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姐妹
总有一天，我们都要说再见。
“为什么不说话？我妹妹是不是已经变成……”仙德莎尔把口中即将脱口而出的字眼生生压了下去，她焦急地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艾斯维拉，心中的愤怒已经不可遏制，“给我说话！”
“我和哨兵一起去了，可是那儿只有一些烂透了的内脏和碎肉。”艾斯维拉顿了顿，脸色难看得就像是生吞了一只癞蛤蟆，“大人，我想那么多的亡灵军队，您妹妹大概已经成了其中一员了吧。”
“怎么会……”仙德莎尔垂下眼帘，她深深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调整自己开始混乱的思绪。
“但更有可能的是您的妹妹已经安然沉睡在艾露恩的怀抱中……”
“好了，艾斯维拉。你可以离开了。”面对艾斯维拉殷勤谄媚，仙德莎尔已经再没有耐心听下去了，她现在最关注的只有她的妹妹，任何人的言语都只会让她更加烦躁。
难以相信，奎伊拉已经变成了那些行尸走肉的一员，仙德莎尔只要一想到这就会觉得异常心痛，她想象着朝夕相处的妹妹拿着武器摇摇晃晃地走向自己的族人，然后无情地戳穿他们的血肉或者被族人亲手用带火的利箭射飞头颅。
“米拉娜，难道我们当时真的不能挽回她吗…或者说，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变了？”仙德莎尔烦闷地揉着额头，最后以冥想的姿势坐在地上，“月之圣母，求求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战争和屠戮只能造成一些不必要的伤害和仇恨。
一万年前，暗夜精灵联合众多种族齐心协力抵抗并胜利地将觊觎艾泽拉斯的恶魔驱逐除了他们的土地；但几千年后，随着战争带来的安定，更多邪恶的种子在悄悄生根发芽；在不久之前，邪恶又重新回到了艾泽拉斯，很多正义的人受到恶魔的蛊惑而堕落；现在，遍布大陆各个角落的充满晦暗和臭气的不死生物则又是一个比昔日的侵略者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对手。
米拉娜心不在焉地和一名女祭司走过村民们的避难所，当她看到那些失去家园的精灵和瘦弱恐惧的孩子时，她由衷地感到一阵彻骨的悲戚。
忽然，她的注意力被一个年轻的女孩吸引住了，她走上前去。
“求求您救救他吧……”一位年轻的女性精灵不停地哀求着身边走过的牧师，可是所有人都表示自己无能为力，然后急急忙忙告辞离开。可女孩心里很清楚，所有人都不愿意为一名曾经和恶魔立下契约的人治疗伤口，即使他从来未曾做过一件坏事。
“谁能救救他？”女孩抽泣着将昏迷不醒的男孩靠在墙壁上，不停地为他擦拭头上的虚汗。
此时，女孩身后传来如歌声般的声音。
“小姑娘，你能否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女孩抬起头，一位身穿象牙色长袍的女祭司正站在他们面前，银色的长发利索地高高束起，一双清澈宁静的眼眸正关切地望着她，女孩忽然发现自己的审视有多么无礼，她马上垂下头结结巴巴地说道：“瑟蒂斯…瑟蒂斯为了救我受了伤……”
“祭司大人，他可是个受诅咒的恶魔猎手……”米拉娜的同伴小声说道，并用眼神示意那男孩可怕的眼窝和疤痕。
“索西雅，你先去治疗其他村民，我一会儿就过去。”米拉娜俯下身，认真察看着瑟蒂斯胸口处已经糜烂的创伤，“他的伤口已经很严重了，不过应该还有救，我会竭尽全力的。”
“太感谢您了，祭司大人！”
米拉娜跪在了伤者面前，她嘴里开始默念着一连串艾露恩的祷言，她的双手开始发出银亮的光芒，那光芒就像流动的液体一般涌向伤口，裂开的缝隙开始奇迹般的愈合，整个伤口越来越小，最后竟然连伤痕也消失不见了。
当光芒渐渐消失，女孩兴高采烈地欢呼起来，而斯蒂斯发白的嘴唇微弱地启了启，“艾琳？”
“你醒了，谢天谢地！瑟蒂斯，你整整昏睡两天，不过这都应该感谢女祭司大人不辞辛苦的治疗才将你救了回来。”


米拉娜站了起来，淡淡地望着他们，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作为艾露恩的祭司，这全都是女神的垂怜。还有很多人需要我治疗，我就不奉陪了。”说着，她转身匆匆离去，象牙白色的长袍勾勒出一个绝美的轮廓。
“她真是好漂亮啊，只是我还不知道她是谁？”艾琳艳羡地望着女祭司的背影喃喃道，她身边的瑟蒂斯紧紧地盯着那背影，虽然他的脸上曾经是眼睛的部位仅剩了两个可怕的眼窝，但是他的十里似乎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那个大概是……高等祭司米拉娜·夜影，月神的宠儿。”
