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白吧 关注:2,685贴子:86,873

回复:【雨隐神邸】Manjusaka(长篇,架空,慎入)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原谅我吧,最近考期到了忙考试,还剩一科闭卷,考完了我就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7楼2014-07-08 12:33
收起回复
    今天刚回家,发现时间隔久了重新开始写真是件好困难的事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9楼2014-07-19 19:00
    收起回复
      这几天被爸妈折腾得够呛,先发着一小段吧,让大家等久了


      535楼2014-07-24 00:33
      回复
        我去,抽掉两章。。回头我从抽掉那里开始重发


        来自Android客户端557楼2014-09-07 11:22
        收起回复

          台上的半藏还浑然不知地念着稿:“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越发地意识到只有与宗主国共存共荣,共同开拓市场追求更好的发展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小南选择好一个适宜的距离和角度,刚准备动手,一个身影却突然就挡在了她面前,偏偏还不是别人,正好是佩恩。
          “离开这里。”他低声说道。
          “你在开什么玩笑!”她一时有些愤怒,这简直是莫名其妙的举动。
          “离开这里!”他重复,不禁提高了音量,周围的人都注意到了他们,尤其是那些本来就不怀善意的警卫,他们甚至狐疑地走了过来准备动手,佩恩见状立即顺着自己的话又说道,“我早就说过我已经将自己的身心都献给了上帝,人世间的任何情欲都不会让我动摇,为什么你还要跟到这里来?赶紧离开这里吧!”
          周围的人顿时了然,甚至玩味地笑着,又是宗教与世俗的矛盾之争呐,真是如小说一般,一些人的心中甚至浮现起了比较淫荡的情节,面前这位正值盛年的神父此时此刻是虚伪还是真的虔诚就不得而知了,就连警卫们对这戏剧性的一幕也抱着看戏的态度眯起了眼,佩恩却是转过身来对他们又说道:“先生们,麻烦你们将这个这位女士赶出去吧,她在这里让我很是烦恼,让我感觉自己罪孽深重,这简直是太让我痛苦了。”于是这些人便照做了,上前把小南架了起来。
          “放开我!”她不甘地挣扎着,那一瞬间眼中极度的仇恨恨不得将佩恩生生剥开,她不能理解他的做法,这简直就是背叛!很快,她的神色转为了更加可怕的淡漠,仿佛在宣示着她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闹剧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有的人甚至开始窃窃私语猜测这个女人会不会已经失身甚至怀孕了,这让半藏的模仿者很是尴尬,他急忙招呼着下面的人让他们保持安静,佩恩也面无表情地返回自己的座位,看起来依旧泰然自若,旁边的同事看见他那冰冷的外壳也不好再多过问什么,只是没过多久,他还是以忏悔为由离开了会场。
          此时的外界空旷极了,他摘掉了平光的眼镜收入口袋内,强烈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小南已是不知所踪,他有些头疼地想到了她刚才极度生气的样子,女人总是比较难缠啊……一时也找不到人,他只能先返回教堂换衣服,还有把脸上的钉子重新安上,不然就真的要成面瘫了。
          他踏入了教堂的大门,狭长的中厅尽头隐约可见一个穿着为黑色的身影跪在了耶稣受难像前,再没有别的人在场,四周安静极了,一切都在高高的花岗岩柱子和巨大而有压迫性的拱顶下显得微不足道。
          日光透过彩色的侧窗变作一种幽暗而神秘的色彩,他穿过空无一人的排椅慢慢走近那个跪着的人,在看清楚是谁后他心里才稍微松了口气。
          察觉到了有人走近后,她也并不回头来搭理他,只是闭着眼,双手合在胸前。佩恩看见她的侧脸似乎隐约还有哭过的痕迹。
          “你……还好吗?”他盘着腿在她旁边坐下。
          小南立即抹了抹眼角,用平稳的语气回答着:“我没事,不过请走开,别打扰我祈祷。”
          佩恩苦笑:“你还信这些么?”没有想象中的大吵大闹,虽然似乎还有些生闷气的样子……她似乎真的比许多女人明事理得多。
          “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办法,他们都死掉了,只能用这种方式追悼。”
          佩恩沉默,终于等到她划完一个漫长的十字,睁开还有些微红的眼睛,这才又开口:“还在怨恨我?”
