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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楼2012-06-23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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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4
Fernando一直觉得一见钟情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当然它也的确没有发生，它只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那一天他带足球训练结束后一边颠球一边去离这所小学不远的酒吧找Sergio。他远远地看见Sergio斜靠在酒吧门口的石墩上，PSP举得老高，逆着光玩得不亦乐乎。都不会觉得刺眼么？Fernando一边走一边好笑地想。突然觉得近期的生活变得很满，于是心也跟着变得满满的。
他走过去，挡在Sergio和阳光之间。Sergio似乎不满被挡住光线，于是在视线不离开PSP屏幕的前提下扭着身子往旁边让了让，完全无视身边人的存在。Fernando只好清清嗓子来博得他的注意。“咦？你今天怎么比平时来得早。”
“因为是周末，你这个生活混乱的人。”Fernando在他身边坐下，“下午不上班，在家也无聊，索性出来转转。”伸头看了看PSP上的游戏，笑话他，“FIFA？玩PSP多无聊，今天天气那么好，干脆我们自己去踢一场怎么样。”
“又想欺负人吧，你这个足球教练。”Sergio用力鄙视了他一下，“不过我可告诉你，足球我不一定会输给你。”
Sergio说的是实话，高中的时候他是校队的主力，号称从后场倒前场无所不能。后来大学的足球队用他的话说太渣，于是就懒得参加。但好歹多年在塞维利亚街头巷口踢野球的底子没有动摇，接触到足球的那一刻身体里仍会有什么东西苏醒过来一般。于是Sergio随意地把PSP丢在一边，大方地接受了Fernando的提议。
“你有没有想过，找一份稳定一点的工作？”一起走回那所小学的足球场时，Fernando第一次和Sergio谈起有关他生活的问题，“我觉得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
Sergio一边带球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我觉得现在就很稳定啊。”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Fernando被格外灿烂的阳光晒得眯起眼睛，他偷偷地拿眼睛去瞄Sergio，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长发扬起的阴影。
“哦，拜托，你真的是Fernando而不是Iker伪装的吗？还是他买通了你做他的说客？我觉得我的现状很好，没必要做什么改变，真不明白你们都在操哪门子的心。”
Fernando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很好？没准儿在你的字典里这个词的意思和我们所了解的不太一样。三天两头莫名地跟人打架打得鼻青脸肿，赚不够生活费就去偷，这也叫很好？”Sergio没接茬。Fernando停下脚步，发现他站在自己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别生气我那么说，”Fernando最终妥协地叹了口气，“我很抱歉。”
Sergio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收起了不爽的表情，又变得得瑟起来，“这就对了，踢球就踢球，扯那些有的没的干嘛。”他快步走着，跟上Fernando，闭着眼睛仰起头，迎着阳光展开一个二到不行的笑容，一副心情鼎好的模样。Fernando又瞄了他一眼，突然觉得他这样简单地活着也挺好的。要是能一直这样简单地活着，也真的挺好的。
他记得Iker在跟自己聊天时提起过Sergio对阳光近乎偏执的热爱。他说他来自塞维利亚，阳光灿烂的安达卢西亚男孩。Fernando坐在浇灌过后还有些许湿润的草皮上，看着Sergio在不远处用脑袋颠球。阳光把他飞起来的发梢镀成金色，他扬起的下巴有着坚韧的线条。他想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单是这样的画面看过去，他是怎么也不会把他和那些偷鸡摸狗、打架群殴的事联系在一起的。
“你看起来似乎技术不错，嗯？”Fernando站起身，从地上捡起他终于没能用脑袋接稳的足球。
“你早该知道我的厉害。”Sergio撩起T恤的下摆擦汗，露出光洁的小麦色肌肤。
那个下午两个人带着一群小学的孩子在球场上追逐，玩得不亦乐乎。直到日落，孩子们都回家去了，两个被丢下的人躺在落日的余晖下思索着还能比试什么。“喂，你不是说你高中的时候什么位置都很厉害的么？”Fernando捅了捅身边的Sergio。
“当然，有什么问题？”
“门将也行？”
“……呃，门将……”Sergio犹豫了一下，“……也一样啊……”
“那我们比点球吧。”Fernando又来了精神，“你不是想分出胜负来么？”
之后的点球原本即将在平安中度过并且不出意料的以Fernando的胜利告终。这是Fernando的最后一个点球，而此前他们战成了4-3。尽管已经没有胜算，Sergio仍然要求Fernando罚完最后一球——一球都没猜对方向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可是岔子往往就出在这种时候。
猜对了Fernando最后一球的方向、奋不顾身地去挡的Sergio后来也没弄明白，为什么挡住球的是自己的脸。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下唇痛得要命，口腔里一片腥甜，不走运地磕出血了。他伸出手想试探一下伤口，却被Fernando及时地拉住了手，“别碰，手脏死了。”他俯身查看了一下Sergio迅速肿起来的下唇，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是傻瓜么，扑球不用手，用脸？”
“……”无力反驳的Sergio用尽全力瞪了他一眼，“我要告诉留着罪证告诉Iker，我的嘴唇会肿得像香肠一样都是你害的！”
