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两年前,我曾美滋滋地享受过一次满月光辉。圆形天穹,蓝色夜幕,当空一轮满月,光华照彻寰宇,那才真叫一个无与伦比的高贵,如今想来,依然令我神醉。也曾为此写过一篇散记,可以说,那次夜半赏月,是我流俗之后重涉文艺之滥觞。西嘎西,此后长达两年的时间,我竟无一回再度停下心来欣赏过满月,仍旧桴浮于世,不舍昼夜,也不知错过了多少月亮的恩泽。
如今的生活如囚禁于高塔之中,寂寥而沉闷。欲望和空虚冲刷腐蚀着肉体与心灵,令人实在感到这不是人过的日子。所幸的是,今夜于窗口纳凉,恰逢天上又是一轮满月。虽隔着阑干,又在我颅顶极偏的视角,却还是为我的余光所捕捉。其时耳中钢琴与吉他正在温柔地交融,趁着那月光,便仿佛有一只夜间鸣啭的小鸟,钻入了高阁,心也跟着瓦解了。那月光就像青青的刀光一样,当我望见她的一刻,已经落到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