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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岛】             《悠远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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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 国际惯例 °爷


1楼2012-06-24 16:23回复

    这篇又是吖吖说的那种黑暗文字 -。-
    还是吴忠全的 还是他对这个世界的蔑视和冷漠 是百分之一百的完全。


    2楼2012-06-24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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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得出奇地早,我做好早饭后秋柔还在睡觉,我趴在门边看她,她似乎有预感一样翻了个身,我笑着把早餐摆在餐桌上,出了门。
      我先去几里外的农场装好两桶牛奶,骑着摩托车送到十几里外镇上的奶站,收好钱后去了杂货店,关着门,看来咖啡是买不成了,我就在路边的早市买了些新鲜的蔬菜水果和秋柔爱吃的胶皮糖,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秋柔正坐在门前发呆。
      “看我给你带回来了什么?”我把胶皮糖递给她,她笑着接过来迫不及待便吃起来,“咖啡买到了么?”她边吃边问。
      “没有,老板娘不在家,应该是出门了。”我很失望地说道。“摩托车是谁的?”秋柔突然问道。“农场的,送奶用的。”我如实回答。
      “你送奶?你什么时候找的这工作,怎么不和我说?”秋柔有些生气,把胶皮糖丢在了一旁。
      “今天是第一天,怎么也要赚些钱么。”我有些懊恼自己的疏忽大意,不想被她发现的。
      “银行存款没有钱了吗?”秋柔问道。
      “还有一些,但是坐吃总会山空的。”我解释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补充道。
      “我知道你是对的,但你怎么也该和我商量一下吧。”秋柔声音软了下来,“这是两个人过日子,我希望我们能坦白一些。”
      “嗯,这次是我不对……”我还想说些什么,秋柔却过来抱住了我,“要不我们回去吧?”
      “不行。”我说的斩钉截铁,“你是不是后悔了?”却又温柔地质问道。
      “不是,我是害怕你太苦了。”秋柔松开抱着我的双臂,带着哭腔说道。
      “和你在一起我不怕的,别多想了,我们做午饭吧。”我笑着说道,转身走进了厨房,秋柔跟在后面。
      “看,那点咖啡我找到了,在柜子下面,不是在里面。”我把咖啡豆拿出来。
      “瞧我这脑袋,对,我是放在下面了。”秋柔笑嘻嘻地拿了咖啡豆便去磨。“你还记不记得这个咖啡机是什么时候买的?”秋柔问道。
      “当然记得,我们私奔前一天你买的,当时我还笑话你呢,哪有私奔带着咖啡机的。”秋柔每次磨咖啡都要问一遍,生怕我忘记了。
      “记得就好,你们男人大多数都健忘,看这咖啡机下面,我还用刀子刻上了你名字的简写ZC。”秋柔举着咖啡机让我看。
      “这就是你爱我的证明么?”我打趣道。秋柔却不说话了,片刻道:“我突然挺想我爸妈的,也不知道他们身体怎么样了,我最近都有点记不起他们的样子了。”
      “我们有机会回去看看他们?”我走到她身边假惺惺地问道。
      “回去还不得打断我的腿啊?”秋柔轻推了我一把,“快做饭去,我都饿了。”
      我有时真的拿捏不好秋柔的脾气,她总是上一句开心下一句失落的,这样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是在玩蹦床,心脏忽上忽下地没个着落,真害怕一下子戳破床网再也飞不起来了。
      午后绵长的时间里,我和秋柔仍旧习惯坐在门前的椅子上,喝着仅剩的一点咖啡,她仍旧在写诗,我却没有弹吉他。
      “你听听这句怎么样?”秋柔低着头并不抬眼看我,“绮丽的光照进梦里,就有了不愿醒来的念头。”
      “嗯,不错,不过后面半句改成就有了懒床的理由更好。”我托着下巴认真地看她。“扯什么扯!”她笑着在空气中挥了一下拳头。
      “你写吧,我去把衣服洗了。”我起身走回屋子,取出一个大木盆,注满水又把一堆脏衣服抱出来放在了草坪上。
      “这么多?我前几天不还洗了么?”秋柔放下笔走过来蹲在我身旁。
      “嗯,夏天衣服换得勤一些。”我把洗衣粉倒进水里,斑斓的颗粒没有融化,水是冰的。一头奶牛迷了路来到房前,哞哞地叫了两声,扭身又走了。
      “我帮你洗。”秋柔欲把手伸进木盆里。
      “不行,这次轮到我洗了,要遵守约定的。”我阻止了秋柔。“那好,我蹲在这里看你洗。”秋柔就真的蹲在了我身旁看着我洗衣服,并不时指点我领口再多揉两下,这件要多涮两遍。
      “等我拿到第一个月薪水我们就买台洗衣机吧,洗衣服就不会这么费劲了。”我腿蹲得有些麻,起身把几件洗好的衣服晾在晾衣绳上,风一吹衣服就在空中飘荡。
      “要不你也给我找份工作吧?实在不行和你一起送牛奶也行。”秋柔跟在我身后帮我晾衣服。
      “不行,你那手不能干活,你的手是用来写诗的,手粗糙了写出来的东西就不美了。”我胡乱说着。
      “那你的手就能粗糙了?你的手不也是弹吉他的?”秋柔不服气。
      “人家有名的吉他手手上都有练出的研子,我这练不出来就得靠别的方法来弥补。”我继续胡扯,只是为了打消秋柔去牧场工作的念头,一回过头去,却发现秋柔晕倒在了地上,我俯下身把她抱到床上,又盖上了被子,走到门前继续洗衣服。
      


