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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果果和麦兜 @夕阳离殇 


1楼2012-06-20 15:09回复
    送你们几篇文
    下文放楼
    偶不,是下楼放文


    2楼2012-06-20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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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4 04: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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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郎归 [策瑜] 夜空上的星辰透着水,恍惚间就让人怀疑那漫天星斗是不是离人流下的泪滴,潇潇疏疏地悬挂在天,冷冷清清地痴笑。周瑜紧紧握着缰绳,粗糙的质感扎着他的手心,也不知道这样握了多久了,只是缰绳宛然沾染了些许殷红,倒像极了舒城那多少有点遥远的桃花。赶了好多天的路,他不曾停下来睡过觉,最后一次进食似乎是很久的事情了,一路上也不清楚究竟换了多少马匹,他只记得他得知伯符病危的消息就疯了一般往回赶,却不知这瘦弱的人是怎么耐过长时间的奔波的。但是他还是没有赶上。
      当他几乎是跌跌撞撞跑进深深的吴宫时,见到的是满梁的白帛,到处垂着白色丝幕,被风吹了起来就嘲讽地晃荡着,遮住了看客的眼。周瑜忽然就觉得头疼欲裂,他就那么堪堪站在回廊上,因为握缰绳太久而磨出血的手迟缓地抬了起来,停顿了一下,终是捉住了眼前白丝幕的一角,收紧。小卒看见他们的大都督就这么站在那里,细瘦的肩似乎不胜疲惫,发冠歪着,让人忍不住想替他扶正,却又无力近前。那样的周瑜竟不像人,他竟像是一段太过无奈的弧度,黛青的眉角噙着令人意外的悲哀和平静。周瑜想他是应该流泪的,但是唇角颤动着,却拉扯出了一个苦涩的笑。伯符啊……汝竟无情至此……竟无情至此!!!瑜不食不宿星夜赶回,伯符却为何匆匆欲走?……看瑜疲乏力尽神态,可是正中伯符胸怀??!!解衣衣我,不离不弃……废话,皆是废话!小卒看见周瑜冷冷地笑着,眉眼里却浸满了痛不欲生的味道,纠结着,芒刺在背。凛冽的风肆意穿堂,把那些白丝幕高高抛起,须臾就遮住了小卒们的视线,好白的一片,凄婉之余倒是多了些纯粹的姽婳,平添了淡淡的惆怅难遮。风就是那么一阵,片刻就波澜不惊地息了,白幕亦是平和了下来。而就是这么一瞬,小卒的目光再欲寻周瑜时,却发现他竟跪坐在地,苍白的手捂着口,然而怎么也挡不住不断咳出的鲜血。
      头很重,胸很闷。
      眼前……很沉重。
      兵士哗然。
      大都督呕血昏迷,速去禀报主公。
      很温暖,很安全。
      淡淡的香味,恬淡而深刻,竟似……舒城的桃花香。
      怎会是呢……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已经多少年没回舒城了?花开花落花事了,时间不动声色地碾了过去,冲涮掉了很多重要的东西,带走了很多深爱着的人。现在……连他的伯符也要吝啬地掳走,真是从来天意高难问啊。少年兜鍪万,独负江山万里云。隐约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周瑜挣扎着舒开合着的眸,阳光侃侃流入他的瞳,眨了眨眼,适应了一下光线,所见的却不是那凄婉绝望的白色,也没见到暗色的床帏和士兵关切的脸。竟是桃花林,竟是舒城的桃花林??!!周瑜难以置信地抬起手接住一片飘落的粉色,恬淡的香味,真实到可以确定不是梦。天光被桃花筛洗过后碎裂在他的身上,细细流过他苍白的指节苍白的皮肤,周瑜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被一个人自身后拥在怀里,那是一个恰到好处的角度,可以让周瑜削瘦的身段靠在最舒适的位置,而周瑜的额角也恰巧可以抵在那个人温暖而线条优美的肩窝。周瑜觳觫,他直觉抱着他的人是那个男人,因为只有他才会如此纯熟而细心地拥抱着自己,因为这个姿势他再熟悉不过,因为每次他累了想要休息的时候那个男人都会用这样的角度拥抱着他,看他安静地睡过去。然……那个男人死了,周瑜知道的,他不在了。彷徨着回头想看看到底是谁,却被一阵熟悉的温热蒙住了眼睛。哎呀~~许久不见公瑾,却仍是妖孽横生的模样啊。
      戏虐的语气,那人终是松开了手,在手指离开周瑜面容的须臾,周瑜宛然觉得他在自己额前系附上了发带。但是周瑜却顾不了这么多,因为他看到了那个男人——孙策。帅气的脸上是心无城府的笑容,就那么不依不饶地露出一口白牙,明朗到连太阳都不忍心锁眉。周瑜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伯符却只顾自己滔滔然——哎呀~公瑾戴上我亲自挑选的发带果然英俊啊~公瑾啊,你…… 话语到底是断在了周瑜的拥抱下,周瑜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紧紧地抱住孙策,不知足地呼吸着孙策衣服上的味道。不愿放手。似乎这样就是一辈子的幸福。孙策的体温,孙策的味道,孙策的笑容,这些太过熟悉的东西竟媚得像蛊,让周瑜宴安鸠毒,纵是知道有朝一日它们会消失殆尽,周瑜亦甘之如饴地陷进去,如隔世一般攒紧,哪怕醉死在这桃花深处。伯符……
      