          “静下来想想你应该也是有自己的原因,只是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又信错了人,心里恨极了。”她解释道,一直怀疑惯了,因此一遇到事就禁不住往坏里想,当然,刚才那种强烈的愤恨一时半会儿也消磨不尽,所以至始至终没看他一眼,“你最好还是给我解释一下。”
          “跟半藏距离太远,我们都没能认出台上的那个人只是个演员,真正的他还躲在车里被一大群人保护着,我本来是想试图救下那个冲动的年轻人,却意外发现了他的阴谋。”他叹气,“那家伙的老谋深算超乎了我们的想象,低估他了。现场任何一个可疑的人都随时可能被他的手下带出去击毙,我们必须离开那里。”
          她心中依旧有着强烈的不甘,虽然也认为佩恩的做法对,但嘴上仍然不肯妥协:“那也不原谅你,竟然这么对我,弄得像是我死皮赖脸地在纠缠着你还被你无情地甩开,太丢人了!”
          “唉,唉……我要是不这样哪阻止得了当时已经被冲昏头脑的你。”他强行拉过她的手来,死活不让她挣开。听得出小南其实并不责怪他私自下的决定了,心中感到很是欣慰。
          “这里好歹是教堂,你还穿着这身衣服,不觉得不太好吗?”她环顾着四周,生怕这家伙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军队吗?”他也是心平气和地开始讲述,“一开始我,或者说是弥彦还天真地相信着半藏的谎言,以为只要军事力量足够强大就终有一日能赶跑侵略者,所以去了军校依旧想成为父亲一样出色的军官,然而旧思维下希望最终还是变为了失望,我们被派上了前线却是为宗主国卖命,一切的牺牲也只是为他们开辟新的橡胶种植园罢了,日复一日都被灌输着服从的思想,不断用最洪亮的声音回答着‘是的,长官!’可以说,弥彦正是消失在了规矩与旧道德里,他绝望所以放弃了。我不一样,我必须开始自己的行动,服从于被别人定义的善最终只能沦为别人思想的奴隶,只有追求个人的自由才是追求整个国家的自由。同样,我也希望你是自由的,任何时候都不要被仇恨和绝望占据。”
          她一时再以难言,只是默然反握住了他的手。
          “我一向都很尊重你的意愿,你也有自己的思想,无论你想做什么事我都会理解,只是一定要冷静,可以的话还是为在意你的人着想一下……其实,你真的很独特。”他虽然感到有些难为情,还是敞开了心扉,“我知道你也经历了很多苦难,有机会的话也可以给我讲讲,我可是把我的真诚都给你了。”发现自己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无奈地抬眉,于是缄默着起身去往更衣室了。
          小南也缓缓站起来,跪了太久腿脚有些麻木了,然而她的头脑确实更加清醒,刚才的话语竟然一下子就触到了心底让她难以再表达,视线依旧停留在耶稣受难的残破身躯上,突然间她就领会到了那种深刻的感触叫作救赎。


          562楼2014-09-07 19:52
          回复

            红豆躲在病房的角落内,看着眼前发狂的人感到又惊又怕,她始终不能理解为何一针退烧药会导致现在的状况。闻讯连夜赶来的医师们试图上前将飞段控制住,但是已经丧失了理智的他将所有试图靠近他的人全部打倒在地,出手相当重,他不断撕扯着自己的衣物,指甲甚至剥开了自己的皮肉,他痛苦极了却无处发泄也无法缓解,一直胡乱地吼叫着失去了正常言语的能力。
            佩恩等人赶来时已是满地狼藉,飞段开始用手想撕开自己的肚子,浑身都是血痕,双眼发红如血色。
            “阻止他!”佩恩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立即上前将飞段摁翻在地上压住他的右臂,蝎也跟上压住他的左臂,角都与鬼鲛各抱住了他的一条腿,防止他咬自己的舌头小南找来一团棉布条塞进他嘴里。
            变异的过程中血液的温度高得吓人,他的皮肤开始发黑如野兽般拼命挣扎着本能地想了结自己的痛苦,当小南接触到他躯体的温度时心中也了然是什么情况了,医师们递上镇定剂,她摇头:“不需要,这类东西现在反而会害死他。”
            “和我那时的状况一样。”角都双眼有些发直,他咬着牙向周围质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谁给他注射了那种药物!”