“好啊，”Fernando打量着他，突然地笑了。然后他凑近Sergio——速度快到Sergio怀疑这只是他的幻觉——迅速伸出舌头舔掉他下唇上的血迹。
“你就这么告诉Iker吧，说都是我害的。”
Fernando一直觉得一见钟情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当然它也的确没有发生，它只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那一天他带足球训练结束后一边颠球一边去离这所小学不远的酒吧找Sergio。他远远地看见Sergio斜靠在酒吧门口的石墩上，PSP举得老高，逆着光玩得不亦乐乎。都不会觉得刺眼么？Fernando一边走一边好笑地想。突然觉得近期的生活变得很满，于是心也跟着变得满满的。
他走过去，挡在Sergio和阳光之间。Sergio似乎不满被挡住光线，于是在视线不离开PSP屏幕的前提下扭着身子往旁边让了让，完全无视身边人的存在。Fernando只好清清嗓子来博得他的注意。“咦？你今天怎么比平时来得早。”
“因为是周末，你这个生活混乱的人。”Fernando在他身边坐下，“下午不上班，在家也无聊，索性出来转转。”伸头看了看PSP上的游戏，笑话他，“FIFA？玩PSP多无聊，今天天气那么好，干脆我们自己去踢一场怎么样。”
“又想欺负人吧，你这个足球教练。”Sergio用力鄙视了他一下，“不过我可告诉你，足球我不一定会输给你。”
Sergio说的是实话，高中的时候他是校队的主力，号称从后场倒前场无所不能。后来大学的足球队用他的话说太渣，于是就懒得参加。但好歹多年在塞维利亚街头巷口踢野球的底子没有动摇，接触到足球的那一刻身体里仍会有什么东西苏醒过来一般。于是Sergio随意地把PSP丢在一边，大方地接受了Fernando的提议。
“你有没有想过，找一份稳定一点的工作？”一起走回那所小学的足球场时，Fernando第一次和Sergio谈起有关他生活的问题，“我觉得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
Sergio一边带球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我觉得现在就很稳定啊。”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Fernando被格外灿烂的阳光晒得眯起眼睛，他偷偷地拿眼睛去瞄Sergio，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长发扬起的阴影。
“哦，拜托，你真的是Fernando而不是Iker伪装的吗？还是他买通了你做他的说客？我觉得我的现状很好，没必要做什么改变，真不明白你们都在操哪门子的心。”
Fernando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很好？没准儿在你的字典里这个词的意思和我们所了解的不太一样。三天两头莫名地跟人打架打得鼻青脸肿，赚不够生活费就去偷，这也叫很好？”Sergio没接茬。Fernando停下脚步，发现他站在自己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别生气我那么说，”Fernando最终妥协地叹了口气，“我很抱歉。”
Sergio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收起了不爽的表情，又变得得瑟起来，“这就对了，踢球就踢球，扯那些有的没的干嘛。”他快步走着，跟上Fernando，闭着眼睛仰起头，迎着阳光展开一个二到不行的笑容，一副心情鼎好的模样。Fernando又瞄了他一眼，突然觉得他这样简单地活着也挺好的。要是能一直这样简单地活着，也真的挺好的。
他记得Iker在跟自己聊天时提起过Sergio对阳光近乎偏执的热爱。他说他来自塞维利亚，阳光灿烂的安达卢西亚男孩。Fernando坐在浇灌过后还有些许湿润的草皮上，看着Sergio在不远处用脑袋颠球。阳光把他飞起来的发梢镀成金色，他扬起的下巴有着坚韧的线条。他想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单是这样的画面看过去，他是怎么也不会把他和那些偷鸡摸狗、打架群殴的事联系在一起的。
“你看起来似乎技术不错，嗯？”Fernando站起身，从地上捡起他终于没能用脑袋接稳的足球。
“你早该知道我的厉害。”Sergio撩起T恤的下摆擦汗，露出光洁的小麦色肌肤。
那个下午两个人带着一群小学的孩子在球场上追逐，玩得不亦乐乎。直到日落，孩子们都回家去了，两个被丢下的人躺在落日的余晖下思索着还能比试什么。“喂，你不是说你高中的时候什么位置都很厉害的么？”Fernando捅了捅身边的Sergio。
“当然，有什么问题？”
“门将也行？”
“……呃，门将……”Sergio犹豫了一下，“……也一样啊……”
“那我们比点球吧。”Fernando又来了精神，“你不是想分出胜负来么？”
之后的点球原本即将在平安中度过并且不出意料的以Fernando的胜利告终。这是Fernando的最后一个点球，而此前他们战成了4-3。尽管已经没有胜算，Sergio仍然要求Fernando罚完最后一球——一球都没猜对方向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可是岔子往往就出在这种时候。
猜对了Fernando最后一球的方向、奋不顾身地去挡的Sergio后来也没弄明白，为什么挡住球的是自己的脸。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下唇痛得要命，口腔里一片腥甜，不走运地磕出血了。他伸出手想试探一下伤口，却被Fernando及时地拉住了手，“别碰，手脏死了。”他俯身查看了一下Sergio迅速肿起来的下唇，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是傻瓜么，扑球不用手，用脸？”
“……”无力反驳的Sergio用尽全力瞪了他一眼，“我要告诉留着罪证告诉Iker，我的嘴唇会肿得像香肠一样都是你害的！”
“好啊，”Fernando打量着他，突然地笑了。然后他凑近Sergio——速度快到Sergio怀疑这只是他的幻觉——迅速伸出舌头舔掉他下唇上的血迹。
“你就这么告诉Iker吧，说都是我害的。”
终于等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