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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Everlasting..永远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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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书:
Re:Re:[


QUOTE:
引用第401楼不二夙依于2007-01-22 16:44发表的:
看到最后有点想哭
自己也是个初三生呐...笑.......不要离别.......
对了
楼大
我可以转载到冢不二吧吗..这篇文..是篇好文



谢谢亲,初三啊,可爱小妹妹呢,可以转载,MS我自己也在百度贴过几章的说,但是懒得贴下去,好长,呵呵。

亲喜欢就抱走吧,禁止2次转载和保留我的一切权利就可以了。


授权书原地址:http://www.sj66.com/bbs/read.php?tid=236168&fpage=0&toread=&page=41






转自神界
原贴地址:http://www.sj66.com/bbs/read.php?tid=236168


1楼2007-01-23 20:33回复
    PART 4 温暖的冬天
      寒假到了,正选队员们各自在家修养,或者说,发霉。
      大石和菊丸几乎是天天电话不断,菊丸是个害怕寂寞的家伙,一离开大家过安静的日子就无法忍受,动不动就给大石发信息打电话的有时候干脆就直接往他家窜,大石自然是宠着他,几乎有求必应风雨无阻,这两人三天两头的不是你往我家跑就是我往你家去,旁人看来,那段小日子甜蜜的让人眼红,偏偏人家两个还是一清二纯,啥事情没发生,谁要开玩笑说点什么,菊丸马上光明正大的拍胸脯:我们是青学的黄金搭档。所以他们再亲近再甜蜜,别人看来也是自然而然的,要他们哪天冷静了,大家才觉得奇怪呢。
      当菊丸和大石已经恋爱多年后,想起这段日子,菊丸就会拉住大石叹气,很是内疚:Oishi,Oishi,我们当时感情就很好,我撒娇你宠我,大家觉得很正常,我们多幸福啊,比起Fuji 和Tezuka,我们太幸福了,我却还老是抓着Fuji诉那些别人看起来都是打情骂俏的苦,Fuji每次还安慰我,当时的Fuji有多么难受啊。
      每每菊丸这么说,大石都是长时间沉默,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他知道,当年不二和手冢,你一招我一式的耍了几年的太极,好不容易知道对方心意之后,巨大的家庭压力和学校压力却马上纷纷朝他们身上压去,而导致他们分分合合的痛苦。而大石和菊丸,在本来就友情很好的表象下,至少在学校期间,几乎没吃这样的苦头。


      河村为了兼顾家业,开始他的寿司修行,还要继续练习空手道,而冬天他们家店里生意不错,更是早起晚睡,十分忙碌。
      乾依然是一边自制菜单练习一边研究更营养的乾汁,练习之余还抱着笔记本,到处侦察同伴们的新春生活,海棠经常和他一起练习,受了不少乾汁的荼毒,有时练习完恰好到了八卦时间,也被乾极力拉上作陪。
      桃城和越前倒是比较闲散,经常聚在一起逛街吃汉堡,高兴的时候也会来两场练习赛。



      手机响了,手冢放下课本接听,是大石,说新年的时候大家决定在河村的店里面聚会,让手冢准时到。
      结束了电话,手冢也觉得有点眼睛酸涩,站起来,看着窗外稍作休息,洁白细小的雪花在天空中飞扬,缓缓降落,院子里的景致在白色的雪花映衬下显得十分素雅漂亮。隔着玻璃,手冢听不到雪落的声音,东京很久没有下过雪了,安静的夜晚美丽的雪景,总是会让人想起些难以忘却的。
      不知道不二现在在家做什么呢,手冢不自觉的想起那天,然后想起不二。
      那是放假前一个下午,手冢去医院做左手的例行检查,医生说问题不大,只是不要进行时间过长的剧烈运 动。
      手冢放下一块心头大石,心情终于有点小小的愉快,走出医院,却意外的发现在门口等候的不二。
      不二穿着一件长的米色大衣,里面是黑色的冬季学生制服,他低俯着头,手拿着雨伞,出神的看着路边的什么,浅栗色的刘海被风轻轻吹散,长长的睫毛低垂着,遮住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
      手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一朵不知名的小花,黄色,在冬季寒冷的风中倔强的摇曳着。
      忽然听见不二轻咳两声,手冢看着那单薄的身体,不禁微微皱眉,这么冷的天气,也不知道戴上围巾,还站在风口挨冻。
      为什么不进去等。明明是关心出口却变成严肃,声音带了些不悦。
      不二回头,照旧一个微笑:怕影响其他人,就没有进去。看了看手冢的手臂,关切的眼神:看见你进来医院,感觉不放心呢。
      医生说没什么问题,走吧。手冢有点担忧的看了眼在风中不知等了多久了人,给出让他安心的答案。
      一路安静地走着,两人都没说话。路仿佛变的很长,不二看着手冢英俊的侧脸,想,如果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多好。



      NE,Tezuka,下雪了。不二忽然停住脚步,呆呆地看着天空,伸手去接纷纷扬扬的小雪花。
      恩,快走。手冢看着不二又开始发呆,再看看他空空的脖子,催促。
      NE,Tezuka,真是个无趣的人。嘴上是这么说,不二仍然是笑笑赶上手冢的脚步,十分难得的打开了伞。
    


    7楼2007-01-23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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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常在游戏的时候乾都担任裁判一职,他习惯性的推推逆光眼镜:“每次输的人,就要喝一杯——”摸到手才发现不是他引以为豪的乾汁,无奈地改口:“一口清酒。”
        “为什么要分组呢?输的人喝不就好了吗。”越前表示疑问。
        裁判用诡异的神情看着大家:“输的总次数最多那组,集体罚清酒一瓶。”集体冷战,这清酒一瓶,可不比乾汁好受啊。
        大石看着热火朝天的一群人,为难的看着手冢,“这,这不太好吧,国中生不应该喝酒……”话音未落就被菊丸截住了:“Oishi,这是新年拉新年,玩一玩怕什么”
        手冢和大石想法是一样的,本想表示反对,可看见身边那人笑意盈盈,心情不错的样子,刚要出口的反对变成了:“大家加油吧。”让一众人摔碎真实或虚拟的眼镜若干.




