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戈薇,你们那里的生日是怎样过的?”犬不想戈薇继续难过,故意问她。
“哦,我们那儿过生日可开心啦,每个人这时候都会收到礼物和祝福。一般当天,家人或朋友都围在一起,切蛋糕、吹蜡烛、唱生日歌、吃各种各样的美味食品——” 戈薇果然兴奋了,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对犬夜叉说:“蛋糕是这样的,上面插着蜡烛,唱了生日歌后,许愿,然后闭上眼睛一口气把所有蜡烛吹灭,生日人的愿望就一定能实现了!”
“生日歌?好听吗?唱来听听。” 犬夜叉听着,也心动了。
“好啊!祝你——” 戈薇突然想起什么,停住了不作声。
“为什么不唱啦?”犬问。
“等你生日的那天,才唱给你听!” 戈薇笑着,仰起小脸看着他说:“犬夜叉,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犬本来兴致勃勃的,戈薇这样一说,怔了一下,脸色变得黯然。
戈薇注意到他的变化,有点吃惊。猛然忆起以前,依稀记得冥加爷爷提到过:犬夜叉出生那天,犬大将为保护他们母子而战死,葬身火海。犬夜叉的妈妈在同一天里,承受了得子之喜和丧夫之痛,如此复杂的心情,谁能体会呢!?因此,犬夜叉是不会有自己这种快乐的感觉。
“对不起,犬夜叉,我不是——” 戈薇满脸歉意。
“唔,没关系,戈薇,那么久以前的事,我早就忘了,只要戈薇高兴就好!” 犬夜叉撇了撇嘴,故作轻松地说。
“对了,戈薇的生日是什么时候?”犬专注地望着戈薇,认真地问道。
“再过三个月,五月七号。问这个干嘛,犬夜叉?”
“当然是帮你庆祝生日了,就像以前在你那边一样过,好吗?”
“真的?那么说你要送我礼物啰!”
“唔,不过——,戈薇,你喜欢什么?” 犬夜叉挠着头,很为难的样子。
戈薇小脸一垮,心想:我怎么会指望,犬夜叉这块大木头会给惊喜我呢!
“算了,不用了,” 戈薇无趣地答道。
“这怎么行!快说,你想要什么?”犬命令。
这人还真够笨的,这样送礼还有意义吗?戈薇随口说:“天上的月亮。”
“天---上---的---月---亮?!”犬张开口结舌。
“喂,戈薇,说些实在的!”犬满面黑线。
“四魂之玉!”
“——!喂,四魂之玉是你自己让它永远消失的。而且,你要它来干什么?”
“开通食骨井,回家!”
“回家!?可恶的女人,又发什么神经病?” 犬心想,即使四魂之玉再现世间,也不能让戈薇见到,这女人真跑了,自己怎么办啊!
“那我要宝仙鬼大爷培育的大珍珠。”
“喂,宝仙鬼早去见我老爹了,你忘了吗,上次他的儿子不是说要等上一百年才能培育出新的宝贝吗?”犬白了戈薇一眼,不明白今天她的脑袋是否长草了,净说些傻话。
“唉,那你能弄些什么回来,犬夜叉?” 戈薇十分无奈地问他。
“多着呢!泥沼潭里的大鱼,河边的大螃蟹——”犬兴奋地数着。
“那些可以用来做菜!” 戈薇截断了他的话。
“山鬼的头?”
“恶心,留给你自己用吧!”
“鳄鱼的皮?”
“不要!”
“狮子、黑熊的肝胆?”
戈薇想起上次感冒时,犬做给她喝的那碗药汤,后来草太告诉她里面的用料,现在提起,直想吐,连忙摇头拒绝。
“那你究竟想要什么?”犬不耐烦了,女人真麻烦,送她东西,还挑三拣四的。
“那就送两张木凳吧。”
“木凳?这也算礼物吗?”
“唔,前两天你跟七宝玩耍时,摔坏了家里两张凳子,这个正合家里用!”
“呃——!凳子,我会修好。再想别的!”
“没有啦,我没什么想要的!” 戈薇彻底被犬打败了,站起来,就往家里走。
“喂,戈薇,等等!你还没说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犬在后面,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噢——,我最喜欢犬夜叉,最想要犬夜叉的心!” 戈薇停下来,回头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抛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喜欢犬夜叉,想要犬夜叉的心?!”犬呆在井边,重复念了一次。
笑容漫上了犬的整个脸,心是甜滋滋的。犬飞快地追上戈薇,牵着她的手,高兴地说:“我的心全都是你的,不用送了!戈薇,说真的,你生日那天,想要什么啊?”
“犬夜叉,你好烦啊!——”
“——!”
雪花在飞舞,装点着这个银色的世界。雪地上四行整齐的脚印在延伸,两个并排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争吵声却喧闹了村庄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