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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走过夜阑珊 -- (关於十年后/HE/忽略藏海花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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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祭度~


1楼2012-06-05 22:16回复
    先占著位, 等会上文, 感觉最近都没人上来逛逛, 可偶还是忍不住想放文上来,
    这文偶已经码完了, 会尽快全部放上来.
    先说, 此文开头设定, 吴邪是个已婚男人, 有个孩子, 这部分虽不是很重点,
    不过还是先行告知, 不适应的亲亲就不要再往下看了~~
    下面不罗嗦, 正文~ 


    2楼2012-06-05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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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


      IP属地:河南3楼2012-06-06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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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抱歉, 昨天洗完澡就这麼给忘了~~~
        (正文~)
        你说, 十年能让人改变些什麼, 有句话说 “江山易改, 本性难移”;
        我说, 十年能改变的事虽不少, 可十年也能将一个人的坚持表现到极致.
        完成了那麼几件人生大事, 娶妻, 生子;
        锻鍊了自己更坚强勇敢, 专心致力於实践与他的约定, 纵然带著些许一厢情愿,
        但他无悔.
        张起灵进入那道裂缝前说过的, 这些年过去, 他从不曾忘记, 每个字都刻印在脑海里,
        他心笑道, 从来也没对谁的话这般上心牢记, 夸张地像天皇老子的圣旨那般.
        之所以能从追寻真相的高潮迭起, 心境跌宕中回复过来, 也许, 也因为张起灵的那番话.
        起初听著, 吴邪觉得挺冷淡无情, 任务导向, 可随著日子一天天过去, 吴邪越深思越觉得,
        他说的这番话, 似乎不如表面上那样淡漠, 只为了执行自己被授予张起灵这三个字的使命, 回忆著过去, 他特地在离开前来与自己道别, 低调迂回的往长白山前行,
        并且不只一次让自己回头不要再跟随下去, 他始终不想自己掺和进去,
        单方面的不想将自己牵扯入这个无穷的漩涡里.
        当两人终於来到云顶天宫的入口, 他才终於透露自己的目的, 这应该, 也是想让自己放弃
        的最后一著.
        其实闷油瓶的言行并没有任何不是之处, 吴邪反过来想, 要是自己也可能选择与闷油瓶相同的做法, 十年, 人的心思际遇, 会怎麼改变都很难说, 他想必打算, 老九门那些事,
        能够到此为止, 既然他身为张家最后一任张起灵, 那十年一换的守门人, 就到他为止.
        就算他把另一枚鬼玺交给了自己, 可也料定了这守门之约, 不会再续.
        每每想到此, 吴邪总会心生不满, 感觉就一看扁人, 虽然他未必真是这层意思,
        可还是让人挺不爽.
        这十年间, 他尽责的扮演起每个角色, 儿子, 丈夫, 父亲, 还有侄子, 最要紧的,
        是让家里人觉得, 自己安份了, 对那些事再也没兴致搅和.
        三叔那些堂口, 让二叔用最不激烈的手段给散了; 可他始终再也没见过这个从小喊到大的
        三叔一面.
        那些昔日好友战友, 虽不常见面, 可偶而电话问候也足够了.
        倒是胖子, 自己结婚那时他没来讨杯喜酒喝, 反倒是自己跑了趟广西去,
        两人见了面, 待了几天, 也不知胖子这向来毒准预感到底怎麼培养的, 十八相送到了巴士站,
        王胖子笑说: “天真, 你不会是在准备啥惊天动地的计画吧! 还想著小哥的事?”,
        吴邪弯了弯嘴不否认也没接话, 只是抽著菸.
        上车前, 胖子还是很够义气的, “虽然具体想不出你要干啥, 可要能帮上忙, 你给吱个声,
        哥俩好的不帮你帮谁”, 吴邪将菸踩熄了, 脱口说:
        “得了, 好好当你的深山农夫, 走了”,
        那回, 是他们最近一次的见面, 吴邪一直没有对胖子说, 其实这十年, 是小哥替他守的.
        