      “13。”乾念到这里的时候,发出来的那张牌是KING,数字吻合。
        “菊丸光束来也!”不用说,最快盖上去的那只手是谁的大家也知道。
        “啊啊啊啊,我来也。”接着是桃城。
        一阵叫唤嘈杂乱七八糟的声音过后,大家一看,最上面那只手,白皙细长,不是不二还能是谁?
        乾眼镜一闪,一杯清酒推过去,心想,看天才醉酒,也是不错的数据。
        “呵呵,又是我呢,哎呀,大家的杯子都还满满的呢。”不二依然是微微笑着,一点都不耍赖,喝了一口。
        “Fuji,Fuji,认真点,你都输了6次了呢。”玩了几轮下来,菊丸激动得很,照常蹦桌跳椅的,脸蛋因为激动的缘故,红彤彤的挂着几颗细小的汗珠。
        “那是因为我没有Eiji动作快啊。”被罚那人依然笑嘻嘻的,仿佛被罚酒的不是自己。
        “Eiji,坐下来拉,不要跳到凳子上去……”大石头疼地看着旁边的搭档乱激动一把的样子,拿出手帕给他擦汗,那只猫依然嚷嚷继续挑衅别人,“桃城,小不点,你们都没我快呐。”
        “Eiji前辈,你还MADAMADADANE,我下一轮一定赢你。”未来的支柱是永不妥协的,下了战书。
        二十个回合下来,出人意料的是,不二并非让着大家,而是真的是动作比较慢。乾计算了一下,有点不相信:“不二,8个人玩20个回合游戏,你一个人输了10次,也太不像你的风格了吧。”乾推推眼镜,很微妙的回想,本来还有2次眼看着不二就要输了,可手冢不动声色的慢了点出手垫在他后面,顶了2次酒,因为大家都一门心思玩着游戏笑闹着,没有人注意到而已。
        “那么没办法了,红组的总共输了13回合。”乾拿起一瓶清酒毫不讲情面的放在红组成员面前:“接受惩罚吧。”
        “啊,这个,习惯了发呆呢,不知不觉就走神了。”不二略带抱歉的对红组的人微笑:“连累大家了呐。”
        “切,不二前辈还MADAMADADANE呢。”越前努努嘴,拿起酒就往自己杯子里面倒,刚端起来就被抢走,  “不二前辈……”他站起来不满的抗议。
        “呐呐,小孩子是不能喝那么浓的酒的,而且是我连累大家的,所以应该我喝。”不二理直气壮的忽视越前的不满,自顾自倒又倒了一杯喝下去。
        “那个……”越前坐下去,因为身高问题抢夺失败,小声转移话题:“前辈喝了我的杯子拉。”
         忽然不二俯下身对着越前,直直的盯着他,微微带着酒气,吐气如兰:“呐,越前,你很抗拒和我间接接吻吗?”
        此言一出,满座倒吸一口冷气,大石面红耳赤,捂着抽搐的胃结结巴巴的说:“啊,这个,这个,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大家继续玩游戏……”
        明显的转移话题失败,那个,大石同学,因为游戏早就结束了。


      9楼2007-01-23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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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前硬是被面对面的人若桃花勾走了魂,不知所措的压压帽子,眼光不知道往哪放好,连那句口头禅都忘了说。
          旁边的海堂,河村还有桃城都被连带着席卷进不二的阵法里面,各个表情怪异的掩饰着通红的脸。
          再看不二,白皙的脸染上红晕,面若桃花,蓝色的眼眸水光潋滟,粉樱色的唇半开半合,魅惑无限,煞是诱人。
          身边的手冢也是微微一楞,看着不二,只是瞬间,心里已经百转千回,自己竟然没发现,在时间飞快的流逝中,国一那个叫不二的小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小小的可爱的一点点高,变成现在这样倾国倾城的妖精,在举手投足间不动声色吸食人血迷惑众生。
          “Fuji,Fuji,你酒量不好不要喝那么多拉。”菊丸护友心切,抢走不二手上的瓶子,踹了桃城一脚:“Fuji,交给Momo拉,这家伙能喝。”
          桃城好不容易从不二无声的诱惑里面回过神来,傻笑着,难得不和菊丸斗嘴,也不拒绝,接过酒瓶便往面前杯子倒酒,连喝两杯。
          “呐,Momo,要不要把我的也喝了?”不二已经坐不稳了,歪着上半身趴在台面,勾人魂魄地继续微笑着,凤眼斜斜地一瞥,把手上的杯子举起来,惊地桃城差点连酒杯都摔了,看着不二呆若木鸡。
          乾推推眼镜,扫了一众因为喝酒和玩闹还有其他种种个人原因脸红的人,声音平板的说:“不二喝醉的几率是100%。”
          手冢眉头微微一皱,看着不二那张艳若桃李的小脸,不动声色地把他往怀里一拉,顺带把他手上的杯子截过来,然后拿过酒瓶把剩余的酒一口喝完:“我们组的惩罚完毕。”
          众人再次目瞪口呆,部长的酒量真不是盖的啊,再看看已经倒在部长怀里的不二前辈,那情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河村的父亲下楼来收拾器具,孝顺的河村赶紧上去帮忙,河村先生看着热闹的学生们,心里欢喜,大手一挥:“你们玩你们玩,我来收拾就可以了。”
          大石赶紧站起来道谢:“打扰了呢,我们这也该回家了。”
          “外面下大雪,又这么晚了,喝了酒出门很容易感冒的,大家就留下吧,我把暖气调大些,这样暖和了。”河村先生一向是热情的老好人:“隆,上去拿些被子下来。”
          大家赶紧道谢,手冢想站起来道谢,无奈身上的不二已经睡得昏昏沉沉了,只好客气的表示到打扰了,换来河村先生一阵大笑“老师,不客气不客气。”
          众人再次郁闷,果然啊,部长的面瘫改改善改善了,连续3次来河村家,都被误认为老师。
          暖气很足,时间也半夜2点了,河村把被子铺好的时候,越前躺在长椅上打瞌睡,小喝了几杯的桃城和海堂早都迷迷糊糊了,乾靠在沙发上似乎也睡着了的样子。河村帮他们盖上被子,轻轻的关上灯。
          上楼前他轻声问手冢要不要把不二带上楼去睡,手冢看了眼怀里睡的很沉的不二,低声说不用了,免得打扰隆的家人休息。河村有点不放心的看着不二,还是点点头上楼去了。
          在游戏中完胜的菊丸一口酒没喝,精神还亢奋的很,拉着大石躺到一个被子里面,嘀嘀咕咕开了:“Oishi,你觉得手冢和不二,是不是很般配。”
          大石想起先头不二对着越前说那句暧昧的话,再看见和自己躺在一个被窝里的菊丸,后者还把脸凑在自己肩膀上对着自己耳语,不禁脸红起来,幸好关了灯没人看见,赶紧躺开一点:“小声点拉,不二他们就在旁边啊,说的是什么话,手冢和不二怎么会……”
          话没说完就被例行打断:“啊,是哦是哦,我忘记了不二还有青梅竹马的迹部和佐伯呢。”
          大石顿时满头黑线无奈的无以复加:“Eiji,拜托,你的国文学认真些,青梅竹马是形容男生和女生的。”
          “男生和男生就不可以‘喜欢‘吗?Oishi真古板呢,我就很喜欢大石啊,只要喜欢,没有什么不可以。”菊丸撇撇嘴,转了个身抱着被子睡觉去了。
          黑暗中,两个人的眼睛为这句话闪烁起来,一个是大石,一个是桌子旁边的手冢。
          手冢没有躺下,就在原来的位子,把河村给他拿来的被子盖在不二身上,再把枕头放在墙上靠着,借着路灯微弱的光,看着怀里的人。
        