      3楼2012-06-20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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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息斟酌了很久,他才几近啜泣地念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抬起脸,再想好好看看他的样子,想再好好看看他的笑,想把他的眉眼棱角统统刻进自己的血液里,然而仰起脸,却是 ——公瑾……你醒了。
        碧眸的少年斜斜坐在他榻沿,眼角微红,他系着白色的发带,穿着清冷宽大的孝服,发髻虽绾得妥贴,却满是倦怠的感觉。
        周瑜的心里忽然空空荡荡,竟还有些火冒三丈的冲动。可是美周郎到底是放下那两片眼帘,他就那么放下两片眼帘,低垂着眸说着——
        仲谋。孙权的心脏钝痛。
        仲谋。他叫自己仲谋。……这个称呼从他口中说出来,宛然又回到了当初在舒城的日子,他们还不是君臣的日子。孙权每次穿过好多好多桃树在桃花林深处找到他和哥哥的时候,都可以看到这样恬美的画卷——
        他枕着哥哥的肩午睡,足边是几张散落的地图,粉色的桃花肆无忌惮地跌落在他们身上,打磨了他们年轻的棱角。
        孙策会第一时间看到孙权,然后他会将嘴角牵扯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轻轻唤醒周瑜,在周瑜眨眼适应光线的须臾替他拂去落在发上的桃花。周瑜则侧过脸对孙权说,哎呀仲谋来了,我们这就回家饮上一杯……上好的碧螺春啊。
        说完笑得阳光四溢,黛青眉角虽然依旧有少年的锋芒,但似乎更多的都是清茶的香味了。然而话是对仲谋说的,目光却片刻不曾离开伯符的面容,仿佛看一辈子也不够。
        那时候是如此,现在亦是如此。他的眼里不会有别人,只有孙策。
        在周瑜醒来的那瞬,孙权再清楚不过地听见了他对着自己,却低低地唤了一声伯符。眉角冷透,孙权念叨了几句多添衣按时服药这些无关痛痒的话,随后托事离去。
        周瑜看见他穿的那件孝服,针脚细密妥贴,但是却飘忽着,多少有些大了。公瑾,汝额上发带还是摘下为妥。……主公丧礼,岂可配红色?
        迈门将出的时候,孙权微微侧脸对他说,然后消失在转角处。红色发带。……他记得他不曾拥有。
        周瑜解下额前的带子,托在手里细细地看,不觉凝住。
        果是红色,烈得像战火。只是在红色的丝缎上还有用粉色细线绣成的桃花纹路,一张一弛,一恍一惚,顷刻就在眸前幻化成了整片舒城的桃花林。
        簌簌而落的粉色。
        宛若他温暖的眼眸。
        哎呀~公瑾戴上我亲自挑选的发带果然英俊啊~公瑾啊,你…… 伯符。
        周瑜将发带覆上面容深深呼吸着,似乎想隔着细腻的丝缎捉住那个男人纤长的十指和明亮的笑容。伯符……原来你真的来过了。
        那个坚强的,一直扶剑疆场的男人流着泪,握着红色发带,却微笑着说出了这句话。 End
        