            红豆在一旁拼命摇着头:“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给他打了一针退烧药,药好像还是从兜那里拿来的……没错!”她突然想起什么的一口断定道,“就是兜,就是他捣得鬼!难怪他当时那么鬼祟。”
            “把兜找过来,其他人都先出去。”佩恩命令着,这里的医生对人体变异毫无经验,留下来反而是添乱。
            没过多久,飞段又开始抽搐了,他全身绷紧着剧烈地抽动,如毫无生命力的机械一般。
            “你这家伙……可别连这种程度都承受不住啊。”蝎虽是这么说,但神情中也充满了焦急,尤其是在感受到他的抽搐后,那一震一震的身躯仿佛是在被死神往外拖拽着灵魂。
            “你们说,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呢?”鬼鲛吸着气闷声发问,刚才肚子上被踢了一脚让他到现在都没能缓过来,“干脆也变成鱼吧,到时候我要在水里和他决斗一场……噢,该死,真是疼啊。”
            “能活下来就是万幸了……”小南找来一块湿布来替飞段的头部降着温,突然之间,她发现飞段的皮肤上开始出现了细小的裂纹,形状相当有规则,并逐渐变深扩大并渗透出血来,“这是我当时的症状……”她说道,难以置信地望向佩恩,后者依旧是沉默。
            似乎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变异中的人渐渐平稳了下来,体温也开始降低了,只是面目依旧显得扭曲狰狞。就在众人都稍微放松了一点时,他突然又发作了,从嗓子里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音节,脚僵硬地蹬了两下,身体被拉得直直的,然后,就突然睁大了眼睛再也不动弹了。
            角都意识到了不对劲,看着那涣散无光的瞳孔于是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颤抖着手又检测了一下他的心跳,摇头闭上了双眼,深吸着气说道:“他死了……”一时间,气氛变得无比凝重,谁都说不出话来。
            “十五分钟。”佩恩终于开口了,松开手站起身,看了眼时间,“等他十五分钟。”
            众人不解的看着他,于是他解释道:“如果出现的是我当初的症状的话,会有一段短暂的假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们变异时的状况都或多或少出现在了他身上?”
            “是大蛇丸…...当时为了角都的手术他抽走了我们的血样,一定是用那些提取出了什么。”
            小南双眼紧盯着他继续追问,样子显得有些生气:“让大蛇丸加入晓,又允许他一连几个月什么事都不做就整体关在研究室内捣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连我都不能告诉吗?你这家伙总是什么都心里清楚但又什么都不肯说出来!”
            佩恩只好沉闷地说出实情:“他一直在研究那个实验……他承诺他能研发出抵抗副作用的药物,让我们可以恢复正常人的生活,可以拥有更长的寿命甚至可以有……”他突然打住,又沉默了,现在想想真是可笑,竟然自己还对那些抱有幻想。
            鬼鲛叹气,感觉到鼻子有些发酸了于是望向一旁,语气中带着深重的悲哀,“不该相信他的,他根本就没有往那个方向研发的打算,我都早就没再想过变回正常人找个女人生个孩子什么的了,就连作梦也不会梦到以前的自己。”
            无形的压抑笼罩在在场所有人的心头,蝎捏着鼻梁叹气:“确实不该说出那个已经破灭了的希望,只会让人更难受罢了。”
            知道真相后她也只能是摇头,她原先以为佩恩不会在乎,双方都一直默契地没去提过以后的问题,那样的话至少在共处的时间里不会过得太沉重。
            漫长的十五分钟过去了,飞段蓦地睁开了眼睛,沙哑的嗓音里总算挤出了几个字眼:“痛……好痛啊……”再然后,他起身,满脸疑惑地抹开身上的血迹,之间下面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只剩下一点浅浅的痕迹,“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这混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角都一时兴奋往他头上狠狠敲了一拳,这种事再闹几回恐怕他的心脏又该换了。然而就在这时,门外再次传来巨大的响动,听到消息之后彻底意志崩溃神志疯狂的大蛇丸不知是以一种怎样的姿势闯了进来,那披头散发的模样仿佛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野鬼,他上前用尽全身的力气抓起飞段破碎的衣襟破着嗓子嘶吼:“你还我不死之身!还我不死之身!你这蠢货,你拿走了我的一切,一切!那本该是属于我的!我的!”到最后他甚至张开嘴就要往飞段的脖子上咬去,“我要你的血!拿你的血来赔我!”
