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ry me
文/小助
“嫁给我。”
我手一滑，挑起的奶油猝不及防地飞到脸上。
“不二周助，你忘了我有心脏病啊！”接过纸巾擦了擦脸，我忍了忍，没忍住，还是骂了出来。
“抱歉抱歉，我以为你猜到我要说些什么了。”对面的小熊仍然笑眯眯地望着我，一脸的天真善良。
当初我就是这么败在他手下的啊……
猜到？我们已经三年没见了好吧？鬼才能猜出来你一见面就说这种话！更何况……
他抿了一口咖啡，脸上仍是万年不变的招牌笑容：“嗯？我是说真的。”明晃晃的阳光映在他茶色发上，衬得整个人美得不可思议。
像是四年前，他偏过头对我说：“呐，我是说真的。”
口吻未变，神情未变。变了的只是时间和心情。
“我知道。”我微微低下头，“但是我已经订婚了。”
“……”对面的男子沉默很久，笑了笑，“哦，是么？”
“怎么不恭喜我？”
“嗯，恭喜啊。”
我有些郁闷：“好歹也应该问问我是和谁订的婚吧？”
“这有关系么？”
我垂头丧气地坐下来：“是，没有关系——虽然我是骗你的。”
“我也是。”
他回答得这么轻快而理所当然，模样仿佛一个耍计谋成功的小孩。
心脏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抱歉，我忘了你有心脏病。”他站起来。
“不，不用介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犯过病了。”我摆摆手，埋头吃蛋糕。忽而笑道，“如果我刚刚答应你了，会怎样，嗯？”
他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又泰然自若起来。阳光给他打上毛茸茸的光晕，一如我们初见。叫人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呼吸。只记得面前少年纤尘不染的模样。
“我总是想，要是那一天你没有提出分手，我们会怎样……”
“都过去了。”他轻快地说，“你说我们不适合。”
“是，不适合。”我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回答我嗯，会怎样？”
“你说呢？”他反问。
“第一种可能，我们结婚，生子，等我们的孩子长大然后渐渐老去，我可能会先死，但是我知道你会陪我。第二种可能，你像刚才那样无辜地笑着说，骗你的。然后我会进医院，说不定会死掉。第二种可能性要高一些吧？”
“嗯，确切来说，都不是。”
我凝视着他的侧脸，仿佛古相思曲里的女子，千缕万缕目光全都凝结在所爱之人的画像上，时间不知不觉便过去千年万年。
“为什么你喜欢总干些挑战我智商的事？直接说吧，嗯？”我挑挑眉。
他笑笑，还是沉默。
“黑了不少。”转移话题。
“是。难看了很多吧？”我拧拧自己的脸，苦笑道。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楚。像是潮水，慢慢地，慢慢地，漫过海滩，浸过孩子赤裸的脚踝，没过我们老去的回忆，淹过我悲伤的笑脸。
“是难看了挺多的。”
“喂，好歹安慰一下吧？”
“去了撒哈拉？”
我的身子一抖，然后笑了笑，强作镇定道：“你怎么知道？”
“独自一人？”他靠在门边，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沉默了一下，飞快地答道：“……算是吧。”低头咬了一口蛋糕，软糯的奶油在嘴里无声无息地融化，顺着喉咙一直滑入胃中，留下的除了甜腻，仍是甜腻。
他突然睁开眼，细长的眼睛直接而不带感情地看着我。那目光不冷也不热，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小刀，似乎要将我一寸又一寸地割裂。唇边还残留着笑意，不知为何我却有几分毛骨悚然。
这算是什么呢？愤怒？认真？不，都不是。我第一次看见不二这般看着我，冷淡地，疏远地，仿佛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凝成了厚厚的冰层。
我紧握勺子的手悬在半空。
良久，他收回目光，浅浅地笑了笑。
“没碰见小王子。”我低声道。
“你却是相信。”
“你相信的东西，我也总是相信的。”


我吸了吸鼻子：“算了。反正我永远也弄不懂你。……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叫我嫁给你？我们已经三年没见了，你，我，我们都有了新的同伴，新的身份，新的生活，你这个天才，难道以为我会像四年前那样不假思索地答应你么？”
“因为我后悔了。”他仍是用那种云淡风轻的口吻，但是笑容却渐渐浅下去。
“……我后来给你发了条短信，问我们能不能重新在一起试试看。我说我会努力学吃辣的，会去爱欲太，会少吃酸的，会举止文雅些，求你再和我在一起试试看。结果呢……我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一个月，可是你却一点回音都没有！你是后悔了么？你只是觉得很好玩吧？贪婪无厌地追求着刺激，这才是你的本**！”
不二的脸上显然是很震惊的神情，冰蓝色的眼眸很漂亮，简直说是叫人神魂颠倒。
“我……”他挤出一个酸涩的笑容，“手机被偷了。换了新卡，想换个心情。”
“……”
“后来你就搬家了。我写的信，……你估计也没有看到。”
“叫我一起去撒哈拉？”
他眯起双眼，笑意很深。
我突然感到很释然，像是一颗种子，几年来一直压在上头的大石块终于翻了身，我从漆黑的地底下探出头来，能够呼吸道新鲜的空气，听到悦耳的鸟鸣，感觉到竹尖的露水落到我身上。
“好啦，不二，留我吃个晚饭怎么样？嗯？”
“嗯。你掌勺。”
“你看起来心情很好啊！是不是因为见到我太高兴了？”左手边的男子哼着歌，慢悠悠地开着车。车窗外的尘世灯火犹如满天星辰，此刻都弯起了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我。漆黑的夜幕，车窗上浮现出淡淡的谁人的轮廓。
“鬼见到你才高兴。”我瞪了他一眼。
“这么说你是鬼喽！能和这么漂亮的女鬼坐在同一辆车里，我真是lucky啊！”
“呐，千石。”
“嗯？”
“今天我见到不二了。”
“诶！Unlucky！”一个急刹车。
“聊起很多往事啊，还在一起吃过饭。”我笑道，觉得车里莫名的气压有些低。
身边人没有应声，我自顾自说下去：“他的姐姐，就是由美子姐姐啦，……你在听么？”
“啊，在。然后呢？”
“哦。”我低低地应了一句。
不时有疾驰的车辆从身边掠过。远处灯火闪烁。
“千石，和你说个事儿。”
“什么？”
我想了想，换了英语：“Marry me 。”
他从驾驶座上跌落下来。
——FIN——

吐槽的拍砖的不要大意地上吧。
我居然第一次这么流畅地写一篇文= =
虽然真的很奇怪……

= =我恨这种结局

小助你所谓的好爱不二就是让他后悔吗。

求评

很有感觉……但你何时能写he啊

不二……

哦哦，这复杂的心情是肿么回事

没看过无压力

= =楼上的几位，说句人话啊……= =
没有差成这样吧= =
伤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