        4楼2012-06-20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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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诗经·郑风·子衿》他记得他大概又是跌进一场繁复的梦境里。
          倏尔千军万马血流成河,倏尔残阳晚照江水悠悠。身边有一个人。他的容颜近若咫尺,却又宛在天涯。风猎猎的吹动他的衣襟。他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声音因为漫山遍野的风而有点遥远。仿佛又是陌上缓行的日子。一路看尽开落的明艳花朵。阳光在那个人面前投射下淡淡的阴影,却使他的眼睛分外明亮起来。他说,公瑾,这以后会是我们的江山。他语气肯定的说,我们的。
          他抬头的刹那,景色变成他的府邸。烛火依稀。背后有衣慢慢覆上来。
          他下意识的想抓住那人的手。然而那个人的手指不经意划过颈后而又旋即离开的瞬间,指尖冰凉。这绝不是伯符。他的手一直是暖的。
          他蓦然醒来。
          眼睛一时间不大适应亮起来的烛焰。他揉了揉眉心,方才看清立在书案前面容沉静的人。
          “深夜造访,打扰都督,实是冒昧,还请见谅。”
          他眯起眼打量他。微垂的眼帘,黝黑的眼眸里闪动的光,微微抿起的嘴唇,颌首低眉的姿势分明不卑不亢。青色的衣裾微微动了动。那青像是江边依依柳色,蔓延汹涌,仿佛思念。
          他微微笑了。无须开口,他已知道他是谁。
          刘备年轻的军师。诸葛孔明。
          他抬起眼,笑意是最绵密的针尖。冷,而且扎眼。然而周瑜知道,一贯深藏不露的人,总是最容易被看透。
          “是将军吩咐亮来此。”
          “主公竟未应下一战?”周瑜语气漫不经心。
          “将军态度甚是不明。令亮来此与都督商会。”
          周瑜很快抬起头来看着他,后者眼眸平静无波。态度不明?周瑜轻笑。前几日还召自己密谈,今日态度不明无非在外人前装样子,他又何必以故作无知掩饰什么?
          彼此对望。昭然若揭。
          想见一面。用不着管借口是多么拙劣。因为我相信你也一样。
          棋逢对手,如何不见就罢。朝堂之上。百官众儒。孙权声音朗朗:“吾决意将此战托付公瑾。公瑾乃吾所信第一人,定不负江东百万之众。”
          堂前周瑜低首。“谢主公重托。”过了半晌抬眼,堂上人眼光依然锐利的刺过来。像阳光下明晃晃的刀锋。心里便慢慢慢慢冷下来。到底是时过境迁。冠冕堂皇的话徒劳粉饰君臣一心的太平。他以为他不知么。自己所用兵士连年不动声色的削减。他当真信自己“不可久居人下”这种鬼话。
          居然还妄想位高权重不会成为猜忌的根源。妄想当日在伯符棺前立下的誓言可以叫他永远深信不疑。仲谋他眼睛里的锐利和豹一般的敏捷,确实是为君主的不二人选。然而他毕竟不是伯符。记忆里伯符永远是当年那个与自己并驰天下的清朗少年。眉宇间笼着逼人的明亮和骄傲。就好像天下都已经是他的。
          可惜。此去经年,江山枉自如画。 “开战在即,军中竟是箭簇不齐?”周瑜微微愠怒,指节不紧不慢的叩着身前的案几。面前的将领一个个低下头去不做言语。门口却突然出现一个青色的人影,兀自背光而来的姿势掩淡了他的面容,声音里甚至含着半分笑意。
          “亮有一法。”
          他迎着数十江东将领诧异目光,从容而来。眼神不偏不倚定在周瑜眉目之间。
          于是周瑜听见自己说:“先生之法若需十天半月功夫也就不必说了。”语气里伪装着可笑的轻慢。做戏总是要做足,就看配合的人是否心有灵犀。
          他笑了笑。眼底有一簇极亮的光芒在闪。“三天。十万支箭。”
          堂上皆作吸气之声。周瑜神色不动,只是眼光中微微漾出一点笑意来。
          他低低笑着移开眼去:“愿立军令状。”
          唇角一抿。清晰的听见自己心底波澜暗涌的情绪像烟花一样迅疾的开落。
          早该知道。眼前这个人。偏偏是这样明白他。他要看他手段是否高明,他便不动声色的说亮有一法;他要看他到底自信到什么地步,他便笑言三日;他要做一场戏,他便言笑晏晏的作陪。伯符离开的十年,他从不相信还会有手段精明杀伐决断能与他斗的旗鼓相当的人入他的眼。
          