        4楼2012-06-06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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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雪中默默独行几日, 不时确认太阳的方向, 还有那些看上去并无二致的山峰起伏.
          来到了山脊上, 放眼望去, 虽然眼前的那些雪山与一路上看过的并无太大的区别,
          可吴邪就是能认出, 三圣雪山, 让那人对的远处膜拜的雪山.
          吴邪与之遥望直到阳光逐渐隐去, 才在附近找地方过夜, 自从进了山区,
          他便开始失眠, 夜里都靠著强烈的白酒来驱赶强烈寒意, 并且制造睡意,
          一反从杭州到进山前的平静, 其实他深怕门后面什麼都没有, 而张起灵这个人,
          只能在自己记忆中存在著.
          行来只有那看不尽的白雪与山陵现, 天色就像琉璃那般, 透明纯净的蓝, 挂著护目镜,
          为了防止雪盲症阻碍自己前行, 就在吴邪终於到达了当年一行人脱逃出的裂口当下,
          一时间风雪大作, 要再迟上那麼几个小时, 自己恐怕就要迷失在这暴风雪中,
          与之前来时情况不同, 当时有同伴能相扶持, 这此只独自一人, 可吴邪完全感受不到害怕,
          只一心坚定的, 要来履行那十年之约.
          十年前在裂缝里寻不到进处,
          到达裂缝的当晚, 吴邪点起了炉火, 一反常态的吃了个饱足, 佐了几口烈酒, 爬进了睡袋里,
          结结实实的睡上了一天一夜, 醒来后, 他凭著记忆找到了当时的小温泉水洼,
          擦洗了身子. 接著又从背包里取出了另一个小一号的包, 放在石头与石头的间隙处,
          一切就绪后, 他精神抖擞著, 背起了轻减的登山包, 往裂缝的深处走去,
          至此, 他已离家二十多日.
          那个开启前路的机关, 也许张家人只稍一分钟内便可发觉, 可吴邪却足足用了24小时才找到, 后面的路程没啥曲折, 吴邪心里只忌讳那些人面鸟, 自己身上只带了把手枪与军用小刀,
          枪虽能在黑市弄到手, 可实在因为风声紧, 能弄到一把实属不易, 不过只要开了青铜门,
          那些人面鸟应该也不敢靠近.
          堪称史前怪物的鸟果然生命力强大, 到现在也没绝迹, 想当初也造成了惨重伤亡,
          吴邪虽已万分小心, 可不免还是受了些皮肉伤, 好在身上的衣服有些厚度挡著,
          伤也不至於太严重.
          一边堤防著那些人面鸟与它们嘴里的口中猴, 好不容易终於摸索到了跟鬼玺尺寸相当的
          洞眼, 吴邪将贴身带著的鬼玺往洞眼里塞按, 青铜门发出轰隆巨响, 边朝外移出了道门缝,
          那些怪鸟果然受到惊吓飞远了躲开, 吴邪没有片刻犹豫, 快速奔进门缝内,
          还来不及看清一切, 吴邪便扯开嗓子高喊著: “小哥, 小哥…”,
          不像十年前与胖子一同发现张家楼时, 那样高喊著”张起灵”, 那不是他的名字,
          那只表示了他的身份, 吴邪在这十年之间, 每一想起张起灵这三个字, 总是分外没有真实感.
          闷油瓶当然不可能立刻出现在吴邪眼前, 青铜门开启后又在阖上扬起了烟尘,
          让吴邪暂时看不清前方, 终於进了这青铜门.
          待烟尘稍息, 门后的世界, 吴邪在脑中兀自揣想了N遍, 原来并没自己想的那样复杂,
          也没看见啥万奴王, 了无生机的岩石, 形色狰狞, 暗红色看上去就像乾固的血渍,
          吴邪举著点燃的火把, 想将身处的环境自细看得明白, 不过火把只能照出周身一公尺之内,
          虽无法看清全部形貌, 可还是依稀能辨识出个大慨.
          身处在高广的山腔之中, 吴邪拿出了照明枪, 仰起了适合的角度, 往前发射, 一瞬间照亮了山腔内, 吴邪看见了不远处似乎还有个入口, 未待照明弹熄灭, 吴邪已抬脚向著那入口走去,
          顺便快速的又将周围看了一圈, 判断这里应该不能待人.
          小心探出步子, 举著火把, 不过就在刚才发现的入口处, 能望见隐约有蓝光闪动,
          虽然看著不远, 可从吴邪进门站著的地方, 移动到入口那处, 走了大半小时,
          看在那入口前, 火把将要燃尽, 余光照著个通道, 大约有两公尺高度, 宽度大约是两个人
          侧身能过.
          一切有些太容易了, 从进门到现在为止, 没有任何防御用的机关,
          既然是守护某个终极的秘密, 怎能如此不设防, 又转念一想, 百年前就有张家人轮流守护,
          也许机关早就不存在了, 吴邪并没在入口处徘徊多久, 火把一灭, 他本打算开启手电筒,
          可又见通道壁上与顶上都有点点蓝光, 吴邪很快就适应了黑暗, 也想节省资源,
          於是他燃起一支菸, 顺著蓝光往通道里走.
          这通道还真有些长, 不过脚上踏著还算平坦并不难走, 又过了半小时, 通道的尽头处有类似
          火光在闪耀, 吴邪不由得加快脚步, 走出通道的同时, 他又喊了一次: “小哥, 你在吗?”,
          可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眼前这不知名的一簇矿石, 怎能发光, 吴邪又开始打量起周围,
          打开了手电筒照到了高处, 似乎有反光, 拿出望远镜, 那里好像有面镜子,
          再顺著镜子的角度移动, 对著一片岩石, 看不出有啥特殊之处, 吴邪放下望远镜,
          正想收进背包里, 忽然脖子上有个冰冷刺痛的感觉, 吴邪想回头,
          就听见有人开口: “别动”,
          脑子瞬间炸了锅, 本想转头的动作卡在那, 两人像雕像般僵在原处.
          


          6楼2012-06-07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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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话一下, 请大家忽略门后的世界, 主要是想写天真与小哥两人相逢与相处的状态,
            关於冒险犯难的情节, 请大家别太计较~)
            颈侧的压迫又重了几分, 让吴邪回神过来, 刺痛感又多了几分, 可能已经见血,
            吴邪做了几下深呼吸, 这才定下心神开口说话:
            “我是吴邪, 小哥, 我是吴邪”, 那架在脖子上的力气减了几分, 不过却没移开,
            “吴 邪..”, 那声音曾是吴邪熟悉的, 冷漠又有些疑惑, 吴邪自嘲式的苦笑几声,
            “哈哈! 小哥你不是失忆症又犯了吧!”,
            抵在脖子上的锋利移走了, 那人又冷冷开口:
            “你来做什麼?”, 原本疑惑的语气没了, 冷漠中夹杂著不悦.
            吴邪趁机转过身, 眼光从脚上那双磨的都露出脚趾的破鞋, 到膝盖处都破了口的裤子,
            再到上身破损的衣物, 有些不蔽体, 纹身暂时没看见,
            再往上, 都十年了, 他的头发长的跟女鬼一样盖住半张脸, 原本以为他不长胡子的,
            可又黑又短的胡渣子又遮住了他半张脸, 最后对上他的眼, 始终那般淡漠的波澜不惊,
            既深且黑的眸子, 还是同样让人感到压迫.
            一点没有老朋友见面的喜悦与惊讶, 说的直接些, 就跟看著不认识的陌生人那样,
            没有一丝情绪温度, 吴邪有点失落, 他以为, 眼前这人至少会挑个眉什麼的.
            两人面对面后又僵持片刻, 闷油瓶越过了吴邪, 朝著那簇不知名的矿石方向走去,
            吴邪赶紧跟上去.
            吴邪的视线没离开过走在前方那人的背, 偶而那人转头往后一瞥,
            他也不顾丑的对著那人傻笑, 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麼走到这个石室来的.
            打量著这个需要微微弓身才能进入的石室, 吴邪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要他独自待在这个地方度过十年, 他觉得这是能办到的.
            在遇见闷油瓶的瞬间, 他已放下全身警戒.
            石室的内部一看就知道是人工凿开的, 还有个小腿肚高的平台, 上面铺放著陈旧的睡袋,
            右手边的石壁上略高处, 有个突出小台子, 小台子上燃著一簇小火苗,
            看来应该是被当作灯台使用.
            另一边的角落堆放著一捆绳索还有落了尘的背包, 初见面时, 那把架在吴邪脖子上的刀,
            被闷油瓶顺手放在了绳索旁¸ 倾斜著一个角度, 刀柄靠著石壁, 那不是在蛇沼中遗失的
            那把黑古金刀, 到像是一把刀刃较长的西瓜刀.
            吴邪呆滞的视线移到了盘腿坐在刀旁边的人, 脱口便说:
            “小哥你都不吃东西的吗?”, 闷油瓶并没有开口的意愿, 望过来的视线好像是在自己身上,
            可又好像穿透了自己.
            终於从离魂状态回复过来, 吴邪开始从要半个人高的背包里, 陆续取出了几样物品,
            那架式, 准备弄一顿吃的, 闷油瓶垂眼看著吴邪顺畅的动作, 不发一语.
            点上小炉子放上小铁锅, 连水都是自备的, 在尚未煮沸的水中放入三个罐头, 接著便是等待, 吴邪将水壶递给闷油瓶, 他摇头不接, 吴邪就口喝著, 又想抽菸.
            “小哥, 出去后, 你想先上哪去看看?”,
            听著这话, 闷油瓶的眉心蹙起一丝细纹, 吴邪还以为自己就得一直对著那付面无表情的
            尊容呢!
            "不去哪", 看著吴邪翻动著小锅里的罐头, 有阵阵白烟上升, 孤寂感瞬间烟消云散,
            “小哥你啥意思呢! 我都来给你换班了, 你总要想个地方去嘛!”, 吴邪露齿而笑,
            那表情看上去竟带著些俏皮, 一点也没近四十岁人的模样.
            “我没想过有人来”, 锅里冒起了水泡, 啵的一声破了, 吴邪拨动罐头的手缩了缩,
            轻哼了声:
            “早知道你看不起人呢! 爷我可是讲信用的, 知道了还能冷眼旁观, 独自风流快活去吗?
            要不是当年心慌找不著进来的路, 估计我也在这块地方待上了呢!”, 那语气中带著些得意.
            用手捻出那烫手的罐头, 又从背包里取出叉子递给闷油瓶, 三个罐头全开好了放到
            闷油瓶眼前, 吴邪就在对面眼巴巴的看著: “快吃快吃”,
            闷油瓶将其中一个罐头朝吴邪方向推, 吴邪也没客气, 这本是他背上来的,
            从背包里拿出另一支叉子, 美滋滋的吃起来.
            吃毕后略歇了会, 又将空罐头推放到角落去, 小锅子移开炉火也灭了,
            吴邪处理了下身上的皮外伤, 并无大碍, 这石室因为壁上的小豆灯火显得昏黄昏黄,
            别有一番风情, 闷油瓶又要入定时, 被吴邪拉回来:“唉! 小哥, 你要不要理个发
            修个脸啊?”, 闷油瓶没有回应, 吴邪权当默认了.
            


