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力姆乔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你叫人监视她?”
“保险起见。你知道我很少相信人的。”
本来就是道上混的人,何必又做出平常人的可笑姿态。
葛力姆乔现在这幅模样,还真是可怜。
败在一个女人手里,不止哦,还有一个死人手里。
即使陈叔死了,他手里的棋子还是能将你葛力乔姆捏在手里。败在了一个死人的手里。确实让人够瞧不上眼的。
诺尔望了眼葛力姆乔,心里有点小小的失望。“东西现在在哪里?”
“安琪手里拿着一件,别的在银行里。”
“安琪到了么?”
葛力姆乔呵呵一笑,“估计在哪里躲着呢,这里到底也不安全。话说,你怎么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诺尔之前是跑路来到这里的,但是现在看他光鲜亮丽样子,就知道他没有吃多少苦。
“我之前找了个替身替我死了,现在我就不是诺尔了。一个普通人在街上走着,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行事低调一点。”诺尔瞅眼手表,又去看葛力姆乔,“何况这事只有堂里的人知道。”
葛力姆乔隐约察觉到了诺尔的强势,那些参杂在语言之中的霸道和优越感。或许诺尔已经在意大利混出了点名堂,是不会再和他回青帮称兄道弟了。只是不晓得,诺尔的恶心够不够大得去吞了青帮。
想到这里,葛力姆乔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不如把青帮推给诺尔好了。
有诺尔接手,那么青帮一定会发展起来。即使不会发扬光大,也不至于低迷下去。
这么想着,葛力姆乔开始上下打量起诺尔来。怎么瞧,就怎么好。
再然后,葛力姆乔也是个急性子。
话就直接说开了。
“喂,诺尔,我说,我把青帮交给你打理了吧。”算是有征求的口气。
诺尔听了话,一开始一愣,后来又是想到什么,微笑着问道:“是为了刚才那个女人么?”
“也算是为了我自己。”
“是么?”诺尔瞟了一眼窗外。
窗外,云淡风轻。只是人的心态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种程度呢?
那些没有忧虑的人,是怎样成长的呢?
时间,是转眼流逝,握不住的。
人心也一样。
就在这俩哥们在小旅馆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的时候,露琪亚在街上遇到了一件严重的事儿。她在街上,闲逛了许久,拿一瓶红酒,又买了一盒巧克力,又买了点零碎的东西,就打算回家了。
但事实永远比看得见的还要复杂。露琪亚凭着她隐约的直觉和在黑崎一护那里学到的半吊子侦查功夫,早就就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只是她小心思重,也想陪人玩玩。
于是,她就领着手里的一袋东西,挑了个精致点的小馆子,刻意在馆子里吃了两个多小时的早饭。
不过,那个跟踪她的人不是一般的有耐心。
露琪亚业索性就放开了。不就是让人跟着么,跟着就跟着呗。让你跟着我又不会掉块肉,有本事你就上来咬我。
哼!
又溜达了一圈,露琪亚不耐烦的心中开始加入不快,她就开始想些坏主意了。
她就这样子的个性。有时候就是那么幼稚,不顾一切地疯狂。不过,她这种人还是有人来收拾的。
等她街上晃荡多久,她就被车子撞了。
那辆车子也不知道从哪里闯来,直冲冲地奔着露琪亚就撞了过来。
露琪亚整个人都被车子撞飞了,她手里的袋子也被甩飞,里面的东西凌乱地洒在马路上。
一群人围了过来。
那些人头,在露琪亚的眼睛里却变成了一个个影子。
她的脑袋晕乎乎的。
有一个人跑了过来,在她身边停了下来。“你没事吧,没事吧?”
不远处,露琪亚给葛力姆乔买的那瓶红酒来回地打着转儿,“骨碌骨碌“地发出难听的声音。
露琪亚费力地单手一撑,把自己半个身子给挺了起来。身边的那个人赶忙抢上前来扶着她,“你……”。
露琪亚只能看见个影儿。她那只没有用力的手猛地一甩,攥住了那人的领带。
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做什么,就晕了过去。
那围着她的人群在她的晕厥中产生了更大的喧哗,迷迷糊糊的露琪亚只觉得有一个慢慢隆起巨大的光圈将自己包裹了起来。那些人越是大声,那个光圈越是刺眼。
光圈的方向还有巨大的隆隆声,就好像是在打雷。
露琪亚左右摇了摇身子,如浮在云端,使不出力气。
就在她越来越不安的时候,有一个声音穿越光影,穿越声音,来到她的身边。
那个小小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传开,如清澈的河水在树林中被风吹来的波纹,涤荡出一份柔美。
那个声音在呼喊她的名字。
那样熟悉的感觉,炙热的感情,动人的音色。
好不真切。
当葛力姆乔听到露琪亚被车子撞了,葛力姆乔也是这样子觉得的。
“真的假的?!”
他整个人都从沙发里跳了起来。诺尔也站了起来,打算和葛力姆乔一起去医院看看。但是葛力姆乔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话就把诺尔扔在屋子里,自己一个人跑了出去。
诺尔瞧见葛力姆乔这样孩子气地和自己生气,居然就是为了一个臭丫头,想想真是觉得可笑。他边往门口走,边给杰打了个电话。
“嗯。怎么样?
只是个意外么?
我听说,葛力姆乔在齐巴那里还像是有闹过一场的,为的就是个女人。他身边就这一个女人,你去查查,这次的车祸和齐巴那里有没有关系。
嗯,其他的事我也知道。嗯。我现在到医院来。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撞她的人呢?
怎么就放走了?
嗯?我现在就来。”
诺尔在杰的答复中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他不能确定被盯着的人是葛力姆乔还是露琪亚,但是无论是谁,暴露在别人面前,就会带给他危险。
“嗯~真是越来越烦了。”
他随手一撩自己的头发,拿出一副太阳镜戴上,匆匆离开了小旅馆。