            “干什么?干什么?住手,你这疯子!”飞段反抗着将他推倒在地上,破口大骂:“什么不死之身?原来是你捣鼓出来的破烂玩意儿把本大爷折磨成这样,想要我的血?拿去!爷多得是,不稀罕!”他脱下自己沾满血的衣服扔在大蛇丸身上。
            “拖出去。”佩恩示意门口的警卫说道,于是大蛇丸被架了起来,嘴里依旧在不停哀嚎着,“还给我!还给我!”
            与此同时,到达火车站的兜看清眼前之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颤抖着开始后退:“你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一位留着长发,相貌清秀的男人持着枪一步步逼近:“是大蛇丸大人……他要我一直暗中跟随下班时间的你,就是怕你哪天突然离开。虽然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原因背叛,但是,你必须跟着我回去。”
            “君麻吕,放过我吧君麻吕!”他依旧在后退,嘴上在哀求着手却背在身后悄然抽出一把匕首。
            “别想耍花样,兜,你跑不掉的。”他突然上前一掌拍在了兜的脖子上,指缝中一根细小的麻醉针扎入了他的皮肤。


            566楼2014-09-07 20:06
            回复
              妈的,再抽我直接放邮箱里好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69楼2014-09-07 20:13
              回复
                好吧,前段时间确实因为各种原因荒废太久,以后我会抓紧时间时间更完最后的结局章,是的,现在开始结局章了。
                ------------------------------------------------------------------------------------------------------------------------------
                Hyacinth
                风信子终于盛开了,这是纲手第一次养活的盆栽,发现开花后她第一时间将之放在了玖辛奈的桌前,欣喜地分享给了自己的好朋友。
                嗅见芬芳的气息后玖辛奈从床上坐起身子,刚睡完一场好觉的她显得格外有精神:“真不容易啊,终于开花了。”她笑着对纲手点头致意。
                “啊,一连好几天放晴,难得的好天气,再不给点动静我可就要考虑把它丢进垃圾桶了。”
                “真是的,红教你养花就是为了改改你的性子嘛,她要知道你是这么想的肯定要气得半死。”
                “那你可千万别告诉她呀。”
                纲手回身将窗帘拉开,让和煦的阳光照射进来,又俯下身为炉里添加煤块。
                为了方便照料,玖辛奈现在彻底搬进了店里居住,纲手和红也住了进来,她们把以前的休息室收拾成了卧室,添置了点家具。就起居而言这里也足够宽敞,就是稍微冷了些,怕玖辛奈受凉便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来为火炉加燃料。
                “嗯,好,我不会说的。”玖辛奈拖长了声音回答,然后又笑了起来。
                “呐,想听点音乐吗?最近我那唱片机都要荒废了。”
                “好啊,早上听到悠缓的旋律也是种味道呢,太吵了的话到时候生个吵闹的小子出来可就让人头疼了。”当然,她其实并不介意自己的孩子活泼一些,目光再次望向了桌上的风信子,“蓝色的呢,花语是什么?”