“更多的不死者正向这里进发，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抵达这里。在玛吉纳大人的部队到来之前，我们要么死守在这里，要么马上去和他的部队会合。”
米拉娜望着面前神情有些古怪的典狱长，思索了一会儿，道：“没有时间了，我们必须尽快撤退，快点儿组织平民和伤员……”
“祭司大人。”仙德莎尔打断了米拉娜的话语，冰冷的眼睛直直对向女祭司，丝毫没有关心她毫无生气的目光是否会在祭司面前失礼，“我想和我的姐妹们继续坚守这里。”
米拉娜凝视着仙德莎尔，继而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不行！你们如果留下，面对你们的将是无尽的腐尸臭肉，说不定你们还会因此丢掉性命，而我绝不会允许！”
“冠冕堂皇的词藻。”仙德莎尔讪笑着，“您只是不想让自己缺少一些贴身保镖，而我从来没有义务关心你的死活，就像你从不关心我一样！”
“你认为我愿意看着我的兄弟姐妹送死？如果可以用我的生命换回那些烈士的生命，我宁可自己一个人去死可事实恰恰相反！”
“所以你宁可看着我妹妹去送死！”仙德莎尔痛苦地浑身颤抖，几乎下一秒就会倒下，“她是你害死的，你诱杀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镇静些，仙德莎尔！”米拉娜用手扶住典狱长的肩膀，柔声说道，“你一开始就清楚她体内的诅咒早晚会吞噬她的灵魂，而且她会成为我们的敌人，或者我们会成为她报复的对象。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都发生却无力扭转。而且当时情况紧急，我们不能回头援助她，伤员和平民不断增加，如果回头，就会有更多无辜的生命被杀害，就会有更多的孩子失去他们的父母。当我看着那些哭泣的孩子的面孔时，我的内心是多么的痛苦。我们不能再失去更多的东西了，如果必须失去，那么我发誓会将损失降到最低。”
“可是你知道的，她是我的希望……”仙德莎尔哽咽了下，倔强地侧过头，“现在的状况，也没有我们周转的余地了。我…不能同你一起撤离，否则我们会很快被不死军队追上，而且如果必须失去什么的话，那就由我来承担吧！有很多人还需要你，他们不能失去你，米拉娜。”
米拉娜怔了怔，细长的睫毛上沾满了微小的水珠，她突然张开手臂抱住了仙德莎尔，“我们一同长大，我从来把你当做我的姐姐。这一次如果是最后一次见面，就让我们再像小时候那样，紧紧地拥抱着。”
仙德莎尔怔了怔，缓缓将手放在了米拉娜的后背，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这也许将成为她们彼此间的最后一个拥抱。
“小时候……恐怕再也回不去了。我们谁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时过境迁，就算想留也挽留不住了。时间不留情，生命也不留情，早知道该有这么一天，我们即使再不舍都要向彼此告别。”

第八章 洗脑
我早已遗忘了那些纯粹的记忆，只有仇恨才能唤醒我麻木的感知，我不会后悔我的选择。因为在黑暗面前，我无从选择光明……
——茉崔蒂
“再见了，蠢货！”
巴拉纳手起刀落，他满意地享受着即将刺入茉崔蒂脆弱躯壳的快感和品味迸溅在他嘴角滚烫血液的腥甜，就在这时，一道绿色的疾光从他的面前划过。
电光石火间，特瑞奥推开茉崔蒂，用他手中的月之叹息及时抵住了巴拉纳落下的刀刃，剧烈的噪音在两把刀刃间响起，但巴拉纳手中的匕首完全承受不了月之叹息对它的沉重打击，“咔嚓”一声，脆弱的刀身应声而断，特瑞奥眼中一凛，手中的月之叹息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道幽绿色的刀刃瞬间将巴拉纳的头颅劈成两半，肮脏的血液和脑浆四处飞溅，大部分都喷在了特瑞奥的脸上，这让他看上去更像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恶魔。
“我居然……”特瑞奥伸手拭去满脸淋漓的鲜血，一双散发着绿光的眼睛怀疑地望着茉崔蒂，口中低声喃喃着，“我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杀死那个恶魔……”随即，他的眼睛里燃烧起了熊熊烈焰，愤怒驱使着他一步步朝茉崔蒂的方向走去。
巴拉纳松开的手中掉出了一个小球，它似乎有意识一般滚到了不远处一双黑色长筒皮靴面前，皮靴的主人缓缓将它捡了起来。