        10楼2007-01-23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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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好水拿着药,手冢坐到床前轻声叫不二,只得到迷迷糊糊的一声“恩”,把床上的人扶起来,喂药,喂水,那人一直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吃完药倒下去继续沉睡。手冢帮他把大衣挂好,被子掖好,一时也是睡不着了,便坐在旅馆的梳妆台前面,打量着属于不二的物件,可爱的小熊杯子,黄色的伞,英文原版的《小王子》,不经意的看见浅绿的笔记本,翻开,上面是秀气干净的字迹,明知道擅自看别人的文字是不礼貌的行为,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移动,短短的一段随笔。
            [ 都市的繁华里面有太多的东西侵蚀着灵魂,拥挤的人群有着无限的心距。那些无奈和苦涩象潮水般在时光中不断地上涨和淹没,起起落落间,让人感觉窒息。
            于是我选择旅行。希望脱离繁琐和喧嚣,让最自然态的阳光倾射在眼睛上,张开双臂,对着碧海蓝天,放肆地呼吸冷冽或者温暖的空气。
          如果人生真的象蓝天上的白云般,该有多好。了无挂碍,舒卷自如,不要刻意追求世人心中认为完美的状态。 
            亲情,友情,一切都是命运赐予的礼物,让心灵不再单薄,可还有些不知名的朦胧而温暖的情愫,一直缠绕着我,心如乱麻,我似乎要沉溺其中了。

             —— 2006年冬末 不二 写于伊豆 ]
             手冢的眼光微微一凛,忽然想起昨夜刹那的肌肤碰触和眼神的交错,心里有种不可名状的欢喜,可更为复杂的惊讶和慌张同时蔓延,神态便有些不自然,反射性的伸手推了推眼镜,想平复不安静的心情,却更是波涛汹涌,以往种种在心头缠绕交错,恍如电影情节,一层一层,深入进去。

          面对质问的自己,他笑的安静隐忍,只一句,Ne,Tezuka,因为是你。
          面对手伤未愈的自己,他却是无比坚决——NE,Tezuka,我会把所有比赛,都结束在S2。
          在大雨倾盆的天气,他幽幽地问一句,手冢,我在你眼里只是青学的单打二吗?不等自己回答,又兀自微笑走开。
          总是轻轻柔柔的叫着自己的名字,静静地站在人群里,带着温暖的笑,极少表现强势和骄傲,不论做什么,总是温柔随和的,从不给任何人带来压力和困扰。网球部里每一个人都是个性独特鲜明的,只有他,总是微笑,温和,似乎不起眼,但存在感却是那种不动声色的强烈。
          不二,我对你而言,是个什么样的所在呢?那么,你对我而言,又是个什么样的所在呢?
          回头看,他依然沉睡,在昏暗的台灯光线下,眉因为疼痛微微蹙着,容貌安然美好。
          不二,你那些不知名的情愫,是为了谁呢?是什么呢?如果是我和你之间每次眼光交错时瞬间的失神,每次心领神会的从容,每次进退维谷的压抑,那么,可能我和你一样,早已沉溺其中。

          床上的人又翻了个身,伴随着轻声低吟,似乎睡的很不安稳,手冢原封不动的放好笔记本,走过去床头坐下,几经犹豫,最终还是俯下身,把额头轻轻贴在他额头上,年轻而温热肌肤碰撞,手冢心神仿佛水般荡漾起来,同时发现不二的体温又升高了。
          “不二,起来吃药。”手冢拿起杯子,再次装满热水,坐到床头用空着的右手把不二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脸试图叫醒他。
          不二往手冢怀里蹭了蹭,依然保持昏睡状态,手冢却因为这个动作,身体僵硬得几乎不收控制,捏紧拳头,节制着每根不听使唤的手指,有些仓皇地想把不二放回床上,可后者从他的胸口却软软地滑倒在他大腿上,柔软的发丝和异常的高温隔着裤子,奇异而热烈的感觉循序渐进地钉住了手冢腿部敏感的肌肤,手冢咬一咬牙,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手上的杯子倾斜,滚烫的水泼泻出铺天盖地的躁热。
          看着两人被热水打湿的衣服,一向冷静的手冢,忽然有骂人的冲动。赶紧检查不二有没有烫伤,幸好毛衣厚,只是湿了一圈,应该没有渗进去。
          不二因为发热而微红的脸,半张半合的浅樱色的唇,近在咫尺,低头可触,统统在冲击手冢15岁的青涩的理智底线。真不是时候,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下,帮不二换衣服,实在来的不是时候。
          可湿的衣服是不能捂在身上的,何况不二还在发烧。手冢咬紧牙关,手微微发抖,动作极轻地解开不二开襟毛衣的扣子,可衣服却被不二压住无法抽离,手冢大力的深呼吸,眼观鼻,鼻观心,把不二上半身抱起,让他依在自己怀里,左手拥紧,右手尽可能轻柔的褪去不二的毛衣。
          


          16楼2007-01-23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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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二毛衣里面竟然只剩一件贴身的T恤,手冢印象中,不二一直是温婉优雅的,极少在公开场合穿这样华丽的衣服。纯黑色的棉料,上面是类似于延伸的抽象花纹,藤状,暗蓝,一路从左肩细细地延伸下来,烟花状的炸开,远远看去,那些藤花似乎是从不二白皙的皮肤上生长出来的,诡异艳丽,教人意乱情迷。
            这大概就是不二不刻意装扮的原因了,华丽装束下的他,太美丽。
            手冢握住了不二的手,不二的的体温似乎一向比别人低,即使在发烧,手仍然是冰凉的,不二的手比较小,白皙细致,柔若无骨,这么漂亮的手,应该是为艺术而生,可却打起了那么激烈的网球,而且,打的那么的好。
            手冢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忽然反应过来的,清醒过来的时候,嘴唇已经落在不二的额头上。年轻饱满的肌肤,那种柔软的触感,让人欲罢不能。