            7楼2012-06-07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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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闭眼靠墙, 想装作没听见吴邪说的, 可这样也不能阻止,
              他还是感到一阵不陌生的热度靠了过来,
              “好啦小哥, 别害羞麻, 整理整理仪容, 出去之后也不会吓著人, 帮你理个发先, 移个位,
              爷好干活”, 闷油瓶顺著吴邪的拉扯移了尊臀, 接著就听见了像是剪子的喀嚓声.
              不时的拨弄, 剪剪停停¸ 也不知弄了多久, 总算吴邪满意的停下手, 落了一地乌黑柔软的
              发丝, 温温的掌心揉著让自己收拾好的黑发: “总算有点样子”,
              闷油瓶才想睁眼, 脸上又被覆上带著些热度的物体,
              “接著刮胡子, 老实说看惯了你清爽的样子, 现在满脸胡渣的, 我还真不能接受”,
              吴邪用毛巾抹了闷油平的脸, 又涂上白色的刮胡膏, 将闷油瓶的脸抬起了一个角度,
              反正痒痒的挺舒服, 闷油瓶所幸就闭眼不动, 任吴邪摆弄.
              随著手上一下下的将他脸上的黑胡刮去, 吴邪并不知道自己的双眼中蕴含著的光是什麼,
              就像望著一块顽石琢磨出稀有的碧玉那般, 两人此刻靠的很近, 吴邪跪著, 闷油瓶盘坐著,
              从侧面剪影看去, 吴邪就像坐在闷油瓶腿上, 感觉暧昧不明.
              脸修乾净了, 那面容在十年过后似乎不曾改变过, 不过脸颊两侧些微凹陷,
              感觉胸口被刺了一小下, 吴邪捞起泡在小铁锅中的毛巾,
              还留有微热, 拧乾了毛巾端在手里, 吴邪仔细的擦拭著每一处他看的见的脏污,
              还有残留的白色刮胡膏, 专注的视线中绽放出微微的痴迷与柔情,
              该是任谁见了都动容, 只有当事人不曾发现.
              不就抹个脸怎麼也能抹到这步田地, 当吴邪反应过来, 才发觉两人的嘴贴到一块,
              本来也只是看著闷油瓶那略薄带些乾燥, 好看的唇型, 却中了邪那般, 脑子里尽想著,
              尝起来是什麼滋味, 最后竟不要命的亲上去,
              死了死了, 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像中了邪那般.
              嘴唇上那又软又温暖的触感, 让他倏地睁开眼, 就见吴邪紧闭著双眼, 睫毛不住的颤动著,
              他抬起了一直放在腿上的手, 那个主动亲吻他的人感觉到自己的动作, 将双眼更加紧闭著,
              等待著有人将他推开再搧他巴掌, 可与自己相贴的嘴却没想离开.
              闷油瓶抬起的手, 并不如吴邪预测的那般, 反而是搭上吴邪的背与后脑袋子, 倏地收紧,
              这下换成吴邪瞠大了眼, 闷油瓶却闭起了眼, 像是要享受那般的.
              吴邪竟没想过要住口, 那感觉让自己迷离, 有什麼感觉就要冲破心口砸出来, 他不想停下.
              两男人进行著略微生涩的亲吻, 让吴邪讶异的是, 这年龄不知几何的古董瓶子,
              还懂著舌吻, 吴邪早不是十年前的大龄处男, 却还是给人吻的七晕八素,
              心头小鹿乱撞.
              那吻一发不可收拾, 原本属於被偷袭那方的闷油瓶, 开始动手剥吴邪身上的衣服.让人吻的找不著北的吴邪, 完全没有一点推拒挣扎, 整个人瘫坐在闷油瓶腿上, 认之鱼肉.
              