          5楼2012-06-20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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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一不小心,似乎还入了他的心。仍是做着梦。
            夜色凉如水的时候。有人从身后过来。扣住他的手。掌心很暖。夜风簌簌的吹过去。他眼睛里荡漾着星子般耀眼的光芒。他忽然动容难言。
            然而他却松开手。“公瑾,吾的命星落了。”
            忽然惊醒。
            犹自记得那个夜晚亦是如此惊醒。然后听见有人哭喊的声音。
            星夜兼程的赶回去,迎来的只有漆漆的棺木。当日情景竟全然模糊。仿佛越是以为铭刻不忘的,越会在发黄的竹简上淡成浅浅的墨痕。大约苍白的跪下,拔剑斩断几缕发丝。声音朗朗若皎皎秋月:“公瑾誓将尽一生护孙家基业周全。”
            孙权过来扶起他。只紧紧握住他手。他看见他眼底隐忍的泪。
            仲谋。我怀念的,我珍视的,从不是起居一处的君臣一心。只是当初那个人给予的彻头彻尾的信任,如丝如缕的相聚时光,再也没有办法替代。再也没有办法重来。
            这个誓言,不过是方式可笑的报答。尽管自己也不知道要报答什么。那些绵延的珍重,是报答不来的。
            他终究是穷尽十年光阴也无法忘记。有脚步声过来。周瑜略一侧身,便看见孔明倾身道:“听闻都督染疾,特来看望。”
            周瑜坐起来,帐幔垂下的流苏跟着晃了晃。“先生何事?”
            眼睫一展,多出几重关切。“探病而已。”
            周瑜明显是想了想,眉头一皱又展开。“先生通医理么。”
            “略知一二。”说着便拉起他衣袖。
            手腕苍白。青色血管隐隐可见。一道疤痕醒目而突兀。他淡淡道:“为敌军所伤。”
            那次他与伯符深陷重围,彼此背对背迎战敌军。一点头,各自厮杀。千万人之中唯有彼此可成依靠,千军万马之中因了彼此而心神宁定。那大概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孔明注意到他有些神游,因面色苍白而越显深邃的眼迷蒙的定在远方不知名的一点。似是追忆。似是惘然。
            周瑜低头看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甲的边缘圆润光滑,手指干净修长。指尖轻叩,温温如水。没来由的想要握住。真实总比虚幻来得温暖,只是沉湎辗转的时候总是在过往里挣扎,徒然去念那空空的满目山河。
            手指却松开。那个人说,怕是忧思过甚。
            “依先生看,是何根由?”话音落地之时他甚至想的到答案。
            他眼神闪烁一下,再抬头时已是满面笑意,清淡凉薄的笑意。
            “都督是愿听该说的,还是愿听不该说的?”
            周瑜怔了一下,哑然失笑。这个人虽是才华横溢,却分明有点孩子气式的固执。
            “该说的是东南风。”孔明眼神锐利的盯着他。“不该说的是主上。”
            周瑜一凛,本能的警惕起来:“这是江东内事,先生也要干涉么。”
            似是料及他的防备,他低头展了展衣袖,有点漫不经心的:“都督切要把握赤壁此战。”
            这一战,将是他人生辉煌的顶点。
            却也是到了最后的最后。
            彼此了然。
            周瑜深深望进他眼底。那里明亮细碎的光芒浮浮沉沉。可是。
            “先生怕是交浅言深了吧。”
            他不以为意的笑,站起来说:“那么祭风之事,都督可是允了?”
            周瑜缓缓往后靠,声音疲倦而暗哑:“交子敬去办吧。”
            笼袖。深揖。滴水不漏。
            转身往外走。阳光在身后折出浅浅的影子。青色袖袍有风盈满。又叫周瑜想起青了又枯的年年堤岸柳色。
            “先生。可否改日到府上喝几盏。”他终究还是这样说。
            不知那步子缓缓的人是否听见。风起的时候,旌旗猎猎招扬成满山遍野的呐喊。
            属下上来才说了一句“诸葛先生”,周瑜便摆手止住他言语。
            心里略一紧又轻飘飘的松下去。却是淡淡笑了。
            终究是走了。他自然知道他不会赴约。从一开始。
            可是有些时候总是忍不住奢望。奢望有一场醉笑陪君千万里不诉离殇。奢望有一个机会说一句“知己一人谁是”,不管他有没有把这句话放进心里。奢望他用他的眼睛照见这瞬间开落的辉煌,并且,长久的记得。
            只是。奢望总归是奢望。
            周瑜面色沉静下来。目光坚定肃穆。
            那一刻他想起在棺前铮铮的誓言。这山河,不是那幅凋零在他记忆里的墨色山水。它是鲜活的,它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离去可以改变这里,就算那个人与他共有过并肩的曾经。这里是他守护的、眷恋的唯一地方。一生相随。
            


