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两篇会不会太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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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云雀恭弥在某次“不经意”的“路过”某银发草食动物的班级时,“不经意”地看了某个座位。
狱寺隼人的座位上空空荡荡,好像他从未出现过。
草食动物,居然又逃课。云雀在心里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学校。
云雀本来打算直接去草食动物家里把他抓去上课,却在路过公园时停下脚步。他记得,他曾在某个下午看见那个银发的草食动物独自坐在秋千上,看见他来便会瞪他一眼然后迅速离开。狱寺不是个坦率的人,甚至可以说别扭到不行,除了偶尔会对纲坦言自己的想法,其他人是基本上看不到狱寺坦诚的一面的。他不善表达自己的情感,更多的时候是把自己伪装起来,在身边筑起无数的墙或是挖出鸿沟,想尽办法不让别人接近。脸上也总是挂着不屑的表情,像只凶狠的小野猫,刻意疏远其他人。而云雀以为是个高傲的人,惯有的冷漠不会让他轻易说出自己的心意。所以狱寺隼人从来都不知道云雀恭弥很在意他,云雀恭弥也从不承认自己会在乎别人。
这个时候公园里是没有多少人的,云雀走到狱寺常坐的秋千旁,周围似乎没有其他人,只有秋千微微的颤动说明那里曾经有人待过。他稍微眯起眼睛扫视四周,果然在不远处的滑梯旁找到了狱寺。
下午的骄阳烤得树叶向后微曲,明亮的光线刺的眼睛生疼。狱寺蹲在滑梯巨大地阴影里,密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很完美地遮住了他的眼睛。狱寺轻咬着自己毫无血色的下唇,一副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知道云雀就在不远处,狱寺把头埋得更低:“不准过来。”银发遮掩了半张脸。
云雀仿佛没听见,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滚……”狱寺的手被狠狠地抓住。
云雀隔着滑梯坐在狱寺左边,他的右手捏着狱寺的左手,紧紧地攥着,像是要帮他分担痛苦。
“真难看。”清冷的声音传到滑梯右边,云雀看着空中一群向南飞去的大鸟,自言自语般说道。
狱寺有些惊讶的转过头,想要看穿云雀的想法,视线却被滑梯阻隔。
“刚才的表情真难看。”
狱寺身|体一僵,还是被他看到了吗?刚才软弱的自己……
“草食动物,要哭就哭,不要做出那种表情,一点都不像你。”
“不用你管。”这么说着,狱寺却没甩开云雀的手。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哪怕白皙的手上早已出现一片红色的痕迹。手上的疼痛会代替心上的吧,这样心就不会痛了,那种至亲离别的伤感,他不愿再想起。那个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碧眸,微微卷曲的长发,温柔的语调,那个美丽的银发女子,他的妈妈。她知道他弹钢琴,她给他带礼物,她说他的手很柔软很适合弹钢琴,她陪他一起笑……最终,她却与美得骇人的夕阳一同坠落。那天起,银发少年把他的大姐姐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他却在5年后才知道那个温柔的大姐姐是他的母亲。
云雀走到狱寺身前,把他按到自己怀里:“哭。”15岁的云雀恭弥不知安慰为何物,笨拙的抱着怀里的人,他不想再见到他那种表情了。
嗅着突如其来的青草香,狱寺一时反应不过来。淡淡的青草香,清新、干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却异常舒适,有一种……嗯,很安心的感觉。对方微量的体温终于让他在炎热的午后清醒过来,他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狱寺隼人的骄傲不容他在任何人面前软弱,他底气不足的说:“谁会哭啊……”
云雀没有放手。
然后狱寺便听到头顶传来的云雀的声音:“从现在起,无论你是高兴还是悲伤,想笑还是想哭,都只允许来找我。你的秘密,我保管。”语调偏冷,不曾改变。
“……混蛋鸟王”狱寺听着云雀变异的温柔,忽然有些想笑。他拉住他的衣角,唇角扬起一个上翘的弧度。
清风拂过,黑发与银发纠缠在一起。青涩的时光终会溜走,他们的爱却开始于某个夏日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