“斯嘉蒂之眼？真是个意外的收获。”茉崔蒂仔细的端详着手中散发着阴冷气息的神器，好像并没有特别在意特瑞奥刚刚的援救，完全沉醉在了这枚神奇小球的冰蓝色光泽中。
一阵猛烈的冲击力向茉崔蒂凶猛袭来，她完全被那力量震撼住了，连回头的时间都没有，凭着敏锐的直觉向右侧翻滚过去。瞬间，她刚刚站的地方被一双锋利的弯刀狠狠劈中，坚硬的岩石表面甚至一瞬间就崩开了几道深深的裂痕，茉崔蒂想都不敢想象自己被那双弯刀击中后会是什么样子。
由于月之叹息完全无法马上就从岩石中抽出，茉崔蒂有了充足的时间准备应对特瑞奥的下一次攻击。但她也很清楚，面对眼前的这个几近疯狂的怪物，她也是凶多吉少。
“茉崔蒂，我不会原谅你对我做的一切！”特瑞奥索性将月之叹息甩在一旁，他充满力量的拳头朝茉崔蒂挥舞着，只要她稍不留神，重拳很可能会打碎她的头骨。然而在特瑞奥毫无章法的野蛮进攻面前，茉崔蒂并不是没有经验对抗，她的耐性永远是那么持久。防御成了茉崔蒂的首要攻势，她几乎敢肯定特瑞奥的耐力比她想象的更糟糕。
果然，特瑞奥的力量在一次次进攻下逐渐衰弱，茉崔蒂反击的时候到了。她提起手中的月刃，一次又一次挥向特瑞奥的要害，虽然他勉强躲过了一击，可是一击过后，无数恐怖的攻击在等待着他。
“特瑞奥布莱德！你的忠心在哪里？”茉崔蒂怒吼着，挥出一击致命的刀刃。
“特瑞奥布莱德！是谁收留了你？”茉崔蒂再次挥出月刃猛烈劈向她的敌人。
“特瑞奥布莱德！强大的力量不是靠你不思考的大脑来换取的！”
灵魂守卫咆哮着朝茉崔蒂挥出拳头，茉崔蒂身后已经毫无退路，不过她冷笑着迅速俯身，单手扶地，快的令人眩目。一记凌厉的扫腿将她面前失去心智的怪物无情地击溃。
特瑞奥只感觉膝盖一痛，然后全身便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他痛苦地呻吟着想站起来，但喉咙上抵着的锋利月刃泛着冰冷刺痛使他浑身酸软无力。
“服从还是死亡？软弱的精灵！”茉崔蒂居高临下地望着特瑞奥，经过一场短暂而激烈的战斗，她居然毫不疲惫，充满力量的武器依旧那么咄咄逼人。
特瑞奥的喉咙里忽然发出一阵模糊不清的疯狂笑声，他的手毫不畏惧地攥住月刃，不一会儿，深色的血液便从他的掌心处缓缓流下，“除了杀了我，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茉——崔——蒂！”
“你的力量完全不应该花费在武器的攻击上面，何况，你根本没有一个很好的耐力！”茉崔蒂弯下身，审视着灵魂守卫的金色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但是你在灵魂控制上面有罕见的天赋。如果你愿意，巫妖王会帮助你，只要你付出相应的代价。现在既然你已经成为了一名恶魔，那么，协助我，保护我，尽你全部的力量杀死一切挡在我们面前的敌人，我会亲自向巫妖王给你请功，我保证。”
特瑞奥眼中的火焰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零星的幽绿色光芒，他缓缓松手，才发现手掌的血肉已经深陷进了刀刃，疼痛清晰而剧烈，让他的大脑第一次无比清醒。
他要得到这赏赐，无论代价是什么！
既然这一切都不可挽回了，既然一向被视为资质平庸的他会拥有令他渴望已久的能力，那么投靠巫妖王也未尝不可。如果能有机会，他还可以……
茉崔蒂勾起嘴角，继而迅速收起了手中的月刃，朝特瑞奥伸出了她完整的左手。难道她在真诚地邀请他加入她的行列，还是另有阴谋？
特瑞奥的心底泛起了一连串的涟漪，他想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毫无力气，茉崔蒂的手近在咫尺，可是…
特瑞奥微笑了起来，他坦然地伸出手接受了自己的命运。紧接着，茉崔蒂的手紧紧握住了他，那股潜藏在茉崔蒂体内的强大力量连特瑞奥也有些胆战心惊，但她并没有对特瑞奥刚刚的失控实施报复，只是温柔地将他拉了起来。
“在我的生命终结的那一刻，巫妖王感知了我狂热的仇恨，他赋予了我新的生命。虽然我将永远不能感受到生者的自由，但是我拥有了无穷的机遇，我可以永久的想那些注定要毁灭的族人复仇。”
茉崔蒂将右手轻轻覆在了特瑞奥的脸上，特瑞奥下意识伸手将她的手腕扼住，唯恐她忽然的心血来潮摘下他的脑袋。
“我…将永远臣服于巫妖王。你呢，特瑞奥布莱德？你高傲的族人绝不会接受一个变种恶魔的施舍。”茉崔蒂微笑着，她似乎一眼就洞穿了特瑞奥刚刚还在心中萌生的小小念头，那只枯手不停地摩挲着他的侧脸，“不过话说回来，巫妖王选中的人，即使不遵从他的命令，也会被变成行尸走肉遵从他。你是想变成行尸走肉呢，还是想现在先暂且活着，这一切都取决于你的所作所为。”