                “好像是……生命。”纲手回忆了一番后回答道,事实上她并不在意这些,但突然提起后才发现这无比合时宜。她打开休息室的门,走到机器前一阵捣鼓后,随即缓慢而动人的小提琴曲环绕在了店内。
                “谢谢。”玖辛奈将手放在肚子上,安谧地闭上了眼睛。
                太阳又升高了些,阳光彻底透进了屋里直照在玖辛奈身上,光彩明亮得有些耀眼了。
                “是不是该安上窗帘了?”考虑到玖辛奈的休息质量,纲手提议着,然而后者只是摇头。
                “不要嘛,我喜欢阳光的感觉。”
                “这倒是,反而是我多虑了,前些时日我还担心沙发上的弹痕会不会对你产生不好的影响呢,你也知道,婴儿是张白纸嘛,一出生就面对这样的污垢多让人惭愧啊,那弹痕还是前年小南弄出来的,我觉得是时候让她赔我一张全新的了。”
                休息室外正享用着早餐的小南顿时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下了,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回应道:“你就少拿玖辛奈作幌子来敲诈了吧。”
                “嗯,就是。”玖辛奈十分赞同地点着头。
                “两个小贱人。”
                说起来最近没什么生意,确实连赌的闲钱都没有了,纲手开始懊悔当初为什么不多留下点积蓄呢,她挫败地捏了捏鼻梁。
                休息室内一直挂着副油画,是由一位不知名的流浪艺人所作,一贫如洗的他偏偏嗜酒如命,没有钱支付账单便将这副画留了下来,然后心满意足地走了。这些时日以来玖辛奈一直与此画为伴竟越看越喜欢了起来,画中的少年一头明朗的金发,赤着脚踩在扬着风浪的海边,他的衬衫干净而洁白,袖子高高挽起,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远处海鸥呷浪而过,脚下的沙滩上零落着漂亮的贝壳。
                那位艺人一定去过了很多地方,玖辛奈心里暗暗生起羡慕来,心中所想不禁也转化为了话语,竟开口说道:“我希望我的孩子也是一头金发。”
                “就遗传学讲的概率而言,很有可能哦,反正不是红色就是金色嘛。”纲手随口回应道,玖辛奈却是突然红了脸。
                “我……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呢。”
                “流浪者能保持这样的心境确实很难得。”倒是小南领会了那份心境,目光也长久地停留在了那副画上。
                “等到一切安定下来,我一定要去寻找一个远离尘世的地方,再也没有战争,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做一个不爱笑的人。”
                小南想了想,点头:“你的想法是对的。”
                “傻丫头又胡思乱想了。”纲手浅笑着上前戳戳她的额头,“不过呢,有理想总是好的,我们想想要怎么实现这个,首先你得先复辟,做回你们国家的公主然后才好施展政策嘛,到时候别忘了给我封个爵位,光领俸禄不管事的那种。”
                “我才不想复辟呢。”
                红从集市上返回了,拎了一大袋马铃薯还有刚出炉的面包,当然,还有些肉类。她径直进了厨房,将东西都安置好了后来汇报情况了:“奇怪,这几天一点关于前线的消息都没有,报纸上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社会新闻,尽是些什么怪病啊,出轨啊之类的。”她靠近火炉驱除着身上的寒气。
                “上周报道了他们进行谈判的消息后就再也没了下文,谈判的内容和结果一直都没公布出来。”
                “难道是还在为条件僵持着?”
                “我总感觉不太对劲。”小南拧开自来水笔开始在纸上写划起来。
                “也许,失败了吧……你在写什么?”