              8楼2012-06-09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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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著坐著都不舒服, 吴邪乾脆趴著, 刚才忘了带上换洗衣物, 看著闷油瓶身上那身破烂衣物,
                “小哥, 我包里有衣服, 你拿一套换上, 顺便也帮我拿一套, 谢谢你了!”,
                闷油瓶照著吴邪的话, 取出衣物分别给吴邪与自己换上, 看著到目前为止,
                都算在可控范围的闷油瓶, 吴邪不知他心里怎麼盘算的, 事情不可能这麼平顺.
                铺好另一个睡袋, 用背包当作枕头, 他占了闷油瓶原本睡觉的位置, 那个高起来的石台上,
                闷油瓶还是沉默的待在一旁, 靠著石壁坐, 视线看像某处,
                吴邪累的不行, 可他的脑袋依然不愿休息的运转, 他想著闷油瓶这些年在门里面,
                都是靠啥打发日子的? 又想著该如何劝他出去, 意识逐渐蒙胧之际,
                吴邪记起了自己带来的军短刀与剩下三颗子弹的手枪.
                再醒来, 吴邪看了下手表, 萤光指针对著七点三十五分, 想了一会, 才记起现在该是早上,
                石室中并没有任何光源, 在黑暗中扫视著周围, 吴邪感受不到人的气息, 轻唤了几声,
                并无人回应, 他试著坐起身, 发现整人昏沉沉的, 在枕下的背包中摸索著,
                将惦记著的手枪与刀都拿出来¸ 塞到了睡袋与背包之间,
                这样他只要把手往背包与睡袋间一伸, 便能将东西取出.
                忙完了吴邪又躺回去, 将手背放在额头上, 他觉得额头很热, 可手也很热,
                实在分不出到底是不是发烧了, 就当他要再次入睡前, 听见细微的摩擦声音,
                接著壁上的小火苗被燃起, 闷油瓶回来了, 吴邪半睁著眼, 看他移动著似乎正忙著什麼,
                然后一股冷香靠近, 一只凉凉的手贴在自己额头上, 吴邪舒服的叹息一声,
                就听见闷油瓶在他耳边问著: “吴邪, 有没有退热的药?”,
                吴邪侧身想去掏背包, 手被握住拿开, 吴邪感觉到枕在头下的背包被人摸索著,
                陆续有东西被取出.
                这期间没超过五分钟, 可吴邪又睡过去, 闷油瓶还是将人摇醒, 扶著他后脑勺,
                餵他吃下几颗药丸与水, 还给他打了消炎针, 躺平之后, 石壁上的小火苗发出了橘红色的光,
                给人挡著, 看著闷油瓶的背影, 吴邪再次睡死过去.
                额上传来清凉的舒适感将他唤醒了些, 随之而来的某种气味让他彻底清醒,
                有人在煮什麼吃的, 吴邪睁眼便对上转头看他的闷油瓶, 吴邪抬手揉著鼻子,
                "什麼味? 闻的人馋",
                闷油瓶将他扶起背靠著包, 拿著之前吃罐头用的插子, 在小铁锅里搅了几下,
                将锅里的食物盛到了之前吃剩的空罐里, 交到吴邪手上.
                原来是蕈类, 也不知是哪摘来的,
                吴邪肚子正空著, 虽然坐著压到屁股并不舒服, 可他暂时不去理会,
                捧著闷油瓶给的罐子, 忙往嘴里送, 烫也顾不上.
                填饱肚子, 吴邪觉得气力恢复了大半, 瞅著闷油瓶正解决自己吃不下的,
                趁这时候, 吴邪又继续之前的话题,
                “我说, 小哥你这两天可以准备离开了, 我进来之前留了些东西在外头, 都是能用上的,
                下了山你抽空去见一见胖子, 上回我去了趟广西, 他都成标准农户了,
                净跟我叨念那些个作物收成的, 还真就打算待在那陪他岳父下半辈子…….
                啊! 我还给潘子起了个衣冠冢, 就在杭州, 我就是跟你提一下, 不想去也没关系,
                知道一下, 要想打发时间, 就帮我给他捻柱香, 洒杯酒, 好歹让他知道还有人记著他…”,
                说著吴邪陷入了当年被困在古楼时的场景, 不忍卒睹.
                “我不走”, 吴邪不可能没听见, 可他却装作没听见, 自顾自的哼著潘子临别前唱的那首歌,
                又伸手从背包前方的小格中掏出半包菸与打火机, 自迳吞云吐雾.
                闷油瓶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走, 我可以弄昏你, 醒来你已经在外头”,
                吴邪吐了一烟圈, 斜瞥了他一眼:
                “我知道, 可你总不至於这麼没心没肺的, 我身上这还不难受著”,
                两人又陷入无语, 可彼此却都清楚, 谁也没放弃各自的打算, 就等著下一次谁先声夺人.
                一男一女发生了肉体关系后, 还同处一室, 情况吴邪不难想像, 可俩爷们有了这种关系,
                吴邪无从借镜, 要不是屁股不时因为某些动作而引起疼痛,
                他大概就要把自己那次往刀口上撞的行为, 当成蹲大便时裂肛罢了.
                虽然闷油瓶不会这麼快把自己扔出去, 可吴邪还是戒慎恐惧的过日子,
                每次到了休息时间, 他会等到自认躺在地上的那人睡著了, 他才敢稍微放松,
                不过都很浅眠, 闷油瓶一翻身吴邪都会马上醒来.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 吴邪身上的伤也好了不少, 这下他更不能有一刻稍微松懈,
                还得要装出行动不便的模样, 睡眠不足的情形只让吴邪的食欲不佳,
                连带著脾气也大了起来.
                要说脾气大了, 也不过就是对於闷油瓶包办的一日三餐挑三拣四,
                吴邪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 竟然这样挑剔照顾自己的人,
                可他也没别的事能说, 要跟这闷油瓶生气, 简直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在这该死的门里也待了七天, 大致上吴邪已经搞清楚这儿的地理方向,
                可门里守著的"终极”为何, 他还是完全不明所以, 怎麼问闷油瓶都不肯透露,
                不过该办的事还是得办, 把闷油瓶赶出门外, 才是当务之要.
                