特瑞奥无比顺从地垂下了他从来都不曾向谁低下的头，完美的唇边漾起极其温驯谦卑的笑容。
“遵从吾主，遵从您，我的……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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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脑.....我怎么想起了那些传销组织的头目

看到斯嘉蒂之眼了，感觉很亲切。。

亲，肿么不见你更新了？

但另外几声狂乱的咆哮让瑟蒂斯有些惊愕，声音显然比幼豹更加成熟有力。两头成年夜刃豹已经悄无声息地将它们的猎物包围了起来，它们长着肉垫的脚掌小心翼翼地踩在地上，如果不是那几声吼叫，恐怕连恶魔猎手也很难发觉它们的存在。
四周除了这些暴露身份的野兽外，在丛林中好像正有一双潜伏于幽暗处的眼睛，这双属于猎人的精密仔细的眸子把树丛里即将发生的这场战斗尽收眼底。
僵局猛然被那只不耐烦的幼豹打破了，它迎着瑟蒂斯从地面上高高跃起，黑暗迅速吞没了它的身影，只留下锋利的牙齿反射出的惨白色光芒。瑟蒂斯甚至感受到那头夜刃豹从空中俯冲下来的气流，他手中的弯刀向那只幼豹斜劈了过去，却只留下了一撮乌黑的豹猫，瑟蒂斯知道他上当了。
幼豹的身影只是虚晃了一下，当它落地时又像弹簧一样跳起，以精准无误的方向扑了下去，可由于力道不够猛烈，它并没有将瑟蒂斯扑倒在地，只是勉强让他打了个趔趄。随后恶魔猎手有力的大手扼住了夜刃豹的后颈，幼豹的四只尖利的爪子在他的胸口疯狂地乱抓，把他胸口的衣服抓得稀烂，不过小豹子立刻被瑟蒂斯远远抛进了草丛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哀嚎。
另外两头夜刃豹激怒般狂嗥了起来，瑟蒂斯同时亮出了他双手紧握着的弯刀，两只野兽在看到那双极具杀伤力的刀刃的刹那，被震慑地向后退了几步，但喉咙里仍然不甘地发出沉闷的低吼。
瑟蒂斯警惕地望着两只野兽，他不希望米拉娜女祭司对自己的信任最终自己却仅仅被两头猎食者当成了夜宵。
不过一对二确实有些不公平，瑟蒂斯略带自嘲地想着。
突然，一道闪电在空中划过，体形稍大的雄性夜刃豹率先向瑟蒂斯发动攻击。他挥出强劲有力的前爪，尖利的爪子精准地扑中了他的手腕，弯钩般的利爪挖出了三道深深的口子，瑟蒂斯痛得一甩手，手中的武器也跟着飞了出去。他身后的母豹充血的眼睛如火焰般跳动了一下，立即狡诈地朝他迎面扑来。瑟蒂斯怒吼一声，另一只手朝野兽猛劈了过去，他根本没有确认夜刃豹的方位，那一劈只是下意识的防御动作，不过温热的血液喷溅在他脸上的时候，他就完全肯定刚刚一击足以使那头野兽致命。
雄豹趁瑟蒂斯转移注意力的功夫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的两排锋利的牙齿正对准了他脆弱的喉咙，它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想要从地上一跃而起，用它的利爪和牙齿把猎物撕成碎片。
就在此时，一支在幽暗中隐匿已久的箭矢瞬间射穿了雄豹的喉部，那头野兽像发疯了一般挣扎着在地上打起滚来，笨拙的前爪想要拔出那支令它窒息的利箭，但最终它失败了，失控的身体一头撞在了树干上后倒地不动了。
瑟蒂斯敏锐地感到身后细微的呼吸声，他转身的一刻下意识将左手的弯刀挥了出去，“砰——”刀刃与柔韧的木质弓身发出一声剧烈的撞击声。
一只乌黑的手慢慢拨开了瑟蒂斯手中的武器，兜帽下，泛着红光的眼眸正从阴影中褪出，这名陌生人的衣着打扮显然和艾泽拉斯的所有种族都格格不入，她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通用语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不是敌人。我是…卓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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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幻刺哥哥@新兰永恒555@X暗夜的光芒X一直以来的支持，当然还有吧主，这让我又有了无穷多的动力！

好吧、、、
@幻刺哥哥
@新兰永恒555
@X暗夜的光芒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