                “给教会的求援信,万一真的谈判失败了,而我们又不能在布朗格被攻破之前离开的话,至少还能找到一处庇护的地方,一般情况下都不会侵犯宗教领地的。”
                “嗯,是该先有一手准备。”红点点头。
                教堂回复得也很快,当天下午就来了使者传述他们愿意提供援助的意念,这让女人们安心了许多。
                “谢谢,谢谢,等事情过去后我会将自己的财产全都捐献给教会。”纲手这么说着,至于她个人的财产有多少就另当别论了。
                “上帝会护佑着你们的。”
                据请来的医护人员所说,玖辛奈这几日胎动明显,孩子出世大概已经很近了。
                再快些吧,快些吧。所有人都在内心祈祷着。
                当天晚上,店铺早早地关上了门,灯光也闭到了最暗,由于白天的劳累,纲手和红也早早的休息了,为了应对紧急情况,同时也是为了取暖,她们两个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就挤在房间的沙发上。三个人睡觉都十分安静,所以也不至于互相影响,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合着夜的节拍。而小南就显得要阴晴不定些了,有时她会留下,就在外面的长椅上过夜,有时则是去了别的地方。今晚她没有选择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思忖着是否该向雨隐也写一封求援信,顺便也安抚一下佩恩,那家伙别扭起来也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准备工作都就绪了,然而却许久不见她清秀的字体落下,她突然就感到在形式化的文字上一切都无从说起,正出神的时候,天边隐约传来了轰隆隆的雷神,小南疲倦地揉了揉眼睛,心里想着,终于下雨了,再下几场天气就该转暖了吧,说起来还是雨水更让她感到亲切,真是生来就是行走在雨中的幽灵啊。
                感到空气有些闷,她起身打开窗想吹点寒风清醒自己的头脑,然而风并没有如期而来,甚至连雨前的潮湿气味也没有,天空中没有乌云,一轮明月皎洁地高挂着。
                “轰”“轰”剧烈的声响继续从天边传来,小南突然心中一颤,这种感觉就如早年被人用枪口对准了那般,仿佛下一秒就要完蛋,由于还有自己在意的人在场的缘故,那种恐慌愈发强烈了。
                那根本不是雷,分明是炮的声音!
                她迅速进入房间将纲手叫醒,后者睡眼朦胧意识模糊地挣扎了几下终于勉强坐起身来,拖长了声音问道:“怎么了?”
                “起义军来了,可能马上就会进城了。”
                “你怎么知道。”纲手更情愿相信她是在说胡话,然后自己好躺下继续补觉。
                小南将手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说道:“你听。”
                纲手瞬间瞪大了眼睛,神智也瞬间完全清醒了过来。
                “啊……没错,是炮的声音。”出身于军方的她一下就辨认出了,纲手的眼中也划过几分绝望的色彩,她坐在床上陷入混乱了好几秒,不过还是很快从苦恼中挣脱了出来,于是起身披上外套,连头发也来不及搭理就要往外走。
                “现在该怎么办?要叫醒她们吗?”
                “别急,我先出去找俩车,然后把产婆带过来,你先守在这里。”
                “嗯,你小心。”小南点点头,看着纲手离去的背影,她心中的不安更加深重了。冷静,冷静,她这么告诉着自己,姑且先坐下不去胡思乱想事态的发展会怎样,然而无力感依旧在不断袭来。
                如果起义军真的如之前传言那般穷凶恶极,她们又该如何去与军队抗衡?如何与三个女人,兴许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一起逃离出炼狱般的城市。
                不对,当时选择了留下不正是为了提防这一天到来后她们太无助?她整理着自己的思绪,稍微平复些了,尽量不去想别的,眼下专心思考对策才是最重要的。
                作为侵略的一方,在被侵略者眼里是不配拥有任何人权的,一旦落入他们手里,被怎么对待都不为过,追根溯源,过错也并不在起义军那一方,但作为平民的女人们又有什么过错呢?归根结底,这是一个时代的矛盾,国家犯的罪孽最终由民众来承担罪罚。