                10楼2012-06-10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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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怀疑自己放浪的因子, 全是碰上了这个闷油瓶才被引发出来,
                  两人颠倒了位置, 相互亲吻厮缠, 替对方脱去身上的衣物,
                  闷油瓶的吻从嘴唇移往耳际颈侧, 手没停顿依然抚慰著吴邪挺直的欲望,
                  周围的温度, 似乎又提高了几度, 吴邪身上的衣物被褪了差不多, 底裤挂在脚踝上,
                  什麼也遮掩不住, 让吴邪踢开了, 让闷油瓶亲吻啃咬的皮肤, 都带著令人难耐的麻痒与灼热.
                  与第一次的急躁不同, 闷油瓶对吴邪细致的爱抚著, 令人几欲发狂又感到羞耻,
                  忘了谁说过, 人的皮肤, 就是面积最大的…….性器官, 该死的, 他从不知道,
                  自己胸前那两粒没有哺乳功能的乳龘头, 也能给自己那麼又爽又扭捏的触感,
                  原本用来破机关的修长手指, 也能有这样情色的用途, 是否, 多年来与妻子间那种例行性
                  活动, 根本就算不上做龘爱, 那就只是履行义务的公事而已.
                  闷油瓶一路往下的吻令人完全沉醉失神.
                  直到自己那紧绷竖直的欲望被人含进口里, 吴邪才惊慌的喊著:
                  “啊! 脏….你…..嗯!”, 视线下移, 看著上下晃动著头驴, 那发型还是自己一手修剪的,
                  左脚被弯曲放在闷游瓶腰上, 吴邪真的无心再想其他,
                  任自己沉沦在闷游瓶带给他的漩涡里.
                  他手指上沾著吴邪射出来的白液与凡士林, 吴邪想起了自己似乎有带上那罐凡士林,
                  为了防止乾裂用, 可从没在进来的路途上拿出来用过,
                  没想竟被用来当作润滑自己使用, 还真作孽.
                  单指进入时, 吴邪没觉疼, 只是异物入侵的肿胀感, 让他不适.
                  随著闷油瓶细密又轻柔安抚的吻, 还有进出的手指深入探索之后, 那种不适感渐渐淡了.
                  自己身体里就像有个开关, 某个点被触碰后, 有种难以形容的快龘感细细涌出,
                  已泄过一回的分龘身, 又慢慢起了反应, 吴邪摆腰以求闷油瓶的手指能再深入点,
                  刺探那让人有著奇妙快龘感的点位.
                  加到第三根手指, 对於那里算撑到了极限, 已觉出个中滋味的吴邪,
                  完全将上次闷油瓶进入自己时巨大的疼痛, 撕裂成对半的感觉掏到脑后,
                  闷油瓶身下那充血到发紫, 膨胀的尺寸已与三根手指的粗度相距甚远.
                  进入时并无太大阻力 只是吴邪死咬著牙, 朝他身上招呼著巴掌与拳头,
                  让他有些不舍.
                  


                  13楼2012-06-10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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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要将吴邪平安送到那个裂缝之外, 亲眼看著吴邪离开那道裂缝,
                    他便会回头破坏了进处的那个机关, 再回到青铜门中,
                    他想也许吴邪不会乖乖的跟著自己离开,
                    可一开始吴邪却也出乎意料的顺从, 半句抗议抱怨也没有, 就这样跟著自己离开了石室,
                    不过, 所有的乖顺服从, 那都是在还没踏出青铜门的时候,
                    他一直都在防备著吴邪出妖蛾子, 就在他跟人面鸟周旋之际, 原本都跟在自己身后不超过
                    五步距离的吴邪, 突然撒脚跑开了, 那时他正和人面鸟缠上, 只来得及喊声”吴邪”,
                    可这剧情是吴邪策划已久, 没可能因为闷油瓶喊自己就停下.
                    人面鸟口中的血猴子已将自己团团包围著, 等一下就会扑上来把自己啃个精光了,
                    虽然这种死法真难看的紧, 不过这是他能想到最”壮烈”的一种死法了,
                    拿刀子或用枪自戕都没这样有看头, 况且那两样东西都给闷油瓶没收了去.
                    吴邪觉得自己真的见够了大风大浪, 再这样生死交关的时刻, 还能想著要死的重如泰山,
                    他听见闷油瓶再另一头喊著自己, 那声音听上去带著许多惊惶, 甚至恐惧,
                    他没怎麼有印象听过闷油瓶这样, 吴邪使尽全力朝著闷油瓶的方向大喊:
                    “闷油瓶我给你守门口了, 这辈子你都别想赶走….” 最后一个我字来不及说出口,
                    吴邪的声音被淹没了, 他知道自己选择了最看起来最壮烈, 其实是最懦弱的一种方式.
                    闷油瓶觉得自己脑袋空了, 拿著刀的手猛然一落, 一阵热液喷到自己脸上身上也无所觉,
                    他朝著吴邪的方向拔足狂奔, 接著拼了命的挥动手上的刀子,
                    好不容易, 他才看见了吴邪, 整身整脸的血, 闷油瓶自己也不能确定,
                    刚才那样一阵疯砍有没有伤著他.
                    闷油瓶扛起吴邪死命的跑, 一手还挥著刀, 最后怎麼躲过那些饿鸟他没有很明确的印象,
                    总之那些鸟是追不到这来了, 闷油瓶放下背上的吴邪, 赶紧查看他呼吸心跳,
                    还有身上那些血的来源, 背包在与人面鸟斗争的过程中已破了几个口子,
                    许多装备物品都洒落在奔跑途中, 还好医疗用品没落下, 给吴邪处理伤口的整个过程,
                    他都没发觉自己的双手颤抖不止, 想拿起药龘品绷带都要丢丢捡捡几回才能成功.
                    刚清醒那时, 他还以为自己是不是正在黑暗中, 等待著某几个智者来跟他对话,
                    与他回顾这辈子的事, 然后说自己还有哪些课题没完成, 下一世将要成为怎样的人,
                    继续那些未完成的课题, 许多年前他曾看过一本说, 前世今生, 说的是灵魂转世轮回,
                    他等了许久, 都没人跟自己说话, 身上的痛才渐渐的将他拉回现实中,
                    只不过朝著昏暗中无声的张了张口, 马上就有东西靠过来,
                    “吴邪”, 吴邪听出了那个声音中带著担忧与隐藏不住的愤怒, 接著眼前亮起来,
                    有个暗红色的人脸正俯身看著自己, 吴邪乾哑的哀叫一声, 那个带著乾涸血色的人脸,
                    马上伸手按在自己额头上, "难受吗? 忍忍", 吴邪想开口说话, 却只能发出些难听的呀呀声.
                    