            该死!手冢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低骂出声,赶紧帮不二小心的盖好被子,然后冲进浴室,水声哗啦啦的传了出来。
            看着镜子,眼镜被摘下来,手冢看不清自己的表情,只觉得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的万恶的黑洞,自己是怎么了?不二对于自己,的确是个特别的存在,但,不二周助是男生,而自己,手冢国光,也是男生!
            新年聚会那晚,菊丸说的话再次回响在脑海里面,只要喜欢,没有什么不可以。
            真的是这样吗?男生和男生之间,可以有百无禁忌的爱情吗?这样的感觉,真的是爱情吗?
            手冢一直没想过感情这回事,他脑子里面,除了认真学习,继承家业,还有带领青学走向全国,不作它想,所以被忽视的感觉忽然浮出水面的时候,手冢感觉到从没有过的惊慌失措和心乱如麻,15岁,感情是懵懂的,自己都分辨不出对错,按照世俗上的准则,15岁的手冢认为这是错的。
            凭借着绝好的控制力,在之后的日子里面,他斩钉截铁地把那份萌芽的感觉忽视和压抑下去,戴上眼镜,平复心情,仍然是平时不苟言笑冷静理智的部长。
            大学的时候,手冢想起自己的逃避和不二的压抑,忽然觉得有些年少的苦涩,和不二说当时的心情,不二只是幽幽叹了口气——如果我们能早点忠于自己的心,那时候,应该会快乐很多吧。

            手冢觉得自己无法入睡,听着身边的人浅浅的呼吸,脑子里面一直混乱如麻,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迷迷糊糊的睁眼,已经是清晨,把窗帘拉开一条小缝,便看见远处的海角天边。
            不二和菊丸的房间面海,只要拉开窗帘就能看到海上的日出。
            回头看对面床上的人,还没醒,手冢轻轻的下床,蹲在不二床头,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烧退了,放下心头大石般松口气,看着不二恬静的脸,想起自己昨晚的失态,手冢快速把手收回,怔怔地看着不二如蝴蝶翅膀般扇动的睫毛,最终叹了口气。
            不二一向浅眠,昨晚睡的沉是因为发烧以及吃了药的缘故。旁边床的人起来,几乎没什么动静,但不二还是听见并醒来了,因为天生的低血压以及发烧刚退,身体沉沉的,便继续赖在床上不睁眼。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按在自己额头上,那感觉,不是英二!
            不二忽然一惊,记得昨天是手冢去接自己,之后的事情竟是不记得了,心跳猛然砰砰地快速跳起来了,既有期待,也有惊慌。
            果然,听见那声轻叹,不二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手冢。
            “呐,手冢,去看日出吧。”不二忽然开口说了句,把身边静静看着他的手冢吓了一跳。
            “醒了?”手冢掩饰性的推推眼镜,看不二睁开眼睛,还有点迷糊的样子,下意识地伸手想扶他坐起来,马上觉得不妥,不二是不愿意要别人照顾的,手冢知道这点,毫不迟疑地把手转了个方向,拉开全部窗帘,外面是互相融合的晨曦薄雾。
            “身体怎么样?”压下复杂的心情,平板的问。
            “没问题了,谢谢照顾,麻烦手冢了。”不二听见手冢一如既往的话,自嘲的笑笑,是啊,自己在期待什么呢?自己希望的,本来就不是对的,脱离准则的事情,手冢是不会做的。
            “照顾部员是我的责任。”手冢的语调仍然是波澜不惊,庆幸自己良好的自制力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昨夜的暧昧,欢喜,惊慌,一切一切的不安静,被两人极力隐藏在简单平静的话中,刻意沉潜下去


            17楼2007-01-23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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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7 暗涌与沉寂,那场夏夜的大雨
                三天后就是全国大赛,大家期待已久的日子。
              决胜。全国第一,坚定的梦想,大家为之奋斗三年的梦想。
              要认真对待。不二想着,伸手,修长的五指在空气中虚握了一下,作成握拍的姿势,我要认真起来,为了大家,为了那个人,不要留下遗憾。
              想到那个人,不二心绪忽然凌乱起来,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暗夜的华章下,一切都是寥落。心是空空落落的,无意呢喃了谁的名字,不禁叹口气,人世不过悲欢离合,爱恨情仇几个字,嘲笑自己,最终还是困进去了呢,不知不觉,稍微陷得有点深了。
              似乎是不对的,对他的感觉,似乎是伊甸园里面禁忌的果实,可竟然躲避不掉呢,不是说要忠于自己的心么?。
              翻身起来打开电视,却也不想看什么,只是就着屏幕变化的光,拿过床头的手机。拿起手机翻看电话本,那个名字,手冢国光。
              最终,拨了那串极少打却烂熟于心的号码,接通,响了3下,被接起。
              “呐,手冢,我睡不着呢,打扰你了。”竭力换上和平时无异的语调,略带歉意的笑着打招呼。
              “不舒服吗?”那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回答简洁,没有惊讶,也没有不满。
              不二深深吸口气,仿佛要吐出胸腔中所有慌乱,久久过后,说,呐,手冢,我们去市区走走,好吗? 
                市中心街区。依然是灯火辉煌。仿佛穿过一个浅浅的时光隧道,就从寂静融进了那片温暖的灯光。 
                街道人影寥落,时间已晚,所有的商店都关门了,只剩几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开着。关了门的商店依然亮着灯,每一个窗口都有灯光流泻,沿路的玻璃窗里是陈列整齐的商品,井井有条,保持着关门前营业的样子,整个街道通明透亮。
                手冢修长的身影从路的那头通过路灯的无限投射,延伸开来,世界隐没,不二忽然间觉得自己似乎从时光隧道进入了另一个时空的一座空城。 
              “呐,手冢。”不二忽然开口,声音是无原由的孤寂:“原来在繁荣华丽的东京,也有这样空寂的时光。”
              深褐色的眼眸直视他,带着些许询问,却是沉默不言。
              相对无言,大片大片安静的时光流过,天上悬挂着几个零星而明亮的星星,忽然长长的白光闪过,以为是流星,细看,却只是一架夜行的飞机遥遥地轰鸣着划破夜的脸颊
              “呐,手冢,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不知道,我不喜欢空想。”
              “恩,是手冢的风格呢。没有喜欢的人么?”
              “没有。我心里只有全国大赛的优胜。”
              手冢心里那片湖早已经水波粼粼,面上的表情和口中的回答,却是一律的简洁刻板。
              不二低下头去,用着叹息的语调,“如果,有人和手冢表白,手冢会拒绝吧。”