                587楼2014-11-19 22:29
                回复

                  “这声音是……”自来也在影卫们揣测的目光下显得很茫然,他似乎被认定为了是出卖大家的人,这让他的处境变得尴尬。
                  “真是该死!”佩恩低声咒骂了一句,他十分确信刚才的哨兵定然已无法起身去拉警报铃,多半是正巧撞上了换班时间,他并不怀疑自己的老师,只是开始考虑着是否要现在抛下自来也赶紧独自走掉,不过这样做的了话以后可能再没有机会救他出来了,佩恩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决定,尽管他自己也认为这并不明智。
                  “这边走。”
                  他留下了两个影卫在走廊中,要他们尽量拖延时间,然后带着剩下几个人进入电房破坏掉总闸,顿时,警铃声停了,室内也失去了光亮。
                  与此同时,周围的巡逻队已迅速地集结了过来,他们将大门封锁住,然后由另一拨人举着雨夜里所用的油灯闯入建筑体之中,他们的速度非常快,过道里用来诱敌的影卫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射成了筛子,不过好在他在这阵凌乱的脚步到来前就已提前拉开了身上携带的催泪弹,倒下的瞬间白光窜起,烟雾迅速弥漫在狭小的空间内,前排的巡逻兵难受地捂住了眼睛,另一个影卫趁机从烟雾后面的拐角处现出半边身体使用步枪胡乱扫射。
                  士兵们听见枪声后也一边后退一边冲着对面开枪,双方都无法看清对方的具体位置,然而由于他们人多因此也目标大,在混战中不断有人倒下,另一端的影卫则由于目标小外加墙体的掩护在交火中占到了便宜。
                  但很快,这样的优势随着步枪的卡弹而被彻底逆转,之前为了假扮成警卫的模样他身上携带的正是从起义军尸体上扒下的步枪,这种土枪不仅威力小射程短质量也差,他只能摇头长叹,靠着墙愣了两秒后起身开始逃跑,巡逻兵们冲过了烟雾,轻易地从身后将影卫的身体洞穿。
                  佩恩带着仅剩下的两名影卫和自来也一齐逃向了狱内供囚犯放风的操场,滂沱的大雨瞬间将他们身上的衣服浇湿得通透,天空中电闪雷鸣,激烈程度丝毫不亚于地面上人们的交战。佩恩毫不犹豫地脱下并扔掉了身上因为吸收了太多雨水而变得沉重的大衣,唯独将一个小药瓶摸出咬在嘴里,胡乱地挽起衬衣的袖子,凭借着自己强劲的臂力,一跃攀上了本是布满了电线的铁网墙,雨水顺着额前短短的湿发流下,甚至进入了他的眼睛里,视线也因此变得不太清晰,他只感觉到面前忽然间亮如白昼,然后一道惊雷就在不远处炸响。
                  身上本是有伤的自来也攀爬地很艰难,墙体很高,再加上暴雨让着脚处变得无比湿滑,他在影卫的帮助下才勉强翻过去,当然,这更多亏了之前牺牲的两名人员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快点!”最先落地的佩恩催促道。尽管已经将身后的巡逻队甩在了铁网之后,但是一行人刚进入街道面很快又有新的巡逻队从另一侧包夹了过来,士兵们追在后面不断开着枪,好在枪支的射程短,子弹只是屡屡在跑得最慢的自来也身后的地面擦过,在道路上低矮的水洼中溅起高高的水花。
                  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有更多的巡逻队被吸引过来形成正面的围堵,在下一个十字路口处佩恩不得不放弃最后的两名影卫,让他们鸣着枪将追兵们引向另一条路径。
                  看着追捕小队的远去,贴着墙壁几乎不敢呼吸的自来也这才放松下来,弯着腰喘粗气。
                  “你还真是老了。”一旁的佩恩奚落道,“这么几步路就走不动了?”
                  “啊,不服老不行了,而且这几天都没吃上什么食物,现在肚子还饿的叫唤呢。”自来也笑着拍拍胃部,“如果这次大难不死真的要让自己好好吃上一顿。”他想起从前带这些孩子出去玩的时候弥彦总是吵着说走不动了要他背,不仅感慨起了时光。
                  “先忍耐一下,而且,你以为这样就算逃脱了吗?”佩恩冷哼。
                  果然如佩恩所说,他们一点也不得以放松,犯人的出逃再加上佩恩的失踪也被发现,这惊动了上级的人员,于是更多的士兵被从睡梦中叫醒,他们披着雨衣举着油灯四处搜寻,势必要让人插翅难逃。军区内开始变得嘈杂起来,雷雨声中夹杂着统筹人员的吼声和战马的嘶鸣。
                  “这边,快!快!”