                    16楼2012-06-10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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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说过要走前会先知会自己, 出院的那天, 吴邪忐忑,
                      他想也许等一下闷油瓶就会跟自己说他要走了, 胖子这几天也都在,
                      站在医院外头的招呼站, 吴邪一直处於游离状态, 就等著闷油瓶对自己说那句,
                      昔日铁三角短暂的相聚在一块, 又马上要面对分离了, 他们要打D到车站去,
                      然后各自东西.
                      胖子一个人去买车票, 去之前闷油瓶拉住他不知交头接耳说了些啥,
                      吴邪鸵鸟心态一点也不想知道, 他一个人坐在车站的塑胶椅子上,
                      等待著闷油瓶对他说那句会让自己决堤的话语.
                      接过胖子手里的车票时, 吴邪终於抬起头来看著闷油瓶, 该来的总是会来,
                      他决定抢先一步, “小哥, 你跟我回杭州吧!”, 胖子在一旁似笑非笑著,
                      闷油瓶从吴邪手里抽走了张车票, “我送你回杭州, 然后我要离开一阵子”,
                      吴邪有些泄气的坐回去, 回了杭州, 他终究还是要离开,
                      不过吴邪还是要搞清楚他的去处: “你要去哪? 该不会是回那去?!”,
                      闷油瓶垂头看著瘫坐在椅子上的人, “算是, 你在杭州, 等我回来行吗?”,
                      吴邪还搞不懂闷油瓶这是在演那出, 可他还是很快的朝闷油瓶点头表示自己意愿,
                      闷油瓶似乎满意的扬了扬嘴角, 胖子拍了拍吴邪, 三人讲了几句, 走进月台,
                      看著胖子朝著不同的方向离开, 背影渐渐隐没在人群中.
                      再怎麼不愿意, 火车还是开到了杭州, 两人伫立在车站前, 闷油瓶马上就要再度离开,
                      “吴邪, 你不用刻意改变什麼, 维持现状, 等我回来”, 这次换闷油瓶先开口,
                      他不想吴邪为难, 反正以什麼样的型式, 关系待在吴邪身旁, 他都不计较,
                      吴邪跨前一步抱住闷油瓶, 付在他耳边说著:
                      “你甭担心, 我自有分寸, 不会委屈你, 你只要记著自己说过的, 回来杭州, 别让我空等,
                      不然我杀到地狱去也要找到你, 你等著看”, 说完吴邪放开闷油瓶,
                      眼角弯弯的, 闷油瓶认真的朝著吴邪点头, 表示自己说到做到.
                      “你先走吧! 我看著”, 闷油瓶推著吴邪, 让他先走, 自己目送, 吴邪没有反对,
                      只是深深的望著他的眼, 然后挥手转身离开, 闷油瓶的目光一直跟著他消失在对街,
                      才返身走进车站.
                      人生似乎就是不断的离别, 相聚, 再离别, 再相聚中交织而成.
                      吴邪很深刻的体验过这些, 他等著他, 再次相聚.
                      再次从长白山回来之后, 没有十年前那般无绪, 只有更多的坚定,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将要等候多久, 不过吴邪想, 十年都等过了, 也不在乎这些日子了.
                      家里的事情, 著实费了吴邪一番心力, 风风雨雨也有告一段落的时候, 妻子倒是走的潇洒, 带走了变卖公寓后的所有现金, 将孩子留给了自己, 她明白, 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
                      根本无法相争, 也许在看见吴邪头一眼, 她就已有此预感, 只是自己不愿正视.
                      倒是吴一白夫妇一时间无法接受, 将孙子接过去住, 平时不怎麼待见吴邪,
                      吴邪每星期都往老家跑上几趟, 总是给冷眼相待, 前妻大约两个星期会接孩子一块渡周末,
                      这些事情里, 最无辜的就是这孩子, 於是吴邪总是舍不得打骂, 爷爷奶奶更是宠上天去.
                      自从两人在车站分别后, 都要一年过去, 又到年末了, 所有人都在忙著办年货, 赶过年,
                      吴邪已搬到了店铺二楼住下, 最近有闲就跟王盟一块打扫店铺, 还有二楼居所,
                      前几天隔壁屋子来了一批油漆工人, 吴邪店铺隔壁的房子空了好长一段时间,
                      看来应该是前屋主将房子脱手买出了, 也不知道新邻居是作哪门生意,
                      这几天只看见几个油漆工人来来去去, 始终没见过主人家来.
                      吴邪刷著二楼的窗子, 又闻到隔壁传来油漆味儿, 怎麼有人在过年前装修房子,
                      也太赶了些.
                      这个现任屋主挺神秘的, 神龙见首不见尾, 不过吴邪也只是一时好奇心,
                      没多久就对这未曾谋面的邻居失了兴趣, 反正就住在隔壁, 总会有碰面的时候,
                      吴邪不缓不急的打扫著自己这两层小楼, 倒出了许多旧货, 还有一些旧时回忆,
                      