              手冢的心重重的一颤,仿佛长期隐藏在平静海面下汹涌已久的暗潮哗啦啦的起了千层浪,灯塔在面前迷茫,掌舵的手不知该向左还是向右,不知该迎上去搏击还是退下去逃避,半天,声音沙哑的吐出一句:“下周就是全国大赛了,不要想太多。”
              良久,对面那人抬头,蓝色的眼睛大雾弥漫,嘴上却也只是云淡风轻地回一句,“手冢,我在你眼里只是青学的单打二吗。”直截了当,语气却是肯定的,那不是疑问句,也不是设问句,只是叙述一个事实,因为不二根本没有等他回答,就轻声笑着走开。
              “呐,手冢,谢谢你陪我,明天见,记得借我字典。”
              手冢一时间竟是楞在原地,仿佛是铺天盖地的海潮迎面扑来,正以为逃不掉的时候,那潮水无声无息的在眼前又退了去。
              不二,你让我怎么回答?我又怎么回答的出呢?
              我们明知道,一开口,就是错的,一踏足,就永远深陷,所以,你选择那么坚决的姿态安静的走开,我选择,用一种温柔的心情终生守口如瓶。
              手冢抬起头,学不二的姿态,用45度角仰望天空。星星缱倦,只剩几颗,深夜看不清楚色泽的天空显得益发深沉寂寥,不二,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看着这片天空呢。 
              第二日,午休的时候开始大雨倾盆,天色阴沉,气温下降,没有阳光的照射,即使是初夏,空气也清冷了起来。
              


              23楼2007-01-23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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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下着倾盆大雨,迹部接到由美子的电话,马上出门,快把司机折腾疯了,开遍了大半个东京,到处寻找不二。
                在小时候第一次赏樱的公园,迹部终于找到坐在秋千上的不二。
                在倾盆大雨中,不二微微眯着眼睛,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湿湿的一片,顺着精致的下巴滴落。
                傻瓜,为什么要淋雨。迹部冲过去,用伞为不二挡出一片晴空。
                景吾,因为,下雨的天气,没有人能看见我的眼泪。
                周助,想哭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笑。
                迹部在冰冷的雨中,感觉到胸口氤氲进来的温热的泪水,不二的眼泪。
                从那天起,迹部对自己发誓,绝对不能让自己最想要保护的这个人,再流一滴眼泪。

                本大爷竟然没作到自己唯一的诺言!迹部烦躁的拨了拨滴水的头发,狠狠一刹车,飞驰回来的车急刹在大门前割断一帘倾泻的雨幕。管家听见响动,匆忙打着伞赶来开门,看见迹部抱着不二冒雨走进来,吓了一大跳:“迹部少爷,你怎么单独开车出门?啊?不二少爷怎么了?少爷,雨大,打伞……”
                本就烦躁的迹部眼角一挑,带着隐隐的怒气,不去理会管家的唠叨和他打算遮在自己头上的伞,径自往家里大步走去,焦躁的吩咐着:“把车给我停好,把医生给我叫来。”
                在佣人们惊讶的眼光下大力踹开房门,也不顾是否过于暧昧,迹部毫不忌讳的把湿透的不二放在自己华丽的床上,冲外面喊:“还不给我把毛巾拿进来,还有衣服,本大爷不说话,你们就不会做事了?恩啊?”
                知道不二不愿意家人为他担心,迹部特意避开房间里面的状况,下去大厅给不二家打电话,只字未提不二的状况:“由美子姐姐,周助在我家,迟些雨停了送他回去……啊,是啊,要是太晚了,就在我这呆一天吧。”
                回到房间,佣人已经给熟睡的不二换上干净的衣服,医生站在旁边等着。
                “怎么样?”迹部快步上前摸不二的额头,还是烫手,着急的转头看向医生。

                “已经打了退烧针,不二少爷身体弱,咳嗽和发烧一时半刻好不了的,建议在家休息两天。”医生在随身的药箱里面拿出药,嘱咐迹部要让不二按时按量吃,走之前还开了病假条。
                挥手让佣人送走医生,迹部坐在床边,拿起毛巾动作轻柔的拭擦着不二滴水的头发,把今天发生的一切连接起来想,竟也是明白了一大半,心里半是心疼半是恼火。

                想到这里,迹部长叹一声,停下手里动作,坐在床头,轻轻的抚上不二的脸,眼神凛然,周助,你忧伤的来源,我想,不需要问,我已经明白了。
                青学的帝王,同性的爱人,本来就是让人为难的状况。
                周助虽然一贯温和,但同时并不允许任何事情伤害他的自尊和骄傲,所以,告白之类的话,必然是没有说出口的。即使说了又能如何?迹部习惯性的把三个手指按在眉间,这是他特有的思考的姿势。
                想起和自己在球场上对战过的手冢,迹部对那一战,印象深刻,那种冷漠的骄傲,那种王者的威严,那种不苟言笑的神情,这样的人,即使有一颗柔软的心,也未必能接受同为男生的周助吧。
                迹部给不二盖好被子,望着窗外淅沥的雨,轻叹了一声,高傲的声线里面竟然带上些淡淡的哀愁。
                在以后几年漫长的等待和分分合合的日子里,迹部不止一次劝慰承受着种种压力的不二,不二总是眉间带着忧愁,却温柔的笑,呐,景吾,我是那种不撞南墙心不死的人,即使撞了,也要带着满身伤痕,踏过我奋力撞出的残墙断瓦,用最坚决华美的姿态,一路走下去,永不后悔。