                  “你们去那边!”
                  离关口已经很近了,但是周围的巡逻兵分布密度已经越来越大,被发现是迟早的事,刚硬的军靴底踩过地面,脚步声几乎在每一块地砖上回响。强突出关卡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即使不甘心佩恩也不得不放弃原本的计划,他找来一根钢筋开始撬路口的下水道盖子,湿透了的衬衣只是象征性地挂在他的躯体上,自来也看见了那些透出的黑钉不禁感到触目惊心。
                  雨依旧很大,自来也感觉自己的视线已变得模糊起来,脑部渗透进一阵阵冰凉的刺痛感,他的身体快支撑不下去了,在强劲的风中开始摇摇欲坠,他抹了抹双眼叹气:“罢了,把我留下吧,你一个人应该很容易就可以逃出去了,你看,我本身也不年轻了。”
                  “咣当”一声,盖子开了,下水道的腐烂气味和浓郁的泥水味瞬间涌上,佩恩并不理会他的提议,而是说道:“志村街,你应该知道怎么走吧?”他也抬手擦了下眼前的雨水,但很快视线又花了,索性不再管,“那里的市场上有一个废弃的作坊,门牌号大概是19-2,纲手水门都在那里,还有小南……你们汇合后往东南边走,那里有个用于走私毒品的私人码头,我还有条船留在那里,那艘船会把你们载到安全的地方去。”
                  “她们都还安全?”
                  “是安全的。”佩恩将那枚戒指从裤子的侧袋里摸了出来交到自来也的手里,“这东西你应该认得,还是交给你来处理吧,我讨厌这些麻烦的事情。”
                  “我知道了。”自来也将戒指小心地收好,扶着佩恩的手臂慢慢往大概有五六米深的井道里下,“我真的没想到你还会帮我到这种地步。”
                  那一瞬间,作为老师的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神情出现在佩恩的脸上,仿佛是弥彦回来了一样。
                  “大概是我想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而不是作为出现在他人身体里的另一种事物的缘故吧。”
                  “在那里!”突然一个士兵转过弯来看到了一个趴在下水道前的身影,他毫不犹豫地就开了枪。
                  一连几声枪响过后,佩恩感到右腿内侧一麻,他皱了下眉,血水被雨冲刷着流到了下方自来也的身上。
                  “你中弹了?”自来也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佩恩不作回答,他突兀地松开了手,于是他的老师瞬间跌落到了下水道底面的泥沙中,看样子摔得不轻,自来也一声惨叫后朝上面大喊着:“你倒是快下来啊!难道你不打算走了吗?”
                  士兵在装填子弹的期间一道闪电划过,突然亮起来的视线让他认出面前的人正是那位必须活捉回去的客人,一时也不敢再轻易开枪了,只是小心地靠近,并且等待同伴过来。
                  他并不清楚自己刚才的冒失有没有打中这位客人,如果打中了他只好祈祷没有伤及此人的骨骼或者是动脉。
                  “还是那么啰嗦。”佩恩将盖子合上,举起双手缓缓站起身来冲士兵说道:“别开枪,我跟着你们走就是。”
                  似乎是雷雨声太大的缘故,隔得较远的同伴刚才并没有听到士兵的呼喊,迟迟没有出现,佩恩察觉到了这个士兵的落单,他身体突然向前一倾抢先夺过了对方手中的步枪,另一支手将钢筋捅入了他的喉咙。
                  单挑杀死一个小杂鱼对于晓之首领来说并不是件难事,腿上的伤目前还没有让他感到太多的痛感,佩恩暂且也先不管,背起刚才掠来的步枪便开始奔跑——他已经听见了有马蹄声在往这个方向临近。


                  688楼2015-04-15 21:16
                  回复
                    我去,被抽了一楼,回头重发


                    来自Android客户端719楼2015-06-23 14:04
                    回复
                      这段被删了11遍,为什么发图的原因大家应该都懂.......




                      728楼2015-06-23 17:08
                      回复
                        我太懒了,不过你们催我就果断更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42楼2015-07-18 19:59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