                      19楼2012-06-10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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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他的速度又慢了些, 不过吴邪整天都有事可做, 他到乐意.
                        吴邪是打算今年过年要一个人独自守在店铺里的, 可能只是为了闷油瓶也许会踏著风雪,
                        出现在这小店铺前, 自己拉他进门, 递上一碗热茶让他暖活身子, 虽然吴邪不知道这样的
                        机率有多大, 可他还是愿意一等.
                        家里来了电话, 吴一白语气虽然还是带著些冷淡, 可却听出有了妥协之意,
                        讲没几句, 便让孩子过来与吴邪说说话, 吴邪对著电话那头说著, 略带童言童语,
                        孩子都已快六岁, 明年就要上小学了, 也不像从前那麼容易哄骗, 吴邪在电话里答应了给
                        孩子买一套游戏机, 不过游戏机必须要摆在自己这, 想要玩就去央求爷爷奶奶带他过来,
                        孩子有些嘟囔, 在电话那头说著让爸爸带他去, 吴邪笑著又逗了孩子几句才挂了线,
                        隔天遵守了誓言, 上街给孩子买游戏机, 结帐时还等了好一会才轮到自己,
                        看来孝顺儿女的父母还有许多. 可惜王盟前天就放大假回家过年, 不然还能遣他上街来买,
                        这种时刻到哪人都多, 做啥都得等上一阵.
                        手上提著一盒游戏机, 吴邪搭著公交车回来, 从站牌那慢慢踱回店铺所在的巷子口,
                        远远看著自己店铺方向, 似乎有个人影在那徘徊, 吴邪不自觉加快脚步,
                        还来不及看清, 那人影突然一闪就这样不见了, 吴邪的心口还在噗通噗通的跳著,
                        走到自己店铺门前, 看著隔壁房子半掩著门, 才想起了可能是邻居来看房子弄得怎样了,
                        将游戏机先提进门摆著, 又走到隔壁邻居家门前, 试探的叩了几下门, 没人回应,
                        门也没关紧, 吴邪一推门, 轻身闪进门里.
                        看著一楼的区域零散的摆放著一些家俱, 吴邪往更深处张望, 并同时出声打招呼,
                        “有人在吗? 我住隔壁的, 叫吴邪, 大家都是邻居, 以后有事能互相照应呢!”,
                        吴邪向房子的深处走去, 虽然只是隔壁, 不过这房子的格局跟自己的店铺完全不同,
                        墙壁重新粉刷过看起来挺乾净, 突然有个人从楼梯下方的门里探出身子,
                        吴邪停住脚步再次重复刚才进门的话:
                        “你好啊! 我是吴邪, 就住隔壁, 大家…”, 话说到一半吴邪惊讶的张大口停住嘴,
                        原本背著身的人, 转脸朝著吴邪伸出手: “我叫张逢生, 以后就是邻居了”,
                        吴邪没管那人朝著自己伸过来的手, 只跨前一步扑向那人来个重逢的拥抱.
                        “你这房子, 整理的不错”, 就在吴邪终於舍得松开闷油瓶的同时, 夸了一句,
                        “就差床位不知该安何处”, 闷油瓶的眼里掠过几许不安好心的神色,
                        “正巧, 我学过一点风水, 不嫌弃我帮你看看”, 吴邪假装没看见闷油瓶眼里的邪气,
                        顺著他的话应允著,
                        “岂敢, 求之不得”, 闷油瓶的眼底又添了一点笑意, 抬手朝楼梯上方摆了个请的姿势,
                        吴邪双手背在身后, 在闷油瓶前头跨上了阶梯.
                        


                        20楼2012-06-10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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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跨进主卧室的房门, 吴邪就让人从背后一把抱住, 他还来不及有其他反应时,
                          自己已让人推著背抵住了刚粉刷完雪白色的墙, 一股熟悉的冷香扑面而来,
                          他下意识的仰起脸, 正好承接住那人的吻, 本来是压抑著嘴唇轻碰,
                          没一会转成了激烈的吸允啃咬, 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要给掏空了, 吴邪先将闷油瓶推开了些,
                          两人的唇终於分离, 吴邪轻喘著与闷油瓶对视.
                          “回来了为什麼没第一时间找我? 要这样装神弄鬼的!”,
                          吴邪并不因为重逢的喜悦而掠过了闷油瓶的行为, 他还是要问个明白,
                          闷油瓶与吴邪对望的眼眸微微一黯, 沉稳的嗓声传透了吴邪胸口,
                          他说: “静静待在你旁边, 也很好”, 抬手想拨开吴邪额前的刘海, 却被他拍开手,
                          又是一个紧紧的拥抱, “老子说过不会亏待你, 你这样是想让我内疚吗?”,
                          “吴邪, 你不欠我什麼”, 闷油瓶轻轻抚著吴邪后脑柔软的头发.
                          吴邪向来是好脾气的, 可每回遇上他, 都会变得有些不能控制,
                          闷油瓶的双臂仍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 那句你不欠我什麼, 让他感觉到莫名失望,
                          他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悲观, 也许闷油瓶这麼说, 只是想让他心里好过些,
                          可这句话却被吴邪第一时间解读成了, “两人毫无瓜葛”的意思.
                          闷油瓶看著吴邪那双, 泄漏出自己心绪的眼, 他放下了抵在墙上的双手, 拉大两人间的距离,
                          又见吴邪眼中神色更黯, 便将自己双手搭在吴邪的肩上, 轻微的晃动著,
                          才让吴邪的视线聚焦在自己脸上,
                          “我几乎花光积蓄买下这, 走不了”, 只见吴邪双颊微微红著, 略带著些窘迫,
                          拨开了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转了话题.
                          “啊! 张小哥, 我说床摆这如何, 这个角光线较落, 不扰人清梦….”, 吴邪朝著西北角走过去,
                          边说边指手划脚著, 闷油瓶当然没有异议, 於是两人合力将床架子安置好,
                          又将立放在一处的弹簧垫子摆上去, 吴邪拍拍双手, 又想起什麼, 转过脸对著闷油瓶说:
                          “你买了床罩被套没? 还是我先借你?”, 闷油瓶先是摇头, 接著点头, 吴邪无奈吐了口气,
                          带著闷油瓶回到隔壁自己店铺住处, 闷油瓶不著痕迹的打量著室内陈设, 想藉此,
                          嗅出这些日子来吴邪的生活轨迹.
                          就在吴邪想取自己床上另一颗枕头时, 被人绊了脚, 整个人趴到床上去,
                          才想翻身骂人, 却有人从背后抱住自己, "自己睡, 有点冷",
                          没见过闷油瓶撒娇的模样, 吴邪乐了, 也忘了生气, 拍拍搂在自己腰上的爪子,
                          故意不顺著闷油瓶的话说, 反而问了句不相干的:
                          “晚上想吃什麼, 我冰箱里没菜了, 得上附近超市买去”, 闷油瓶回了要一块去,
                          两人东西也不拿了, 直奔超市去.
                          饱食一顿, 闷油瓶也不回自己屋子去, 就一直赖著不走, 自发的去洗碗, 还顺手削了水果,
                          看见了摆在内堂角落的游戏机组合, 闷油瓶问了句: “你也玩那个?”,
                          吴邪嘴里正咬著块苹果, 含糊的应著:
                          “那, 速给偶额子买的”, 闷油瓶没接话, 在吴邪身旁陪看著电视机,
                          眼皮开始沉重的直想阖上.
                          吴邪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旁边的闷油瓶没再出声, 他用眼角偷瞄著,
                          才知道他大爷根本就在那打瞌睡呢!
                          吴邪轻轻”切”了声, 将电视机转小音量, 身长手越过闷油瓶取毯子,
                          才一动就给人抓住手臂,
                          “乖, 给你拿毯子披著, 才不会著凉”, 吴邪用哄小孩的口气对闷油瓶说著,
                          一边用手指点了点他鼻尖, 闷油瓶眼中本有层薄雾, 瞬间点点散去, 吴邪被那墨黑的眼珠
                          吸引了, 一时无法移开视线, 两人的脸慢慢靠近著,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这刻,
                          吴邪有些慌忙的抓起手机, 一看是家里的号码, 清了清喉咙接起了电话.
                          闷油瓶独自起身离开了内堂, 听见吴邪对著电话另一头柔软的声调渐渐小了去.
                          