                32楼2007-01-23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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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石,你看你看!那不是冰帝的部长迹部吗?”次日早晨,菊丸和大石边走边聊一起上学,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发现一辆红色的莲花跑车停在门口,身着冰帝校服的迹部贵气十足,用华丽的姿势斜斜地靠在打开的车门上,煞是显眼,周围是一群兴奋羞涩还不停窃窃私语的女生。
                  “菊丸。”迹部远远看见菊丸那头显眼的红发,依然依着车门姿势不变,等着他们走近,慵懒的开口唤了声:“还有大石。”
                  “啊,迹部,早……”菊丸和大石面面相觑,正要问迹部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眼尖的发现他手上的扬着的病假条:“这个……”
                  “周助生病了,本大爷来帮他交假条,看到你们正好,帮我交给你们老师吧。”迹部把假条递给菊丸,上车,点火,加速,开走,一气呵成,华丽优美的无以复加,身边女生们眼睛闪闪亮发出一片尖叫。
                  “不二怎么了?怎么是你帮他来请假……啊,迹部,等等!”话还没问完,发现迹部的车已经绝尘而去,猫咪不满的嘟囔着:“真没礼貌!”
                  大石本来正在头大的想,迹部是来邀请青学部员去做赛前练习还是来查看我们的练习情况,接过病假条一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上面赫然写着“贵校学生不二周助因肺炎和发烧,需要休息两天,特此证明”,后天周六就是全国大赛,不二却生病了,这可怎么办啊!我们青学失去单打的不二,战斗力会急剧下降,哎?不二的假条是迹部代交的,难道不二和冰帝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事件?
                  专注思考过度的大石忽略了女生们又一次的小声尖叫和窃窃私语。
                  “又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来了?”菊丸听见骚动,顺着女生们的眼光望过去,“啊,不二!”菊丸兴奋无比,大叫一声打断大石的无限遐想,冲着远远走来的不二飞奔过去,下一秒的例行公事就是扑上去。
                  不二发烧未好,被菊丸一个大力猛撞,没法像平时一样安然站稳,顿时两人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菊丸倒没什么,被压在下面的不二楞是摔了个头昏眼花。
                  “啊,不二,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菊丸一骨碌爬起来,不知所措的拉起不二,知道不二对于他的扑蹭摸抱之类的恶行早就习以为常,他没想到会撞倒不二。
                  “英二,我和你说过很多遍,这样扑上去会弄伤不二的!”大石没有菊丸那样卓越的动态视力,忽然听见他大叫一声转身冲向一个人,刚看清那是不二,菊丸已经飞扑过去把人给撞倒了,大石半是无奈半是焦急的走过来,温和的责备菊丸。
                  不二微微笑着表示没事,抓住菊丸伸来的手顺势站起来。
                  菊丸看不二站了起来,松了口气,手上的力度一松,不二一个踉跄,差点又倒下去。
                  “不二,你还好吧?”细心的大石发现不二满脸倦态,连拖带扒的把菊丸赶开,赶紧搀扶住脸色苍白的不二:“你不是生病了吗?怎么来上学了?”
                  “啊,没事,大石别担心。”不二天性不喜欢给朋友添麻烦,更不愿意要别人的照顾,自己定定神站稳,不着痕迹地把身子从大石怀里挪出来,改为用手拍拍大石的肩膀,表示自己还好。
                  早上起来,迹部软硬兼施的要求他待在家里休息,不二拗不过华丽的大少爷,只好答应回家休息,迹部老大的不放心,特意叫司机开车送不二回家,自己再次知法犯法的无牌驾驶。大少爷出门的时候咬牙切齿的说“周助你害本大爷做了那么不华丽的事情,24小时内偷偷无牌驾驶两次,作为回报,你要听话!”言下之意是你好好给我休息去,别让病情加重。不二本来打算休息一天,忽然想起今天还有些不能推卸任务,暗叫不好,早餐也来不及吃,赶紧带上今天的课本,拦了一部计程车来学校,谁知迹部华丽之余还那么周到,亲自把请假条送来青学,顺带华丽的吸引了一群围观者。
                  惟恐天下不乱啊,不二看着群情汹涌的女生,只能乖乖地躲在墙角,直到迹部的车消失在视线范围才出来,谁知一现身,那群女生又对着自己尖叫起来,还没来得及回馈一个礼貌的微笑,就高分贝叫喊着扑过来菊丸撞了个七荤八素,现在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不二,还是回家休息吧,病假条都开了,你肯定病的不轻。”大石担忧的看着不二,觉得劝他回去休息的理由十分充足。于公,不二是青学网球部不可或缺的种子选手;于私,不二的脸色的确苍白的让人担心;于情,处于好同学的角度,大石是很关心不二的;于理,带病上场比赛难以获胜。
                  


                  33楼2007-01-23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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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没什么的,别担心,昨天没请假走了,今天也该和老师解释一下,而且答应过文学社的前辈今天帮他们写剧本,不能不来。”不二感觉脑袋昏昏沉沉,但他答应过的事情,是一定会做的,所以还是强打精神,微笑着回绝了大石的建议。
                    大石知道不二虽然很好说话,但是有自己的一套做事原则,所以听他这么一说,虽然担心,也不好强硬的逼他去休息,还想说点别勉强之类的话,上课铃响了,菊丸忽然想到作业还没做完,着急的要命,嚷嚷着“大石中午见”,半搀半粘的把不二拉走了。
                    “呐,大石,别和大家说哦,免得影响士气,害大家担心。”不二走的时候特意笑眯眯的嘱咐一句,知道大石对这样的理由无法抗拒。
                    大石觉得不二说的蛮有道理,不假思索的答应了,直到比赛那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大石才悔恨为什么不坚决点,责备自己太轻易相信不二的话。

                    午休的时候,手冢不知不觉的往3年6班教室的方向去,昨天一天没见到那人的身影,心里已经是空落落的虚,傍晚目睹他在自己家对街淋雨然后被迹部带走,自己却只能在雨声中空虚了一夜的时间,连给打个电话的勇气都消失殆尽,不是不想,不是不敢,只是到了面对面不知话从何说起的地步,小心翼翼,进退维谷。手冢无力的感觉自己被这样的情节折磨的接近崩溃,上完一节课,实在按捺不住担心,明明是要去找大石的,脚步却忘记了原来的方向。
                    还没到3年6班的门口,菊丸精力充沛的声音高分贝的撞进耳膜:“不二,完了完了,上节课老师布置的课后练习我忘了做!快借我,快嘛快嘛。”
                    “呐呐,英二再不认真点,升学考试怎么办呢?”
                    软软的嗓音,语调带着宠溺的笑意,在手冢听来,恍如天籁。
                    静静的停住脚步,从半开的后门看进去,不二坐在早晨9点温暖的阳光中,蜜色的头发逆光反射出蜡般的润泽,笑意盈盈地摸着菊丸翘翘的红发,一边嗔怪着“大石知道了又该说你了”一边从抽屉里抽出作业递了过去。
                    手冢忽然感觉整个人轻松下来,他来上学了呢,心情是好起来了吧。
                    蓝色的眼眸转了一下,不经意看见站在门外的人,挺拔的身影,严肃的脸,稍稍怔了怔,马上恢复微笑起身走过来:“呐,手冢,早。”
                    手冢正要走开,看见不二上前打招呼,顺势停了下来:“早。”
                    短暂的沉默,大家都没说话,不二微微侧开目光,忽然咳了一声,马上强忍下去。
                    手冢心里的担忧蜂拥而上,也不顾适不适合,开口询问不二的身体状况:“身体还好吧?”
                    不二迅速看了手冢一眼,笑容凝固了几秒,他该不会看见昨天的事情了吧?目光隐约带了躲闪:“手冢看我像生病了吗?”
                    “你昨天没参加部活。”手冢在这么近的距离看不二,脱离了阳光的润色,脸色不太好,心里暗暗焦急,差点冲口而出责备他不爱护自己的身体,话到嘴边硬是咽了下去。


                    34楼2007-01-23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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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F...