      4楼2012-06-24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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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生就是秋柔。当时她在半米远的地方对我笑了笑,这笑容被自认多情又浪子的我误解了,并在之后的一天里持续加深,我看着她在挎着曾诚胳膊的时候对我笑,在看房子的时候回头对我笑,在路边漫步的时候也时不时地笑着和我说话。
        我自是不知她天生就是爱笑的女孩,也长了一张笑脸的胚子,于是错误地认为自己遇上了一见钟情,铁定她已经爱我无法自拔,殊不知是自己无察觉地爱上了她,一见钟情在自己身上先破土,又想嫁祸在他人身上。
        说这些已经了无用处,接下来的事就这么自然地发生了。
        通过一天的相处,我们成了好朋友,年轻人最爱这套,动不动就推心置腹,我也就了解了他们是私奔而来不知何时归去。我帮他们找到了房子,距离镇子十几里外的小木屋,租金不太贵,私奔的人完全能够付得起,他们也很满意这栋小资的房子,秋柔甚至还尖叫了几声围着木屋跑,差点撞到一头大奶牛。
        接下来的几天我帮着他们打扫了房子,装点了家饰,秋柔和曾诚做了一顿大餐犒赏我,当然也没忘记付给我酬劳,我没有推辞地接了过来。对于我这种无业游民镇子里的小混混来说,也算一笔可观的收入,也能让我暂时觉得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于是我张罗着喝起了酒。酒过三巡后我们三人心血来潮地决定明天去登山还要在山顶露营,秋柔倒是有些理智地问有没有凶猛动物,但在我以当地人的身份有力地证明了那是百年一遇的事情后,秋柔也就打消了顾虑,红着脸又冲我笑了笑。我当下就很想摸摸她的头,但碍于曾诚在场把伸出的手变成了与她击掌,曾诚也把手伸过来拍了一下,那夜就无声地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我起得早,头还有些疼,到镇子里借了一套露营的装备,再赶回小木屋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也起床了,竟然在煮咖啡,并说着咖啡底座刻字的事情。他们也给我倒了一杯咖啡,味道不怎么好:“我们这儿的人很少喝的,估计也买不到。”“可是我好爱喝咖啡啊……”秋柔对着曾诚撒娇,我看不下去,扭身走出了屋子。
        登山的路并不难走,但他们两人的体力实在太差,中间停歇了好几次才到达山顶,还一直叫嚷着不行了,要归西了。在他俩坐在岩石上休息的时候,我已经利索地支起帐篷又在山泉里打来一桶水,支起锅子准备做饭。
        “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干的。”秋柔扭过身子打趣道。
        “不然怎么?以为我就是游手好闲的混混?”我反问道。
        “不是,就是觉得你应该像电视里的混混那样,什么都不会做。”秋柔说着却又觉得不妥,“这么说不对,我是说我以为你不会弄这些。”秋柔用手指了指帐篷和锅子。
        “不用对我这么客气,我不拘小节的。”我又找来一些干柴,曾诚就跑过来帮我:“她娇生惯养的,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大小姐?怎么被你骗来的?”我开玩笑道。
        “什么啊,我们是两小无猜。”曾诚笑了起来。秋柔就站在一旁喊道:“你俩别那么亲密把我撇在一旁啊!”快走了两步来到我身旁。“我们干粗活呢,你别伸手,你的手是用来写诗的。”曾诚说道。“你的手是用来弹吉他的,也不能干粗活。”秋柔不讲理得可爱。我也就想起来帮他们收拾行李的时候看到过一把吉他,“你们都不用伸手,这些粗活我来干,我这手不会弹吉他也不会写诗。”我五大三粗地嚷嚷着,两个人竟真的站在一旁袖手旁观,我摇摇头,把火生着了,烟就在山顶继续往高攀登。
        我始终觉得夜晚是滋生邪恶的,再加点酒精的话,负罪感就会少一些,胆子就会大一些。
        那晚我们在山顶喝多了,腹部变得暖暖的,也因这暖暖的腹部而昏乱,一桶水就打翻了,我没有去打水,懒懒地躺在草地上,看着星星对我眨眼睛。秋柔口渴了,叫曾诚弄些水来,曾诚顶不乐意地提着水桶去了山崖的另一侧。他一走,我也因这暖暖的腹部产生了冲动,不顾预判曾诚回来的时间,突然起身把秋柔压在了身下,秋柔当然挣扎。
        “你就别他x的装了,你是不是喜欢我?”我自信满满地说道。
        “滚,你给我滚,谁他x喜欢你!”秋柔拼命躲着我的嘴唇,“曾诚!曾……诚!”秋柔呼喊道,那声音在山野间空旷流离。我因这呼喊愈加地兴奋,手已经伸进了秋柔的衣服里,暖暖的,像是一个小火炉。
        


