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深吸了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这些无谓的挣扎么?你知道么?!因为、、、呵呵、、、因为、、、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啊!”撕心裂肺的喊出最后的那两句话,他仿佛十分震惊,但仍是压抑着感情,抬头看着我,“我爱你,但是,你没那么爱我,你、、、呵!我知道,我明白,你毕生追求的就是那个位子,让你放弃,怎么可能?在你心里,男女之情,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你、、、不会为了我去放弃什么,而我、、、呵呵、、、还天真的一次次去问你!你曾许诺,若你赢了,让我当皇后,那可真让人称羡,但是,我不稀罕,我不要!后宫佳丽三千,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不是杨贵妃,又怎能三千宠爱集于一身?若你败了,你仍有那么多妻妾,我不喜欢纷纷扰扰的生活,若我不爱你,就像姐姐那样,倒也罢了,可我是真的爱你啊!那难免不会有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我不想整天精疲力竭的去争去斗、去算计,然后一回身,还要陪着笑脸,奴颜娇媚的去对你嘘寒问暖,况且,日子久了,你对我也要厌烦了,那这样彼此耗着,都是种折磨。我喜欢的不是那种一步一惊心的生活,我向往的是一夫一妻,人人平等,没有那么多算计,那么多礼制规矩的生活!可是你,给不了我,这辈子,你都给不了我!”泪水不住落下,但又有什么用?说那么多干什么?他不会懂的,违心地笑着,对着天,自嘲的狂笑着,身体在不断的旋转,大声的唱到:
“我哭了是因为我真的爱过,
想起昨天的执着,
眼泪还是忍不住滑落,
当初相爱都是真心的,
分开何必计较是谁的错,
我曾妥协过,也曾挽留过,
都是因为彼此舍不得,
忘了彼此的承诺,
留着他对我们都是折磨。”
精神崩溃到了极点,喃喃自语般地唱着,走回八爷的身边,用一种膜拜的姿态,跪在他的膝旁,把头倚在他的膝上,不断的说道:“我哭了,是因为我真的爱过,真的,当初的相爱都是真心的,可是,你为什么就不信我呢?你一直都不信我,在草原上的那段日子,你一定认为我是为了让你放弃,是带着目的而和你在一起的吧?我承认,我是为了让你放弃,但是,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爱你,我不想你受伤害,不想你离开我······”他用手轻抚着我额边的碎发,这么多日子以来所有的哀怨和爱意,都凝聚成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流到挂着笑意的嘴角绽放出了一朵绚目的泪花,他又似那日在马背上拥我入怀时一样,不断的说道“原来你心里一直是有我的!是有我的!”迷迷糊糊中,只是倚在他的膝头自顾自的呜咽着,也不在乎把他的袍子已弄湿了一大片,更不在乎所谓的礼节,慢慢的,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很安心的,睡了过去。
睁开眼睛,抬眼向窗外看去,已是大亮,努力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可酒劲似乎还未完全退去,用手不断捶着我那不争气的脑袋,玉檀见我醒了忙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倚榻而坐,关切的问道:“姐姐,你醒了?酒劲好像还没退,要不再给你端一杯醒酒茶来?”“哦,好。”机械地回答着,两眼无神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玉檀倒好了茶,递给我,手捧着茶杯,喝了一口,好了很多,“玉檀,我昨晚喝了很多酒吧?”“嗯,昨晚八阿哥把你送回来时,你已经醉得像烂泥一样了。”“八阿哥?”“对啊,是八阿哥把你送回来的啊。”手中的茶杯骤然掉落在地,摔成了碎片,茶水撒的满地都是,玉檀惊呼了一声,昨晚我喝醉酒时的那一幕幕都出现在了我的脑海,记起了发生的所有的事,天哪!昨晚我到底怎么了啊!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怎么什么都说出来了呢?张晓啊张晓!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啊!玉檀在一旁诧异地看着我,试探性的轻声叫了叫我:“姐姐?”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忙整理好心绪,“玉檀,我没事,你替我向八爷道个谢吧!”“怎么?姐姐你不自己去?”自己去?怎么自己去啊?说了那么多的······真是的,好丢人啊!“我就不去了,玉檀你去吧,我想······再多休息会。”“哦,那好。”玉檀答应了,然后起身叮嘱了我两句便去了。
以后的几日,都刻意的躲避着八爷,若真的逃不掉,就当做是没看见,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诫自己那是空气,那是空气,竟然也起点效果,而他每次也很配合的,只是笑着看我,却一句话也不会多说,终是少了份说话的尴尬。
漫步在五台山上,沉浸在它的旖旎风光中,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朝圣的人们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心中的神的温暖,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诵经中的真言,看着一位位自称贫僧老衲摇动着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那逝去的一缕亡魂,而是为了触摸神的指尖。想着仓央嘉措的诗,看着满山的香雾萦绕,心下顿觉着有了一种依托,不再那么空空荡荡,也学着众位信徒,很虔诚地跪在了蒲团上,双手合十,闭上双眼,祷告着,为自己祷告,为命运祷告,为八爷祷告,为远在另一个世界里的父母祷告。泪水在眼眶泛滥着,不想止住这泪水,只想真真实实的,卸下坚硬的伪装,卸下坚强,把所有的委屈、不甘、不舍都汇入泪水,让他们都流下来,打开心底那被层层尘封着的最软弱的地方,任由自己不断去回忆,回忆在现代时,生病了,爸妈守在我床边,为我焦灼的样子,回忆上学后,爸妈看到我优异的成绩单时,笑容绽放的样子,回忆上大学时,爸妈送我去车站,泪流满面的样子,回忆,回忆一次次刻骨铭心的回忆,爸、妈,你们还好么?女儿好想你们啊!
一天一天的数着日子,终是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