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父皇六十大寿,宫内一片欢腾,竟生生给这片朱红宫墙内的世界添了几分人气;
日中,大摆戏台,戏子于台上依依呀呀的唱着不知名的曲调,我听着乏味,几欲入睡,皆让身侧的她给掐醒了,因有着父皇的宠爱,她肆无忌惮的坐到了我身旁;
她说“我会上台”
我颌首,不发一语,端起红木桌上青花纹路的茶盏,低头将茶盏上浮腾的热气吹去几分,一圈圈的水纹缱绻,茶香袅袅升起,沁人心脾;
她起身向戏台走去;
戏曲调儿越发低落,想必是近尾声了罢。待得戏子们下去,她娉婷而上;
一袭白纱,一把羽扇,一个人,一段曲,她在台上起舞,婉转的曲调自她唇中逸出,她发间的金步摇随着她的舞步叮铃作响,她曼妙的身姿舞动着魅惑,广袖一甩,她宛如月宫仙娥;
曲毕,父皇龙心大悦,她亦因一舞艳绝天下;
我放下茶盏。抚平衣襟上的褶皱,离去;
(三)
同年四月,匈奴大举进犯我国疆域,朝堂之上,九五之尊拍案怒责守军无用,钦点大将军花若傲为北伐元帅,三子为副帅,即日领兵出征讨伐匈奴;
三子是我,我跪地领旨;
入夜,我伏案疾书,叩门声在夜里格外突兀,我开门,她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包袱;
我问“何事?”
她把包袱递给我
“三哥,里面是一件战铠,和我帮你求的平安符”她说的有些缓慢,
我接过包袱,碰到了她的手,细腻如丝绸,我道谢;
她说“三哥,你要平安回来”
我颌首“我会的,夜深了,你回去休息罢”
她点点头,转身踩着昏黄的灯光离去,我听到了她几不可闻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