                      41楼2007-01-23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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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寻找不二,他已经回来,站在场外,脸上一如既往带着温柔的笑,为大家的努力胜出鼓掌,表情十分愉快,手冢却觉得此时此刻,这样温和干净的笑颜,无比刺心。

                        龙崎教练接到家里的电话,监督完比赛交代了几句,让手冢带大家去换衣服收拾东西然后等校车云云。虽然匆匆离去,但教练也毫不隐瞒的笑逐颜开。

                        菊丸永远是动作最迅速精神最旺盛的,第一个便收拾完毕,开始无所事事的到处催促人。大石看着他兴奋难耐的上窜下跳,苦笑着一脸无奈。

                        不二默默收拾好东西,忽然轻轻喊了声,“Eiji,替我先放到车上吧,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菊丸接过他的网球袋,看看不二的脸,担心的抱住他:“没事吧,刚才的比赛那么激烈,你还在……”

                          不二微笑着摇摇头,快速止住了菊丸差点说漏嘴的生病的事情,脚步匆匆的离开,手冢敏感地发现不二的身形有些不稳,看了眼正在喧闹的众人,静静地跟了出去。

                        不二没有进洗手间,而是停走廊尽头大片的落地玻璃前,沉默许久,忽然朝玻璃重重地打了一拳,指节泛白,疼到麻木,无力地把额头贴上去,冰凉的接触给高温的额头带来片刻的舒适。

                          难受,发烧带来的身体不适,全力以赴后的比赛失败,合在一起,心如刀割。不二怔怔地看着已经青紫的指节,收起那掩饰性的完美微笑,脸色苍白,额头布满细密的汗。

                        手冢一直在后面,看着不二用那么大的力道捶打玻璃时,左手再次紧紧握拳,也再次深刻的体会到天才的骄傲,这样认真后的失败,不但给不二带去自责,还狠狠地伤害了不二的骄傲。幸好,青学胜了,万一结果相反,不二一定会长时间的在伪装出来的笑靥后深深的自责。

                        他终于明白菊丸说自己和不二很像的原因。 

                        是的,他们很像。无论怎样的隐藏,里面都是一样的坚韧、一样的专注、一样的不服输,以及那种融在灵魂中、刻在骨子里的,与生俱来的骄傲。

                        每个优秀的人都是骄傲的,只是方式不同,迹部的骄傲是直白而华丽的,手冢的骄傲是冷漠而威严的,只有不二的骄傲隐藏的那么好,是微笑而温柔的。 

                        心里有种柔软的情绪慢慢浮现,睫毛轻轻扬了扬,竟是有些涩涩的湿润。手冢叹口气,缓缓走过去。
                        发现玻璃上的倒影,不二缓缓转过身来,几经艰难扯出一抹公式化的温柔的微笑,轻轻地打招呼,呐,手冢。

                        手冢神色柔和,没说话,直直地凝视着不二,不二白皙的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手臂上,膝盖上,小腿上,遍是比赛中碰撞留下的淤青和擦伤,思想还没发出控制行为的命令,身体已经先一步服从了内心的想法,伸手轻轻抚上那些痕迹。手冢也不想掩饰:“去医院检查一下伤口……”蓦然感觉手上传来的热度,一惊,他在发烧。

                        手冢的表情让不二一惊,苦苦隐瞒了几天的生病终于被发现了,怎么偏在这个时候,不二心里叫苦不迭,急忙抽回手臂,手冢死死的钳着全无放手的打算。

                        怒气排山倒海的来袭,手冢不由自主地加大力度,不小心碰到不二的伤痕,看着不二忍痛又牵强微笑的表情,失控的低吼一声:“什么时候发烧的。”

                        不二也无力挣开,只是无奈的笑笑,仍然语调温和:“别担心,没事,不疼。”

                        没事。很好。不疼。他永远都是这样,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永远笑靥如花,性格温和,表情动人,却又是那么的独立和骄傲,把自己真正的想法掩饰的无懈可击。他笑得那么美好那么温和,他说什么,别人就会相信什么。

                        他不需要安慰,不需要照顾,不需要担心,他似乎足够坚强,只有他安抚别人,帮助别人,心疼别人,而他自己永远是“没事”“很好”“不疼”。

                        这就是不二周助,温柔而骄傲,心里爱着全世界包括一棵仙人掌却独独忘记爱惜自己的人。手冢觉得胸口的东西越来越沉,压抑在喉咙中,让他无法顺畅的呼吸,有些话在嘴里打转,蜂拥着,再不说出来,下一秒钟他将会窒息而死。

                        “不二,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坚强!”手冢抓紧不二柔弱的手臂把他拉进自己的怀抱,斩钉截铁的话,语调却是掩饰不住的心疼和温柔。
                        


                        42楼2007-01-23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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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跌入安稳的怀里,不二因为惊诧和眩晕,许久回不过神,只是睁大眼睛久久地注视手冢。
                          不二的眼睛是漂亮的冰蓝色,澄净的色泽就好像富士山顶的白雪融入了湛蓝的天空,清澈纯粹。手冢发现那好看的蓝色缓缓的荡漾成深深浅浅的雾气,心疼的抬手,把那些让人心碎的浓雾收进自己的掌心。
                          他在乎自己?难道……不二轻轻一颤抖,手下意识的揪紧手冢的衣服,刚张嘴想说些什么,感觉眼前日光灯的白光轰然炸开,无边的昏暗涌来。
                          臂弯一沉,手冢直觉地扶住不二下滑的身体,下滑的惯力带动他单膝跪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失去意识的不二焦急的呼喊:不二,不二,醒醒!
                          安静的如同睡去的不二没有任何反应,怀抱里的高温和瞬间的惊慌让手冢不知所措。
                          手冢……大石呼唤的声音让手冢迅速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毫不迟疑地把左手臂弯垫在不二脑後,右手穿过他的膝下,一边大步往门外走一边对过来催促他们上车的大石抛下一句话,先带大家回去,我送不二去医院,他发烧了。
                          大石看见手冢怀里昏迷的不二,大惊失色,楞了一下,马上焦急地对手冢的背影喊,上校车,这里截不到出租车。

                          不二高烧昏迷引起车里一片惊慌,菊丸看着失去意识的不二,眼泪在眼睛里不停打转,哽咽着:“我就说不二的发烧一直没好!不二刚才还那么艰难的打了那么长时间比赛,他会不会有事?”