            6楼2012-06-20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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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凛冽。穿过层层金戈铁马。山河静默。
              “进军!” “主公备下薄礼欲送与刘皇叔处。”
              周瑜从竹简里抬起头看了鲁肃一眼,复又埋头道:“子敬自然领命而去就是。”
              神情太过平淡让鲁肃怔了一下。半晌道:“公瑾不同行?孔明离开江东之前还说欠公瑾一杯酒呢。”
              周瑜倦怠的靠进椅子里,低垂着眼睫,烛火里有点苍白的眉眼淡定如此,让人一瞬间恍惚看到时光流转。
              他半抿着唇笑了笑:“那就继续欠着吧。” 刘备跟尚香成婚那日。他以为他会来。可是来的是一个陌生的白衣将军。张灯结彩的喜筵上,酒过三爵的周瑜握着酒杯把玩,隐约听见曲音袅袅之中微微有点异样,便回过头去,望进一个弹错琴音的青衣女子眼里。女子羞涩的低下头去。青青衣裾拂动如春日涨起的碧波江水,叫他想起某个人浅淡的笑意。周瑜笑笑转开头,这样喧闹和虚应故事的场合,没人会注意和一个女子的张皇失措,正如没人会注意周瑜坐在那里却分明心不在焉。
              那个将军向他走过来,说常山赵子龙幸会周都督,这方绢帛是军师所嘱。
              一块旧了的绸子。上面只写了四个字。
              纵我不往。
              周瑜嘴角撇了一下,终是笑。抬头见赵云仍在那里便问:“赵将军还有何事?”
              “军师说都督看后必有话要回,所以……”
              周瑜忍不住大笑:“告诉他,这桩事他料错了。”说着径自把绸子往烛火上一递。
              落成尘灰的时候赵云看清了他明晃晃的骄傲。周瑜仅仅是路过那座城池。但仍是抬头望了一眼,意料之中的看见立在城楼上的青青衣裾的人。他没有勒马亦没有回头。于是那个人就摇着羽扇目送一干兵士浩浩荡荡远去。拈起酒杯的手又放下。
              他们怎么会想到繁盛的殷殷华年是可以戛然而止的。仍是做着梦么。
              大火燃起的时候。青衫的人自江岸慢慢对着自己走过来。眉眼清晰温和,唇角温软笑意似风中拂柳般绵延不绝。
              怀抱温暖,他并没有挣脱。
              拥着他的人在他耳边的声音切近而遥远:
              “子宁不来。” 似是醒了片刻,又沉沉入梦。伯符终于笑盈盈的从黑暗里走出来说公瑾,等了这么久终是来了。
              他对他伸出手,指尖有熟悉而又陌生的薄薄的暖。
              对于他,他始终无法拂逆无法放下。
              十年是一种圆满,终究也是一种结束。
              他轻轻叹息。
              十指交握。过往种种,皆成云烟。总算是到了最后的最后。
              一抹晕染开的青一闪而逝。
              这次,是我失约。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诸葛孔明终究没有去江东吊唁。庞统在灵堂上念悼词的时候他正独自立在江边。
              风很大,吹得他的心里面一点一点冷下去。
              如果我不去,你便宁可也不来么。
              为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僵持,为了无法放弃的立场,你我甚至忘记了初衷。
              不是停驻在你心里的唯一一个。却也终于不能走近一步。
              那么便骄傲到底。就算你已不在。
              饮尽杯酒。另一杯悠悠然倒入滚滚江水。


              7楼2012-06-20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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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2012-06-20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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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4 04:03:28
                  广告
                  策瑜真的不算多
                  真正多的是瑜亮


                  9楼2012-06-20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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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心觉得瑜亮逆CP了


                    IP属地:湖北10楼2012-06-20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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