        6楼2012-06-24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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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诚应该是听见了呼喊,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手里的水桶还不忘扔掉,一桶水全倒在了我的身上,又一脚把我踢翻,我顺势抱住了他的腿,他摔倒在地上,我扑过去就要打,曾诚却又一把抱住了我,我们两个在地上厮打开来。他毕竟身体单薄,没有太大的力气,三两下便被我制伏,我正骑在他身上想要歇口气,突然感到身后一阵风,脑袋一偏,一块石头飞了过来,砸在了曾诚的脑袋上,血溅了我一脸。
          “啊!”身后的秋柔尖叫了一声,身体还维持着扔出石头的姿势,就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这一切突然得过分,我浑身湿漉漉的酒还没醒,跑进帐篷睡了一觉,醒来时篝火已经灭了,衣服还没干透,而他们两个人还躺在原地。我把死了的曾诚扔下了山涧,试了一下秋柔的呼吸,还有气,想把她也丢下山涧去,但终究因为爱而不舍。我给她喂了点水,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第一句便是:“曾诚,我怎么了?”
          “你没事,挺好的,流氓死了,被我丢下山涧了。”我不知是喜是悲,眼泪就要落下来了。
          “那我们不会有事吧?”秋柔又问道。
          “不会的,都过去了,没人知道的。”我的手在秋柔的后脑摸到黏黏的液体,是血,不用看也知道。
          不知道是第几道曙光落在我们身上,我开始收拾帐篷和行囊,秋柔就坐在一旁痴痴地看着我,有时看得我心里发毛,有时看得我心里发痒。
          经过了一个黑夜,我换了一个身份,拥有了一个女朋友,一切就这么简单。
          往后的生活浓得化不开。我偷偷学会了吉他,学会了做饭,试探着从秋柔口中得到了关于曾诚和关于他俩的故事。我努力戒掉坏脾气,戒掉新名字的陌生感,戒掉满身的流气,也努力不让秋柔出门,外界的接触全交给我一个人,在我到镇子里购买必需品的时候,总会被笑道:“哎呦,冬子会过日子了!”“天上掉下个女朋友啊!”我一律笑而不答,到后来,我也尽量少到镇子里,两个人的小生活,不被打扰,其实也挺好的。
          秋柔的记忆力变得一直不好,我需要小心地照顾她,尽量不露出任何马脚让她察觉出自己的缺陷,虽然把我当做曾诚是不可避免的最大缺陷,但除了人不一样外,我敢保证,曾诚能给的,我绝对不差分毫。
          秋柔仍旧在写诗,我也学着写歌曲,有时在我们关于理想的对话中,我时常会恍惚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曾诚,我已经记不起原来那个总是蹲在街边到处蹭饭的夏冬是什么样子了。我喜欢现在文雅又文艺的自己,我喜欢照顾一个人拥有一个家的感觉,我想,这些都是因为爱。
          和秋柔生活了一年后,她没有写出一首诗,我也没写出一首歌曲,我在附近的牧场找了一份送牛奶的工作,我们还谋划着要买一台洗衣机,然后我被抓进了***,秋柔也消失了。那个清晨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秋柔,她昏迷了一个下午和一整个晚上,醒了过来,也就清醒了过来,一下子就变天了,起风了,我什么也没有了。
          我在***待了半个月,因没有足够的证据便被放了出来,回到小木屋,看它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只是秋柔的一些衣服不见了,那个咖啡机也不见了,但吉他还在,屋子里乱糟糟的。
          后来我买了一台洗衣机,把脏衣服全都丢进里面去洗,我坐在洗衣机的旁边吃晚餐,想着那些和秋柔在一起相爱的日子,总觉得这世界就和这洗衣机一样,不停地旋转又旋转,说不定哪一天,秋柔又会转回我身边,那时我应该和她说些什么?还是只是尴尬地说一句:“嗨,好久不见。”
          秋天到来后天一下子就凉了,我在很多个傍晚坐在门前的椅子上,看着天空一半火红一半淡蓝,有几只鸟飞过也有几头牛走过,我拿出吉他轻拨了几个和弦,我想,我应该能够写出一首关于思念的歌曲。
          “在悠远的天空下,世界那么大,风吹走又一个炎夏,你还会不会害怕?”
          


          7楼2012-06-24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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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远的天空》/ 吴忠全
            下一篇我准备发上来的不关于实际生活了,关于神魔鬼怪哈哈哈~



            8楼2012-06-24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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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0-被逼来回复。


              9楼2012-06-25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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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一篇吓得我做噩梦的文章。
                让我情何以堪阿情何以堪


                10楼2012-06-25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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