                          大石前所未有的对菊丸用上严厉的口吻,大声呵斥:“英二,别闹,不要让我在这么混乱的局面中安慰你!”

                          “司机先生,请尽量开快些,烧的很严重。”乾摸摸不二的额头,神色担忧:“海棠,打开所有窗户,大家散开,让空气流通。”

                          坐在手冢左边的越前却不让开,注视着手冢怀里的不二,低低地呢喃:Fuji前辈,何必呢……语调很是心疼。桃城低声说:“越前,过来。”

                          越前掏了掏书包,拿出一张纸,展平了直直地递到手冢面前:“部长,这是昨天不二前辈掉在休息室的。”

                          大石低呼一声:“那张病假条……”

                          “怎么回事?”乾看着那张病假条追问,手冢看着那张写着不二名字的病假条上“发烧,建议休息两天”的字样,眼色一凛,目光冷而焦灼的射了过来。

                          “对不起,我没告诉大家,不二其实上周末就发烧了……”大石狠狠的责备自己的大意和粗心,这两天只看见不二不以为然的照常练习,信誓旦旦的保证他自己身体没问题,笑眯眯的说感冒没那么快好利索是正常的。没想到不二竟然一直在发烧。大石无比后悔,早知道这样,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不二上场的,心疼的看着抽噎的菊丸和昏迷的不二,大石心里一阵阵的难过,不二,你掩饰的太好了,这局漂亮而艰难的仗,竟然是在这样的身体状况下打出来的。

                          越前毫不躲闪的对上了手冢满是怒气的冷洌眼神,知道他的神情是要质问知情的自己和大石为什么不阻止不二,想起不二的坚持,却也隐约明白了些什么,对手冢的语气不太客气。
                          “部长,不二前辈说,他有他的承诺。”

                          手冢的心猛然一疼,承诺,对自己的承诺么?为全国优胜认真起来的不二的承诺,是给自己的。

                          抱着不二的手臂微微收紧,手冢低头看着不二美丽而苍白的脸,不二,如果是为了我为了青学而战,那么,请你为我们好起来,我不允许你有事。

                          不二醒来的时候,大片的白色映入眼帘,微微闭上眼睛,再睁开,变成大特写的菊丸的脸。

                          一直守在旁边的菊丸看见不二醒过来,飞快地扑上去兴奋的大喊:不二,不二,你醒了,担心死我了。
                          不二开口,声音还是虚弱,沙哑得厉害:“这是……”

                          “这是医院,你发烧晕倒了,我们就把你送来了。”大石如释重负地松口气:“幸好来得及时呢,医生说烧的很厉害……不二,感觉好些没有?”


                          43楼2007-01-23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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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冢没有回答,其实,不二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因为大家都知道答案——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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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二的脸严肃起来,睁开眼睛,倔强的对上了手冢的眼神:“呐,手冢,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二又低咳两声,喘气有点乱,却仍然是沙哑着声音淡淡的说。

                            “下一场,你停赛,养病。”手冢毫不通融,生冷的扔下一句。

                            不二“蹭”的坐起来,动作幅度过大,连带着晃动了吊针的输液管:“绝对不可以!”声调提高,话没说完,咳嗽起来。

                            “你隐瞒着大家带病上场,把自己逼到这样的……不二,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手冢眼神炯炯,闪烁着期待,质问,担忧,声音低沉,却是字字见血,他也不知道,这样直白的质问到底是逼迫不二说出原由,还是逼迫自己不要逃避。

                            “我说过,有值得我认真的人!你什么都不知道……”不二也激动起来,一脸怒意,苍白的脸涨的通红,细瘦的肩剧烈的抖动起来,越咳竟是越厉害。

                            手冢没想到一向温和的不二竟然会这么激烈,一急之下,也不顾自己心中所谓的界限或者道德,把不二圈在自己的臂弯,轻缓的拍着背帮他顺气,不二剧烈的咳着,丝毫没有缓解的迹象。

                            手冢焦躁的寻找着召唤铃,眼光瞥到床那头,不二左手的输液管里面的透明针水忽然被缓缓上升的红色代替,不二忽然停止咳嗽,无力的靠在他肩膀急促的喘气,脸色潮红,眼睛却闭的紧紧的。

                            “不二,不二!”血液冻结的是什么感觉,思维停止是什么感觉,手冢终于知道了,是恐惧,冰冷而空虚的恐惧。托起不二的正在输液的左手,苦苦压抑在理智和道德之下的澎湃的感情忽然爆发,唇慌乱的贴上不二滚烫的脸,手指急促而慌乱的按响召唤铃。

                            铃声在寂静的医院走道回响,无比刺耳。

                            幸好,只是医院经常发生的小事情,患者在打点滴的时手部动作导致针头错位引起的血液回流,训练有素的护士快速换上新的药水和针头,老医生检查了一番,很担忧的说,发展成肺炎了,要好好调养。然后絮絮叨叨的嘱咐了一通不要让病人太操劳和激动,食物要清淡,多休息,输液的手不能做幅度大的动作,要避免再次牵动针管诸如此类的话之后回办公室去了。

                            送走了医生,轻轻关上门,手冢几乎虚脱的坐在病床前,半晌才回过神来。手冢国光,在自己十五年的生命里面,第一次感觉到融于骨血的恐惧和疼痛。

                            为了让不二更好的休息,在医生建议下,手冢同意他们为不二打了微量镇静剂,不二已经沉沉睡去,左手还在输液,透明的液体在细细的塑料管里一滴一滴的落下,安静缓慢。

                            手冢伸手,用极轻极柔的力度抚摸不二的安静苍白的睡脸,小心翼翼的仿佛碰触的是宁静的夏夜里忽然开出的那朵转瞬即逝的昙花,手指缓缓描绘着不二精致的五官,少年特有的清秀恬静,眼角,眉梢,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梁,最后静静地停留在嘴角,平时漂亮的浅樱色的唇,现在变成安静的苍白。

                            不二,我都明白了,你笑容里面淡淡的忧伤,你蓝色的眼睛大雾弥漫,你在我家对面淋雨,你认真对待比赛,你带病上场,你的隐忍,你的骄傲,你的压抑。

                            一滴温热的液体划过嘴唇,手冢颤抖着,近乎膜拜的把自己的吻和眼泪印在不二的唇上,不二的唇冰凉而柔软,带着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

                            俯在不二耳边,手冢郑重坚决的说,我都知道,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我,都,知,道。


                            45楼2007-01-23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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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很勤劳的说....


                              47楼2007-01-23 20:47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