                          21楼2012-06-10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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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线, 吴邪便起身想到隔壁去找闷油瓶, 可想想后又收回脚步, 按掉电视机,
                            关上一楼的灯火, 慢吞吞的蹬上二楼, 却听见了浴室隐约传来的水声,
                            吴邪放轻脚步走到浴室关上的门前, 朝里头喊了声”小哥”, 只听见像山谷传来的回声,
                            闷油瓶一个人跑上二楼来, 害他白紧张了一场, 吴邪回到卧室里, 来回踱步了一会,
                            又在那收拾床铺, 其实也没啥可收拾的, 他就是在那拍打枕头, 拉了拉床单, 再抖了抖被子,
                            顺便将暖气转开, 吴邪离开了卧是走到小阳台上, 给自己点了根菸.
                            冷风吹著, 过去有无数的夜晚, 吴邪也是这样站在这, 独自对著城市中万家灯火阑珊,
                            抽著菸, 度过那些略感孤寂与失眠的午夜.
                            可今天心情特别不同, 他有种充盈感, 特别的不真实, 可又是那样实实在在的,
                            闷油瓶此刻就在这, 就在自己的屋子里, 他想像著这天特别多回,
                            不过却都不是这样平平淡淡的, 吴邪对著漆黑的天空笑了, 烟叼在嘴边,
                            有种别样撩人的风情, 本人当然无所查觉, 只有站在落地门后的闷油瓶看见了.
                            身后的落地门被拉开, 室内稍暖的空气散出, 让吴邪本能的往后站了一步,
                            就碰上的闷油瓶因为刚洗完澡微热的体温, “进去吧! 天冷”,
                            那略微低哑又压抑的声调, 让吴邪身体微微抖了一下, 闷油瓶牵起他的手,
                            回到了温暖的卧室.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大约就是现在这种意境了吧!
                            吴邪对於古人那精准又多情的描述, 佩服不已.
                            他并不去问闷油瓶这一年里干了什麼, 只要人回来了就好, 其他的事吴邪已不想追究也不在乎了.
                            当闷油瓶的身体压上来的时候, 吴邪心里升起了一丝窘困, 他身手推了他一下,
                            别开脸说著: “那…我还没洗呢!”, 闷油瓶将吴邪的手抓住了抵在头顶,
                            “没关系, 等下我帮你”, 吴邪还欲再说些什麼, 可闷油瓶却不再给他机会, 堵上住了他的嘴,
                            舌头伸进了口腔中肆意搜索席卷著, 吴邪放弃了最后一点挣扎, 迎合著闷油瓶的吻.
                            在开有暖气的卧室中, 床单给两人的汗水与体液给濡湿了, 衣物四散在床边的地板上,
                            两具修长的躯体交缠在一块, 满室春色.
                            吴邪并没忘记闷油瓶的耐力是如何的好, 可就算有心理准备, 毕竟生理还跟不上,
                            就在吴邪半威胁半求饶的情况下, 闷油瓶不太情愿的结束了两人之间的情事,
                            将吴邪抱到浴室里洗了身子, 浴室中氤氲的水气, 让吴邪昏昏欲睡,
                            让人带回卧室, 吴邪缩著身子躲进被窝里, 两人纠缠时留下气味, 瞬间扫去了他的睡意,
                            闷油瓶也在一旁躺下了, 吴邪的脑袋里又在那转动著,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
                            笑了一声.
                            昏暗中闷油瓶挑了挑眉, 却也没开口去问, 躺在一旁的吴邪自己开口说著:
                            “小哥, 我是不是老了, 比起十年前遇见你的样子, 变了不少吧!”,
                            闷油瓶不懂吴邪这样问是何用意, 不过这时他倒很诚实的说出了自己感受:
                            “皮肤挺紧实, 没有赘肉, 不老”, 吴邪笑著捶了他胸口, 却不怎麼使劲,
                            “你说我过了五十岁之后, 跟你一块上街, 别人会不会说我带侄儿上街”, 说到这吴邪又笑了,
                            闷油瓶蹙了眉头, 喊了声 ”吴邪”, 可吴邪似乎也不介意, 继续说著:
                            “我还真得了个大便宜, 多了个这麼俊的大侄子, 哈!”,
                            知道吴邪是在说笑, 闷油瓶难得也调侃了一句: “算来你才是我侄儿”,
                            吴邪呸了声, 随即又啊了声,
                            “啊! 我得来弄个录像带, 免得你哪天醒来忘了我是谁把我踢下床, 趁老子现在脸还没太皱,
                            赶紧的录, 要是哪天你真把我忘了, 也省得我多费唇舌你还不见得信我!”.
                            闷油瓶侧过身将吴邪搂进怀里, 他也奇怪为何与吴邪分别的这十年间, 两人之间所有的经历
                            他始终都不曾遗忘过, 可能是因为自己存心不想忘却, 也许是身上帮助记忆的本子起了作用,
                            他不确定自己的失魂症何时会再发作, 可此刻他只想待在吴邪身边,
                            不论有多久的时光, 相信就算自己有天醒来忘了吴邪, 吴邪也会让自己再度想起,
                            在那天到来之前, 他只想尽可能带给吴邪心安与快乐, 虽然这是自己所缺少的,
                            不过只有要吴邪在, 这些, 都不难办到.
                            END
                            


                            22楼2012-06-10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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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占沙发, 又一孩子出生, 感谢亲亲们耐心读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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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鞠躬感谢~


                              23楼2012-06-10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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