一定也好过眼睁睁地看着最重要的人在眼前死去，却无能为力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仿佛呼吸都被夺走，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想。冬狮郎意识模糊，却依旧执着地想要最后一次触碰一护那只无数次揉乱自己发型的冰凉的手。
冰冷的雨线招摇地倾斜而下，渗入黑褐色荒野的鲜血无人问津。悲凉席卷了整个旷野远离喧嚣的高洁沉默，就连聒噪的夏蝉也乖乖噤了声。
冬狮郎想起来七岁那年一护在雨中舒展的双臂和明亮的茶色双瞳。他跳着半吊子的探戈，张嘴大笑着向冬狮郎伸出有些肥胖的右手。
明明是黑夜，可是那个傻瓜身边却亮如白昼。
“冬狮郎，回家了。”
于是昏厥前最后听见的这句话，似乎理所当然地已经分不清是谁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7
冬狮郎再次醒来不知道是几天后，白哉坐在病床前安静地削一个苹果。
“一护呢？”
冬狮郎嗓音沙哑，白哉手中的动作顿了一瞬，很快又继续下去。
“……死了。”
他的声音很疲惫，却不冷漠。温柔折中，足以让补课第一天的冬狮郎脸红心跳一下午的宠溺的笑。
“我们被当作诱饵你事先知道么？”
“恩。”
“为什么不说？因为是命令。”
“冬狮郎，”白哉削好苹果之后放下刀子，目光沉静，“这是静灵廷的命令，我不能反抗。至少他们答应我一定不会让你死去。”
冬狮郎把视线瞥向窗外，艳阳高照的晴天白日与那天完全不同。温度高的吓人，病房的窗帘保持将开未开的尴尬姿势悬在眼前。
“为什么不救一护？”
“冬狮郎，总是要有牺牲的……”
“为什么不救一护？如果你们早出来一会儿一护不会死。”
还是同样的问题，冬狮郎说话的语调毫无起伏。更像是在陈述某个既定的事实而非提出质疑，不激动也不绝望，是那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近乎冷漠的镇定。
白哉强行扳过冬狮郎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语气加重：“因为是命令。冬狮郎你要顾全大局，敌方也有伏兵，如果我们先出去死去的人会更多。”
冬狮郎任由白哉握住自己两肩单薄的骨架，不挣脱，不反驳。只是安静地凝视着他眼中那片足以掩盖一切的纯黑，抓紧了被褥。
白哉记得这个眼神，两年前他作为陌生人初次见到冬狮郎少年也是这样安静地凝视着他。口吻淡漠，颇为孤高。
他不自觉地放松了语气，说出与之前完全无干系的一句话。
“冬狮郎，我爱你。”
本来应该是令少年脸红耳赤的浪漫告白，可是往往事不遂人愿。
“白哉，我不像你那样可以对静灵廷惟命是从。”冬狮郎摇头，轻轻挣脱白哉的束缚，“或许我曾经也是爱你的，可是这一切构筑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还没有被察觉没有死去的前提下。”他又伸出手指向自己的心脏，“一护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作代价教会我不顾一切的爱与保护，可是你做不到。在你心中静灵廷的命令和家族的荣誉永远最优先于其他，你做不到一护能做到的事。”
“或许我还要谢谢你，因为如果没有你和静灵廷策划好的一切我永远都不知道一护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他在我眼前死去，却留在我心里。”
“恐怕这一生除了他我无法再接受任何人。因为心脏本来就很小，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了，白哉。”
白哉走出医院的时候阳光眼花缭乱地在他眼前滑落，冬狮郎最后留给他的背影在炎炎夏日突然就比生吞下一百块冰还要冷彻心扉。
他在风中回望三楼从左数的第三个病房，然后钻进黑色的轿车。引擎嗡嗡发动的声音伴随汽油燃烧排泄的废气响起。他唇角紧抿，一路沉默地驶向前方，从此再无回头。
【因为心脏很小，再也没有多余的位置了。】
冬狮郎回忆起一护曾经在自己询问他为什么这么大还没交过女朋友的时候是这么回答的。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沐浴在刺痛眼膜的明亮阳光和小鸟啁啾蝉鸣滔天的高温中，他突兀地流下眼泪。
【冬狮郎你就是太不会表达自己的真实感情才被误认为孤傲的。】
黑崎一护你就不能不这么傻么。
像你这种不会表达的白痴有什么资格说我。
就那样泣不成声。


尾声
冬狮郎三个星期后办理了出院手续，当医生满脸沉重地说他腿部的枪伤伤及神经，恐怕再也无法站立的时候他坐在轮椅上心情竟然意外平和。
或许对于他来说这才是一直期盼的救赎。
酷热的三伏天还没有收尾，医院门口的树荫下黑崎一家看到他过来开怀地挥了挥手。
冬狮郎在扎眼的白昼中微笑，夏日炎热的风拂起他银白的短发。那双眸澄澈如夏日碧潭一闪而过的剪影，不似双手沾满鲜血杀手。
视线上扬，银发少年恬静的眸中映出逆卷上湛蓝天际的零星绿叶。
它们从哪里起飞，又在哪里融入泥土。
它们为了新生的同伴，奉献自己全部的生命。
犹如，亡命之徒。
FIN。

自沙。
这篇是一日/大小白 想了想还是搬过来了= =

前排围观……
又是一篇架空文＝v＝【望

板凳。。。。多多益善。

大白 乃的家族重于一切 于是失去小白 也就顺理成章了 一护 好可惜

啊呀..好好看的说..
是该给大白一个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