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A自己在山上搭了一间草房,在半山腰垦了十来亩田。白天种地,晚上发呆
大禹治水时,他被抓去做工。因为认图识字,他很快得到了大禹的赏识。尽管A比大禹年长的多,个头也高一些,但禹却有着他难以企及的智慧和气概。
禹常常用那粗大的双手拍着A的肩膀说:“你若是能有些胆识,倒也是个人才。”A听了不为所动。勇敢会让人送命的。别人死了,只不过是少过十几年或几十年,而他若是死了,便是少活了千秋万代,是在不划算。
经过十年的艰苦工作,禹终于解决了水患,而他本人也从禹变成了大禹,跋扈起来。此时的大禹,吃穿用度的排场都很大,光手下的奴隶都有上千人。很快他就逼迫舜退位,自己登上了王座。
一天,大禹让A去见他。A急匆匆跑进大殿,却见大禹盘腿坐在大殿上,弓着身子,半睡半醒地打不起精神。大禹见A步履矫健地走来,突然心里一动问道:“这都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为何你依旧矫健?”
A不敢去看大禹那被多年风霜砥砺得像树皮一样的面庞,只是跪在那里说:“大王忧民操劳,日不安食,夜不安眠,是以老的快些。”
“不错。”大禹看着A年轻的面庞,若有所思地说,“这天下的事情变是让我活千年万年也做不完的。”
A伏地高呼万岁。
见完大禹,A收拾了东西,也没和妻子告别,就径直逃进了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