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还不错,手冢打开了房间的北窗。
“……”
他坐在窗边,享受着徐徐凉风,挂在窗前的风铃不间断地摇晃着,发出悦耳清脆的响声,敲打着他平静的心。
手冢家和铃木家是邻居,并且两家楼上都有房间,只是铃木家的孩子不久前考上了外地的大学,所以对面的房间现在空着。
手冢只是依稀记得自己以前也和那位哥哥打过网球,不过论实力当然是手冢略胜一筹。
是啊……等等,
手冢拿下眼镜,又带了起来。
既然没有人,那又为什么……对面的灯亮起来了?
已经好久没看到灯亮了,手冢向来不怕也不相信也所谓的鬼怪的什么东西,就是感到有一点不舒服而已。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隔壁的灯突然一亮一暗反复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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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手冢这种黄金圣斗士等级的角色,也对眼前这种不科学的景象产生了怀疑。
活了那么久,总算遇到鬼魂了……不对,世界上是不存在这种东西的。
手冢慢慢地把耳朵往窗那边伸,闭上眼睛,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不知过了多久,手冢好像听到对面的房间有说话声。
“哈哈,好像自己的儿子又回来了一样啊,真开心,有什么需要叫我啊,不要客气。”
“阿姨,非常感谢,我明白了。”
什么啊,果然是人啊。
手冢松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称职的面瘫,手冢就算是心中万匹草龘泥马奔腾而过,还是摇奖中了5000万,我们从他的表情上是看不出一点变化的。
刚刚的声音是铃木阿姨的,还有一个声音,好像挺耳熟的,是谁来着?
手冢看到对面房间的灯稳定下来,接着听到一些整理东西的细杂的声音。
“哟笃,没想到到了东京还是那么热啊,虽然已经来过一趟了。”
然后,对面的窗被打开了。
“…………”
“…木手。”
手冢想起来了,这冷静声音的主人。
木手的眼镜反着光,看不到他的表情。
手冢看到木手把窗又慢慢关好,接着又慢慢打开。
“…木手。”
“哼哼……这真是奇遇啊,手冢君。”
木手的嘴角抽搐着,从他的语气里可以明显地听出不高兴。
“阿姨只说隔壁和我差不多大的国三学生也是打网球的,没想到……”
木手抬了一下眼镜,感觉眼角酸酸的。
“居然会是手冢君你,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家母也只是说是全国大赛第一轮就被我们打败的学校的部长,没想到居然是比嘉中。”
听到手冢故意把打败两字加上了重音,木手的眉头皱地更紧了,他突然举起左手,用食指指着手冢。
“哼,你听好了手冢君,我这次来东京,为的就是代表比嘉中来向青春学园报仇的,你给我等着!”
木手一激动连敬语都忘记加上,结果飙成了非常正宗的琉球方言。
“我听说了,你是来东京观光学习的吧。”
手冢面不改色心不跳,好像木手说的话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哔————),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讨厌手冢你啊!一点幽默感也没有。”
“木手,你忘记加‘君’了,而且你听起来好像不是开玩笑。”
看着对面的木手一副快要爆发的样子,手冢觉得格外有趣,自从预赛结束之后就没有见过面了,手冢今天上午还在担心木手,但看他活蹦乱跳的样子,也用不着担心了,但手冢知道,木手心里还是很在意输球这件事,现在能在这里和他这样心平气和地交谈,手冢感到很不可思议。
其实木手心里很苦逼,说不难受那是假的。
好死不死来东京的第一天就碰到了自己的冤家,而且还是住在对面,一打开窗就能看得到对方,两幢楼又隔得很近,大约一米多一点。
回到琉球之后,网球部被学校的其他人取笑,好不容易打出线一次,结果又返回原点,难道我们真的只是便当吗!(天の音:我记得许斐说是的,啊小木手泥不要打我!)
木手认为这一切的原因,都是手冢(shi chen)的错!
在比嘉中,大部分人都会冲绳武术,所以随意挑起战争是很不明智的选择,木手呆在琉球看着那帮人,听着闲言碎语也够心烦,所以就决定到哪里去散散心,正好东京的叔叔要来,就搭了叔叔的便车来东京,不然他是死都不会回这个艹蛋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